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無力贖身
小男孩兒塞完東西就跑開了，留下蘇葉站在原地發愣。
好奇怪，寫下個速來見我，又不說他是誰，這讓蘇葉怎麽去見呀？
蘇葉苦著一張臉，這世上竟然又如此蠢笨之人？
正在這樣想著，她忽然聞到有什麽香味。
於是湊近了那紙一聞，這才把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隻那個丫頭。
她幹打保票，這香味可不是她故意留下來讓自己找到線索的。
她本就是個蠢人。
蘇葉一邊笑著，一邊把那張紙小心翼翼揣進了懷裏，她課的把這張紙保存好。
這可是能證明沁心蠢的一個直接證據。
於是，蘇葉再次帶著小蠻去了長春樓。
眾人看見蘇葉都歡迎得不得了，她可是好久沒有出現了。
隻是，在看到她身後又領了個小的，眼神就變得以為不明起來。
蘇葉有些後悔，她給小蠻穿了男裝，隻怕是之後又會有傳言出來了。
說她有龍陽之癖，甚至於還會說她念童吧。
蘇葉也懶得想了，總歸這些名聲，她是早就沒有的了。
蘇葉一來到沁心的房間，就被沁心給結結實實抓住了。
“你這丫頭，這下可跑不了了。”沁心這回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你抓著我幹嘛？”
“難道是我走之後，你便沒了生意？”蘇葉斜睨著她。
“你什麽都不說便走了，還走了這麽久，連消息都不給我帶一個，你說你是不是該被懲罰？”沁心卻是一臉的怒容。
“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搞搞清楚吧，我是包養你了，還是欠你銀子了？我到哪兒去還要你來管？”蘇葉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自顧自地倒茶來喝。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除了什麽事兒呢！”沁心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起來。
蘇葉看了她一眼，終歸是經不起她的淚珠兒攻勢，敗下陣來。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現下我也成了下堂婦，實在不行，咱們倆湊一對兒好了。”蘇葉打趣地說道。
“什麽，下堂婦？”沁心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堂堂蘇葉，竟然會成下堂婦。
“可不是嗎？所以才會如此狼狽地回來呀。”蘇葉自嘲道。
“我可不相信，這時間怕是隻有你蘇葉不要別人，就沒有別人不要你蘇葉的事情。”沁心根本就不相信蘇葉說的話。
“得了，我倒是承你吉言了。”蘇葉懶得和她計較，總歸她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
“這次你可別想亂跑了，我要拿跟繩子把你捆起來。”沁心一邊打趣地說著，一邊假意去找繩子。
“也不必困了，你若是能管吃管住管玩兒，我就在你這裏長住下也無妨。”蘇葉懶懶地靠在她的床沿像個登徒子似的說道。
“這也未嚐不可！你若是願意拜我為師，不出三月，我一定讓你當著長春樓的頭牌。”沁心倒像是認真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蘇葉，心中卻想著，以蘇葉的容貌姿色，即便是這大沅朝最大的紅樓裏麵的頭牌，她也是當得的。
隻是，這蘇葉，隻怕是誌不在此。
蘇葉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沒那耐心，話又說回來，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回來了呢？”蘇葉笑著問道。
她回來的消息，她可是誰也沒告訴。
“這還不簡單，你回來，必定要去你那個什麽鋪子，我隻需要找人來盯著那鋪子，隻要看見你，便把你帶來便是了。”沁心得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蘇葉嗤笑著，想起自己袖子裏還帶著香味的紙，便忍不住想笑。
“你這麽舍不得我，那我下次出遠門，豈不是還要把你帶上了？”蘇葉悶聲說道。
“你還要出遠門？”沁心驚訝地瞪著蘇葉，她可見不得蘇葉走。
“所以你一下如何，要不要跟我去？”蘇葉玩味地看著沁心。
沁心聞言，低下了頭。
蘇葉竟然忽然問她這樣的問題，讓她一時有些發愣，她可是在這長春樓呆了快十年了。
蘇葉見狀，便輕輕笑了笑，這個妮子，剛才還說要把自己綁在這裏呢，轉眼便退縮了。
“你為什麽總是要走，待在一個地方不好嗎？”沁心眼角含淚，聲聲追問道。
這麽久以來，她見慣了真真假假的笑顏，人人都帶著麵具活著，隻有蘇葉，讓她真真有了朋友的感覺。
她這才明白了什麽叫做閨中密友。
可以真誠相待，不必虛以為蛇，強裝笑顏。
可是，她卻像是拴不住的鳥兒，總是要東跑西跑，讓沁心覺得，如果自己一直守在這裏，她便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因為人活一世，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不過就知道這麽大的一片天，哪裏都不去的話，其不適合井底之蛙一樣。”
“再說，我無牽無掛，不行走江湖恣意一生，總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心呢。”
蘇葉灌下一口茶，而後悠悠說道。
“行走江湖，恣意一生……”沁心喃喃地重複著蘇葉這句話，隻覺得短短幾個字，卻像在蠱惑著她。
“別別別，你可別被我亂說的話動了心神，我可不會拐賣娘家婦女的。”她說完有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沁心可算不上良家婦女吧。
沁心聞言，無言地站到窗前。
她極少出門，所見所聞，也不過是通過這窄窄的窗戶來感知春夏秋冬。
她曾聽人說過，北國的冬日，有著皚皚白雪；南海之處，有著海天相接。
可是這些，她都從來沒有見過，隻怕，這輩子，也別想去見了。
想到這裏，她幾欲落淚。
蘇葉見狀，便知道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多嘴了。
同時，也開始同情起沁心的處境來。
其實，以她的脾性，她並不適合待在這裏。
但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蘇葉是定然會尊重的。
隻不過，她是有些遺憾，以後她便不能時時這樣和她說笑了，隻怕是見一麵，也很難。
就像阿磐一樣，她問過他的心意之後，便不會再勉強於他。
“隻是，我怕是無力為自己贖身……”沁心忽然轉過頭淚流滿麵地說道。
小男孩兒塞完東西就跑開了，留下蘇葉站在原地發愣。
好奇怪，寫下個速來見我，又不說他是誰，這讓蘇葉怎麽去見呀？
蘇葉苦著一張臉，這世上竟然又如此蠢笨之人？
正在這樣想著，她忽然聞到有什麽香味。
於是湊近了那紙一聞，這才把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隻那個丫頭。
她幹打保票，這香味可不是她故意留下來讓自己找到線索的。
她本就是個蠢人。
蘇葉一邊笑著，一邊把那張紙小心翼翼揣進了懷裏，她課的把這張紙保存好。
這可是能證明沁心蠢的一個直接證據。
於是，蘇葉再次帶著小蠻去了長春樓。
眾人看見蘇葉都歡迎得不得了，她可是好久沒有出現了。
隻是，在看到她身後又領了個小的，眼神就變得以為不明起來。
蘇葉有些後悔，她給小蠻穿了男裝，隻怕是之後又會有傳言出來了。
說她有龍陽之癖，甚至於還會說她念童吧。
蘇葉也懶得想了，總歸這些名聲，她是早就沒有的了。
蘇葉一來到沁心的房間，就被沁心給結結實實抓住了。
“你這丫頭，這下可跑不了了。”沁心這回再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
“你抓著我幹嘛？”
“難道是我走之後，你便沒了生意？”蘇葉斜睨著她。
“你什麽都不說便走了，還走了這麽久，連消息都不給我帶一個，你說你是不是該被懲罰？”沁心卻是一臉的怒容。
“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搞搞清楚吧，我是包養你了，還是欠你銀子了？我到哪兒去還要你來管？”蘇葉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自顧自地倒茶來喝。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除了什麽事兒呢！”沁心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起來。
蘇葉看了她一眼，終歸是經不起她的淚珠兒攻勢，敗下陣來。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現下我也成了下堂婦，實在不行，咱們倆湊一對兒好了。”蘇葉打趣地說道。
“什麽，下堂婦？”沁心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堂堂蘇葉，竟然會成下堂婦。
“可不是嗎？所以才會如此狼狽地回來呀。”蘇葉自嘲道。
“我可不相信，這時間怕是隻有你蘇葉不要別人，就沒有別人不要你蘇葉的事情。”沁心根本就不相信蘇葉說的話。
“得了，我倒是承你吉言了。”蘇葉懶得和她計較，總歸她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
“這次你可別想亂跑了，我要拿跟繩子把你捆起來。”沁心一邊打趣地說著，一邊假意去找繩子。
“也不必困了，你若是能管吃管住管玩兒，我就在你這裏長住下也無妨。”蘇葉懶懶地靠在她的床沿像個登徒子似的說道。
“這也未嚐不可！你若是願意拜我為師，不出三月，我一定讓你當著長春樓的頭牌。”沁心倒像是認真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蘇葉，心中卻想著，以蘇葉的容貌姿色，即便是這大沅朝最大的紅樓裏麵的頭牌，她也是當得的。
隻是，這蘇葉，隻怕是誌不在此。
蘇葉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沒那耐心，話又說回來，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回來了呢？”蘇葉笑著問道。
她回來的消息，她可是誰也沒告訴。
“這還不簡單，你回來，必定要去你那個什麽鋪子，我隻需要找人來盯著那鋪子，隻要看見你，便把你帶來便是了。”沁心得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蘇葉嗤笑著，想起自己袖子裏還帶著香味的紙，便忍不住想笑。
“你這麽舍不得我，那我下次出遠門，豈不是還要把你帶上了？”蘇葉悶聲說道。
“你還要出遠門？”沁心驚訝地瞪著蘇葉，她可見不得蘇葉走。
“所以你一下如何，要不要跟我去？”蘇葉玩味地看著沁心。
沁心聞言，低下了頭。
蘇葉竟然忽然問她這樣的問題，讓她一時有些發愣，她可是在這長春樓呆了快十年了。
蘇葉見狀，便輕輕笑了笑，這個妮子，剛才還說要把自己綁在這裏呢，轉眼便退縮了。
“你為什麽總是要走，待在一個地方不好嗎？”沁心眼角含淚，聲聲追問道。
這麽久以來，她見慣了真真假假的笑顏，人人都帶著麵具活著，隻有蘇葉，讓她真真有了朋友的感覺。
她這才明白了什麽叫做閨中密友。
可以真誠相待，不必虛以為蛇，強裝笑顏。
可是，她卻像是拴不住的鳥兒，總是要東跑西跑，讓沁心覺得，如果自己一直守在這裏，她便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因為人活一世，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不過就知道這麽大的一片天，哪裏都不去的話，其不適合井底之蛙一樣。”
“再說，我無牽無掛，不行走江湖恣意一生，總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個不安分的心呢。”
蘇葉灌下一口茶，而後悠悠說道。
“行走江湖，恣意一生……”沁心喃喃地重複著蘇葉這句話，隻覺得短短幾個字，卻像在蠱惑著她。
“別別別，你可別被我亂說的話動了心神，我可不會拐賣娘家婦女的。”她說完有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沁心可算不上良家婦女吧。
沁心聞言，無言地站到窗前。
她極少出門，所見所聞，也不過是通過這窄窄的窗戶來感知春夏秋冬。
她曾聽人說過，北國的冬日，有著皚皚白雪；南海之處，有著海天相接。
可是這些，她都從來沒有見過，隻怕，這輩子，也別想去見了。
想到這裏，她幾欲落淚。
蘇葉見狀，便知道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多嘴了。
同時，也開始同情起沁心的處境來。
其實，以她的脾性，她並不適合待在這裏。
但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蘇葉是定然會尊重的。
隻不過，她是有些遺憾，以後她便不能時時這樣和她說笑了，隻怕是見一麵，也很難。
就像阿磐一樣，她問過他的心意之後，便不會再勉強於他。
“隻是，我怕是無力為自己贖身……”沁心忽然轉過頭淚流滿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