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試探母親
“好了，知道你心係嬌嬌，這樣，等回頭你寫一封信交給我，我要人送去嬌嬌住的地方，好告訴她，她心心念念的表哥終於來了。”
石浩淵一聽這話，總算是來了精神，臉上也浮現了喜色：“表哥，你說嬌嬌她想我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你姨母，當初在接到你的信，告知你們馬上就要進京的時候，嬌嬌可是可是開心了很久，天天口中嚷嚷著你，還說等你來了，要讓你帶她去劃船呢。說你水性好，有你在，她才不怕掉進水裏。”
石浩淵的臉上爬上可疑的紅暈，整個人都看上去有些發傻，道：“沒想到嬌嬌真的還念著我，還知道我的水性不錯；等她病好了，回城了，我一定帶她去遊湖。表哥，等回到家裏我立刻就寫信，而且我還從桐城帶來了不少給嬌嬌的禮物，你也一並幫我帶去給嬌嬌，好不好？”
“好，知道你們表哥表妹的感情好，我幫著你們總可以了吧？”說到這裏，顧言朝還真有些吃味了：“還真是養大的妹妹留不住，她對我這個親哥哥還沒這麽念叨呢，倒是對你這個臭小子挺上心的。”
聽著顧言朝不悅的語氣，石浩淵趕緊賠笑，但是心裏卻是美滋滋的；他的小表妹可是這世上最嬌滴滴的人，不僅從小生的模樣俊，連性子都十分的可愛，他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跟這個表妹在一起玩了；要知道這些年來，他可是天天都在盼著來京城，來看她呢。
等在夕雲院送走了姨母和石浩淵，顧言朝就一直陪在母親身邊，看著她略顯精神不濟的樣子，心中擔憂：“娘，你這兩天是不是又沒有休息好？”
林氏不瞞著兒子，想到被送走的女兒，又紅了眼眶，道：“這兩日，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你妹妹，阿朝，我很擔心嬌嬌，我好害怕她真的會出現意外，當初，我就不該答應送她出府，不該由著那個孩子的性子，讓她離開我的視線。而今，我連她怎麽樣了都不知道，這簡直就是在磋磨我的心肝，讓我不能安生。”
顧言朝一直都知道母親將妹妹當成了命來看待，沒想到妹妹隻離開了幾日，她就已經憔悴成這樣，這可不行啊。
“娘，我知道你掛心嬌嬌，但是你要知道，嬌嬌離開也是為了我們著想，如果讓她知道，你因為她的離開這麽痛心難過，她的初衷可就變味了。”
“我又何嚐不知？這個孩子就是有的時候太懂事了，反而更讓人心疼。”說到這裏，林氏就抓緊了兒子的手，道：“今日你可收到了暮然山莊的書信？還有，天氣漸漸要暖了，嬌嬌離開的時候拿的都是厚重的衣服，我這兩天又為她準備了幾套春衫，你派人給她送過去好不好？你姨母剛才來，也帶了許多桐城的特產，裏麵有嬌嬌愛吃的，你也一並給她送去。”
“好好好！娘你讓我送什麽，我便送什麽，隻要你能安心，就算是將顧府搬空了，我都幫著你。”
聽出兒子打趣兒的話，林氏總算是破涕為笑，伸手拍了下生的壯實的兒子，道：“就你成天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將顧府搬空。我就生了你們兄妹兩個人，你的身體健壯我不用擔心，隻有你妹妹，她從小就嬌弱，如果你的健壯能移一點給她，我就安心了。”
聽著母親略帶孩子氣的話，顧言朝隻能輕笑著搖頭；其實，如果能夠移，他還真希望能移一些給嬌嬌，這樣嬌嬌就不容易生病了。隻是他擔心的是，如果真的移過去了，嬌嬌的身體從此健康無比、活蹦亂跳，怕是母親到時候又要擔心自家女兒太過於像男孩兒，又要憂心忡忡了。
當然，這些假設也隻能想想，幾乎是不成立的。
顧言朝想到來找母親的真正原因，便旁敲側擊著問：“娘，兒子今天來就是陪你說說話，你說你掌管顧府這麽些年，府中上下都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連祖父都誇讚你；可見這些年來你在這個家真的是盡心盡力了，父親能夠娶到你為妻，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林氏見兒子難得來她這裏陪她說話，心中自然開懷，不免就被他的話帶著跑，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道：“其實，我能嫁給你父親，這才是三生有幸呢。別看你爹是個略顯木訥的性格，但是對我卻是極好的，你也看見了，你那二叔左一個妾室右一個外室，花心風流幾乎都已經成了他的標簽，江氏到最後變的人心不古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你二叔造成的。”
“從最親近的丈夫那裏得不到關愛，就好比花兒沒有雨露滋養，自然就變的幹癟，心思也慢慢開始往牛角尖那方麵發展。你二叔可是跟你爹是同胞兄弟，都說親兄弟倆在某些方麵是最想象的，可你爹卻沒有那些壞毛病，由此可見，你爹對我可是真心的；他不僅給了我一雙兒女，還給了我在這個家該有的尊重與疼愛，所以我才能生活的這般幸福，這樣安心的替顧家打理後宅。”
顧言朝順著母親的話點頭，說：“的確，二叔在某些方麵是有些荒唐，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孩子教育成那個樣子；大女兒囂張跋扈，庶出的女兒更是上不了台麵，成天都窩在那小樓裏，連出來跟人打招呼都不會。”
林氏一下就想到了顧言玲，眼睛微微一閃爍，道：“玲兒以前的確是個遮遮掩掩的性格，就算是勉強站出來，也總是一副躲在眾人背後的瑟縮模樣，根本就不像是顧府教養出來的姑娘，反倒是有點她母親破落戶的影子。隻是最近這兩天我聽人說，玲兒似乎開朗了不少，就比如說那日她來向我請安拜年，討喜的話張口就來，看見這個孩子其實也是伶俐的，隻是以前沒有開竅，在被嬌嬌帶出去見了些市麵後，總算是活出了一點大戶小姐的樣子了。”
聽著母親的話，顧言朝的心裏發出冷笑；他的妹妹如今備受痘疫煎熬，連年都沒有辦法在家裏過，大年初一被送出了城，而那個罪魁禍首呢？不僅不思愧疚之心，反而還心情甚好的到處拜年？
嗬嗬！他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如此心性，一般人可是做不來的。
“好了，知道你心係嬌嬌，這樣，等回頭你寫一封信交給我，我要人送去嬌嬌住的地方，好告訴她，她心心念念的表哥終於來了。”
石浩淵一聽這話，總算是來了精神，臉上也浮現了喜色：“表哥，你說嬌嬌她想我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你姨母，當初在接到你的信，告知你們馬上就要進京的時候，嬌嬌可是可是開心了很久，天天口中嚷嚷著你，還說等你來了，要讓你帶她去劃船呢。說你水性好，有你在，她才不怕掉進水裏。”
石浩淵的臉上爬上可疑的紅暈，整個人都看上去有些發傻，道：“沒想到嬌嬌真的還念著我，還知道我的水性不錯；等她病好了，回城了，我一定帶她去遊湖。表哥，等回到家裏我立刻就寫信，而且我還從桐城帶來了不少給嬌嬌的禮物，你也一並幫我帶去給嬌嬌，好不好？”
“好，知道你們表哥表妹的感情好，我幫著你們總可以了吧？”說到這裏，顧言朝還真有些吃味了：“還真是養大的妹妹留不住，她對我這個親哥哥還沒這麽念叨呢，倒是對你這個臭小子挺上心的。”
聽著顧言朝不悅的語氣，石浩淵趕緊賠笑，但是心裏卻是美滋滋的；他的小表妹可是這世上最嬌滴滴的人，不僅從小生的模樣俊，連性子都十分的可愛，他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跟這個表妹在一起玩了；要知道這些年來，他可是天天都在盼著來京城，來看她呢。
等在夕雲院送走了姨母和石浩淵，顧言朝就一直陪在母親身邊，看著她略顯精神不濟的樣子，心中擔憂：“娘，你這兩天是不是又沒有休息好？”
林氏不瞞著兒子，想到被送走的女兒，又紅了眼眶，道：“這兩日，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你妹妹，阿朝，我很擔心嬌嬌，我好害怕她真的會出現意外，當初，我就不該答應送她出府，不該由著那個孩子的性子，讓她離開我的視線。而今，我連她怎麽樣了都不知道，這簡直就是在磋磨我的心肝，讓我不能安生。”
顧言朝一直都知道母親將妹妹當成了命來看待，沒想到妹妹隻離開了幾日，她就已經憔悴成這樣，這可不行啊。
“娘，我知道你掛心嬌嬌，但是你要知道，嬌嬌離開也是為了我們著想，如果讓她知道，你因為她的離開這麽痛心難過，她的初衷可就變味了。”
“我又何嚐不知？這個孩子就是有的時候太懂事了，反而更讓人心疼。”說到這裏，林氏就抓緊了兒子的手，道：“今日你可收到了暮然山莊的書信？還有，天氣漸漸要暖了，嬌嬌離開的時候拿的都是厚重的衣服，我這兩天又為她準備了幾套春衫，你派人給她送過去好不好？你姨母剛才來，也帶了許多桐城的特產，裏麵有嬌嬌愛吃的，你也一並給她送去。”
“好好好！娘你讓我送什麽，我便送什麽，隻要你能安心，就算是將顧府搬空了，我都幫著你。”
聽出兒子打趣兒的話，林氏總算是破涕為笑，伸手拍了下生的壯實的兒子，道：“就你成天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將顧府搬空。我就生了你們兄妹兩個人，你的身體健壯我不用擔心，隻有你妹妹，她從小就嬌弱，如果你的健壯能移一點給她，我就安心了。”
聽著母親略帶孩子氣的話，顧言朝隻能輕笑著搖頭；其實，如果能夠移，他還真希望能移一些給嬌嬌，這樣嬌嬌就不容易生病了。隻是他擔心的是，如果真的移過去了，嬌嬌的身體從此健康無比、活蹦亂跳，怕是母親到時候又要擔心自家女兒太過於像男孩兒，又要憂心忡忡了。
當然，這些假設也隻能想想，幾乎是不成立的。
顧言朝想到來找母親的真正原因，便旁敲側擊著問：“娘，兒子今天來就是陪你說說話，你說你掌管顧府這麽些年，府中上下都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連祖父都誇讚你；可見這些年來你在這個家真的是盡心盡力了，父親能夠娶到你為妻，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林氏見兒子難得來她這裏陪她說話，心中自然開懷，不免就被他的話帶著跑，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道：“其實，我能嫁給你父親，這才是三生有幸呢。別看你爹是個略顯木訥的性格，但是對我卻是極好的，你也看見了，你那二叔左一個妾室右一個外室，花心風流幾乎都已經成了他的標簽，江氏到最後變的人心不古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你二叔造成的。”
“從最親近的丈夫那裏得不到關愛，就好比花兒沒有雨露滋養，自然就變的幹癟，心思也慢慢開始往牛角尖那方麵發展。你二叔可是跟你爹是同胞兄弟，都說親兄弟倆在某些方麵是最想象的，可你爹卻沒有那些壞毛病，由此可見，你爹對我可是真心的；他不僅給了我一雙兒女，還給了我在這個家該有的尊重與疼愛，所以我才能生活的這般幸福，這樣安心的替顧家打理後宅。”
顧言朝順著母親的話點頭，說：“的確，二叔在某些方麵是有些荒唐，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的孩子教育成那個樣子；大女兒囂張跋扈，庶出的女兒更是上不了台麵，成天都窩在那小樓裏，連出來跟人打招呼都不會。”
林氏一下就想到了顧言玲，眼睛微微一閃爍，道：“玲兒以前的確是個遮遮掩掩的性格，就算是勉強站出來，也總是一副躲在眾人背後的瑟縮模樣，根本就不像是顧府教養出來的姑娘，反倒是有點她母親破落戶的影子。隻是最近這兩天我聽人說，玲兒似乎開朗了不少，就比如說那日她來向我請安拜年，討喜的話張口就來，看見這個孩子其實也是伶俐的，隻是以前沒有開竅，在被嬌嬌帶出去見了些市麵後，總算是活出了一點大戶小姐的樣子了。”
聽著母親的話，顧言朝的心裏發出冷笑；他的妹妹如今備受痘疫煎熬，連年都沒有辦法在家裏過，大年初一被送出了城，而那個罪魁禍首呢？不僅不思愧疚之心，反而還心情甚好的到處拜年？
嗬嗬！他以前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如此心性，一般人可是做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