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餘有些不名所以,進了邊疆的辦公室,沒幾分鍾,巴士餘臉色難看地出了來,林哲宇辦公室的門開著,巴士餘進了來,道:“林書記,你什麽意思?”


    林哲宇怔了一下,道:“巴局長,邊書記委托我跟你談一談。”


    “不用談了,剛剛邊書記跟我說了,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斜。”巴士餘確實ting有底氣的,他仔細梳理過整件事情,一切都扯不上他,而丁鐵也早已銷聲匿跡,這事怎麽都跟他沒關係。


    林哲宇笑了笑道:“我也不相信巴局長會牽扯到案子裏,既然你說得這麽有底氣,那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巴士餘冷笑了一聲,電話突地響起,看了一眼號碼,巴士餘道:“林書記,局裏有事,我先走了。”


    這個電話的確是公安局打過來的,讓巴士餘過去一趟,巴士餘這個時候要是走了,完全證明他心虛,況且他也不覺得自己留了什麽把柄,他也很想看看傅桂楨玩的什麽把戲。


    一進公安局,巴士餘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大對勁,心頭微微冷笑,剛進大樓,便有專案組的人在等著,道:“巴局長,傅局長有事情跟你談。”


    巴士餘冷笑道:“是審訊我吧?”


    兩名專案組的成員微微一笑不說話,不過兩人有意無意地卻是封住了巴士餘的退路。


    巴士餘道:“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那就好,巴局長請跟我們來。”兩人領著巴士餘去了專案組的辦公室。


    傅桂楨神色沉定,道:“巴局長來了,請坐。”


    巴士餘大喇喇地坐了下來,道:“有什麽話就問吧。”


    傅桂楨微微笑道:“巴局長,這裏都有監控,也會有錄影,我有些問題需要向你核實一下,希望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傅桂楨示意一位記錄員打開筆記本電腦,做好了準備,才慢條斯理地道:“劉順兵遇害那天,你在哪裏?”


    巴士餘淡淡道:“在家。”


    “劉順兵出事當天,你有沒有與他有過接觸?”


    “傅局長,請問你,接觸怎麽定義?我們這樣算不算接觸?”


    傅桂楨道:“肢體上的接觸。”


    “沒有。”


    “你確定沒有?”


    “確定。”


    傅桂楨從文件夾裏拿出一份報告出來,道:“通過對劉順兵指甲縫裏發現的人體皮膚組織纖維的化驗結果來看,與你的dna完全吻合,也就是說,劉順兵指甲裏的皮膚是你的,我希望巴局長能夠解釋一下。”


    巴士餘怔了一下,一拍桌子道:“放你媽的屁,怎麽可能?”


    傅桂楨淡淡道:“巴局長,請你冷靜一點,這些皮膚組織的確是在劉順兵的指甲縫裏發現的,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他的指甲縫裏有你的皮膚組織。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劉順兵自己弄的,第二種就是巴局長你自己在撒謊。”


    “不如讓我們來假設一下。”不等巴士餘說話,傅桂楨道,“那天晚上,劉順兵回到宿舍,你去找到了他,把他打暈了,他想不到你會對他出手,所以下意識地隻是抓了你一把,不過你並沒有在意。你想把他吊死,豈料他身體太沉,墜斷了繩索,正好那晚劉順兵出警有槍,你便拿過了槍,偽造成了他自殺的假象。”


    “你……你血口噴人。”巴士餘冷笑了一聲,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在局健身房裏訓練的時候,曾經跟他對練過,對,當時我們摘下拳套的時候,我摔了一跤,他扶我的時候指甲抓傷了我,還出了血,我當時還說他男人幹嘛留長指甲。”


    巴士餘確定在劉順兵死亡的現場自己並沒有出現過,他也不知道劉順兵的指甲裏怎麽會有他的皮膚組織,不過劉順兵反正已經死了,自己怎麽說怎麽好,死無對證,拿自己也不能怎麽樣。


    傅桂楨道:“巴局長,你這話與剛才可是截然不同啊。”


    “我剛才是忘了,不行嗎?一些小事誰能記得住?”巴士餘反問道。


    傅桂楨點了點頭道:“那麽巴局長,你是否確定你剛剛所說的話,沒有別的再忘了的?”


    “確定。”巴士餘道。


    傅桂楨道:“巴局長是否記得他抓傷你的具體時間?”


    “什麽意思?”


    “他的指甲裏留有你的皮膚組織,是在他出警前,看來他沒有洗手的習慣啊。”傅桂楨笑了笑道。


    巴士餘道:“我怎麽知道。”


    “巴局長,你跟他對練這個情況,有人能證明嗎?”傅桂楨繼續問道。


    巴士餘搖頭道:“當時就我跟他兩人。”


    傅桂楨道:“這麽說,這隻是巴局長的一麵之詞了?”


    巴士餘淡淡道:“你愛怎麽說都行。”


    傅桂楨笑了笑道:“巴局長,有句話說得好,當你說出第一個謊言的時候,就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之前那個謊,隨著謊言的越來越多,你就會露出漏洞,不知道這句話你讚不讚同。”


    巴士餘的心微微一沉,他自以為說得很周全,但是確實還是有破綻的,比如,他說到跟劉順兵對練的事,如果那個時間段劉順兵正跟別人在一起,那麽他的謊言就被揭穿了,而且這個還是很容易取證的。


    傅桂楨道:“或許你已經忘了,劉順兵出事的那一天,你全天都沒有在公安局,你自己想一想,那天我們是不是一起出去走訪了。”


    巴士餘不由一呆,他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說句實在話,巴士餘雖然是公安局長,但這個公安局長可不是靠著能力上來的,而是走的關係,也就是說,在刑偵這方麵,他根本不上傅桂楨這個老獵手的對手,說話之前並沒有經過慎重的考慮,很快被傅桂楨繞了進去。


    “我可能是忘記了。”巴士餘有些慌亂。


    傅桂楨笑了起來,道:“巴局長,我現在想問的問題是,你為什麽要撒謊。”


    “我撒什麽謊了?我隻是記錯了時間。”巴士餘仍然在負隅頑抗。


    傅桂楨厲聲道:“你是公安局長,你應該知道在劉順兵的指甲縫裏遺留有你的皮膚組織意味著什麽,而你也根本無法作出解釋,那麽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劉順兵死亡前你們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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