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瘋的是你吧
“你寫啊！隻要你能拿出真憑實據，我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條？”李氏的聲音慢慢拔高，驚得在牆角處聽著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他們從未見過李氏能夠據理力爭的樣子，看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我……我是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攆出家門，反正你也沒有娘家了，你又能奈我何？你就滾出去自生自滅吧。”張大柱見理虧，倒是耍起混來。
“張大柱，你還是不是人了？”一個村民忍不住，終於衝了出來。
這一下，藏在暗處的大家都忍不住出來了。
“大柱，你怎麽能這樣，你媳婦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攆她走啊！”張大柱的娘周氏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因為張大柱遊手好閑從來就不怎麽踏實，所以這周氏是跟著自己的二兒子住，但是李氏作為媳婦對周氏是極好的，每當周氏有什麽病痛，她都會主動去照料。
所以周氏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是十分滿意的。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家裏上上下下都是大嫂在操持，你怎麽能這麽絕情呢？你這樣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扶著周氏的二兒媳婦也幫著李氏說話。
從來這婆媳和妯娌就是難相處的，可是李氏人好又勤快，人人能夠照顧得到，親戚中沒有說她不好的。
所以這種時候，大家都能站出來，幫她說話。
“住嘴，這裏沒有你們女人說話的份兒。”張大柱見那麽多人出來，連自己的老娘和弟媳都在這裏幫著這個外人說話，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李氏感激地看向她曾經的婆婆和弟媳，不過她朝著她們倆搖了搖頭，讓她們不要為自己出頭。
畢竟在他們張家，各個男人都是好吃懶做又十分強勢，為自己說話，恐怕回去了又會被家裏的男人責罵。
“那這裏總有我說話的份吧？”隻見張家最老的太爺走了出來。
老人家胡子都花白了，但是精神尚好，聲音也底氣十足。
原本無比囂張的張大柱見他來了，也隻得乖乖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外人也隻能議論，不能插嘴，但是他們張家的人，自然就有說話的權利。
“我看你小子是好日子過太久了，皮癢癢了，還不快給你媳婦道歉，好好領進去？”張老太爺嚴厲地說道。
話已至此，眾人都以為，有老太爺出馬，隻要張大柱好好道歉，那麽這件事情應該也就會這麽不了了之了。
自古以來都是勸和不勸分的。
“我不要，我不要這個女人當我娘了，我要姚嬸嬸當我娘！”張二娃忽然哭鬧著從屋裏跑了出來，卯足了勁一下子把李氏推倒在地。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姚嬸嬸又是誰？這張二娃連娘都不要了？
那張大柱聞言，也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連忙捂住了張二娃的嘴巴，把他推進了屋裏。
李氏被這麽突如其來地推了一跤，眼中泛起了一陣氤氳，倒不是因為摔得疼，隻是為了自己含辛茹苦的那麽多年心疼。
蘇葉連忙去扶起李氏，原本還想勸她幾句，但是看到她臉上堅毅的表情，這才住了口。
可是那個張二娃被推進進了屋子，可是他的叫喊聲還是傳了出來：“我不要李氏，李氏整天隻知道凶我，不準我做這個做那個，她是個壞女人，是個賤婆娘！”
“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小兔崽子！”小釵忍不住在一旁啐道。
這樣誅心的話就這樣一聲聲傳到了李氏的耳朵裏，她自然也是知道，他會這樣說恐怕是被他爹給帶壞的。
但是剛才摔倒時手摁在了那碎石子上，不停地流著血，那疼痛提醒著她，要她清醒，不要再心軟，不要再忍讓，就是她的軟弱才造就了今天這一切。
“你還不快道歉！”張老太爺再也聽不下去了，隻得催促一臉不情願的張大柱。
“老太爺。”李氏喊了他一聲，然後走到他麵前，給他行了一個禮，接著說道：
“多謝老太爺，多謝各位鄉親們，隻是今天的事情，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我昨天就被這父子倆趕出了家門，今天我又要上門來，是來和離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哪有女子自己找上門來和離的，這個李氏簡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對！我就是要和離，就是要休夫，就是要下堂求去！”李氏怕眾人沒有聽清楚，還提高了音量，像是在給天地宣告一樣。
“你這個婆娘，簡直是瘋了！”張大柱見李氏當著眾人的麵給自己這麽大的羞辱，恨不得立馬上前去踢死她。
“是我瘋了嗎？我清醒的很，瘋的人是你吧？”李氏直視張大柱，冷笑著還口道：
“你有家不回，偏偏要到鄰村去偷人？二娃有親娘你不要，偏偏要給他找個後娘？你有兒子不稀罕，偏偏要去找個女人來給你生女兒？大夥說說，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張大柱瘋了？”李氏的反駁鏗鏘有力，讓張大柱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過她的話一出來，驚得眾人說不出一句話。
大家都知道張大柱不常回家，想著左不過就是去賭銀子喝花酒去了，誰知道他還真的去偷人了。
聽李氏的意思，甚至還和別的女人懷了孩子？
“孽障！你怎麽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周氏提起拐杖就要打在張大柱身上，張大柱哪裏會讓她來打，閃得極快。
“娘，你跟著瞎起什麽哄，我就是不喜歡這個黃臉婆了，我就喜歡溫柔的姚氏怎麽了？我們家有的是家底兒，我就要把姚氏娶回家！”張大柱見事情已經說開了，反倒是理直氣壯起來了。
“什麽？黃臉婆？當年你娶她的時候，不是說她是世間最美的姑娘，非她不娶嗎？你看她臉上那一出痕跡不是為了撐起你這個家！”周氏連哭帶喊道。
“家底兒厚？她嫁進來的時候，家徒四壁，這家裏的哪一樣東西，不是靠著我這個可憐的兒媳婦一點一點湊起來的？”
“是啊，大哥，說話不能太沒良心，別說莊稼是我嫂子一個人在種，就連你們家這房子，都是我能幹的大嫂靠自己的手一點點蓋起來的，我嫂子手上和背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見證！”二柱媳婦也忍不住反駁道。
“你寫啊！隻要你能拿出真憑實據，我到底犯了七出的哪一條？”李氏的聲音慢慢拔高，驚得在牆角處聽著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他們從未見過李氏能夠據理力爭的樣子，看來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我……我是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攆出家門，反正你也沒有娘家了，你又能奈我何？你就滾出去自生自滅吧。”張大柱見理虧，倒是耍起混來。
“張大柱，你還是不是人了？”一個村民忍不住，終於衝了出來。
這一下，藏在暗處的大家都忍不住出來了。
“大柱，你怎麽能這樣，你媳婦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攆她走啊！”張大柱的娘周氏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因為張大柱遊手好閑從來就不怎麽踏實，所以這周氏是跟著自己的二兒子住，但是李氏作為媳婦對周氏是極好的，每當周氏有什麽病痛，她都會主動去照料。
所以周氏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是十分滿意的。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家裏上上下下都是大嫂在操持，你怎麽能這麽絕情呢？你這樣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扶著周氏的二兒媳婦也幫著李氏說話。
從來這婆媳和妯娌就是難相處的，可是李氏人好又勤快，人人能夠照顧得到，親戚中沒有說她不好的。
所以這種時候，大家都能站出來，幫她說話。
“住嘴，這裏沒有你們女人說話的份兒。”張大柱見那麽多人出來，連自己的老娘和弟媳都在這裏幫著這個外人說話，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李氏感激地看向她曾經的婆婆和弟媳，不過她朝著她們倆搖了搖頭，讓她們不要為自己出頭。
畢竟在他們張家，各個男人都是好吃懶做又十分強勢，為自己說話，恐怕回去了又會被家裏的男人責罵。
“那這裏總有我說話的份吧？”隻見張家最老的太爺走了出來。
老人家胡子都花白了，但是精神尚好，聲音也底氣十足。
原本無比囂張的張大柱見他來了，也隻得乖乖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外人也隻能議論，不能插嘴，但是他們張家的人，自然就有說話的權利。
“我看你小子是好日子過太久了，皮癢癢了，還不快給你媳婦道歉，好好領進去？”張老太爺嚴厲地說道。
話已至此，眾人都以為，有老太爺出馬，隻要張大柱好好道歉，那麽這件事情應該也就會這麽不了了之了。
自古以來都是勸和不勸分的。
“我不要，我不要這個女人當我娘了，我要姚嬸嬸當我娘！”張二娃忽然哭鬧著從屋裏跑了出來，卯足了勁一下子把李氏推倒在地。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姚嬸嬸又是誰？這張二娃連娘都不要了？
那張大柱聞言，也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連忙捂住了張二娃的嘴巴，把他推進了屋裏。
李氏被這麽突如其來地推了一跤，眼中泛起了一陣氤氳，倒不是因為摔得疼，隻是為了自己含辛茹苦的那麽多年心疼。
蘇葉連忙去扶起李氏，原本還想勸她幾句，但是看到她臉上堅毅的表情，這才住了口。
可是那個張二娃被推進進了屋子，可是他的叫喊聲還是傳了出來：“我不要李氏，李氏整天隻知道凶我，不準我做這個做那個，她是個壞女人，是個賤婆娘！”
“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小兔崽子！”小釵忍不住在一旁啐道。
這樣誅心的話就這樣一聲聲傳到了李氏的耳朵裏，她自然也是知道，他會這樣說恐怕是被他爹給帶壞的。
但是剛才摔倒時手摁在了那碎石子上，不停地流著血，那疼痛提醒著她，要她清醒，不要再心軟，不要再忍讓，就是她的軟弱才造就了今天這一切。
“你還不快道歉！”張老太爺再也聽不下去了，隻得催促一臉不情願的張大柱。
“老太爺。”李氏喊了他一聲，然後走到他麵前，給他行了一個禮，接著說道：
“多謝老太爺，多謝各位鄉親們，隻是今天的事情，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我昨天就被這父子倆趕出了家門，今天我又要上門來，是來和離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哪有女子自己找上門來和離的，這個李氏簡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對！我就是要和離，就是要休夫，就是要下堂求去！”李氏怕眾人沒有聽清楚，還提高了音量，像是在給天地宣告一樣。
“你這個婆娘，簡直是瘋了！”張大柱見李氏當著眾人的麵給自己這麽大的羞辱，恨不得立馬上前去踢死她。
“是我瘋了嗎？我清醒的很，瘋的人是你吧？”李氏直視張大柱，冷笑著還口道：
“你有家不回，偏偏要到鄰村去偷人？二娃有親娘你不要，偏偏要給他找個後娘？你有兒子不稀罕，偏偏要去找個女人來給你生女兒？大夥說說，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張大柱瘋了？”李氏的反駁鏗鏘有力，讓張大柱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過她的話一出來，驚得眾人說不出一句話。
大家都知道張大柱不常回家，想著左不過就是去賭銀子喝花酒去了，誰知道他還真的去偷人了。
聽李氏的意思，甚至還和別的女人懷了孩子？
“孽障！你怎麽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周氏提起拐杖就要打在張大柱身上，張大柱哪裏會讓她來打，閃得極快。
“娘，你跟著瞎起什麽哄，我就是不喜歡這個黃臉婆了，我就喜歡溫柔的姚氏怎麽了？我們家有的是家底兒，我就要把姚氏娶回家！”張大柱見事情已經說開了，反倒是理直氣壯起來了。
“什麽？黃臉婆？當年你娶她的時候，不是說她是世間最美的姑娘，非她不娶嗎？你看她臉上那一出痕跡不是為了撐起你這個家！”周氏連哭帶喊道。
“家底兒厚？她嫁進來的時候，家徒四壁，這家裏的哪一樣東西，不是靠著我這個可憐的兒媳婦一點一點湊起來的？”
“是啊，大哥，說話不能太沒良心，別說莊稼是我嫂子一個人在種，就連你們家這房子，都是我能幹的大嫂靠自己的手一點點蓋起來的，我嫂子手上和背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見證！”二柱媳婦也忍不住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