第9章
“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隻對那些罪大惡極卻拒不交代的才會采取點手段，生理防線突破之後心理防線就不是問題了，刑法有規定，嫌疑人逮捕到拘押，調查期限不得超過兩個月，延期得申請。”
“你打過犯人嗎？”
“打過一次。”
“什麽樣的案子？”
“我剛上班的時候，審訊過一個奸殺案的嫌疑人，那人簡直是個變態，遇害人屍體被破壞的不能看，抓到那人以後，我跟貓子把他暴打了一頓，我被記了一次過。”
那個案子，丁驥至今記憶猶新，一想起遇害人支離破碎的屍體，並不後悔自己因為打了犯人而被記過。
唐小湛道：“我發現變態男人比變態女人多，我看過美國的一個犯罪節目，裏麵的變態殺人犯幾乎都是男的。”
丁驥道：“可能男人麵臨的壓力更大吧，更容易產生精神問題。”
唐小湛狡獪的眨了眨眼睛：“不是這樣，真正的原因是男人的腎上腺素比女人分泌多，交感神經也更敏感，所以抗打擊能力比較差，容易產生精神紊亂，通俗的說，是進化的還不夠。”
“你這是歧視啊。”丁驥以手支頤，擰著眉毛看唐小湛。唐小湛俏皮的聳了聳鼻子，丁驥看到她嘴角上沾了點油，想替她擦了，她卻別過臉去。
“我好多年沒吃炒肝兒和爆肚了，這附近我記得有一家，你帶我去看看。”唐小湛吃完了烤魚，拿紙巾擦了擦嘴。
“行，就在那邊的巷子裏，有一家炒肝兒特別好吃，還有一家爆肚。”丁驥付了錢以後，帶唐小湛走進小吃街的巷子裏。
看到路邊有賣紅豆雙皮奶的，他停下，買了一碗給唐小湛：“吃點這個吧，你們女孩子都愛吃。”
“唉，你可真了解我，我喜歡吃甜的。”唐小湛接過去，一勺一勺的吃進嘴裏。
“那當然，不愛吃甜你不是白白姓唐了。”丁驥看著唐小湛笑，心裏直美，愛吃的女孩兒都好對付。
和上次見麵時假裝正經不同，這會兒他的目光又恢複到兩人初次見麵時的狀態，不，比那次還沒禮貌，眼神直勾勾的像色狼，這種眼神令她非常不安，像是他要向她索取什麽。
“你要吃一勺嗎？”唐小湛舀了滿滿一勺，遞到丁驥麵前，甜甜的笑，明眸皓齒令人心動。
丁驥沒想到她會主動喂自己吃一口，樂得骨頭都輕了，張開嘴去接，沒等他吃到嘴裏，她已經把勺子收了回去，送到自己嘴裏，過後還故意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裏都是得意之色，柔軟的劉海兒被風吹得飄起來。
古靈精怪的女孩兒，丁驥雖然被小小涮了一把，可心裏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她可愛極了，又買了一個鮮奶泡芙給她吃。唐小湛吃的津津有味。
路邊有人吵架，鬧哄哄的，眼看著有演變成聚眾鬥毆的趨勢，丁驥想過去看看究竟。
“唉，你幹嘛去，人那麽多，別去……職業病！”唐小湛拉不住他，隻得嘀咕一句，忽然心生一計，她大喊一聲：“警察來啦！”
路邊原本拉拉扯扯打架的幾個人聽到這句叫喊，頓時一哄而散，沒等丁驥看到熱鬧，那些人已經跑開了。
丁驥怕他們跑的時候把站在路邊的唐小湛撞倒了，回頭去看，卻發現唐小湛不見了，不禁有些懊惱，跑過去找她。
“之前跟這兒站著吃雙皮奶的女孩兒呢，您看見她去哪裏沒有？”丁驥焦急的問賣雙皮奶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道：“那姑娘啊，挺漂亮的是吧，她走了啊。”
“您怎麽不攔著她呀。”
“嘿，這話說的，人家姑娘有手有腳的，要走我攔人家幹嘛。”中年婦女嗬嗬一笑。
丁驥討了個沒趣，心裏既生氣又著急，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唐小湛，茫然的站在街頭，正想打她電話，赫然發現她站在街角，正對著自己大笑。
看到她真是太好了，丁驥跑過去，一高一低兩人對望，丁驥捂著心口：“你可別這樣了，快把我急死了，我還以為你走丟了。”
“我又不是外地人，怎麽會走丟了。”唐小湛不以為意的笑。
丁驥見她不當回事，故意嚇唬她：“夜市上人這麽多，有扒手有搶劫的，還有打架鬥毆的，你再不老實，我可要把你銬起來了。”
“誰讓你多管閑事，職業病犯了吧，哪兒有熱鬧你往哪兒鑽。”唐小湛幸災樂禍，眼睛中的神采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既生動又說不出的嫵媚。
當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看著唐小湛，丁驥的心情莫名的好，不再滿足於僅僅是看著她，還想有進一步的接觸，手碰到她肩上，想摟著她的肩，卻被她躲開了。
“怎麽動手動腳的，討厭！”唐小湛在前麵走，不願再跟他並肩通行。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深藍色雪紡裙子，層層疊疊很有飄逸的層次感，上麵點綴了一些亮閃閃的水晶，仿佛夜空裏的群星，讓她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白皙。
丁驥跟在她身後，欣賞她身體優美的線條，裙子很修身，將她後背到腰的曲線勾勒的非常完美，起伏的弧度也是那麽恰到好處，惹人遐思。
這麽美，他真不放心，緊跟上她，得把她看緊了，見她點了一份爆肚，輕拍她的背：“晚上不要吃太多了，對胃不好。”
唐小湛把盤子往前推了推，“你吃不吃？”
丁驥拿了副碗筷，一邊夾菜，一邊自言自語：“快到我碗裏來呀。”唐小湛笑了笑，很快就跟他一起把這盤爆肚給瓜分了。
“今晚吃的真過癮，我小時候，大人嫌髒不讓我吃這些，我就經常跟我哥偷偷出來吃，後來他出國留學，就沒人陪我來了。”唐小湛幽幽的歎了口氣。
連歎氣的聲音都這麽好聽，作為聲音控的丁驥隻覺得心裏一陣激蕩，立刻道：“以後我陪你來吧。”唐小湛跟他笑笑，卻沒答話。
她低頭吃東西的時候，丁驥一直守在她身邊，她身上的味道也特別好聞，淡淡的茉莉清香。
唐小湛注意到他的目光，往裏避了避，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跟上來，目光依然肆無忌憚。唐小湛忍無可忍，壓低了聲音：“你看夠了吧，注意點形象行不行？”
“你穿這裙子難道不是給我看的，你明知道我今晚會去找你，故意打扮的這麽漂亮吧。”丁驥故意上下打量她。
“胡說八道。”唐小湛見他一臉笑謔，英俊的五官看起來相當可惡，大庭廣眾之下又沒法辯駁，隻得不理他。
遇到這種不要臉的人，她隻能自認倒黴，萬一他再說出什麽討厭的話，女孩子哪裏好意思。
丁驥見唐小湛臉上微微的透著紅暈，知道是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她不好意思了，笑而不語，這麽容易臉紅，看來是真的沒什麽戀愛經驗，但凡經驗豐富的女孩兒，是不會被自己一兩句說中心事就臉紅的。
一個人的外表或許可以看起來年輕，但是眼睛裏的世故和滄桑是沒法藏的，唐小湛雖然思維敏捷、伶牙俐齒，可在男女相處這方麵真是生疏的很，就知道一味防備，卻忽略了應對。
原本以為她能跟自己過過招，沒想到幾招她就現了原形，丁驥心裏暗笑，小時候不懂女孩子心理，喜歡一個人就知道欺負她、引她注意，現在他可不會那麽莽撞了，喜歡她，就要體貼和保護她的羞澀，一個女孩子隻有真心被觸動的時候才會特別敏感。
目光一轉，見兩個路過的男人一直盯著唐小湛看，目光裏透著不懷好意，丁驥頓時有點不自在。
自己看可以，別人看就不行，丁驥替唐小湛擋住一切可能投過來的猥瑣目光，唐小湛瞪他，他裝作看不見。不管她高興不高興，他心裏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
逛到快十二點，兩人返程。
“你平常都在店裏嗎？”丁驥邊開車邊問。唐小湛道：“我上午不怎麽去，要去也是下午，呆到晚上九十點鍾回家。”
“我上班有點，下班沒點，早的話也要七點鍾，有空的話，我去找你。”丁驥默默的計算從單位開車到唐小湛那家咖啡館需要的時間。
“刑警不是很忙的嗎，怎麽你這麽有空？”唐小湛感覺這家夥有點纏上自己的意思。丁驥道：“也不是每天都有刑事案，沒案子的時候我們就不太忙。”
“不太忙你可以回家業務學習啊，學一下犯罪心理學，幹嘛去我店裏，每天坐著個警察，會影響我生意的。”唐小湛不大想讓丁驥去找她。他的身份總讓她有隔閡。
“你不就是學心理學的，我跟你學習一下就可以啊，我又不穿警服，你不說沒人知道我是警察。”丁驥有的是理由接近她。
唐小湛暗歎一聲：“你這人真夠固執的。”“這是我的一個優點，有誌者事竟成。”丁驥的聽力也很好，她的聲音細若蚊足，他也聽得到。
“其實今天……也不能……”唐小湛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個字，可又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麽。
丁驥卻明白她的意思，替她說出來：“隻是無聊出來溜達一晚上，也不能代表什麽，是這個意思嗎？”
唐小湛沒有說話，但丁驥知道她這是默認了，順水推舟的說：“跟我說話，不必顧慮那麽多，也不用考慮我的自尊心，我的自尊心沒那麽脆弱，你在直播間錄節目，和聽眾互動的環節不是挺伶俐的嘛，跟我說話也可以那樣。”
如果她跟他相處，一直戒備，不肯放鬆下來，那他的行動就很難達到效果，他明白這一點，所以想先從心理上瓦解她的防備心。唐小湛外表的冷漠，隻不過是她遮掩內心敏感羞澀的偽裝。
追女孩子，付出真心固然重要，可也要講求戰略戰術，不然隻能是事倍功半，丁驥本能的感覺到，唐小湛是值得他花心思下工夫的人。
可唐小湛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這個人無論在什麽時候思維都是這麽敏捷，是不是代表著，他在這方麵有很多經驗，亦或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什麽都不當回事？
在她看來，愛情是件挺慎重的事，輕佻隨便是她最討厭的，就像以前追求過她的那些男人，但凡過於老練、巧言令色的，都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探尋的看著他，想看穿他的內心一般，目光中帶著不確定的疑惑和顧慮。
“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隻對那些罪大惡極卻拒不交代的才會采取點手段，生理防線突破之後心理防線就不是問題了，刑法有規定，嫌疑人逮捕到拘押，調查期限不得超過兩個月，延期得申請。”
“你打過犯人嗎？”
“打過一次。”
“什麽樣的案子？”
“我剛上班的時候，審訊過一個奸殺案的嫌疑人，那人簡直是個變態，遇害人屍體被破壞的不能看，抓到那人以後，我跟貓子把他暴打了一頓，我被記了一次過。”
那個案子，丁驥至今記憶猶新，一想起遇害人支離破碎的屍體，並不後悔自己因為打了犯人而被記過。
唐小湛道：“我發現變態男人比變態女人多，我看過美國的一個犯罪節目，裏麵的變態殺人犯幾乎都是男的。”
丁驥道：“可能男人麵臨的壓力更大吧，更容易產生精神問題。”
唐小湛狡獪的眨了眨眼睛：“不是這樣，真正的原因是男人的腎上腺素比女人分泌多，交感神經也更敏感，所以抗打擊能力比較差，容易產生精神紊亂，通俗的說，是進化的還不夠。”
“你這是歧視啊。”丁驥以手支頤，擰著眉毛看唐小湛。唐小湛俏皮的聳了聳鼻子，丁驥看到她嘴角上沾了點油，想替她擦了，她卻別過臉去。
“我好多年沒吃炒肝兒和爆肚了，這附近我記得有一家，你帶我去看看。”唐小湛吃完了烤魚，拿紙巾擦了擦嘴。
“行，就在那邊的巷子裏，有一家炒肝兒特別好吃，還有一家爆肚。”丁驥付了錢以後，帶唐小湛走進小吃街的巷子裏。
看到路邊有賣紅豆雙皮奶的，他停下，買了一碗給唐小湛：“吃點這個吧，你們女孩子都愛吃。”
“唉，你可真了解我，我喜歡吃甜的。”唐小湛接過去，一勺一勺的吃進嘴裏。
“那當然，不愛吃甜你不是白白姓唐了。”丁驥看著唐小湛笑，心裏直美，愛吃的女孩兒都好對付。
和上次見麵時假裝正經不同，這會兒他的目光又恢複到兩人初次見麵時的狀態，不，比那次還沒禮貌，眼神直勾勾的像色狼，這種眼神令她非常不安，像是他要向她索取什麽。
“你要吃一勺嗎？”唐小湛舀了滿滿一勺，遞到丁驥麵前，甜甜的笑，明眸皓齒令人心動。
丁驥沒想到她會主動喂自己吃一口，樂得骨頭都輕了，張開嘴去接，沒等他吃到嘴裏，她已經把勺子收了回去，送到自己嘴裏，過後還故意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裏都是得意之色，柔軟的劉海兒被風吹得飄起來。
古靈精怪的女孩兒，丁驥雖然被小小涮了一把，可心裏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她可愛極了，又買了一個鮮奶泡芙給她吃。唐小湛吃的津津有味。
路邊有人吵架，鬧哄哄的，眼看著有演變成聚眾鬥毆的趨勢，丁驥想過去看看究竟。
“唉，你幹嘛去，人那麽多，別去……職業病！”唐小湛拉不住他，隻得嘀咕一句，忽然心生一計，她大喊一聲：“警察來啦！”
路邊原本拉拉扯扯打架的幾個人聽到這句叫喊，頓時一哄而散，沒等丁驥看到熱鬧，那些人已經跑開了。
丁驥怕他們跑的時候把站在路邊的唐小湛撞倒了，回頭去看，卻發現唐小湛不見了，不禁有些懊惱，跑過去找她。
“之前跟這兒站著吃雙皮奶的女孩兒呢，您看見她去哪裏沒有？”丁驥焦急的問賣雙皮奶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道：“那姑娘啊，挺漂亮的是吧，她走了啊。”
“您怎麽不攔著她呀。”
“嘿，這話說的，人家姑娘有手有腳的，要走我攔人家幹嘛。”中年婦女嗬嗬一笑。
丁驥討了個沒趣，心裏既生氣又著急，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唐小湛，茫然的站在街頭，正想打她電話，赫然發現她站在街角，正對著自己大笑。
看到她真是太好了，丁驥跑過去，一高一低兩人對望，丁驥捂著心口：“你可別這樣了，快把我急死了，我還以為你走丟了。”
“我又不是外地人，怎麽會走丟了。”唐小湛不以為意的笑。
丁驥見她不當回事，故意嚇唬她：“夜市上人這麽多，有扒手有搶劫的，還有打架鬥毆的，你再不老實，我可要把你銬起來了。”
“誰讓你多管閑事，職業病犯了吧，哪兒有熱鬧你往哪兒鑽。”唐小湛幸災樂禍，眼睛中的神采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既生動又說不出的嫵媚。
當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看著唐小湛，丁驥的心情莫名的好，不再滿足於僅僅是看著她，還想有進一步的接觸，手碰到她肩上，想摟著她的肩，卻被她躲開了。
“怎麽動手動腳的，討厭！”唐小湛在前麵走，不願再跟他並肩通行。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深藍色雪紡裙子，層層疊疊很有飄逸的層次感，上麵點綴了一些亮閃閃的水晶，仿佛夜空裏的群星，讓她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白皙。
丁驥跟在她身後，欣賞她身體優美的線條，裙子很修身，將她後背到腰的曲線勾勒的非常完美，起伏的弧度也是那麽恰到好處，惹人遐思。
這麽美，他真不放心，緊跟上她，得把她看緊了，見她點了一份爆肚，輕拍她的背：“晚上不要吃太多了，對胃不好。”
唐小湛把盤子往前推了推，“你吃不吃？”
丁驥拿了副碗筷，一邊夾菜，一邊自言自語：“快到我碗裏來呀。”唐小湛笑了笑，很快就跟他一起把這盤爆肚給瓜分了。
“今晚吃的真過癮，我小時候，大人嫌髒不讓我吃這些，我就經常跟我哥偷偷出來吃，後來他出國留學，就沒人陪我來了。”唐小湛幽幽的歎了口氣。
連歎氣的聲音都這麽好聽，作為聲音控的丁驥隻覺得心裏一陣激蕩，立刻道：“以後我陪你來吧。”唐小湛跟他笑笑，卻沒答話。
她低頭吃東西的時候，丁驥一直守在她身邊，她身上的味道也特別好聞，淡淡的茉莉清香。
唐小湛注意到他的目光，往裏避了避，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跟上來，目光依然肆無忌憚。唐小湛忍無可忍，壓低了聲音：“你看夠了吧，注意點形象行不行？”
“你穿這裙子難道不是給我看的，你明知道我今晚會去找你，故意打扮的這麽漂亮吧。”丁驥故意上下打量她。
“胡說八道。”唐小湛見他一臉笑謔，英俊的五官看起來相當可惡，大庭廣眾之下又沒法辯駁，隻得不理他。
遇到這種不要臉的人，她隻能自認倒黴，萬一他再說出什麽討厭的話，女孩子哪裏好意思。
丁驥見唐小湛臉上微微的透著紅暈，知道是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她不好意思了，笑而不語，這麽容易臉紅，看來是真的沒什麽戀愛經驗，但凡經驗豐富的女孩兒，是不會被自己一兩句說中心事就臉紅的。
一個人的外表或許可以看起來年輕，但是眼睛裏的世故和滄桑是沒法藏的，唐小湛雖然思維敏捷、伶牙俐齒，可在男女相處這方麵真是生疏的很，就知道一味防備，卻忽略了應對。
原本以為她能跟自己過過招，沒想到幾招她就現了原形，丁驥心裏暗笑，小時候不懂女孩子心理，喜歡一個人就知道欺負她、引她注意，現在他可不會那麽莽撞了，喜歡她，就要體貼和保護她的羞澀，一個女孩子隻有真心被觸動的時候才會特別敏感。
目光一轉，見兩個路過的男人一直盯著唐小湛看，目光裏透著不懷好意，丁驥頓時有點不自在。
自己看可以，別人看就不行，丁驥替唐小湛擋住一切可能投過來的猥瑣目光，唐小湛瞪他，他裝作看不見。不管她高興不高興，他心裏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
逛到快十二點，兩人返程。
“你平常都在店裏嗎？”丁驥邊開車邊問。唐小湛道：“我上午不怎麽去，要去也是下午，呆到晚上九十點鍾回家。”
“我上班有點，下班沒點，早的話也要七點鍾，有空的話，我去找你。”丁驥默默的計算從單位開車到唐小湛那家咖啡館需要的時間。
“刑警不是很忙的嗎，怎麽你這麽有空？”唐小湛感覺這家夥有點纏上自己的意思。丁驥道：“也不是每天都有刑事案，沒案子的時候我們就不太忙。”
“不太忙你可以回家業務學習啊，學一下犯罪心理學，幹嘛去我店裏，每天坐著個警察，會影響我生意的。”唐小湛不大想讓丁驥去找她。他的身份總讓她有隔閡。
“你不就是學心理學的，我跟你學習一下就可以啊，我又不穿警服，你不說沒人知道我是警察。”丁驥有的是理由接近她。
唐小湛暗歎一聲：“你這人真夠固執的。”“這是我的一個優點，有誌者事竟成。”丁驥的聽力也很好，她的聲音細若蚊足，他也聽得到。
“其實今天……也不能……”唐小湛吞吞吐吐的說了幾個字，可又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麽。
丁驥卻明白她的意思，替她說出來：“隻是無聊出來溜達一晚上，也不能代表什麽，是這個意思嗎？”
唐小湛沒有說話，但丁驥知道她這是默認了，順水推舟的說：“跟我說話，不必顧慮那麽多，也不用考慮我的自尊心，我的自尊心沒那麽脆弱，你在直播間錄節目，和聽眾互動的環節不是挺伶俐的嘛，跟我說話也可以那樣。”
如果她跟他相處，一直戒備，不肯放鬆下來，那他的行動就很難達到效果，他明白這一點，所以想先從心理上瓦解她的防備心。唐小湛外表的冷漠，隻不過是她遮掩內心敏感羞澀的偽裝。
追女孩子，付出真心固然重要，可也要講求戰略戰術，不然隻能是事倍功半，丁驥本能的感覺到，唐小湛是值得他花心思下工夫的人。
可唐小湛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這個人無論在什麽時候思維都是這麽敏捷，是不是代表著，他在這方麵有很多經驗，亦或是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什麽都不當回事？
在她看來，愛情是件挺慎重的事，輕佻隨便是她最討厭的，就像以前追求過她的那些男人，但凡過於老練、巧言令色的，都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探尋的看著他，想看穿他的內心一般，目光中帶著不確定的疑惑和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