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苦心相勸
“既然我沒有長的那般嚇人，可為什麽嬌嬌會這麽怕我？為什麽在她的心裏會將我想成那樣？”
墨影見不得主子露出這般黯然的表情，上前寬解道：“公子，我想三姑娘的意思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應該是為了咱們監視顧府而生氣；畢竟這裏是顧府，是她的家，我們作為客人理該就有客人的樣子，派人監視顧府的確是有些過分，所以她知道後難免會生氣。”
聽到墨影這麽說，赤風就不樂意了，道：“墨影，你怎麽現在還向著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了？公子是尋常人嗎？他顧亮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說直白一些，咱們跟顧府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隻有彼此之間的利益，沒有多少信任可言。顧亮位高權重，又是梁武帝的寵臣，公子派人監視顧府也是為了給咱們留個後招；以防將來有一天，他顧亮突然反水，出賣了我們，我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嗎？”
墨影頭疼的看著還敢添柴的赤風，真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這個笨蛋，在這個時候若是真的想要為了主子好，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安撫好主子，而不是讓他跟三姑娘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以現在主子對三姑娘的看重程度來看，將來若是三姑娘真的離開了主子，主子定會十分痛苦。
隻可惜，赤風這個笨蛋絲毫理解不了他的苦心，還敢在一邊添油加醋。
墨影真心是懶的跟這個笨蛋多言，而是繼續朝著封亦辰靠近了幾步，繼續道：“公子，你的身份是比較特殊，萬事給自己留一手也是理所應當，我想關於這一點，三姑娘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三姑娘的心意，你也理解不是嗎？”
封亦辰聽到這裏，抬起頭看向墨影。
墨影見主子有聽下去的意思，趕緊道：“三姑娘喜歡公子你，關於這一點屬下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公子你問問自己，如果是當初的三姑娘，在知道你派人監視顧府之後，她會怎麽做？屬下大膽做個猜測，三姑娘一定會敢怒不敢言，絕對不敢將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可是眼下，她卻說出了自己心底深處最想說的話，這又說明了什麽？自然是說明了在三姑娘的心裏，已經將公子看成是自己人，麵對自己人，就算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公子你生氣，但她也可以毫無忌諱的說出來，因為她相信，不管她說什麽，你都能體諒她。”
“……”封亦辰心尖一顫，真的是這樣嗎？
他知道顧言熙的性格，她以前很怕他，但凡是跟他說話，她都是一副斟酌再三的樣子，為了能讓她放下心底對他的警惕，他真的是煞費苦心；好不容易在最近，她才算是真正在他麵前放鬆下來。
墨影看了眼主子，繼續道：“公子，屬下說句不中聽的話，剛才在芙蓉院裏三姑娘質問你，在屬下看來，這是她已經將自己的心靠近你的一種表現；因為全信相信你，所以才敢在你麵前暴露出自己的真性情；難道公子要因為三姑娘難得展露出來的真性情而生氣嗎？要知道，她的這份真實，可是你當初最渴望得到的啊。”
封亦辰被徹底問住，整個人都被墨影的話堵的啞口無言；因為他知道，墨影說的這些話是正確的。
“公子，不要因為三姑娘的幾句話而傷了心，你要通過這幾句話看的更多才行，三姑娘是中意公子你的，所以才能像在自己的親人身邊一樣，衝著你發脾氣，敢跟你講真話；而且，屬下覺得，三姑娘質問你的那幾句話，也是情理之中。”
赤風真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墨影，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徹底被三姑娘收買了是不是？自從上次你陪著三姑娘出去逛了趟街，你就情緒不對勁了，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收了三姑娘的小錢，替三姑娘來當說客了？”
“若我真是說客那就好了。”墨影沒好氣的白了眼赤風，示意他閉嘴，“我明知道公子跟三姑娘之間有誤會，又怎麽可能不站出來將整件事情說明白呢？公子，請你不要忘了，三姑娘是顧府的姑娘，在她的心裏，就算是再喜歡你，她也是顧府的女兒，她也深愛著她的親人。在她的家裏，我們這些當客人的不僅沒有當客人的自覺，還派了我們的人盯著她親人一舉一動，你覺得她在知道這樣的事實之後會不生氣嗎？她的生氣、她的憤怒，甚至是她的質疑我們都要理解不是嗎？再說了，這些話她也隻是說說而已，說到底也不會改變她中意公子你的心思啊。”
封亦辰沉默了一瞬，道：“可是，在她的心裏，我好想是那種十分不堪之人？她懷疑我將來會對顧府不利，甚至在她的心裏，可能還擔心著我會在未來傷害她的親人。”
墨影思考了片刻，道：“既然三姑娘懷疑這些，那我們就證明給她看。”
赤風沒好氣的雙臂環胸，道：“怎麽證明？難道要我們將派在顧府的暗樁都拔了？這絕對不可能，顧府的水深著呢，表麵上看上去顧府一切都是由老太爺顧亮和大老爺顧謹做主，但是你我皆知，這二老爺顧慎可不是個好東西；這些年來他在外麵背著所有人幹的那些勾當，顧府的人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決不能將自己的人從顧府調走；這可是關係到公子的安全問題。”
墨影道：“我不是要咱們撤走顧府的暗樁，而是通過另一個方式來向三姑娘證明。三姑娘不是害怕將來顧府會遭遇不測嗎？那我們護好顧府，待將來公子起事成功，著手號令天下，就給顧府加以封賞，到時候麵對公子的仁慈，三姑娘的擔心和憂慮自然就會煙消雲散；而且，在屬下看來，隻要有這三姑娘在顧府，將來顧府的尊貴恐怕在京城無人能及。”
墨影此話說的十分含蓄，但是卻讓在場的兩個人都聽明白了。是啊，將來若是顧府走出來一位寵冠六宮的皇後娘娘，那這一府的榮華富貴，自然會成為京城裏的頭一份。
封亦辰眼底的黯然隨著墨影的話漸漸消散，最後在一聲歎息中，幽深的眼瞳再次恢複往日的平靜與清明。
“是我當局者迷，竟然被她那兩句孩子氣的話給氣著了，墨影，多虧你在身邊指點迷津，不然，我恐怕到現在還糊塗著呢。”
聽到主子說出釋懷的話，墨影也算是鬆了口氣，立刻雙手抱拳，道：“能為公子分憂，是屬下的榮幸；公子今日在芙蓉院裏跟三姑娘發生了爭執，公子動怒，想必三姑娘也在氣著呢，公子可是想了什麽辦法，來哄三姑娘？”
赤風徹底跳腳起來：“不是吧，我能理解咱們做男人的是該大度一些，不能跟小女人一般計較，但是這件事明顯三姑娘也有錯，為什麽要讓公子先開口道歉？公子這樣的身份，怎麽可以輕易向那小姑娘低頭認錯？”
墨影真的是快要被赤風這個榆木疙瘩給氣死了，當下也不再控製著自己，揚起手就照著赤風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子，不顧他的慘嚎聲，沒好氣的教訓：“要我說這整件事中，你也有錯。”
赤風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抱著被敲疼的腦袋就蹲在地上，一臉可憐樣，眨巴著含淚的眼睛委屈嗒嗒的看著墨影：“我做錯什麽了？又不是我讓公子跟三姑娘生氣的？”
“公子在跟三姑娘爭執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現場？既然你在，為什麽不站出來周旋？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鬼話？什麽叫做公子的身份不允許他隨便向女人低頭？這種說了就錯的話你以後最好給我別說；在三姑娘麵前，公子不是當年的小殿下，他們二人是平等的關係，是互相喜歡恩愛的關係，在這樣的關係下，一個人做錯了事就該向另一個人道歉。我可清楚地記得，無相大師曾經說過，當年的太子殿下在不小心惹得太子妃娘娘生氣的時候，他也是會低頭認錯的，太子殿下既然都能低頭，難道咱家公子就不能嗎？”
“更往長遠的看，公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想要恩澤四海，就不能剛愎自用，做到善於納諫，你剛才的那番話雖然是無心，可是卻在變相將公子引向一條不歸之路。赤風啊赤風，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你若是再不改過自省，你信不信我親自給無相大師寫一封信，讓他老人家親自來好好地教教你。”
赤風可不敢讓無相大師來教導他，他要是落到大師的手裏，不被折磨死也會被扒一層皮。
這些年來，他雖說也照顧在公子的身邊，但是就腦子的聰明程度來說，他的確是比不上墨影的；既然連墨影都說他錯的無可救藥，那他可能就真的錯了吧。
所以，麵對墨影的斥責，他立刻乖乖地跪在地上，向自家公子告罪道：“公子，屬下知錯了，還請公子降罪。”
“既然我沒有長的那般嚇人，可為什麽嬌嬌會這麽怕我？為什麽在她的心裏會將我想成那樣？”
墨影見不得主子露出這般黯然的表情，上前寬解道：“公子，我想三姑娘的意思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應該是為了咱們監視顧府而生氣；畢竟這裏是顧府，是她的家，我們作為客人理該就有客人的樣子，派人監視顧府的確是有些過分，所以她知道後難免會生氣。”
聽到墨影這麽說，赤風就不樂意了，道：“墨影，你怎麽現在還向著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了？公子是尋常人嗎？他顧亮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說直白一些，咱們跟顧府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隻有彼此之間的利益，沒有多少信任可言。顧亮位高權重，又是梁武帝的寵臣，公子派人監視顧府也是為了給咱們留個後招；以防將來有一天，他顧亮突然反水，出賣了我們，我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嗎？”
墨影頭疼的看著還敢添柴的赤風，真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這個笨蛋，在這個時候若是真的想要為了主子好，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安撫好主子，而不是讓他跟三姑娘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以現在主子對三姑娘的看重程度來看，將來若是三姑娘真的離開了主子，主子定會十分痛苦。
隻可惜，赤風這個笨蛋絲毫理解不了他的苦心，還敢在一邊添油加醋。
墨影真心是懶的跟這個笨蛋多言，而是繼續朝著封亦辰靠近了幾步，繼續道：“公子，你的身份是比較特殊，萬事給自己留一手也是理所應當，我想關於這一點，三姑娘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三姑娘的心意，你也理解不是嗎？”
封亦辰聽到這裏，抬起頭看向墨影。
墨影見主子有聽下去的意思，趕緊道：“三姑娘喜歡公子你，關於這一點屬下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公子你問問自己，如果是當初的三姑娘，在知道你派人監視顧府之後，她會怎麽做？屬下大膽做個猜測，三姑娘一定會敢怒不敢言，絕對不敢將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可是眼下，她卻說出了自己心底深處最想說的話，這又說明了什麽？自然是說明了在三姑娘的心裏，已經將公子看成是自己人，麵對自己人，就算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會讓公子你生氣，但她也可以毫無忌諱的說出來，因為她相信，不管她說什麽，你都能體諒她。”
“……”封亦辰心尖一顫，真的是這樣嗎？
他知道顧言熙的性格，她以前很怕他，但凡是跟他說話，她都是一副斟酌再三的樣子，為了能讓她放下心底對他的警惕，他真的是煞費苦心；好不容易在最近，她才算是真正在他麵前放鬆下來。
墨影看了眼主子，繼續道：“公子，屬下說句不中聽的話，剛才在芙蓉院裏三姑娘質問你，在屬下看來，這是她已經將自己的心靠近你的一種表現；因為全信相信你，所以才敢在你麵前暴露出自己的真性情；難道公子要因為三姑娘難得展露出來的真性情而生氣嗎？要知道，她的這份真實，可是你當初最渴望得到的啊。”
封亦辰被徹底問住，整個人都被墨影的話堵的啞口無言；因為他知道，墨影說的這些話是正確的。
“公子，不要因為三姑娘的幾句話而傷了心，你要通過這幾句話看的更多才行，三姑娘是中意公子你的，所以才能像在自己的親人身邊一樣，衝著你發脾氣，敢跟你講真話；而且，屬下覺得，三姑娘質問你的那幾句話，也是情理之中。”
赤風真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墨影，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徹底被三姑娘收買了是不是？自從上次你陪著三姑娘出去逛了趟街，你就情緒不對勁了，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收了三姑娘的小錢，替三姑娘來當說客了？”
“若我真是說客那就好了。”墨影沒好氣的白了眼赤風，示意他閉嘴，“我明知道公子跟三姑娘之間有誤會，又怎麽可能不站出來將整件事情說明白呢？公子，請你不要忘了，三姑娘是顧府的姑娘，在她的心裏，就算是再喜歡你，她也是顧府的女兒，她也深愛著她的親人。在她的家裏，我們這些當客人的不僅沒有當客人的自覺，還派了我們的人盯著她親人一舉一動，你覺得她在知道這樣的事實之後會不生氣嗎？她的生氣、她的憤怒，甚至是她的質疑我們都要理解不是嗎？再說了，這些話她也隻是說說而已，說到底也不會改變她中意公子你的心思啊。”
封亦辰沉默了一瞬，道：“可是，在她的心裏，我好想是那種十分不堪之人？她懷疑我將來會對顧府不利，甚至在她的心裏，可能還擔心著我會在未來傷害她的親人。”
墨影思考了片刻，道：“既然三姑娘懷疑這些，那我們就證明給她看。”
赤風沒好氣的雙臂環胸，道：“怎麽證明？難道要我們將派在顧府的暗樁都拔了？這絕對不可能，顧府的水深著呢，表麵上看上去顧府一切都是由老太爺顧亮和大老爺顧謹做主，但是你我皆知，這二老爺顧慎可不是個好東西；這些年來他在外麵背著所有人幹的那些勾當，顧府的人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決不能將自己的人從顧府調走；這可是關係到公子的安全問題。”
墨影道：“我不是要咱們撤走顧府的暗樁，而是通過另一個方式來向三姑娘證明。三姑娘不是害怕將來顧府會遭遇不測嗎？那我們護好顧府，待將來公子起事成功，著手號令天下，就給顧府加以封賞，到時候麵對公子的仁慈，三姑娘的擔心和憂慮自然就會煙消雲散；而且，在屬下看來，隻要有這三姑娘在顧府，將來顧府的尊貴恐怕在京城無人能及。”
墨影此話說的十分含蓄，但是卻讓在場的兩個人都聽明白了。是啊，將來若是顧府走出來一位寵冠六宮的皇後娘娘，那這一府的榮華富貴，自然會成為京城裏的頭一份。
封亦辰眼底的黯然隨著墨影的話漸漸消散，最後在一聲歎息中，幽深的眼瞳再次恢複往日的平靜與清明。
“是我當局者迷，竟然被她那兩句孩子氣的話給氣著了，墨影，多虧你在身邊指點迷津，不然，我恐怕到現在還糊塗著呢。”
聽到主子說出釋懷的話，墨影也算是鬆了口氣，立刻雙手抱拳，道：“能為公子分憂，是屬下的榮幸；公子今日在芙蓉院裏跟三姑娘發生了爭執，公子動怒，想必三姑娘也在氣著呢，公子可是想了什麽辦法，來哄三姑娘？”
赤風徹底跳腳起來：“不是吧，我能理解咱們做男人的是該大度一些，不能跟小女人一般計較，但是這件事明顯三姑娘也有錯，為什麽要讓公子先開口道歉？公子這樣的身份，怎麽可以輕易向那小姑娘低頭認錯？”
墨影真的是快要被赤風這個榆木疙瘩給氣死了，當下也不再控製著自己，揚起手就照著赤風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子，不顧他的慘嚎聲，沒好氣的教訓：“要我說這整件事中，你也有錯。”
赤風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抱著被敲疼的腦袋就蹲在地上，一臉可憐樣，眨巴著含淚的眼睛委屈嗒嗒的看著墨影：“我做錯什麽了？又不是我讓公子跟三姑娘生氣的？”
“公子在跟三姑娘爭執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現場？既然你在，為什麽不站出來周旋？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麽鬼話？什麽叫做公子的身份不允許他隨便向女人低頭？這種說了就錯的話你以後最好給我別說；在三姑娘麵前，公子不是當年的小殿下，他們二人是平等的關係，是互相喜歡恩愛的關係，在這樣的關係下，一個人做錯了事就該向另一個人道歉。我可清楚地記得，無相大師曾經說過，當年的太子殿下在不小心惹得太子妃娘娘生氣的時候，他也是會低頭認錯的，太子殿下既然都能低頭，難道咱家公子就不能嗎？”
“更往長遠的看，公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人，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想要恩澤四海，就不能剛愎自用，做到善於納諫，你剛才的那番話雖然是無心，可是卻在變相將公子引向一條不歸之路。赤風啊赤風，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你若是再不改過自省，你信不信我親自給無相大師寫一封信，讓他老人家親自來好好地教教你。”
赤風可不敢讓無相大師來教導他，他要是落到大師的手裏，不被折磨死也會被扒一層皮。
這些年來，他雖說也照顧在公子的身邊，但是就腦子的聰明程度來說，他的確是比不上墨影的；既然連墨影都說他錯的無可救藥，那他可能就真的錯了吧。
所以，麵對墨影的斥責，他立刻乖乖地跪在地上，向自家公子告罪道：“公子，屬下知錯了，還請公子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