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師兄弟
山靈躲在楚辰身後，一臉的無辜，他也無奈啊，本來他都準備離開這裏了，誰知道這老嫗是個死要麵子的，硬是不允許自己走，還警告的瞪了自己一眼，這要是當時讓自己走了，也就不會有下麵的這場鬧劇了。
楚辰看了看山靈，也是有些無奈，這山靈怎麽就是個惹事的主，到哪都不太平，好在剛剛自己路過，要不然可就要出事了。
“柳梅香，你也是個長老，怎麽和一個弟子過不去。”楚辰勸說。
柳梅香不憑了：“什麽叫和他過不去，若不是他在我講述的時候睡覺，我會和他過不去，你也太看的起他了。”
這話語很犀利，道出了原因還順便奚落了山靈一番，讓他嘴角抽搐。
一聽這理由，楚辰真的無語了，他對著二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一個居然在柳梅香講述的時候睡覺，還是站著，一個居然因為如此小事而把事情鬧得如此，真是一件荒唐事。
“好了，不就是這麽一點小事嗎，何至於。”
“至於，這小子嘴巴毒的很，還以下犯上的罵我。”柳梅香指著山靈，大有不罷休的意思。
山靈終於忍不住了：“我本認錯，你罵我也就罷了，居然還罵我師尊，說你是賤骨頭都是便宜了，該叫潑婦。”
“小崽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我成全你。”柳梅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要炸開了。
她成為長老這麽多年，養尊處優，加上她煉藥師的身份，誰敢如此對她，今天居然被一個下輩如此辱罵，恨不得將山靈扒皮抽筋。
一聽這話，想做和事佬的楚辰蹙眉，本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孤鴻，他是孤鴻帶出來的，可以說他如今的成就都是孤鴻給予他的，而他也可以說是孤鴻的子弟，師傅被人罵，他怎麽可以袖手旁觀。
“呼。”楚辰手中山水扇展開，一揮間，狂風卷起，將毫無防備的柳梅香卷的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出手，不僅柳梅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連山靈腦子都短路了那麽一下子。
“楚辰我要殺了你。”柳梅香尖銳的大叫，張牙舞爪的衝來，要與楚辰拚命。
“剛剛那一扇是罰你嘴欠，這一下，是讓你收收那傲慢的姿態，別以為是煉藥師和長老就了不起。”說罷，楚辰再次一揮，比剛剛強烈數倍的颶風席卷而出，化作風暴，將柳梅香直接轟飛。
強大的力量讓柳梅香鑲在崖壁內。
“走吧。”楚辰厭惡的看了柳梅香一眼，就要帶著山靈離去。
但山靈卻沒有跟上，而是眼珠亂轉：“前輩，你有沒有回複精神的丹藥？”
楚辰一愣，點了點頭。
“那麻煩前輩給我一顆。”山靈笑嘻嘻道，一點都不在乎楚辰是長老這個事實。
楚辰搖頭一笑，扔了一枚丹藥過去。
山靈接過丹藥吞下，隻覺得原本腫脹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下子整個人來了活力，那略微黯淡的雙眸也是神采逼人。
這藥效，看來絕不是普通丹藥！
周圍的弟子此刻都已經看的呆了，什麽情況，怎麽事態變得這麽嚴重了，等下子是不是要開打了，自己是不是要逃離這裏，可是心癢啊，這麽一出好戲，可是有長老在參與的，錯過了可就太可惜。
不少弟子抱著這樣矛盾的想法在糾結，而還有不少則是一副看戲的姿態。
頭腦清醒了，山靈也大踏步的走向前去，那方向，赫然是柳梅香被轟飛的地方。
這時候的柳梅香剛剛從崖壁內狼狽爬出，一眼就看到了山靈正朝她徐徐走來，她眼中恨意驚天，若不是這小子，自己這麽會這麽丟臉。
到現在，她都沒有反省過自身。
“長老是不是覺得煉藥師是一個偉大神聖的職業。”山靈突然問道。
楚辰眯起雙眼，有些不明白山靈想幹嘛？
老嫗有些想不明白山靈為什麽這麽問，不過她還是高傲的抬起頭：“當然是。”
“好，入坑了。”山靈心中暗喜。
“那麽長老，你覺得煉藥師是最高貴的職業嗎？”話題問的不著邊際，不過柳梅香還是點點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山靈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如此，那麽長老，你鑽研煉藥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開辟出新的丹方，名流千古。”說到這，柳梅香枯黃的雙眼明亮異常。
山靈歎了一口氣，十分的惋惜：“那麽這話說出來長老也許會不喜。”
柳梅香此刻對山靈的怒意都不見了，隻是不明白算了為什麽如此。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恕我直言，我覺得，你的路偏了。”
“何意。”
山靈頓了頓，道：“首先，為什麽會有煉藥師，因為是為了修仙，煉藥師可以讓修仙變得快捷，而長老你，完全偏離了軌跡，煉藥師為什麽會存在，就因為有修仙者，沒有修仙者，煉藥師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而流傳千古的丹方，意義何在，隻因為死後還有名聲在外，你都已經死了，哪裏還感受的道他人實在讚頌你還是在辱罵你，既然如此，那麽你為何不以丹藥為輔，去壯大自己，讓自己成為那千古不朽的存在，一個是丹方，千古後煉製之人在煉丹時會尊敬你嗎？不會！一個是千古不朽，千古後你依舊在，無人敢不尊你，誰敢反抗你。”
“總結來說，不論是煉藥師還是煉器師，都是修仙路上的一種輔助手段，修仙路不存，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而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的，那柳梅香此刻神情都有了些許的呆滯。
被山靈這番話一說，她有些迷茫了，自己一生都在追求的路，隻是一條錯誤的，這種從頭到尾被否認的感受，讓柳梅香幾乎要崩潰了。
不僅僅是柳梅香，就連楚辰此刻也有些迷惘，他一生追求丹道，這種到頭來隻是一場空的結局，他發現，自己接受不了。
是啊，流傳千古的丹方有什麽意義，自己都死了，哪裏還感受得到，換一種想法，千古不朽，那種坐看世間萬物的感受，才是真正的追求。
煉藥師，真的隻是一條輔助的路罷了！
“我不信，我的路是完美的，你休想動搖我的信念。”老嫗披頭散發，雖然被打擊的不輕，不過還是很快恢複了過來。
山靈暗歎，果然越是到了後期，自己的信念就越堅定。
“既然你說煉藥師隻是輔助，那麽你為什麽還有加入我煉藥堂。”柳梅香反問。
山靈攤了攤手：“都說了，煉藥啊，你們辛辛苦苦創造丹方，我隻需要按部就班的練習就可以，那裏用得著那麽麻煩。”
楚辰嘴角抽了抽，感情這才是生靈的真正目的，還以為他是來這裏避難的！
“嗬嗬，煉丹，你不過加入我煉藥堂幾個月而已，連靈藥的藥效都沒弄清楚，怎麽煉。”柳梅香毫不客氣的譏諷。
山靈不在乎這些，而是負手而立：“山人自有妙計。”
“好，你既然有本事，那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敢和我比一場嗎？”柳梅香語出驚人，讓一旁看戲的弟子都是一個機靈。
弟子和長老比煉丹，這可是大事件啊，嗯，召喚親朋好友過來，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
不過當事人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是怎麽了，居然連這話都說的出來，要知道，自己可是築基長老，還是在丹道上沉浸是數十年之久，與一個剛剛入煉藥堂不過幾個月的弟子比試煉丹，怎麽說都是欺負他。
而且，不論輸贏，自己都討不到好，山靈輸了，對方是長老，理所應當，且還會給山靈造勢，而自己若是輸了，那就更要命了，你一個煉藥堂長老居然輸給一個弟子，這麽多年白活了不成。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之，之前被楚辰打飛已經算是丟臉了，如今，那已經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楚辰平時可謂是溫和且善解人意，但如今，他卻是目露鄙夷，作為一個長老，如此事情都做的出來，實在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看戲的弟子們則是暗暗咋舌，好家夥，這戲比想象的精彩啊。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啊。”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山靈會拒絕的時候，山靈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
“沒傻啊，怎麽會去自討苦吃。”楚辰查探了一番，覺得山靈沒問題啊。
雖然與柳梅香比試會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不過也沒必要啊。
山靈額頭有黑線浮現，自己就這麽不堪，連答應比試都會被說成傻！
他甩開楚辰的手，道“楚師兄，從左鳴的事情上你應該看出我不是那種衝動的人，放心好了。”
這話楚辰聽的十分的愉悅，不為別的，就為那一句楚師兄，自己雖然不是孤鴻的弟子，不過在心底，一隻都是以孤鴻弟子自居，如今被山靈挑明，他很高興。
“你要比，老身成全你。”這話可謂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山靈剁成幾十段。
“別急，既然是比試，沒點彩頭可就沒意思了。”山靈笑眯眯的說道，那副嘴臉，十足的奸商。
孤鴻看的無語，說了那麽多，為的還是把柳梅香拖下坑，從她那裏撈點好處，這弟子，也是沒誰了。
柳梅香氣的渾身發抖“老身有的，你拿不出來，彩頭不等價，有什麽意義。”
山靈心中暗喜“先別把話說的這麽滿，你拿出來再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柳梅香想一把掐死山靈的衝動都有了，眼神鋒利如刀，想將山靈碎屍萬段。
“三品丹藥一瓶，你拿的出來嗎？”柳梅香拿出一個紫色玉屏，隔著瓶子，都可以聞到那淡淡的藥香。
山靈不著痕跡的擦拭了嘴角的口水，轉頭眼巴巴的望著楚辰“師兄啊，這麽大好的機會，你不替師弟下注嗎？”
山靈可憐兮兮的望著楚辰，碧色色眼眸水汪汪的，讓楚辰硬不下心來拒絕“你，有幾分把握。”
他決定，哪怕山靈隻有一成把握，為了不丟山靈的臉，他也會下注。
“師兄放心好啦，絕對的十成把握，不要認為我在誇大，我不是那種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可不會拿師兄的丹藥開玩笑。”山靈拍著胸脯保證，當然，這番話是他傳音的。
楚辰思量了一下，在最初山靈說十成把握的時候他有些皺眉，覺得山靈太過自大，但後來的解釋卻是讓他一顆心定了下來，是啊，山靈可是一個心機婊，什麽事情在開始的時候就會考慮好，如今想來，這柳梅香已經跳進了山靈挖的大坑裏了。
“那也沒問題，不過我也有要求，三品丹藥珍貴，你贏來後我要一半。”楚辰笑著開出要求。
山靈臉色一變，扭扭捏捏的樣子惹人發笑“師兄，你都是長老了，還要和我一個弟子搶戰利品嗎？”
“就事論事，不然這丹藥你自己出。”楚辰居然威脅。
山靈不知道，三品丹藥就算是楚辰都拿不出來多少，他如今需要丹藥研究，如此才會要與山靈分配，同時，他也打算讓這山靈好好的出點血，順便調侃一番。
“我八你二。”見楚辰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山靈隻能咬牙割愛。
“一半一半，少一點都不行。”楚辰得意洋洋。
山靈氣的七竅冒煙“我七你三。”
“一半一半。”楚辰不為所動。
“啊，我很拚了，我六你四，這是我可以承受的最底線，你再來，這比試小爺不來了。”山靈氣的大叫，直接耍無賴起來。
柳梅香眼角跳動，臉色鐵青，還沒開始，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肥羊“你們是不是太不把老身看在眼裏了。”
這話已經是用吼的，震耳欲聾。
“我們師兄弟說話你插什麽嘴！”
山靈躲在楚辰身後，一臉的無辜，他也無奈啊，本來他都準備離開這裏了，誰知道這老嫗是個死要麵子的，硬是不允許自己走，還警告的瞪了自己一眼，這要是當時讓自己走了，也就不會有下麵的這場鬧劇了。
楚辰看了看山靈，也是有些無奈，這山靈怎麽就是個惹事的主，到哪都不太平，好在剛剛自己路過，要不然可就要出事了。
“柳梅香，你也是個長老，怎麽和一個弟子過不去。”楚辰勸說。
柳梅香不憑了：“什麽叫和他過不去，若不是他在我講述的時候睡覺，我會和他過不去，你也太看的起他了。”
這話語很犀利，道出了原因還順便奚落了山靈一番，讓他嘴角抽搐。
一聽這理由，楚辰真的無語了，他對著二人不知道說什麽好，一個居然在柳梅香講述的時候睡覺，還是站著，一個居然因為如此小事而把事情鬧得如此，真是一件荒唐事。
“好了，不就是這麽一點小事嗎，何至於。”
“至於，這小子嘴巴毒的很，還以下犯上的罵我。”柳梅香指著山靈，大有不罷休的意思。
山靈終於忍不住了：“我本認錯，你罵我也就罷了，居然還罵我師尊，說你是賤骨頭都是便宜了，該叫潑婦。”
“小崽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我成全你。”柳梅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要炸開了。
她成為長老這麽多年，養尊處優，加上她煉藥師的身份，誰敢如此對她，今天居然被一個下輩如此辱罵，恨不得將山靈扒皮抽筋。
一聽這話，想做和事佬的楚辰蹙眉，本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孤鴻，他是孤鴻帶出來的，可以說他如今的成就都是孤鴻給予他的，而他也可以說是孤鴻的子弟，師傅被人罵，他怎麽可以袖手旁觀。
“呼。”楚辰手中山水扇展開，一揮間，狂風卷起，將毫無防備的柳梅香卷的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出手，不僅柳梅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連山靈腦子都短路了那麽一下子。
“楚辰我要殺了你。”柳梅香尖銳的大叫，張牙舞爪的衝來，要與楚辰拚命。
“剛剛那一扇是罰你嘴欠，這一下，是讓你收收那傲慢的姿態，別以為是煉藥師和長老就了不起。”說罷，楚辰再次一揮，比剛剛強烈數倍的颶風席卷而出，化作風暴，將柳梅香直接轟飛。
強大的力量讓柳梅香鑲在崖壁內。
“走吧。”楚辰厭惡的看了柳梅香一眼，就要帶著山靈離去。
但山靈卻沒有跟上，而是眼珠亂轉：“前輩，你有沒有回複精神的丹藥？”
楚辰一愣，點了點頭。
“那麻煩前輩給我一顆。”山靈笑嘻嘻道，一點都不在乎楚辰是長老這個事實。
楚辰搖頭一笑，扔了一枚丹藥過去。
山靈接過丹藥吞下，隻覺得原本腫脹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下子整個人來了活力，那略微黯淡的雙眸也是神采逼人。
這藥效，看來絕不是普通丹藥！
周圍的弟子此刻都已經看的呆了，什麽情況，怎麽事態變得這麽嚴重了，等下子是不是要開打了，自己是不是要逃離這裏，可是心癢啊，這麽一出好戲，可是有長老在參與的，錯過了可就太可惜。
不少弟子抱著這樣矛盾的想法在糾結，而還有不少則是一副看戲的姿態。
頭腦清醒了，山靈也大踏步的走向前去，那方向，赫然是柳梅香被轟飛的地方。
這時候的柳梅香剛剛從崖壁內狼狽爬出，一眼就看到了山靈正朝她徐徐走來，她眼中恨意驚天，若不是這小子，自己這麽會這麽丟臉。
到現在，她都沒有反省過自身。
“長老是不是覺得煉藥師是一個偉大神聖的職業。”山靈突然問道。
楚辰眯起雙眼，有些不明白山靈想幹嘛？
老嫗有些想不明白山靈為什麽這麽問，不過她還是高傲的抬起頭：“當然是。”
“好，入坑了。”山靈心中暗喜。
“那麽長老，你覺得煉藥師是最高貴的職業嗎？”話題問的不著邊際，不過柳梅香還是點點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山靈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如此，那麽長老，你鑽研煉藥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開辟出新的丹方，名流千古。”說到這，柳梅香枯黃的雙眼明亮異常。
山靈歎了一口氣，十分的惋惜：“那麽這話說出來長老也許會不喜。”
柳梅香此刻對山靈的怒意都不見了，隻是不明白算了為什麽如此。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恕我直言，我覺得，你的路偏了。”
“何意。”
山靈頓了頓，道：“首先，為什麽會有煉藥師，因為是為了修仙，煉藥師可以讓修仙變得快捷，而長老你，完全偏離了軌跡，煉藥師為什麽會存在，就因為有修仙者，沒有修仙者，煉藥師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而流傳千古的丹方，意義何在，隻因為死後還有名聲在外，你都已經死了，哪裏還感受的道他人實在讚頌你還是在辱罵你，既然如此，那麽你為何不以丹藥為輔，去壯大自己，讓自己成為那千古不朽的存在，一個是丹方，千古後煉製之人在煉丹時會尊敬你嗎？不會！一個是千古不朽，千古後你依舊在，無人敢不尊你，誰敢反抗你。”
“總結來說，不論是煉藥師還是煉器師，都是修仙路上的一種輔助手段，修仙路不存，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而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的，那柳梅香此刻神情都有了些許的呆滯。
被山靈這番話一說，她有些迷茫了，自己一生都在追求的路，隻是一條錯誤的，這種從頭到尾被否認的感受，讓柳梅香幾乎要崩潰了。
不僅僅是柳梅香，就連楚辰此刻也有些迷惘，他一生追求丹道，這種到頭來隻是一場空的結局，他發現，自己接受不了。
是啊，流傳千古的丹方有什麽意義，自己都死了，哪裏還感受得到，換一種想法，千古不朽，那種坐看世間萬物的感受，才是真正的追求。
煉藥師，真的隻是一條輔助的路罷了！
“我不信，我的路是完美的，你休想動搖我的信念。”老嫗披頭散發，雖然被打擊的不輕，不過還是很快恢複了過來。
山靈暗歎，果然越是到了後期，自己的信念就越堅定。
“既然你說煉藥師隻是輔助，那麽你為什麽還有加入我煉藥堂。”柳梅香反問。
山靈攤了攤手：“都說了，煉藥啊，你們辛辛苦苦創造丹方，我隻需要按部就班的練習就可以，那裏用得著那麽麻煩。”
楚辰嘴角抽了抽，感情這才是生靈的真正目的，還以為他是來這裏避難的！
“嗬嗬，煉丹，你不過加入我煉藥堂幾個月而已，連靈藥的藥效都沒弄清楚，怎麽煉。”柳梅香毫不客氣的譏諷。
山靈不在乎這些，而是負手而立：“山人自有妙計。”
“好，你既然有本事，那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敢和我比一場嗎？”柳梅香語出驚人，讓一旁看戲的弟子都是一個機靈。
弟子和長老比煉丹，這可是大事件啊，嗯，召喚親朋好友過來，錯過了可就太可惜了。
不過當事人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是怎麽了，居然連這話都說的出來，要知道，自己可是築基長老，還是在丹道上沉浸是數十年之久，與一個剛剛入煉藥堂不過幾個月的弟子比試煉丹，怎麽說都是欺負他。
而且，不論輸贏，自己都討不到好，山靈輸了，對方是長老，理所應當，且還會給山靈造勢，而自己若是輸了，那就更要命了，你一個煉藥堂長老居然輸給一個弟子，這麽多年白活了不成。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之，之前被楚辰打飛已經算是丟臉了，如今，那已經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楚辰平時可謂是溫和且善解人意，但如今，他卻是目露鄙夷，作為一個長老，如此事情都做的出來，實在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看戲的弟子們則是暗暗咋舌，好家夥，這戲比想象的精彩啊。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啊。”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山靈會拒絕的時候，山靈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
“沒傻啊，怎麽會去自討苦吃。”楚辰查探了一番，覺得山靈沒問題啊。
雖然與柳梅香比試會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不過也沒必要啊。
山靈額頭有黑線浮現，自己就這麽不堪，連答應比試都會被說成傻！
他甩開楚辰的手，道“楚師兄，從左鳴的事情上你應該看出我不是那種衝動的人，放心好了。”
這話楚辰聽的十分的愉悅，不為別的，就為那一句楚師兄，自己雖然不是孤鴻的弟子，不過在心底，一隻都是以孤鴻弟子自居，如今被山靈挑明，他很高興。
“你要比，老身成全你。”這話可謂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山靈剁成幾十段。
“別急，既然是比試，沒點彩頭可就沒意思了。”山靈笑眯眯的說道，那副嘴臉，十足的奸商。
孤鴻看的無語，說了那麽多，為的還是把柳梅香拖下坑，從她那裏撈點好處，這弟子，也是沒誰了。
柳梅香氣的渾身發抖“老身有的，你拿不出來，彩頭不等價，有什麽意義。”
山靈心中暗喜“先別把話說的這麽滿，你拿出來再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柳梅香想一把掐死山靈的衝動都有了，眼神鋒利如刀，想將山靈碎屍萬段。
“三品丹藥一瓶，你拿的出來嗎？”柳梅香拿出一個紫色玉屏，隔著瓶子，都可以聞到那淡淡的藥香。
山靈不著痕跡的擦拭了嘴角的口水，轉頭眼巴巴的望著楚辰“師兄啊，這麽大好的機會，你不替師弟下注嗎？”
山靈可憐兮兮的望著楚辰，碧色色眼眸水汪汪的，讓楚辰硬不下心來拒絕“你，有幾分把握。”
他決定，哪怕山靈隻有一成把握，為了不丟山靈的臉，他也會下注。
“師兄放心好啦，絕對的十成把握，不要認為我在誇大，我不是那種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可不會拿師兄的丹藥開玩笑。”山靈拍著胸脯保證，當然，這番話是他傳音的。
楚辰思量了一下，在最初山靈說十成把握的時候他有些皺眉，覺得山靈太過自大，但後來的解釋卻是讓他一顆心定了下來，是啊，山靈可是一個心機婊，什麽事情在開始的時候就會考慮好，如今想來，這柳梅香已經跳進了山靈挖的大坑裏了。
“那也沒問題，不過我也有要求，三品丹藥珍貴，你贏來後我要一半。”楚辰笑著開出要求。
山靈臉色一變，扭扭捏捏的樣子惹人發笑“師兄，你都是長老了，還要和我一個弟子搶戰利品嗎？”
“就事論事，不然這丹藥你自己出。”楚辰居然威脅。
山靈不知道，三品丹藥就算是楚辰都拿不出來多少，他如今需要丹藥研究，如此才會要與山靈分配，同時，他也打算讓這山靈好好的出點血，順便調侃一番。
“我八你二。”見楚辰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山靈隻能咬牙割愛。
“一半一半，少一點都不行。”楚辰得意洋洋。
山靈氣的七竅冒煙“我七你三。”
“一半一半。”楚辰不為所動。
“啊，我很拚了，我六你四，這是我可以承受的最底線，你再來，這比試小爺不來了。”山靈氣的大叫，直接耍無賴起來。
柳梅香眼角跳動，臉色鐵青，還沒開始，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肥羊“你們是不是太不把老身看在眼裏了。”
這話已經是用吼的，震耳欲聾。
“我們師兄弟說話你插什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