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屠蘇城中走到城外,到了一處荒郊野嶺,正準備開啟虛空去崆峒派,忽然察覺身後有人盯著我,便冷聲說道:“鬼鬼祟祟,出來!”


    “嘿嘿。”


    笑聲傳來,一個道人從身後的樹梢上飛來,是個身穿異服的道人,道人說道:“小兄弟好手段,沒想到就是前道尊張陽。”


    “是誰?”我問道。


    “說是薩守堅,不知小道尊可曾聽過?”薩守堅問道。


    “哦,四大天師之一的薩真人,一元無上薩翁真君,久仰久仰,沒想到四大天師之一的也化為玉俑苟活。”我說道。


    “嘿嘿,這世上誰也不怕死,修道之人也一樣,那些不經教化的愚昧百姓把我們尊為神明,我們總不能也認為自己時神明,是人就會怕死,我當年將自己封印成玉俑,心裏也不好過的。”薩守堅說道。


    “來找我何事?”我問道。


    薩守堅說道:“找小道尊,自然是想要合作。”


    “沒興趣。”我說道。


    “小道尊還沒聽我說什麽,何以就說沒興趣?”薩守堅臉色不悅。


    “那就說說吧。”我屬地哦啊哦。


    薩守堅嘿嘿一笑,說道:“小道尊敞亮人,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不瞞小道尊說,我擅長傀儡之術,聽聞您神識之強無人能及,因此想必天下洞天福地沒有瞞得住您的,但洞天福地之中往往暗藏殺機,幫我尋找幾處地點,我以傀儡術控製道門大能前去取寶,取得的寶物我倆一人一半。”


    “哦?想要知道什麽地方?”我問道。


    薩守堅說道:“東荒的神農塔,南海的觀音庵,西域密宗聖境和極北的冰海無極洞天,除此之外,我還從古書中大致推算出了一處城隍仙宮的所在。”


    我心中詫異,城隍仙宮我也想找,但是極北冰原的冰海無極洞天就是無極冰宮所建立的主址所在,而南海觀音庵我也知道在哪裏,至於東荒神農塔和西域密宗聖境則並不知曉。


    “找這些地方做什麽?”我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薩守堅說道。“不過我可以向透過關於南海觀音庵的秘密,這門派初始為天界謫仙所創,禁地蓮花池中有一株萬年悟道神蓮,萬年悟道神蓮下方為天界聖土,裏麵還有一顆種子。”


    我眯著眼睛問道:“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我知道的還有不少,隻問道尊願不願意合作?”薩守堅問道。


    “不願意。”我直接回絕。


    先不說無極冰宮裏還住著雪月神妃和驚鴻仙子,南海觀音庵為南海神尼的門派,西域密宗更是金光寺所屬,他們對我都有恩,我不會出賣他們。


    “……”薩守堅氣得臉通紅。


    我說道:“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道尊,我沒想到,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薩天師竟然也是雞鳴狗盜之輩,我奉勸不要打這些地方的注意,以免惹火燒身。”


    薩守堅臉色很不好看,他冷聲說道:“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怎麽,薩天師買賣談不成還想殺人滅口不成?”我問道。


    薩天師嘴角微抽,一記手刀斬來,將我的身形斬斷。


    “障眼法?”薩守堅驚咦。


    我在薩守堅身後點了點他的肩膀,薩守堅轉頭,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薩守堅向後退去,一掌拍出,我的身形消失不見。


    “小小不滅境狂徒也敢在被天師麵前張狂,給我出來!”


    薩守堅說著,身上道氣猛震,數百道氣刃飛出,斬斷周圍樹木山頭。


    “老匹夫,老匹夫,老匹夫!”我一臉三巴掌扇在薩守堅的臉上。


    薩守堅踉蹌後退,嘴角流血,十根手指上忽然吐出一種詭異而極其細小的絲線,這絲線讓人膽寒,似乎可勾魂奪魄,我再次消失不見。


    薩守堅身後虛空晃動,我一拳轟出,薩守堅口中鮮血額狂噴,撲出百米之遠。


    “今日這賬本天師記下了!”薩守堅惱怒道,飛身而起。


    “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我嗬斥一聲,手指張開,在他腳下,五指山轟然拔地而起,向他拍來,薩守堅手指間的思想衝擊而上,猛然將山頭斬斷,山地形成狂龍,席卷薩守堅,薩守堅似乎沒有戰鬥之意,他手持一副圖卷,圖卷張開,化成一隻飛毯。


    我人皇左眼開啟,掃向飛毯,目力所過,山崩地毀,薩守堅見狀連忙催動飛毯逃離,目力斬向薩守堅,薩守堅側身躲過,腳下飛毯被一分為二,灼燒落地。


    我飛身上前,見飛毯在地上燃燒,薩守堅已經不知所蹤,我哼了一聲,沒再繼續追,撕開虛空走了進去。


    我走後不久,我撕裂虛空的地方,一塊岩石後麵的青苔微動,薩守堅將一隻看似透明的毯子放下來,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怎麽會這麽厲害?”


    薩守堅說著,很快離開原地。


    我遁入虛空之後,出現在崆峒山上,接著施展太陰漫步幾個起躍蹬空而上。


    身在千丈高空,身邊浮雲飄動,我拳頭緩緩攥起,雲波詭譎,方圓十萬丈內太陰之氣匯聚,我猛衝而下進行蓄勢,臨近崆峒山上方,一拳轟擊。


    飛虹子不愧是創派老祖,拳風未至,就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他是個身穿紅衣道袍,白發蒼蒼的老道。


    飛虹子舉掌迎接,強大的護山結界撐起,我一拳轟在護山結界上,結界瞬間爆裂,整個崆峒山頃刻間崩塌,所有人全部被震殺,整個崆峒山的主山脈都被夷平。


    飛虹子手腕彎曲,跌落在遠處,口吐鮮血。


    “到底是何人,為何襲擊我門派?!”飛虹子說道。


    我將在酒館的遭遇和飛虹子說了一通,飛虹子惱怒問道:“就因為這件小事,既要滅我門庭?!”


    “在看來這是小事,在我看來卻不是。”我說道。“身為崆峒派創派老祖,不嚴加管教門下,還想重振門派,簡直癡心妄想,不怕告訴,崆峒派覆滅本就有我一份功勞,當年貴派掌門和嫡傳子都是死於我手,如今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所以我不能忍,我們兩派的教習弟子思想很不同,我不妨告訴,我在茅山教導弟子時,從來不怕他們在外惹事,但是他們隻可以以少欺多,以弱壓強,想要以多欺少,以強壓弱的,我見一個殺一個,誰來求都沒用,正是因為有們這些垃圾掌教,才會縱容出有教無類的敗類弟子。”我說道。


    “好個以弱壓強。”飛虹子盛怒。“一個不滅境的狂徒,以為習得一招半式的禁術就能在老夫麵前張狂,我這就提人頭去茅山,讓天下人都知道,欺我崆峒的下場!”


    飛虹子一掌拍出,七道掌印漫天襲來,我雙臂格擋,被一掌拍得倒飛出去,隻覺得肺腑之中有一股鬱結之氣,連忙吐出。


    “嗯?”飛虹子皺眉,又是一記掌法拍來。


    我瞬身到飛虹子身後,一拳轟在他背後,飛虹子向前飛撲,反身一記拂塵掃來,被我抓住手中。


    飛虹子猛抽拂塵,拂塵斷裂,他落地之後飄然而起,強大的地仙絕顛之氣溢出,使得他道袍無風自動,麵前一記陰陽磨推出,雙手之間金環環繞。


    我見狀皺眉,陰陽磨襲來,飛虹子手腕上的金環衝來,我一拳轟出,陰陽磨破裂,金環摧毀,還沒來得進一步動作,飛虹子又一記陰毒無比的掌法打來。


    此掌一出,周圍飛沙走石,氣息陰冷,似有寒毒,我與他對了一掌,當即手掌發黑。


    飛虹子輕笑,說道:“中了三陰毒掌,諒是神仙也活不成!”


    我運轉金色道氣,化去掌心上的毒,飛虹子的老臉煞白,接著我血目猛睜,飛虹子慘叫,他手掐道訣,一把道劍向我射來。


    我閃身躲過,飛虹子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整個天空被一片紅雲籠罩,隻見在頭頂高空,飛虹子一頭白發張狂,紅色長袍舞動,巨大無邊。


    我人皇左眼開啟,九朵梅花印記旋而出現,神威掃蕩,所過之處,萬物毀滅,飛虹子發現之時已經晚了,他的身體被瞳力截斷,身體縮小,跌落在地。


    我瞬身來到飛虹子墜落的地方,此時我身形依舊枯瘦還沒複原,這種步入不滅後帶來的力量,前所未有,一境界十倍差距,根據個人資質不同,所提高的極限也就不同,飛虹子為創派老祖,已經是地仙境絕頂人物,而步入不滅之後,不知道是因為本身的資質卓絕還是因為吞服過量的超級聖藥以及四靈神丹,我對於力量的掌控超乎想象。


    飛虹子見我發愣出神,劍指顫動,猛然一指劍氣刺向我的心髒。


    我左手輕點,他的劍氣瞬間消弭。


    對於道的掌控,我越發嫻熟,而且對於周圍環境的洞察,仿佛如我自己身體一般。


    我想起當初師傅大戰仙王時的手段,催動道氣,施展太陰秘術,水幕結界凝結,在我的意念下扭曲成一團水光,迅速將飛虹子吞噬。


    飛虹子半邊身子斷裂,在水幕結界凝成的水球裏掙紮,我猛然攥起手掌,水球壓縮,飛虹子的身體爆裂,成為一灘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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