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醒,瞬間所有人都閉合識海。


    我此時臉色發青,十分可怕,雙目爆紅,眼角皮膚裂開,像是左右都被人劃了幾刀,青筋暴怒,神色駭人。


    於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地雙手捂住耳朵,一股刺耳的如同電流的聲音穿擊所有人的大腦,秘境內的三千地仙,上千名武當弟子,秘境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張劍一,七絕師太,神霄派老祖王文卿,天師薩守堅,範長生,東荒劍君,老光棍,左道,南宮邪,小五,驚鴻仙子以及茅山部眾等所有人全都捂上耳朵。


    我怒吼出聲,額頭青筋跳動,將自己所能動用的神識摧毀之力無限提高,強大的腦電波化成的意念肆意破壞所有人的大腦神經,幾乎無差別攻擊,我陷入一種極度瘋狂的狀態,嘴角淌血。


    強大的意念絞殺之力已經無視別人是否閉合識海,我如今的神識已經可以不借助外界精神遊絲的情況下觸及天界,甚至遠超天仙。


    眾人慘叫,腦中神經元被破壞,絞殺之力的意念集中於昆侖秘境之內。


    嘭嘭嘭的聲音響起。


    隻見我麵前的三千地仙後麵,武當弟子和一些混進來的低階修為弟子盡數頭顱爆裂,炸出紅白相間的腦花,如同焰火,一一倒地不起,神經被破壞,個個麵容扭曲。


    而三千名地仙也慘叫,有人鬆開雙手想要提道氣施展道訣殺我,隻是才剛一鬆開手,瞬間頭頂炸出腦花,也有人慘叫著向我衝來,沒到跟前就被我體表的道氣崩死。


    道門數十萬眾,眾人捂著頭顱向外退走,我的腦中各種記憶畫麵輪轉,衍生出無數可怕場景,眾人腦中所承受的乃是我十倍之重,無數人滿地打滾求饒,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如同在煉獄中煎熬一年。


    我猛然鬆開雙手,雙目雙耳流血,頭部疼痛欲裂,身形踉蹌。


    四周如同地獄,很多人都麵容扭曲,滿地打滾,掙紮慘叫。


    秘境之外,茅山部眾站起來,他們雙耳流血,耳中依然嗡嗡作響,但卻沒有受太重的傷,我有意避開他們,在神識無差別攻擊之中建立一方大範圍的屏蔽區域。


    茅山的客卿長老都相安無事,隻是神色駭然,額頭冒汗。


    小五、南宮邪、驚鴻仙子、老光棍和左道等人也無事,他們臉色很難看,臉色略有驚恐地望著四周。


    秘境結界之外,數萬修為低階的弟子腦部被絞殺而死,這些人大都是不滅境以下,不滅境修為的修士則都雙耳流血,神情呆滯,呆傻地站在原地,其餘地仙境的人也都不同程度受到傷害,眼神迷離。


    張劍一皺眉,摸著腮邊的血,王文卿則和薩守堅互相看了一眼,雙目中血絲爆裂。


    東荒劍君則看向範長生驚恐說道:“這到底是什麽妖法,神識之力為什麽會這麽強?”


    範長生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秘境之內,地仙境以下的所有人全部死亡,三千餘名地仙或站或淌,或死或傷,盡皆七孔流血,沒有例外。


    他們或哀嚎,或跪在地上沒有意識地撥弄草地。


    “嘿嘿,徒兒,為師等你好久了,還不過來磕頭。”為首的那名地仙境老者齜牙咧嘴地笑著,走到我跟前,輕輕在我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一臉癡相地笑著。“為師練成了天下第一的道訣,要飛升成仙嘍……”


    這名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將乾坤收納袋裏的聖藥取出,當成花瓣撒向空中,一邊撒一邊笑,一邊笑一邊跳。


    “你你你……你瘋了!”一名白發蒼蒼道骨仙風的老道士指著我說道,說完之後,臉色慘白,向後退去。


    我忍著頭部的疼痛,意念微動,秘境之內,所有乾坤收納袋和被采摘的聖藥全部飄浮起來,向我匯聚。


    “小蝴蝶……快追蝴蝶。”一名癡傻的老道蹦蹦跳跳如同剛記事的兒童。


    數十萬株聖藥被采摘,全部被我收回,我看著秘境內的人,金色道氣溢出,緩緩抬起右手,每個人的體表都生出水光,這些人絲毫也不畏懼,直到水光將他們全部崩成齏粉和血水他們都無法察覺。


    血水滲入昆侖秘境土壤之中,三千餘名地仙死亡,氣海爆碎,強大的道氣四散開來,充斥昆侖秘境,盡皆成為養料。


    數千條強大的精神遊絲被我識海捕捉,每一個生靈死後都會化出一縷精神遊絲飄蕩世界。


    這一刻,我渾身浴血,如同一尊殺紅眼的魔。


    我走出昆侖秘境,身上的十二把金刀躥出,快如閃電,隻能看見流光。


    十二把金刀一一穿過周圍這些人的腦部,一時間數百人被殺,當下就有地仙說道:“張陽,你想做什麽,還要殺多少人?!”


    “怎麽,現在才知道害怕嗎,之前信誓旦旦的自信呢?”我反問。


    “求魔帝開恩放過我等,我等知錯!”當下,那名道骨仙風的老道士跪地說道。


    “求魔帝開恩,放過我等!”又有人跪地求饒。


    下一刻,眾人如同麥田傾倒,境界跪伏在地。


    數十萬人不敢再造次,因為我神識依舊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


    然而就在此時,遠山之上,陳文喜怒極,說道:“他的神識怎麽會強到這般地步?!”


    “文喜,我們還是退走吧,趁他還沒發現我們。”喚雨師說道。


    “退走?!”陳文喜不忿。“他現在身受重傷,已經是強弩之末,張文姬,去殺了他,用你的最強殺招!”


    “是。”雙目漆黑的張文姬應了一聲,飛向空中,襲殺向秘境。


    場中,我忽然察覺有些不對勁,剛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女人飛來,是張文姬。


    張文姬身上鬼氣縱橫,雙手環抱圓光咒,圓光咒明滅不定,仿佛是聚集太多能量而造成不穩,驟然激射而來,所過之處,萬物毀滅!


    幾名不滅境的大能被白光邊緣掃中,當即化成飛灰,兩名地仙發現不及時,想要跑已經來不及,身體驟然炸裂,這一擊張文姬似乎用盡全力。


    我抬起手,勉強生出水幕結界,轟的一聲水幕結界炸裂,我被崩飛數百米遠。


    張文姬身形驟至,一劍捅向我的心髒,我一掌將她的劍崩碎,手掌吸附,將她吸附在手中,猛然一震,張文姬頭顱炸成碎片,身上散發黑氣,片刻間化成腐屍。


    我剛要起身,知覺腳下地麵鬆動,瞬間被鬼藤纏住,鬼藤如同活蛇咬住我,使我用不出道氣,虛空晃動聲傳來,一道黑影出現,一刀捅向的頭。


    “死!”


    一把鬼氣森森的刀猛然捅來,出手之人竟然是陳文喜!


    我身體被束,右手格擋,手心被黑色刀刃刺穿,連忙運轉天書分解之力,鬼藤崩碎,陳文喜則被崩飛。


    我一拳轟擊,陳文喜躲開後被拳風崩飛,我拔出手心的刀擲向陳文喜,陳文喜身形忽然化成黑霧,速度極快地逃竄。


    “你沒事吧?”驚鴻仙子問道。


    “沒事。”我說著,看向在場之人。


    眾人跪伏皆不敢動,這時我看向紅魔和剪羽不遠處的範長生和東荒劍君,露出殺機,兩人連忙後退。


    “快走!”


    另一方,王文卿和薩守堅也逃到遠處。


    “各位,這張陽已經成魔,屠殺道門萬眾,罪不可恕,此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對付那麽多人,如此嗜血凶殘之人,你們若不動手,以後被他奴役,便再無翻身之日!”王文卿的聲音傳來。


    “哼,你盡管逃,等我傷好了,我看你怎麽死。”我冷聲說道。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以後我張陽便退出道門,真正做起魔帝,既然弱肉強食,勝者為王,那在我看來,人便和狗一樣,總是要鞭打才知道教訓,和我作對,必然要付出慘重代價你們才知道和平來之不易,剛剛和我叫囂的人,不要以為我找不到你們。”


    我說著,氣海外放,金色的氣海一片汪洋,大地震動,沙塵浮起。


    一名地仙當即慘叫,身形虛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分解,化成粉塵。


    另一邊,一名之前叫囂的地仙緩緩浮空。


    “魔帝饒命,魔帝饒命啊,我以後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饒我這一次吧!”那名地仙悔恨交加,哭喊求饒。


    又有十幾名地仙身體不受控製從地上浮起,天書分解之力環繞,沒有仙氣在,我的金色道氣便可壓製萬道,神識籠罩,天書之力都可將在場之人肆意屠戮。


    眼看又有很多人要死,左道忍不住說道:“魔帝,今日死的人已經夠多,不如就放過他們吧。”


    “是啊魔帝,不如就放過他們吧。”茅山的客卿長老也紛紛求情。


    老光棍哼了一聲,說道:“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是不打不服的,剛才那股叫囂的勁兒哪去了?”


    左道杵了一下老光棍小聲說道:“張陽都殺紅眼了,你別忘了你是道尊!”


    老光棍一拍額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道尊,就咳了一聲說道:“那個師弟啊,看在我的麵子上,今天的事情,依我看就算了吧。”


    我轉而看向小五和南宮邪,問道:“你們覺得呢?”


    南宮邪不語,小五說道:“算了吧,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那好,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我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以後誰再敢打昆侖秘境的注意,隻有死路一條,滾!”


    眾人不敢作聲,各派高層帶著門下弟子以及死去的遺體紛紛撤離。


    張玄蒼哭泣,武當弟子折損一半在昆侖秘境之中,成為養料,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不甘,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記住今天的事情,從今以後,茅山為道門唯一上門大派,我個人退出道門,所有人見到我都不可以直呼名諱,以後東荒屬於我,我會在東荒建一座城,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踏入我的地界,違令者殺無赦。”


    我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眾人膽寒發抖,無人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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