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聖藥大致分發完畢,我自己也開始吞服聖藥煉化,增進功力。


    自打進入半神境之後,我的實力暴增,道氣源源不斷,但是想要增進功力卻並不容易,氣海太過龐大,想要再次進境,就以為這氣海的另一次質變,眼下隻是半神境初期,因此我開始吞服大量千年聖藥,穩固修為。


    修為進境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有聖藥加持,也絕不算慢。


    三個月的時間,我每日修煉不輟,六十四道本源道氣流轉不停,在體內開拓經脈,循環周天,足足進行了上億此循環。


    我對道氣的掌控更加精進,此時我端坐在房中,手掌撐開,水幕結界扭曲變形,凝結成團,將我麵前的水壺包裹,輕輕一捏,水壺碎成粉末。


    大世開啟許久,仙人下凡的事件已然揭過,各派高興的同時也提心吊膽,高興的是,有門派老祖回歸,地仙修為,功到絕顛,提心吊膽的是,一些宿敵門派的老祖也都回歸門庭,這幾個月裏,已經有不少門庭被滅。


    盡管我讓門下弟子傳達了道尊諭令,但是這些稱尊做祖的人很顯然就沒把我放在眼裏,我急著提升功力,便沒把這些煩心事放在心上。


    三個月以來,茅山陸續有不滅境的長老突破到地仙境,成為門派的中流砥柱,我也沒有食言,但凡突破到地仙境的強人,都可以得到一枚超越兩千年年份的聖藥。


    幾天以後,京城方向傳來異動,有滅世五人組的消息傳來。


    我撥動大周天羅盤出現在京城,發現京城正下著瓢潑大雨,很多地方已經被淹沒,京城的水道疏通最為完善,但此時也經受不住洪澇災害。


    很多人被迫擠在高樓房頂,我落在一處樓頂邊緣,眾人被嚇得向後驚退,幾個人當場被擠掉下去,衝入洪流中,洪澇之中隱約可見死人漂浮。


    在天象災害麵前,先進的科技和武器並不能阻擋。


    我身上滴雨不沾,神識擴散,很快找到在京城邊境的長城上,一群人正對峙。


    我站在遠處,見滅世五人組站在長城的城頭上,長城因為所在山勢海拔高,所以暫時未被淹沒,而四麵八方,圍滿士兵,此時卻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汪藏海率領大軍站在遠處,嘴角溢血,如今的汪藏海也已經是地仙境強人,身邊跟著一幫兵王。


    城頭上隻站著四個人,為首的陳文喜眼神輕蔑,在他腳下的城牆上,汪藏龍被一把長矛穿透,釘在牆上,氣息頹靡。


    末法時代,地盤境的武道強者根本不夠看,汪藏龍為創建兵王製的鼻祖,可終究還是沒有步入武道巔峰,成為天盤境的強人。


    城頭上的四人,除了陳文喜,其餘三人都已是地仙境。


    “殺!”汪藏海吼道,所有士兵全部舉起槍瞄準城頭。


    “還要來,不知死活。”陳文喜嘴角輕笑,強大的神識外放,所有士兵幾乎沒有掙紮,全部飲彈而亡,倒地一片,血流成河。


    上百名護在汪藏海周身的兵王嚇得後退,汪藏海說道:“不要慌,閉上識海衝過去,把藏龍救出來!


    上百名兵王衝殺,神猴無支祁手持定海神針落在城下,如入無人之境,神針所過,頭顱飛起,擦著即死,眾兵王被嚇得向後退去。


    “想跑?”陳文喜邪笑,身上黑袍鼓動,手指扭曲,地麵上瞬間有數萬根藤條破土而出,將剩餘兵王全部穿成篩子。


    陳文喜伸手推向汪藏海,無數藤條如同矛刺一般衝殺向汪藏海,而這時候,袁門隱忽然從遠處衝來,他手持青龍偃月刀,長刀所過,萬物盡毀,陳文喜的秘術被迫,袁門隱橫刀而立。


    陳文喜將麵具拿下,說道:“本想引督國五老前來,沒想到倒是把督國戰神引來了。”


    袁門隱怒目而視,問道:“是你殺了我的妻兒?”


    陳文喜輕笑,說道:“不錯,他們死的樣子美嗎?”


    “為什麽要殺他們?”袁門隱哽咽問道。


    陳文喜說道:“袁大將軍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有水平,你讓龍婆給我師妹施加詛咒,要將我們師兄妹一同殺死,現在你卻有臉來問我為什麽要殺他們?可笑至極,袁將軍啊袁將軍,你應該知道,造成這場滅世大劫的始作俑者就是你,還有這些毫不作為的垃圾。”


    陳文喜說著,將重傷垂死的汪藏龍提在手中,手上稍一用力,汪藏龍立馬萎縮,變成一具幹屍。


    “不!”


    大戰一觸即發,汪藏海見自己的弟弟被殺,雙目通紅,和滅世五人組打了起來,袁門隱也加入戰團,一時間打得天昏地暗,長城坍塌。


    我不再觀看,而是神識掃描,很快找到了那名正施展興雨之術的喚雨師。


    喚雨師如今也已經是地仙境,他身上道氣不穩,顯然才步入地仙境不久。


    祈雨台上,陣法運行,喚雨師身穿黑袍,身後滅字招展,一身道氣外放,頭頂烏雲連綿。


    我落在喚雨師身後,喚雨師警覺,轉身看向我,我一拳打過去,他轟然倒飛出去。


    我施展太陰漫步出現在他身後,又是一拳轟出,喚雨師的t字麵具被我震掉,他一頭栽在祈雨台上,喚雨師回頭,再次被我一拳打得倒飛,在洪澇水麵上滑行,他口中咳血,猛然驅使洪澇向我撲來,我猛攥拳頭,施展翻天印道則,一拳出,浪花爆碎,喚雨師慘叫,被我轟飛數百米,沉入洪澇中。


    我飛身而至,水下一片混沌,我哼了一聲,離開此地,然後在京城邊境以裂地訣分開一道山脈,將洪澇引進江河下流才離開。


    軍方兩大巨頭和滅世五人組大戰兩敗俱傷,如今袁門隱已經是地仙境,他武力超群,同等境界能和他匹敵之人自然少有,但滅世五人組個個身懷絕技,想要殺他們談何容易?


    不過經此一役,軍方死傷慘重,而且陳文喜和我一樣擁有超強的神識,當初就是因為神識的問題他才屢次建議我滅殺神識低階之人,眼下他自己修煉神識,強過眾人,當真是殺人不眨眼。


    天下各地災難不斷,我已經無暇顧及,回到茅山之後,我心中一直不能平靜,因為打小看慣了各自不公平待遇,所以我以前並沒有太大的憐憫之心,如今不知道是身為道尊的原因,我對百姓忽然憐憫起來,每個城市都建道尊廟和城隍廟,我的金身遍布各地,神像金身之中都存有我的一縷神魂,我時常聽到他們的慘叫,心中難安,所以我隻好每日每夜不停輾轉各地,救助這些難免,荒廢修煉。


    直到有一天夜裏,我困得實在撐不住,就封閉識海呼呼大睡,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連月不休息,我無奈的發現,無論我自己多麽努力,災難總是源源不斷,而災難的源頭不僅是滅世五人組,整個道門都有責任,以我一己之力,我已經束手無策。


    夜半時分,我的意識朦朧,隱約又聽到有人呼喚我的聲音。


    我看到一個白衣女人,像極了小白,數月不見小白,心中十分想念,就追出門去。


    “小白,你去哪裏?”我問道。


    小白回頭一笑,轉身就走。


    “小白,這些天你去哪了啊?”我一邊問著一邊追著小白。


    因為是在睡夢中,而且意識朦朧,人在做夢的時候很難才分清現實與虛幻,直到小白跑出茅山地界,把我引到一處荒僻的大山裏,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糟了,是移魂大法!”我暗道糟糕,連忙折返。


    此時我的魂魄被喚出,修為一丁點也使不出,然而很快,遠空飛來一群人。


    我知道自己逃脫不掉,連忙意識連接肉身,肉身驚醒,撥動大周天羅盤,肉身剛一出現,就與我的魂魄融合。


    有六道人影飛來,其中一人赫然是龍虎山的太上長老張太歲,張太歲在不滅境圓滿修煉數十年沒有境進,因大世開啟的原因,如今他也步入了地仙境。而其中兩位竟然是張文姬和張芳芝,還有兩人的修為強盛,其道氣波動起碼是地仙中後期,最後一人是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白發蒼蒼,身穿白衣,龜背拄柺。


    “兩位叔叔,祖父,這人就是道尊張陽。”張芳芝說道。


    白衣老者點頭,說道;“資質卓爾不群,被六大地仙圍攻都臨危不亂,的確是人中龍鳳。”


    “你們是龍虎山底蘊,為何還活著?”我看向張文姬和張芳芝詫異問道。


    張芳芝說道:“告訴你也無妨,不知陳文喜你可認識?”


    “認識。”


    張芳芝伸出手,手中有一截隱約可見的穀穗鬼紋,說道:“是他給了我們奪取他人仙根的能力,這數月以來,我和姐姐獵殺了三十名不滅境渡劫成為地仙的玉俑,奪了他們的造化,得以活命,念在你是當世道尊的麵子上,讓你死得明白。”


    “那另外三位是誰?”我問道。


    張芳芝說道:“我叔叔張道聖和張道宏,至於這位,則是我祖父,也就是張道陵的父親,桐柏真人張大順。


    我心中震驚,張道聖和張道宏是龍虎山創派祖師爺張道陵的兩個弟弟,而張大順則是張道陵的父親,張道陵在道門曆史上可是僅次於老子李耳的傳奇人物,他是道祖級的人物,可傳言他修道伊始便是來自於其父張大順的點播和指引。


    龍虎山一門九地仙,當年橫霸寰宇,所有門派都俯首稱臣,張大順,張道陵,張道聖,張道宏,張衡,張文姬,張芳芝,王長和趙升,他們所在的時代,當真是無人能敵,就算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一門九地仙也從未有哪個門派創造過,而且古代的九大地仙和現在的地仙可不同,他們都是曆經世事風霜嚴寒,紅塵洗禮而出的地仙,與一般的地仙不可同日而語!


    “你們六大地仙專程來殺我一個人,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問道。


    張太歲說道:“能將氣海金極的變異渡過的人,怕是古往今來乃至以後,獨此一份了,你的功法詭異,屢次讓你逃脫,因此還是謹慎一些好。”


    我說道:“張太歲,我就扇了你幾巴掌你就如此耿耿於懷,我身為道尊,並未對你龍虎山打壓,滅世五人組一手滅了茅山,如今氣焰囂張你們不去找他們,反倒是趁我疲倦時來殺我?”


    我正說著,突然想起張芳芝的話,說道:“哦,跟自己的滅門仇人聯合,連仇都不報了?我想問問你們門派的天才嫡傳子張元哪去了?”


    “嗯?什麽張元?”張大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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