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主的秘密
八歲那年，年幼的莫東多了一個妹妹，隻聽他爹說這是他的一個遠房表妹。
數年來，莫東早已洞察了父親當初關於夏曉薇話的漏洞，他從旁敲側，從他母親那裏得知，自己根本沒有遠方表親。
而莫青山也意識到了，不過卻沒有對莫東解釋，有關夏曉薇的身份，就成了他們一家甚至整個莫家密照不宣的事情。
但莫東清楚，夏曉薇身份背景一定特殊，來此肯定有著什麽目的。
不過，就算明知夏曉薇身份不簡單又怎樣，在莫東心中，少女就是他的親人。
喝下夏曉薇配置的藥液，隻覺一股能量充斥在體內，那本來還需要三兩天才能徹底好的傷頃刻就完全康複了，剩餘的藥液能量，被他煉化成為體內的真氣。
“真武六重中後期。”莫東目中奇異之色一閃，他才剛突破真武六重不到一天。
“看來那紫色能量十有八九就是丫頭給我的藥液積攢而成的。”
想到這麽多年來，夏曉薇每次細心給他配置藥液，為的就是幫助他破除絕脈禁忌，莫東心裏久久回蕩著屬於藥液的那種溫暖。
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一抹弧度，莫東漸漸回過神來，隨看向桌上的短劍。
劍鞘很花哨華麗，上麵鑲著寶石，這一顆拇指頭大小的寶石應該就價值百金。
“鏗！”
莫東抽出短劍，頓時一抹寒光乍現，鋒芒之氣浮現，一柄不薄不厚，精致鋒利的短劍出現。
這就是去年，在雲水城也引起一些轟動的價值千金寶劍，也是莫軒山送與莫石的生日禮物。
“青華劍，不知道你是不是名不虛傳。”莫東握劍輕輕劃過桌角，桌子沒有半點變化，但當他將劍插入劍鞘的時候，桌角悄無聲息般脫落，切麵光滑無比。
“難怪莫石會把你當寶貝。”莫東喃喃一句，就他所見所聞，還從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兵器。
……
自莫軒山叛亂已過去了三天，三天裏莫家都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下渡過。
不過，無論莫家發生什麽，外界一概不知，關於莫家內亂的事情，一絲都沒有泄露出去。
這可不詭異，因為在三天裏一共有六人被處罰，當著眾人的麵斬了腦袋，這六人都是差點將消息泄露出去的人。
血淋淋的事實，沒有族人敢冒著個陷，而且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莫家的醜聞。
三天的最後一天裏，家主和一眾長老對於這次叛亂的人的裁決也有了結果。
隻有少部分依據族規處死並從族譜中革除，其中就有莫明的父親。
然而叛亂人中，莫軒山在內的三長老等人，莫家的重要長老高層都逃過了死劫，當然其地位一路到底，削其地位成為族內最普通的族人。
尤其作為此次叛亂的頭目，更是指名道姓要殺家主的人隻是被限製了自由，拿掉了其權勢，終生囚禁而已。
莫東聽人說，不少長老高層都決定將莫軒山等人處死，最後是由家主力排眾議保下莫軒山等人。
算起來，莫明父親等人的死，就是替莫軒山等人頂罪。
他也清楚，若真將這次叛亂的人全誅殺，莫家的整體實力立刻會削減兩三成。
但是，說到底這次裁決的處罰真的很輕。
莫東心中不舒服，不過此時麵對一家之主的莫麟，卻也不敢表露出什麽情緒。
從這件事情，他明白了，莫麟不僅是疼愛他的爺爺，還是莫家家主，有時候後者比前者還重要一些。
就拿此次，他莫東就當了一次魚餌，那釣魚者既是莫軒山等，也是莫麟。
“看得出，你心裏有怨言。”莫麟轉身，眸中含著絲絲笑意，心情似乎不錯。
莫東心中一動，看爺爺樣子仿佛是從莫軒山事件中走出來了。
“哪有。”莫東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想說出來，搖搖頭。
“言不由衷。”莫麟輕哼一聲，來到窗前，似乎看著窗外的景色迷住了。
莫東清楚爺爺叫他來肯定有事找他，便沒有著急的想要離開，索性坐在椅子上，吃起桌上的果實、點心。
還別說，家主吃的就是比他吃的美味，這些果實、點心真的很好吃。
等莫麟轉身後，就看到吃的鼓著嘴，舌頭都翻不過的莫東，其嘴外還多了一圈點心渣。
莫麟目光漸漸慈祥溫和起來，而莫東忽有所感，抬起頭一看，心中微微一慌，倒有種偷吃東西被抓到的心虛感。
“怎麽，你小時候可經常到我這裏來偷吃我的點心，現在長大了，嫌棄了嗎。”莫麟沒好氣的說道。
莫東拿水衝了下去，笑道：“那時候不還小嘛，現在長大了自然知道禮數。”
“是啊，一轉眼這麽多年了。”莫麟悠悠一歎。
“此次裁決的結果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莫麟看向某處，卻問道。
莫東不做聲，沉默。
“還說沒有怨言。”莫麟好笑道。
“沒有啊。”莫東嘴硬。
“我如果連我自己孫子想什麽都不知道，白活這麽多年了。”莫麟說到這裏一歎。
“我知道家族中不僅是你，有許多人都不理解我為什麽不重處他，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啊。”
“因果報應？”這次輪到莫東疑問了，似乎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本來以你現在的年齡和時間，我是不準備告訴你的，但以你的資質早晚會離開家族，進入宗門中修煉，家中一些的事情你也該知道了。”莫麟說道。
莫東微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麽。
“眾所周知，你大伯是你大爺爺的子嗣，隻因你大爺爺身患重病而死，我才將你大伯寄養過來。”
這件往事，不隻莫家，雲水城都知道，甚至還有傳言，莫家大爺其實是被現在的家主暗害而死。
這類說法一直流傳，到底是何居心，想想現在的莫軒山所作所為，一眼便知。
“外麵都在傳是我害死了大哥……”莫麟臉色閃過一絲感傷，旋即自嘲道：“軒山這孩子猜測到也沒錯。”
這句話像一個炸彈，莫東腦袋一轟，臉色震驚。
“四十年前，有兩個兄弟，兩人修煉資質相差無幾，但兩人的性格卻完全不同，哥哥穩重、事業心強，弟弟隨遇而安，某一天，兩兄弟的父親終於宣布了繼承人，出乎意料的人選是那個弟弟。弟弟並不想要這個繼承權，但父親的主意已定不可更改，一場禍事就從這個時候埋下，兩年後那位哥哥密謀造反，幾乎超過五成的人擁護其，本該有很大把握成功的造反，因為他們父親的準備，這位哥哥一敗塗地，而誰也沒有想到，他因心中的不甘和嫉恨竟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莫麟閉住了眼睛，沒有再說下去，但莫東已經明白了一切。
“弟弟就是爺爺，哥哥就是大爺爺吧。”莫東低聲說道。
“結果……兩兄弟的父親死於哥哥之手，哥哥崩潰自殺。”莫麟睜開眼睛，臉色已恢複平靜，但那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心境。
“我理解了。”聽了這樣一個故事，莫東還有什麽不理解的呢。
站在經曆了一次背叛和親大哥叛亂的往事的爺爺角度上，爺爺肯定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接下繼承人，爺爺肯定覺得大爺爺的死和祖父的死都是因為他。
所以，他爺爺決定不殺莫軒山，都是因為心中對大爺爺的愧疚，而且大伯雖然不是爺爺親生，但養育了幾十年早就把其當作親生兒子看待，處死自己的兒子，爺爺下不了手。
此時，莫東想到父親告訴安慰他的一句話“爺爺也很難過”，或許父親已經知道這個隱秘吧，所以也對莫軒山活下來沒有異議。
“爺爺，你為什麽不將此事告訴他。”莫東說道，口中的“他”自然指莫軒山。
若是沒有這次生死之事，他還會把莫軒山當作大伯，而爺爺的往事和對大爺爺的愧疚，並不能延續到他身上，畢竟他對那個大爺爺沒有半點記憶，而他記得的隻有莫軒山要殺他，要廢他。
“因為你大爺爺沒有子嗣。”誰知，莫東的這句問話卻又引出了一個炸彈。
沒有子嗣，那麽莫軒山是什麽身份？！
“你大爺爺僅有一個義子……”看到莫東疑惑又震驚的樣子，莫麟說道，“你大爺爺無法生育，這是你祖父告訴我的，這也是他當年沒有將家主傳給你大爺爺的原因之一。”
“這也是我不會將家主傳給你大伯的原因之一，他不僅不屬於莫家血脈，還繼承了你大爺爺的戾氣。”
莫東真不知道說什麽，他沒有想到關於莫軒山叛亂事情中竟然還有這麽深的秘密。
“其實，你早先將這個秘密告知他會更好，也就不會有其叛亂的事情了。”莫東心裏說道，但沒敢說出來。
然而，莫麟看了他一眼，就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搖搖頭苦笑，“畢竟養了他幾十年……”
莫麟沒說完，但莫東也理解了，他爺爺是怕莫軒山從此自卑起來。
但是他爺爺可能也想不到，這一片苦心卻養了一個白眼狼。
“這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他好自為之，能好好的反省。”
莫麟說完又凝視向莫東。
莫東理解了莫麟的苦心，心裏再無怨言，可在莫麟的目光下全身一個激靈，忽然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可不做家主，您別給我安排。”
“回來。”一聲命令，莫東又乖乖的退了回來，乖巧無比的樣子。
“臭小子，你上頭還有一個爹呢，你就感謝你爹吧。”莫麟拍了莫東一巴掌。
莫東笑了笑，大鬆一口氣一樣，心裏卻為他父親默哀，他可是知道父親對家主一樣無感。
“唉，真不知道我們一家怎麽了，一個個都對家主沒有興趣。”莫麟歎道。
“這說明我們一家都高風亮節，不愛虛榮……”莫東往自己臉上貼金，惹得莫麟哭笑不得，本來還感慨的情緒被這麽一弄，寬廣不少。
“這次到底是委屈了你，而且你現在真武六重了，也可以修煉它了。”
莫麟拿出了一本秘籍，上麵寫著“虎掌”二字。
和莫石一戰領略過“虎掌”威力的莫東，當即笑嗬嗬的接過來，這一趟沒白來。
八歲那年，年幼的莫東多了一個妹妹，隻聽他爹說這是他的一個遠房表妹。
數年來，莫東早已洞察了父親當初關於夏曉薇話的漏洞，他從旁敲側，從他母親那裏得知，自己根本沒有遠方表親。
而莫青山也意識到了，不過卻沒有對莫東解釋，有關夏曉薇的身份，就成了他們一家甚至整個莫家密照不宣的事情。
但莫東清楚，夏曉薇身份背景一定特殊，來此肯定有著什麽目的。
不過，就算明知夏曉薇身份不簡單又怎樣，在莫東心中，少女就是他的親人。
喝下夏曉薇配置的藥液，隻覺一股能量充斥在體內，那本來還需要三兩天才能徹底好的傷頃刻就完全康複了，剩餘的藥液能量，被他煉化成為體內的真氣。
“真武六重中後期。”莫東目中奇異之色一閃，他才剛突破真武六重不到一天。
“看來那紫色能量十有八九就是丫頭給我的藥液積攢而成的。”
想到這麽多年來，夏曉薇每次細心給他配置藥液，為的就是幫助他破除絕脈禁忌，莫東心裏久久回蕩著屬於藥液的那種溫暖。
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一抹弧度，莫東漸漸回過神來，隨看向桌上的短劍。
劍鞘很花哨華麗，上麵鑲著寶石，這一顆拇指頭大小的寶石應該就價值百金。
“鏗！”
莫東抽出短劍，頓時一抹寒光乍現，鋒芒之氣浮現，一柄不薄不厚，精致鋒利的短劍出現。
這就是去年，在雲水城也引起一些轟動的價值千金寶劍，也是莫軒山送與莫石的生日禮物。
“青華劍，不知道你是不是名不虛傳。”莫東握劍輕輕劃過桌角，桌子沒有半點變化，但當他將劍插入劍鞘的時候，桌角悄無聲息般脫落，切麵光滑無比。
“難怪莫石會把你當寶貝。”莫東喃喃一句，就他所見所聞，還從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兵器。
……
自莫軒山叛亂已過去了三天，三天裏莫家都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下渡過。
不過，無論莫家發生什麽，外界一概不知，關於莫家內亂的事情，一絲都沒有泄露出去。
這可不詭異，因為在三天裏一共有六人被處罰，當著眾人的麵斬了腦袋，這六人都是差點將消息泄露出去的人。
血淋淋的事實，沒有族人敢冒著個陷，而且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莫家的醜聞。
三天的最後一天裏，家主和一眾長老對於這次叛亂的人的裁決也有了結果。
隻有少部分依據族規處死並從族譜中革除，其中就有莫明的父親。
然而叛亂人中，莫軒山在內的三長老等人，莫家的重要長老高層都逃過了死劫，當然其地位一路到底，削其地位成為族內最普通的族人。
尤其作為此次叛亂的頭目，更是指名道姓要殺家主的人隻是被限製了自由，拿掉了其權勢，終生囚禁而已。
莫東聽人說，不少長老高層都決定將莫軒山等人處死，最後是由家主力排眾議保下莫軒山等人。
算起來，莫明父親等人的死，就是替莫軒山等人頂罪。
他也清楚，若真將這次叛亂的人全誅殺，莫家的整體實力立刻會削減兩三成。
但是，說到底這次裁決的處罰真的很輕。
莫東心中不舒服，不過此時麵對一家之主的莫麟，卻也不敢表露出什麽情緒。
從這件事情，他明白了，莫麟不僅是疼愛他的爺爺，還是莫家家主，有時候後者比前者還重要一些。
就拿此次，他莫東就當了一次魚餌，那釣魚者既是莫軒山等，也是莫麟。
“看得出，你心裏有怨言。”莫麟轉身，眸中含著絲絲笑意，心情似乎不錯。
莫東心中一動，看爺爺樣子仿佛是從莫軒山事件中走出來了。
“哪有。”莫東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想說出來，搖搖頭。
“言不由衷。”莫麟輕哼一聲，來到窗前，似乎看著窗外的景色迷住了。
莫東清楚爺爺叫他來肯定有事找他，便沒有著急的想要離開，索性坐在椅子上，吃起桌上的果實、點心。
還別說，家主吃的就是比他吃的美味，這些果實、點心真的很好吃。
等莫麟轉身後，就看到吃的鼓著嘴，舌頭都翻不過的莫東，其嘴外還多了一圈點心渣。
莫麟目光漸漸慈祥溫和起來，而莫東忽有所感，抬起頭一看，心中微微一慌，倒有種偷吃東西被抓到的心虛感。
“怎麽，你小時候可經常到我這裏來偷吃我的點心，現在長大了，嫌棄了嗎。”莫麟沒好氣的說道。
莫東拿水衝了下去，笑道：“那時候不還小嘛，現在長大了自然知道禮數。”
“是啊，一轉眼這麽多年了。”莫麟悠悠一歎。
“此次裁決的結果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莫麟看向某處，卻問道。
莫東不做聲，沉默。
“還說沒有怨言。”莫麟好笑道。
“沒有啊。”莫東嘴硬。
“我如果連我自己孫子想什麽都不知道，白活這麽多年了。”莫麟說到這裏一歎。
“我知道家族中不僅是你，有許多人都不理解我為什麽不重處他，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啊。”
“因果報應？”這次輪到莫東疑問了，似乎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本來以你現在的年齡和時間，我是不準備告訴你的，但以你的資質早晚會離開家族，進入宗門中修煉，家中一些的事情你也該知道了。”莫麟說道。
莫東微微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麽。
“眾所周知，你大伯是你大爺爺的子嗣，隻因你大爺爺身患重病而死，我才將你大伯寄養過來。”
這件往事，不隻莫家，雲水城都知道，甚至還有傳言，莫家大爺其實是被現在的家主暗害而死。
這類說法一直流傳，到底是何居心，想想現在的莫軒山所作所為，一眼便知。
“外麵都在傳是我害死了大哥……”莫麟臉色閃過一絲感傷，旋即自嘲道：“軒山這孩子猜測到也沒錯。”
這句話像一個炸彈，莫東腦袋一轟，臉色震驚。
“四十年前，有兩個兄弟，兩人修煉資質相差無幾，但兩人的性格卻完全不同，哥哥穩重、事業心強，弟弟隨遇而安，某一天，兩兄弟的父親終於宣布了繼承人，出乎意料的人選是那個弟弟。弟弟並不想要這個繼承權，但父親的主意已定不可更改，一場禍事就從這個時候埋下，兩年後那位哥哥密謀造反，幾乎超過五成的人擁護其，本該有很大把握成功的造反，因為他們父親的準備，這位哥哥一敗塗地，而誰也沒有想到，他因心中的不甘和嫉恨竟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莫麟閉住了眼睛，沒有再說下去，但莫東已經明白了一切。
“弟弟就是爺爺，哥哥就是大爺爺吧。”莫東低聲說道。
“結果……兩兄弟的父親死於哥哥之手，哥哥崩潰自殺。”莫麟睜開眼睛，臉色已恢複平靜，但那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心境。
“我理解了。”聽了這樣一個故事，莫東還有什麽不理解的呢。
站在經曆了一次背叛和親大哥叛亂的往事的爺爺角度上，爺爺肯定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接下繼承人，爺爺肯定覺得大爺爺的死和祖父的死都是因為他。
所以，他爺爺決定不殺莫軒山，都是因為心中對大爺爺的愧疚，而且大伯雖然不是爺爺親生，但養育了幾十年早就把其當作親生兒子看待，處死自己的兒子，爺爺下不了手。
此時，莫東想到父親告訴安慰他的一句話“爺爺也很難過”，或許父親已經知道這個隱秘吧，所以也對莫軒山活下來沒有異議。
“爺爺，你為什麽不將此事告訴他。”莫東說道，口中的“他”自然指莫軒山。
若是沒有這次生死之事，他還會把莫軒山當作大伯，而爺爺的往事和對大爺爺的愧疚，並不能延續到他身上，畢竟他對那個大爺爺沒有半點記憶，而他記得的隻有莫軒山要殺他，要廢他。
“因為你大爺爺沒有子嗣。”誰知，莫東的這句問話卻又引出了一個炸彈。
沒有子嗣，那麽莫軒山是什麽身份？！
“你大爺爺僅有一個義子……”看到莫東疑惑又震驚的樣子，莫麟說道，“你大爺爺無法生育，這是你祖父告訴我的，這也是他當年沒有將家主傳給你大爺爺的原因之一。”
“這也是我不會將家主傳給你大伯的原因之一，他不僅不屬於莫家血脈，還繼承了你大爺爺的戾氣。”
莫東真不知道說什麽，他沒有想到關於莫軒山叛亂事情中竟然還有這麽深的秘密。
“其實，你早先將這個秘密告知他會更好，也就不會有其叛亂的事情了。”莫東心裏說道，但沒敢說出來。
然而，莫麟看了他一眼，就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搖搖頭苦笑，“畢竟養了他幾十年……”
莫麟沒說完，但莫東也理解了，他爺爺是怕莫軒山從此自卑起來。
但是他爺爺可能也想不到，這一片苦心卻養了一個白眼狼。
“這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他好自為之，能好好的反省。”
莫麟說完又凝視向莫東。
莫東理解了莫麟的苦心，心裏再無怨言，可在莫麟的目光下全身一個激靈，忽然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可不做家主，您別給我安排。”
“回來。”一聲命令，莫東又乖乖的退了回來，乖巧無比的樣子。
“臭小子，你上頭還有一個爹呢，你就感謝你爹吧。”莫麟拍了莫東一巴掌。
莫東笑了笑，大鬆一口氣一樣，心裏卻為他父親默哀，他可是知道父親對家主一樣無感。
“唉，真不知道我們一家怎麽了，一個個都對家主沒有興趣。”莫麟歎道。
“這說明我們一家都高風亮節，不愛虛榮……”莫東往自己臉上貼金，惹得莫麟哭笑不得，本來還感慨的情緒被這麽一弄，寬廣不少。
“這次到底是委屈了你，而且你現在真武六重了，也可以修煉它了。”
莫麟拿出了一本秘籍，上麵寫著“虎掌”二字。
和莫石一戰領略過“虎掌”威力的莫東，當即笑嗬嗬的接過來，這一趟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