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情急之下使出暗藏在手腕處的道劍,若不是七大高手同時出手阻止,那張劍一必然被斬。


    “茅山弟子好生惡毒,我武當不嫌棄你,給你一次公平對決的機會,你卻暗用這種大殺器對付我武當嫡傳弟子,當誅!”


    一名武當長老吼道,說著飛身上前,一掌拍向五。


    五體內道劍被抽出,有些力乏,見武當長老打來,與之對了一掌,被打得踉蹌後退,口吐鮮血。


    武當長老又要欺身上前,然而就在這時候,啪的一個巴掌聲傳出,武當長老頓時騰空,七百二十度大旋轉,倒在地上。


    隻見這名武當長老臉上有個手印,鼻血橫流,一口老牙碎了一半。


    “誰,誰對我出的手!”武當長老怒極,爬起身來質問。


    下一秒,武當長老再次倒飛數十米遠,撞在眾人身後的牆上,氣息頹靡!


    場中再次嘩然,竟然沒人看得出來是誰動的手?


    “三番兩次當我茅山無人,連我的弟子都敢欺負,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一聲醉醺醺的聲音傳來,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江流站了起來。


    “江流,是你?”張玄蒼質問。


    江流笑了笑,步伐虛浮地走到場中,酒葫蘆吊著一根繩子,拴在他的手指上,他望著眾人說道:“是我,張玄蒼,當年你們五個,連同那個已經被滅了的崆峒掌門趙慶,一同來對付我,我師門無人敢幫我出頭,不如今日,你們再一起上,看看你們進步了多少?”


    “哼,當年你為非作歹,與大妖媾和禍害道門,給道門蒙羞,五大派隻是各出一份力而已,看在茅山老掌門的麵子上沒將你就地擊斃,不然就憑你,根本不配我們一起動手,殺你,我一人足矣。”張玄蒼說道。


    “好啊,那你來試試。”江流說道。


    “狂妄!”張玄蒼說著,一記拂塵掃向江流。


    江流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張玄蒼拂塵上的道氣憑空消失。


    “嗯?”張玄蒼皺眉,飛身上前,一掌拍向江流的天靈,江流抬手捏住張玄蒼的手腕,稍一用力,張玄蒼立馬在空中旋轉。


    張玄蒼倍感羞怒卻停不下來,被江流一腳踹在臉上,倒飛出去。


    張玄蒼狼狽起身,臉上一個通紅的鞋印,他駭然說道:“半神境,你已經入半神了?”


    江流說道:“早讓你們一起上了,你們偏不信,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江流說著,一巴掌甩了出去,張玄蒼立馬用手肘格擋,啪的一聲,聲音巨大,張玄蒼一臉羞怒,奇怪的是,巴掌卻不是扇在他的臉上的。


    另一邊,眾人嘩然,因為巴掌是扇在七絕師太的臉上的。


    七絕師太惱怒難當,看向江流質問:“我沒招你惹你,你卻來打我?”


    江流說道:“我看你不爽,就想打你。”


    “本座殺了你!”七絕師太狂怒,抽出長劍就刺向江流,和江流打了起來。


    幾個回合不到,七絕師太就略顯敗退之意,七絕師太說道:“幾位還不一起動手?!”


    三位掌門互相看了一眼,加入戰團,四人共戰江流。


    江流以一敵四,打得遊刃有餘,七絕師太見久攻不下,一擊即退,隻見她手上長劍震顫,口中默念道訣,劍身上生出一圈銘文,嗖的一聲,長劍帶著無窮煞氣衝向江流。


    正與江流纏鬥在一起的三人見狀大驚,連忙躲開,長劍襲來,江流一拳擊出,他的淩亂的頭發被飛來長劍所攜帶的煞氣吹得狂舞,道袍獵獵作響。


    江流暗喝一聲,拳勁猛震,七絕師太的長劍當即扭曲,劍上道訣被破,七絕師太嘴角流血,她心有不甘,從一名弟子手中抽出長劍,運集全身道力,使出最強殺招,一時間,漫天劍舞,江流幾次攻擊都未打到七絕師太。


    “是浣花劍訣,號稱一人劍陣,峨眉鎮派絕學,能將人困死在內!”有人說道。


    江流見幾十個七絕師太一起圍攻自己,一時惱怒,說道:“七絕,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打你了吧,當年就是因為你的這一招困我太久,讓我沒能救我珠兒,今日我就破了你的劍陣,毀你劍身!”


    江流說著,騰空一躍而起,幾十米高空處,劍陣追蹤,江流雙掌翻動,一麵巨大的太極玄圖旋轉,演武廣場上震動,那將江流圍困的劍陣襲來,萬千劍影,被太極玄圖驟然壓成一片廢墟!


    劍陣炸裂,七絕師太口吐鮮血,江流一掌拍向七絕師太,餘霸雄擋在身前,使出裂字訣,兩掌相對,餘霸雄後退十餘步,嘴角流血,而江流卻並未後退一步,裂字訣破壞之力鑽入江流經脈,很快消失於無形。


    一旁的張琨見狀不敢再上前,他暗使道訣,雙手環抱,如一麵圓鏡般的白光照出,江流當即皺眉,閉上眼睛。


    “趁現在,快動手!”張琨喊道。


    餘霸雄、七絕師太和張玄蒼見狀,當即飛身上前,長劍重拳襲來,眼見就要震殺江流,江流眼前一片白茫茫,他將腰間的酒葫蘆解下,扔向前方,右手開闔間,酒葫蘆轟然爆炸。


    餘霸雄、七絕師太和張玄蒼慘叫,被爆炸波衝飛,三人即便是通神絕顛,麵對半神,依舊不夠看!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突然衝向受傷的五,是餘崖手持長劍,趁著張琨道術迷晃期間,想要動手襲殺五。


    五並未察覺,大長老和二長老卻發現不對勁,剛要阻攔餘崖,卻被曹海龍一拳轟飛。


    曹海龍身為主修武力的半神,這一拳,讓大長老和二長老猝不及防之下猶如骨骼碎裂,哪怕他們是通神境的高手,也在這一拳之下,差點身死道消!


    “五心!”二長老出言提醒,同時飛撲向五。


    五視力受阻,隻覺得一人忽然抱住自己,噗的一聲,長劍穿透麵前之人的胸膛。


    場中的江流這時閉上眼睛,挑動地上的一把長劍,倏然拍向左前方的某個方向。


    長劍快比閃電,驟然穿透張琨的胸膛,張琨慘叫,被長劍帶飛七八米,跌落地上。


    江流和五的視覺恢複,隻見二長老擋在五身前,一把長劍穿透他的心髒,那出劍的人,正是青城道派的餘崖。


    “該死的老頭!”餘崖惱怒,抽出長劍就後退。


    江流隔了十幾米遠一巴掌扇在餘崖臉上,將餘崖的臉都扇歪了,接著他五指成爪,餘崖當即倒飛向江流。


    餘崖大驚失色,抓住地磚縫隙,喊道:“少莊主救我!”


    劉長生說道:“快去救他。”


    巫藏花和巫山海當即出手打向江流,將餘崖救下來。


    “二師伯。”五看著二長老有氣無力地躺在自己懷裏,淚眼婆娑。


    二長老在門中幾十年來向來很少說話,平常除了修道,也很少出門,甚至有不少弟子都沒見過他,誰也想不到關鍵時刻他竟然挺身而出為五擋了一劍。


    江流震怒,說道:“這就是四大派培養出來的精英弟子,連光明正大一戰都不敢,除了偷襲就是使陰招!”


    “的確,我也有點看不下去了。”曹海龍說道。“看著你們這群垃圾打來打去幾十分鍾都不曾分個你死我活,我實在是沒興趣繼續等下去了,寶兒,你常說的那句話來形容他們,叫什麽來著?”


    “菜雞互啄。”被銅皮鐵骨保護起來的曹少寶說道。


    曹海龍哈哈大笑,說道:“對,就是這句話,你們四大門派,連同茅山,一群烏合之眾,菜雞互啄!”


    曹海龍的話,讓四大門派噤若寒蟬,半神之威無人可撼,更何況曹家可是隸屬於軍方的人,勢力不可覷。


    “早就聽聞茅山的江流天賦異稟,我看倒也可以,不如就你我試幾手,你門中的張世耿和張陽前幾日在我的私人監獄裏殺我的人,還傷我寶貝兒子,這個仇,我不得不報,眼下也隻有先屠了你這掌門,滅了你茅山,才能解我心頭怒火。”曹海龍說著走入場中。


    氣氛劍拔弩張,眾人紛紛後退。


    半神決戰,定然要打得天崩地裂,眾人雖然看不起江流,但是江流在道門怎麽說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這曹海龍早年從軍,在軍方也是響當當的戰將之一,如今已經是半神之身,財力通天,武力驚人,兩大半神境界的人交戰,眾人都想一睹風采,開開眼界。


    然後就在這時候,一聲冷喝從山下傳來。


    “曹海龍,你好大的膽子,未經袁將軍允許,膽敢私自調動地方軍,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眾人轉頭,看著一群人走來。


    為首的說話之人是一名青年,正是袁將軍的狗腿子,王彧。


    跟在王彧身後的是戴著眼鏡,身穿格子西裝的葉教授,葉教授身旁分別是白袍人雲月和一身黑衣勁裝的雲絕。


    而在他們身後走的,則是袁門隱。


    袁門隱拾級而上,步伐很慢,他看向茅山四周的景色,眼中似有懷念。


    王彧是軍方的高手,雖然隻是先天高手,尚未修出紅珠,但他在軍方地位頗高,無論是不周山莊還是十大將,他往來做客向來都是座上賓,王彧當眾指責曹海龍,曹海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袁門隱一來,無論是四大派還是不周山莊和其它各種勢力紛紛安靜下來,袁門隱身材魁梧高達,頭發銀白,一雙大手下垂,可輕易捏死一名壯漢。


    他見茅山祖庭的山門前長著一對蘭花,就俯下腰,掐了一朵蘭花在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大有山中猛虎細嗅薔薇之意。


    袁門隱走入茅山門庭,說道:“當年我年幼,我師曾經領我來茅山,卻被拒之門外,太師傅一生鬱鬱寡歡,卻也沒能像模像樣地回歸門庭,現在想來,歲月無常哪。”


    袁門隱的話無人敢回,曹海龍畢恭畢敬,問道:“袁將軍今天怎麽有空來茅山遊玩?”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曹海龍的臉上。


    而這掌摑曹海龍的人,卻是王彧!


    一個青年,隻有武道先天境界,根本不入流,當著天下群雄的麵,掌摑曹家家主,而且還是一名半神,全場嘩然唏噓,曹海龍驚怒。


    王彧說道:“袁將軍有沒有空來遊玩,難道還得跟你匯報?”


    曹海龍氣結,因為王彧的這句話,很有道理!


    袁門隱對於王彧的行為也沒有製止,他將手裏的蘭花插在曹海龍的耳畔,說道:“海龍啊,我早就說過,沒有我的命令,軍方和道門的人,不得起衝突,這山下的人都是你調來的?”


    “是,是我,我也是得了汪將軍的命令,想替大將軍您分憂。”曹海龍說道。“道門的人今日都匯集在這裏,大將軍何不將這些人都一打盡,將道門全部屠滅,還天下太平!”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本來四大門派和茅山打鬧也就罷了,你曹家非要調來軍隊,一旦動起手來,勢必就要毀了某些你們所不知道的條約,事情鬧成如今這樣,我又不得不出手,我若不出手,你們今日怕是都得栽在茅山了。”袁門隱說道。


    “袁將軍您放心,就他一個江流是半神境界,其餘人都是蝦兵蟹將,不堪一擊。”鐵道人此時出言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接袁將軍的話?”王彧怒斥。


    見鐵道人默不作聲,王彧哼了一聲。


    袁門隱說道:“有些事情還沒發生,是因為你們的資格還不夠,就像這茅山演武場外圍,就藏了幾個伺機而動的人,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麽,我才剛一出現,就膽敢對我生出殺氣。”


    袁門隱話音剛落,從茅山演武場兩側的高牆上就跳上來四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衣著漂浮,身上道氣波動驚人,最差的也是通神境,其中一人更是半神!


    “袁門隱,你當年屠戮道門,濫殺無辜,今日當著天下眾人的麵,就是為死去的亡魂報仇的時候!”那名半神說道。


    “哦?我當年的確殺了不少人,不知你是何人之後?”袁門隱問道。


    “你沒資格知道!”黑衣半神說道。


    袁門隱麵無表情,葉教授這時卻說道:“雲月,將這些鼠輩先解決掉。”


    “是。”雲月冷聲說道。


    雲月白袍浮動,剛要飛身而起,袁門隱說道:“不用了,讓他們過來吧,他們也都苦修幾十年,想要報仇的心我可以理解,總要給別人一次機會。”


    袁門隱說著,走上前去。


    黑衣半神眼神凜冽,冷聲說道:“自己找死,上!”


    四麵黑衣人同時出手,飛身而起,越過眾人頭頂,來到演武場上,將袁門隱包圍。


    一名黑衣人手持黑綠色的毒茅,猛然刺向袁門隱,袁門隱動也不動,任由毒茅紮在自己身上,眾人大驚,以為袁門隱大意了,但是袁門隱的體表卻有一層淡淡的罡氣,這名身為通神境的黑衣人狠聲發力,在袁門隱麵前,猶如嬰兒扛鍋鏟一般,其餘幾人手中各執附著毒性的武器,刺向袁門隱要害。


    但似乎,都沒半點作用,連袁門隱的皮都破不了。


    袁門隱臉上有一絲失望之色,說道:“這就是你們苦練幾十年,前來找我報仇的本事嗎?”


    “撤!”黑衣半神不甘說道。


    袁門隱一伸手,當即將一名想要退走的黑衣人抓住,他的大手捏住黑衣人的頭,輕輕一用力,這人的腦袋當即裂開,頭骨碎裂,七孔流血,神魂俱滅!


    其餘兩名通神境的黑衣人嚇得亡魂大冒,想要逃走,袁門隱看向他們,右手猛然握住,典型的太陰觀氣勁爆體的路數,兩名通神境黑衣人當即斬成碎肉!


    而那名黑衣半神眼看著要逃到演武場高牆邊緣,袁門隱拾起地上的那根毒茅,像彈牙簽一樣一彈,半神當即掉落在地。


    在半神發覺袁門隱彈來的毒茅時,他已經用盡平生所有本事來擋住這一擊,甚至使出超越自己所能達到的極限,震裂了虛空!


    饒是如此,仍免不了被一擊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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