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新官上任三把火
看著練兵場上的這些士兵，一個個筋骨疏鬆，軟弱無能的樣子，再厲害的將帥之才來帶領，都會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秦楓掃了一眼，心中就有了結論：“最高不過煉體四重，連煉體二重的都有不少，跟普通的成年男子有多大區別？良莠不齊都不足以形容，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烏合之眾’。戰場上，一隻百人精銳小隊就可以把這群烏合之眾給衝得七零八落。”
“這是給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啊。”
想依靠這麽一支“菜兵”來建功立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場的士兵顯然不知道秦楓幾人的來頭，隻知道不是自己所認識上級將領，所有一個個並沒有露出什麽恭敬的神色，甚至不以為意，目光懶懶散散。
“楓哥，這些不會就是你的‘兵’吧，怎麽感覺比市井無賴強不到哪去。”
秦朗也是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如今已經是煉體四重後期的境界，實力在武考當中算不得什麽，但是麵對這麽一支軍隊的時候，他沒來由的信心爆棚，感覺隨隨便便就可以收拾一大片。
“所有人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統領，千夫長，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樣，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
秦楓站在練兵廣場前方，高高舉起剛剛拿到手的兵符手令，吐氣開聲，運用了虎豹雷音，並攜帶神魂威壓，大聲宣布。
立刻之間，所有士兵都大吃一驚，停止了動作，耳邊感覺仿佛有老虎在咆哮，震嗡嗡作響，一個個都目露驚異地望向前方的少年。
“我讓你們往東，你們就不能往西，我讓你們蹲著，你們就絕對不能站起來！我說的話，都聽明白沒有？有異議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秦楓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一個人偶木樁旁邊，一掌拍出，那木樁轟然炸裂！
木屑紛飛。
全場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呆滯片刻之後，人群炸開了鍋。
“我的天，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可是百年老樹木樁打造出來的人偶，平時我們用來練武的，練久了我們還會筋骨肌肉疼痛，過後還要塗抹藥酒活血化瘀。這麽堅硬強韌的木樁，就這樣被打爛了？”
“是被打得稀巴爛！在他手中仿佛紙糊一樣，這個少年是什麽人，太可怕了！剛才那一掌要是落在人身上，不得碎屍萬段？”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新上任的千夫長大人……”
秦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些烏合之眾，不用武力狠狠震懾是不行的。
“所有人，立刻集合！”
這一次，在場的士兵動作都快得一塌糊塗，紛紛來到廣場中央列隊集合，看向秦楓的目光，有幾分敬畏，有幾分惴惴不安。
“幾位百夫長出列。”
秦楓目光淩厲地掃視了一圈，命令道。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出列，隻剩下一些士兵麵麵相覷。
“嗯？！”
眉毛一擰，秦楓似乎就要雷霆震怒。
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頗為精練的年輕士兵站了出來，匯報道：“報告統領，幾位百夫長大人身體不適，全部都請病假了。”
秦楓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麽，心中冷笑：“好啊，這才剛上任就有人給我使絆子。”
“你叫什麽名字，在軍中是什麽職位。”
秦楓不動聲色地詢問眼前的年輕士兵。
“卑職名叫黃崇明，隻是一個小伍長。”
黃崇明不卑不亢地說道。
秦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黃崇明？你確實很聰明，也很機靈，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馬上就跳出來表現自己。”
“卑職不敢！”
黃崇明立刻露出了誠惶誠恐的神色。
秦楓這才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來說說第六營的情況，如果說得清楚明白，令我滿意，我自有獎賞。”
“是，統領！”
黃崇明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理了理思路，便快速道：“第六營一共有士兵七百五十二人，其中煉體四重三十一人，煉體三重三百二十六人，煉體二重四百……”
“等等！”
秦楓打斷道：“剛才你說我們總共才七百多人？一隻千人隊伍，怎麽少了兩百多人？！”
黃崇明小心翼翼道：“回統領，那兩百多人是空額……”
“空額？”
秦楓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過來。
有些軍營人數是虛報的，如此一來，就可以向朝廷多拿一些資源。比如七八十人的隊伍，要報到一百人，這樣就可以多拿到二三十人的資源了，而這些多出來的資源，就是中飽私囊。
至於其中的油水落入誰的口袋，不得而知。
當然，這些都是潛規則。
“好了，你繼續說。”秦楓擺手道。
黃崇明接著道：“馬匹兩百三十六匹，弓箭兩千支……兩天一練，三天一肉……”
如數家珍一般，黃崇明將第六營的情況都說得一清二楚。
秦楓聽得暗暗搖頭。
就這麽個情況來看，這支隊伍估計連那些小山賊團夥都不如。
不過，秦楓還是頗為欣賞地打量了黃崇明一眼。
眼前這個年輕士兵，約莫二十來歲，雖然不是多強壯，但是目光精明，中氣十足，站立如鬆，筋肉微微隆起，看樣子是煉體四重中期，實力隻差秦朗一些。
在第六營當中，絕對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看你實力不弱，談吐也不凡，居然還隻是一個小小的伍長，這是怎麽回事。按理說，你至少也可以當百夫長的。”
“百夫長的位置已經沒有空閑的了，而幾位百夫長跟前不久調離的千夫長，關係都不錯……”
黃崇明雖然說的隱晦，但秦楓也明白了是什麽意思，無外乎沒有關係，被打壓。
“從今天開始，我任命你為百夫長。”秦楓突然決定道。
“可是……”
黃崇明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沒有可是！前麵我說的話你忘了？在第六營裏，我的話就代表一切！”
秦楓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想說什麽我也知道，那幾個百夫長麽，現在你就帶我去找他們。其他人，全部給我站著不要亂動，在我回來之前，如果有人亂動，我會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動不了。”
“大人英明！”
黃崇明終於露出了決斷的神色，眼中帶著幾分激動。他希望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秦楓便讓黃崇明帶路，陳老跟秦朗亦緊隨其後。
沒過多久，眾士兵便看見他們的新統領，押著五個百夫長來到了廣場。
一個個都看傻了眼。
平時威風凜凜，幾百斤石鎖玩得滴溜溜轉的百夫長，此刻前所未有的狼狽，一個個披頭散發，被五花大綁，跪在廣場前麵。
“我犯了什麽罪，你憑什麽這樣對我！你這是濫用私刑！我一定要上告將軍！”
其中一個看上去肥肥壯壯的百夫長怒聲道。
“給我掌嘴。”
秦楓麵無表情地下令道。
“楓哥，讓我來吧！”
秦朗主動拿著木板，嘴角帶著一絲壞笑，走了過去，毫不留情動手就扇了起來。
“啪啪啪！……”
那肥壯的百夫長先前還怒喝不已，此刻頓時慘叫連連，配合他那體型，還真是如同殺豬一般。
慘叫之淒厲，在場眾人，無不聽得心驚肉跳。
“我再說一遍，在第六營裏，我的話就是一切，我的話就是軍法，我的話就是軍令。”
秦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還有無邊的霸氣，直入人心。
“我知道你們都是受人指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老老實實交代，我可以既往不咎。”
秦楓目光淩厲，那幾個百夫長都不敢與之對視。
“千夫長大人，冤枉啊！”
“是啊，冤枉，請大人明察！”
幾個百夫長依舊不肯坦白，似乎想抵賴到底，或者幹脆保持沉默，料想著秦楓也不至於將他們如何，最多不就是一頓棍棒？修養幾天就好了。
可惜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陳老、秦朗、黃崇明，你們三個上，殺威棒伺候。一直打到他們招供為止。”
秦楓不帶絲毫感情地下令道。
陳老跟秦朗是毫不猶豫就拿著大棒過去，秦朗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之色，讓人看得一陣膽寒。
黃崇明一咬牙，也跟了上去，他心中清楚，這是新統領讓他下的“投名狀”。
隻要他執行了這次懲罰，就相當於跟幾個百夫長徹底決裂了，乃至得罪到幾個百夫長上麵的“人”。
不過既然選擇了，他就不會虎頭蛇尾。
秦朗使出多大力氣，他就跟著用多大力氣。
幾個百夫長，被打得哇哇直叫。
“還有誰想上來執法的，隻要敢上來的，我絕對不會虧待他，機會隻有一次，你們好好珍惜。”秦楓鼓動道。
他需要的就是膽大包天，不怕死還聽從命令的士兵，實力反而在其後。隻要有這個心，有這個膽，他就有信心將之培養出來。
可是等了半天，最終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其他人猶猶豫豫的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站出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帶著幾分彪悍之氣的男子，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光是賣相就知道是那種勇悍之人。
“你叫什麽名字。”秦楓淡聲道。
“卑職楊勇。”
“好，你跟他們一起嚴刑拷問，打到他們招供為止。”
“大人，如果他們一直不招供呢？”楊勇問道。
秦楓挑了挑眉，冷森森地道：“隻有死人才不會招供，明白沒？”
眾人聽得背脊發涼。
意思就是不招供，打死為止！
死人自然不需要再招供了。
“卑職明白！”
楊勇目光一閃，深吸了一口氣，就拿起大棒，加入了刑罰行列。
大棒的悶響，幾個百夫長此起彼伏的慘叫，在廣場當中回響。
其他士兵一個個滿頭冷汗，有些甚至小腿都打顫起來，偏偏安靜得落針可聞，似乎生怕自己發出什麽異響就被列為不軌之徒，遭受棍刑。
“我招……我招！別打了……”
那個肥壯的百夫長最先忍受不住，聲音嘶啞，帶著幾分哭腔求饒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毫不懷疑，再不坦白的話，他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這個新來的少年將領，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看著練兵場上的這些士兵，一個個筋骨疏鬆，軟弱無能的樣子，再厲害的將帥之才來帶領，都會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秦楓掃了一眼，心中就有了結論：“最高不過煉體四重，連煉體二重的都有不少，跟普通的成年男子有多大區別？良莠不齊都不足以形容，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烏合之眾’。戰場上，一隻百人精銳小隊就可以把這群烏合之眾給衝得七零八落。”
“這是給我增加了很大的難度啊。”
想依靠這麽一支“菜兵”來建功立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場的士兵顯然不知道秦楓幾人的來頭，隻知道不是自己所認識上級將領，所有一個個並沒有露出什麽恭敬的神色，甚至不以為意，目光懶懶散散。
“楓哥，這些不會就是你的‘兵’吧，怎麽感覺比市井無賴強不到哪去。”
秦朗也是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如今已經是煉體四重後期的境界，實力在武考當中算不得什麽，但是麵對這麽一支軍隊的時候，他沒來由的信心爆棚，感覺隨隨便便就可以收拾一大片。
“所有人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統領，千夫長，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樣，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
秦楓站在練兵廣場前方，高高舉起剛剛拿到手的兵符手令，吐氣開聲，運用了虎豹雷音，並攜帶神魂威壓，大聲宣布。
立刻之間，所有士兵都大吃一驚，停止了動作，耳邊感覺仿佛有老虎在咆哮，震嗡嗡作響，一個個都目露驚異地望向前方的少年。
“我讓你們往東，你們就不能往西，我讓你們蹲著，你們就絕對不能站起來！我說的話，都聽明白沒有？有異議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秦楓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一個人偶木樁旁邊，一掌拍出，那木樁轟然炸裂！
木屑紛飛。
全場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呆滯片刻之後，人群炸開了鍋。
“我的天，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可是百年老樹木樁打造出來的人偶，平時我們用來練武的，練久了我們還會筋骨肌肉疼痛，過後還要塗抹藥酒活血化瘀。這麽堅硬強韌的木樁，就這樣被打爛了？”
“是被打得稀巴爛！在他手中仿佛紙糊一樣，這個少年是什麽人，太可怕了！剛才那一掌要是落在人身上，不得碎屍萬段？”
“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新上任的千夫長大人……”
秦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些烏合之眾，不用武力狠狠震懾是不行的。
“所有人，立刻集合！”
這一次，在場的士兵動作都快得一塌糊塗，紛紛來到廣場中央列隊集合，看向秦楓的目光，有幾分敬畏，有幾分惴惴不安。
“幾位百夫長出列。”
秦楓目光淩厲地掃視了一圈，命令道。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出列，隻剩下一些士兵麵麵相覷。
“嗯？！”
眉毛一擰，秦楓似乎就要雷霆震怒。
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頗為精練的年輕士兵站了出來，匯報道：“報告統領，幾位百夫長大人身體不適，全部都請病假了。”
秦楓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麽，心中冷笑：“好啊，這才剛上任就有人給我使絆子。”
“你叫什麽名字，在軍中是什麽職位。”
秦楓不動聲色地詢問眼前的年輕士兵。
“卑職名叫黃崇明，隻是一個小伍長。”
黃崇明不卑不亢地說道。
秦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黃崇明？你確實很聰明，也很機靈，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馬上就跳出來表現自己。”
“卑職不敢！”
黃崇明立刻露出了誠惶誠恐的神色。
秦楓這才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來說說第六營的情況，如果說得清楚明白，令我滿意，我自有獎賞。”
“是，統領！”
黃崇明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理了理思路，便快速道：“第六營一共有士兵七百五十二人，其中煉體四重三十一人，煉體三重三百二十六人，煉體二重四百……”
“等等！”
秦楓打斷道：“剛才你說我們總共才七百多人？一隻千人隊伍，怎麽少了兩百多人？！”
黃崇明小心翼翼道：“回統領，那兩百多人是空額……”
“空額？”
秦楓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過來。
有些軍營人數是虛報的，如此一來，就可以向朝廷多拿一些資源。比如七八十人的隊伍，要報到一百人，這樣就可以多拿到二三十人的資源了，而這些多出來的資源，就是中飽私囊。
至於其中的油水落入誰的口袋，不得而知。
當然，這些都是潛規則。
“好了，你繼續說。”秦楓擺手道。
黃崇明接著道：“馬匹兩百三十六匹，弓箭兩千支……兩天一練，三天一肉……”
如數家珍一般，黃崇明將第六營的情況都說得一清二楚。
秦楓聽得暗暗搖頭。
就這麽個情況來看，這支隊伍估計連那些小山賊團夥都不如。
不過，秦楓還是頗為欣賞地打量了黃崇明一眼。
眼前這個年輕士兵，約莫二十來歲，雖然不是多強壯，但是目光精明，中氣十足，站立如鬆，筋肉微微隆起，看樣子是煉體四重中期，實力隻差秦朗一些。
在第六營當中，絕對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看你實力不弱，談吐也不凡，居然還隻是一個小小的伍長，這是怎麽回事。按理說，你至少也可以當百夫長的。”
“百夫長的位置已經沒有空閑的了，而幾位百夫長跟前不久調離的千夫長，關係都不錯……”
黃崇明雖然說的隱晦，但秦楓也明白了是什麽意思，無外乎沒有關係，被打壓。
“從今天開始，我任命你為百夫長。”秦楓突然決定道。
“可是……”
黃崇明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沒有可是！前麵我說的話你忘了？在第六營裏，我的話就代表一切！”
秦楓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想說什麽我也知道，那幾個百夫長麽，現在你就帶我去找他們。其他人，全部給我站著不要亂動，在我回來之前，如果有人亂動，我會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動不了。”
“大人英明！”
黃崇明終於露出了決斷的神色，眼中帶著幾分激動。他希望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冷冷地掃視了一圈，秦楓便讓黃崇明帶路，陳老跟秦朗亦緊隨其後。
沒過多久，眾士兵便看見他們的新統領，押著五個百夫長來到了廣場。
一個個都看傻了眼。
平時威風凜凜，幾百斤石鎖玩得滴溜溜轉的百夫長，此刻前所未有的狼狽，一個個披頭散發，被五花大綁，跪在廣場前麵。
“我犯了什麽罪，你憑什麽這樣對我！你這是濫用私刑！我一定要上告將軍！”
其中一個看上去肥肥壯壯的百夫長怒聲道。
“給我掌嘴。”
秦楓麵無表情地下令道。
“楓哥，讓我來吧！”
秦朗主動拿著木板，嘴角帶著一絲壞笑，走了過去，毫不留情動手就扇了起來。
“啪啪啪！……”
那肥壯的百夫長先前還怒喝不已，此刻頓時慘叫連連，配合他那體型，還真是如同殺豬一般。
慘叫之淒厲，在場眾人，無不聽得心驚肉跳。
“我再說一遍，在第六營裏，我的話就是一切，我的話就是軍法，我的話就是軍令。”
秦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還有無邊的霸氣，直入人心。
“我知道你們都是受人指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老老實實交代，我可以既往不咎。”
秦楓目光淩厲，那幾個百夫長都不敢與之對視。
“千夫長大人，冤枉啊！”
“是啊，冤枉，請大人明察！”
幾個百夫長依舊不肯坦白，似乎想抵賴到底，或者幹脆保持沉默，料想著秦楓也不至於將他們如何，最多不就是一頓棍棒？修養幾天就好了。
可惜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陳老、秦朗、黃崇明，你們三個上，殺威棒伺候。一直打到他們招供為止。”
秦楓不帶絲毫感情地下令道。
陳老跟秦朗是毫不猶豫就拿著大棒過去，秦朗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之色，讓人看得一陣膽寒。
黃崇明一咬牙，也跟了上去，他心中清楚，這是新統領讓他下的“投名狀”。
隻要他執行了這次懲罰，就相當於跟幾個百夫長徹底決裂了，乃至得罪到幾個百夫長上麵的“人”。
不過既然選擇了，他就不會虎頭蛇尾。
秦朗使出多大力氣，他就跟著用多大力氣。
幾個百夫長，被打得哇哇直叫。
“還有誰想上來執法的，隻要敢上來的，我絕對不會虧待他，機會隻有一次，你們好好珍惜。”秦楓鼓動道。
他需要的就是膽大包天，不怕死還聽從命令的士兵，實力反而在其後。隻要有這個心，有這個膽，他就有信心將之培養出來。
可是等了半天，最終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其他人猶猶豫豫的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次站出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帶著幾分彪悍之氣的男子，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光是賣相就知道是那種勇悍之人。
“你叫什麽名字。”秦楓淡聲道。
“卑職楊勇。”
“好，你跟他們一起嚴刑拷問，打到他們招供為止。”
“大人，如果他們一直不招供呢？”楊勇問道。
秦楓挑了挑眉，冷森森地道：“隻有死人才不會招供，明白沒？”
眾人聽得背脊發涼。
意思就是不招供，打死為止！
死人自然不需要再招供了。
“卑職明白！”
楊勇目光一閃，深吸了一口氣，就拿起大棒，加入了刑罰行列。
大棒的悶響，幾個百夫長此起彼伏的慘叫，在廣場當中回響。
其他士兵一個個滿頭冷汗，有些甚至小腿都打顫起來，偏偏安靜得落針可聞，似乎生怕自己發出什麽異響就被列為不軌之徒，遭受棍刑。
“我招……我招！別打了……”
那個肥壯的百夫長最先忍受不住，聲音嘶啞，帶著幾分哭腔求饒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毫不懷疑，再不坦白的話，他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這個新來的少年將領，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