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攙扶
顧言熙的這番話說的十分感慨，就連原本臉上還笑意盈盈的珞梅在聽了之後，都在心緒上受到了影響。
因為她想到了紫扇，想到了小葵。
如此曆經滄桑之後終於恍然明白的話，隻有有所經曆的人才能聽出裏麵的深意；是啊，人心這種東西是最難看透的，但往往隻有看透了，才會知道哪些人是適合自己的。
珞梅看向心智越來越成熟理智的姑娘，說：“姑娘仁義智慧，非尋常人能夠相比；大浪淘沙，到最後在姑娘的身邊還留下唐姑娘和呂四姑娘，奴婢要在這裏恭喜姑娘，真正覓得屬於自己的一生良友。”
顧言熙回頭看了眼珞梅，臉上的笑容輕輕淺淺，能看的出來，珞梅的這席話說到了她的心裏，讓她十分受用。
就在顧言熙仰著頭欣賞著那一串串飄散著甜膩果香的葡萄時，門房處派來的人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芙蓉院，守在芙蓉院門口的婆子在聽到門房的通報之後，不敢耽誤，來到顧言熙身邊就匯報著：“姑娘，孫府來人告知，孫家大姑娘今日出府去描素樓挑書了。”
顧言熙聽這聲匯報，立刻驚喜的看向那婆子：“孫寒霜出府了？什麽時辰發生的事？”
婆子道：“聽來人匯報，就是在一炷香的功夫之前。”
一炷香的功夫？顧言熙立刻就明白了什麽，在讓那婆子下去之後，就看向珞梅，問：“孫府那邊的那個老刁奴你派人收拾了？”
珞梅看著幾乎不出門就什麽都知道的姑娘，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說：“那老虔婆收了我們的好處，卻想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的便宜讓她去占？姑娘你說的沒錯，麵對這樣的老刁奴，就是要恩威並施，才能讓她知道眼下她是在給誰賣命。姑娘放心，那老虔婆眼下還有用，奴婢也隻是派人去好好地敲打了她一番，讓她知道我們芙蓉院可不是這麽容易被糊弄的，如果她想要繼續這樣混下去，那她將來也別想在孫府有好日子可以過。那老刁奴見自己的行事和心思敗露，連忙求饒告罪，奴婢這才要人在給她一次機會。就現在來看，她這辦事能力還是有的，最起碼在今天這件事情上傳給我們消息的時間還挺快的。”
顧言熙滿意的看著珞梅，說：“我們家小珞梅現在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真的是長大了，讓我心甚慰。”
珞梅被顧言熙這樣明晃晃的誇讚，立刻就有些羞澀的垂下頭：“奴婢得姑娘另眼相待，自然是要好好地服侍姑娘，姑娘聰慧，跟在姑娘身邊，奴婢慢慢的也學了不少，隻希望能夠為姑娘分憂。姑娘，那老虔婆那邊的事你不用擔心，這樣一個貪財的老刁奴奴婢還是能夠控製住的；隻是眼下，這孫家大姑娘還病著，怎麽就出府了呢？難道，她這是真的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了？”
顧言熙卻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說：“孫寒霜的性格我雖然了解的不夠深，可是我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她是個頗為急切的性子；那日我去府中探望她，對她說了那樣的話，那些話就像是撩起了她好奇的心思一樣，讓她的心情就像是被貓抓了一般，又怎麽可能沉得住氣？所以，她會在這麽快的時間裏就選擇出府，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而且，她去的地方也不出別處，而是描素樓，描素樓距離孫府不遠，她坐著馬車又不用多走路，是不會太傷著身子的。”
珞梅道：“描素樓是京城裏最大的賣書樓，這孫姑娘還真是應了那句第一才女的稱號，就算是出門一探究竟，也要去往自己最熟悉、最喜歡的地方，可見她這才女之名來的還真是當之無愧的。”
說完，珞梅就看向顧言熙：“姑娘，那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著孫姑娘出府嗎？”
顧言熙說：“不必了，如今，所有人都在棋盤上，就算不用我去親自盯著，事情也會照著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你直接派個人去代我盯著孫寒霜的一舉一動，將她今天出府發生的所有事都查探清楚，然後再回來報給我。”
珞梅領命，立刻去辦。
顧言熙在珞梅走開後，便又對著空蕩蕩的眼前輕喊了一句：“暗衛何在？”
在聽到這四個字之後，負責守在顧言熙身邊的暗衛立刻又如影子一般嗖的一下出現在顧言熙麵前，等待著她的指令。
顧言熙踮起腳尖仰起頭，伸出手就摘了一顆頭頂上的紫色葡萄，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汁液從小小的空洞中冒出來，顧言熙趕緊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瞬間，滿口的清香甘甜讓她發出一聲喟歎的同時也享受的淺眯上眼睛。
暗衛抬起頭看向顧言熙，眼神裏流露出笑意和驚豔之色，這顧府的三姑娘不僅聰明狡黠，腹有乾坤，在跟她相處下來你就會發現，她很多時候還是個純真的孩子模樣；就比如說眼下，一顆葡萄就能讓她滿足成這個樣子，露出這般動人心魄的神情來，可見此人真的是個擁有大智慧的人物。
顧言熙並不知道自己貪吃享受的一幕被暗衛看的一清二楚，隻見她在將手中的葡萄丟到口中，在美滋滋的吃幹淨之後，才張開口慢慢說：“經常跟在我身邊的莊璃，你知道吧？”
暗衛道：“屬下認得，那人是二公子送給姑娘負責保護姑娘安全的人。”
顧言熙點頭，說：“對，就是他；如今我讓他替我盯著清平侯府的一舉一動，眼下已經有狀況發生，我急需要見他，你去替我將他叫回來。對了，他還不知道你們的存在，而且你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全，去叫他的時候，你稍稍掂量著，別讓他察覺出你的奇怪來。莊璃是個心思很敏銳的人，被他盯上了，你們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暗衛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莊璃公子那邊也請姑娘放心，屬下會小心謹慎。”
描素樓外，孫府的馬車穩穩的停到了眼前這座看上去十分素雅精致的二層小樓前。
安蘭撩起馬車簾子朝著外麵看了幾眼，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放下簾子，回頭看向坐在馬車中正準備下去的自家姑娘。
連日來的病痛折磨讓姑娘消瘦了很多，就連穿在身上的雲錦緙絲長裙都顯得空蕩蕩的，看著這樣的姑娘，安蘭自然是十分心疼，依舊嚐試著在這個時候開口勸說孫寒霜，道：“姑娘，咱們真的不著急這一時，如今將養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出府呢？奴婢真的擔心你這樣以身做餌，會遇到危險呐。”
孫寒霜主意已定，很顯然在這個時候任何人說話，她都不會真的聽進去：“安蘭，你就別再勸說了，你應該知道，既然我選擇走這一步，就算是母親出麵，我都不會打消我的決定。那日顧言熙用一副知道了什麽事的樣子來提醒我，就已經讓我產生了好奇之心；我實在是想要知道，她顧言熙到底知道了什麽，還有在這個家，我的那些所謂的親人們還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給我使絆子。太多的疑惑壓在我的心上，幾乎讓我寢食難安，與其叫我日夜為這件事憂心，還不如提早從府中走出來，看一看到底會有哪路牛鬼蛇神來找上我。安蘭，你看，我此次出府並非隻帶了你，不是還帶著府中的護院嗎？有他們在，我是不會出事的。”
說完，孫寒霜就催促了安蘭一聲：“還不趕快下去攙扶一下我？怎麽？難道你真的打算讓我拖著這幅病弱之軀一個人走下馬車嗎？”
安蘭自然是不會讓自家姑娘在毫無攙扶的情況下獨自下馬車的，在幾經猶豫掙紮之後，終於咬緊了後牙槽，從馬車上走了下去，然後一隻手撩起簾子，一隻手伸進馬車裏，將披著淺藍色披風的孫寒霜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在孫寒霜走下馬車的那一刻，就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看了好幾眼，然後抬起頭看向頭頂描素樓的金字招牌，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恬靜笑容：“還是出來走一走的好，原本沒有半分力氣的身子，在看見這描素樓之後，就像是注入了活力一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安蘭聽見姑娘的話，扭頭就朝著姑娘看了幾眼，見姑娘因為心情不錯而露出來的恬靜笑容，原本擔心的心情也受到了些許的感染，隨聲附和道：“姑娘要是喜歡來描素樓，等你病好了，奴婢再陪著你來一趟。”
孫寒霜捏了捏安蘭的手，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然後主仆二人就朝著描素樓裏齊齊走了進去。
至於被孫寒霜帶出來的四名護院家丁則是規矩的守在描素樓門口，警惕的觀察著大街上的情況。很顯然，他們定是在出府之前被孫寒霜叮囑了什麽，所以才會有眼下這樣的神情。
顧言熙的這番話說的十分感慨，就連原本臉上還笑意盈盈的珞梅在聽了之後，都在心緒上受到了影響。
因為她想到了紫扇，想到了小葵。
如此曆經滄桑之後終於恍然明白的話，隻有有所經曆的人才能聽出裏麵的深意；是啊，人心這種東西是最難看透的，但往往隻有看透了，才會知道哪些人是適合自己的。
珞梅看向心智越來越成熟理智的姑娘，說：“姑娘仁義智慧，非尋常人能夠相比；大浪淘沙，到最後在姑娘的身邊還留下唐姑娘和呂四姑娘，奴婢要在這裏恭喜姑娘，真正覓得屬於自己的一生良友。”
顧言熙回頭看了眼珞梅，臉上的笑容輕輕淺淺，能看的出來，珞梅的這席話說到了她的心裏，讓她十分受用。
就在顧言熙仰著頭欣賞著那一串串飄散著甜膩果香的葡萄時，門房處派來的人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芙蓉院，守在芙蓉院門口的婆子在聽到門房的通報之後，不敢耽誤，來到顧言熙身邊就匯報著：“姑娘，孫府來人告知，孫家大姑娘今日出府去描素樓挑書了。”
顧言熙聽這聲匯報，立刻驚喜的看向那婆子：“孫寒霜出府了？什麽時辰發生的事？”
婆子道：“聽來人匯報，就是在一炷香的功夫之前。”
一炷香的功夫？顧言熙立刻就明白了什麽，在讓那婆子下去之後，就看向珞梅，問：“孫府那邊的那個老刁奴你派人收拾了？”
珞梅看著幾乎不出門就什麽都知道的姑娘，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說：“那老虔婆收了我們的好處，卻想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天底下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的便宜讓她去占？姑娘你說的沒錯，麵對這樣的老刁奴，就是要恩威並施，才能讓她知道眼下她是在給誰賣命。姑娘放心，那老虔婆眼下還有用，奴婢也隻是派人去好好地敲打了她一番，讓她知道我們芙蓉院可不是這麽容易被糊弄的，如果她想要繼續這樣混下去，那她將來也別想在孫府有好日子可以過。那老刁奴見自己的行事和心思敗露，連忙求饒告罪，奴婢這才要人在給她一次機會。就現在來看，她這辦事能力還是有的，最起碼在今天這件事情上傳給我們消息的時間還挺快的。”
顧言熙滿意的看著珞梅，說：“我們家小珞梅現在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真的是長大了，讓我心甚慰。”
珞梅被顧言熙這樣明晃晃的誇讚，立刻就有些羞澀的垂下頭：“奴婢得姑娘另眼相待，自然是要好好地服侍姑娘，姑娘聰慧，跟在姑娘身邊，奴婢慢慢的也學了不少，隻希望能夠為姑娘分憂。姑娘，那老虔婆那邊的事你不用擔心，這樣一個貪財的老刁奴奴婢還是能夠控製住的；隻是眼下，這孫家大姑娘還病著，怎麽就出府了呢？難道，她這是真的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了？”
顧言熙卻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說：“孫寒霜的性格我雖然了解的不夠深，可是我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她是個頗為急切的性子；那日我去府中探望她，對她說了那樣的話，那些話就像是撩起了她好奇的心思一樣，讓她的心情就像是被貓抓了一般，又怎麽可能沉得住氣？所以，她會在這麽快的時間裏就選擇出府，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而且，她去的地方也不出別處，而是描素樓，描素樓距離孫府不遠，她坐著馬車又不用多走路，是不會太傷著身子的。”
珞梅道：“描素樓是京城裏最大的賣書樓，這孫姑娘還真是應了那句第一才女的稱號，就算是出門一探究竟，也要去往自己最熟悉、最喜歡的地方，可見她這才女之名來的還真是當之無愧的。”
說完，珞梅就看向顧言熙：“姑娘，那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著孫姑娘出府嗎？”
顧言熙說：“不必了，如今，所有人都在棋盤上，就算不用我去親自盯著，事情也會照著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你直接派個人去代我盯著孫寒霜的一舉一動，將她今天出府發生的所有事都查探清楚，然後再回來報給我。”
珞梅領命，立刻去辦。
顧言熙在珞梅走開後，便又對著空蕩蕩的眼前輕喊了一句：“暗衛何在？”
在聽到這四個字之後，負責守在顧言熙身邊的暗衛立刻又如影子一般嗖的一下出現在顧言熙麵前，等待著她的指令。
顧言熙踮起腳尖仰起頭，伸出手就摘了一顆頭頂上的紫色葡萄，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汁液從小小的空洞中冒出來，顧言熙趕緊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瞬間，滿口的清香甘甜讓她發出一聲喟歎的同時也享受的淺眯上眼睛。
暗衛抬起頭看向顧言熙，眼神裏流露出笑意和驚豔之色，這顧府的三姑娘不僅聰明狡黠，腹有乾坤，在跟她相處下來你就會發現，她很多時候還是個純真的孩子模樣；就比如說眼下，一顆葡萄就能讓她滿足成這個樣子，露出這般動人心魄的神情來，可見此人真的是個擁有大智慧的人物。
顧言熙並不知道自己貪吃享受的一幕被暗衛看的一清二楚，隻見她在將手中的葡萄丟到口中，在美滋滋的吃幹淨之後，才張開口慢慢說：“經常跟在我身邊的莊璃，你知道吧？”
暗衛道：“屬下認得，那人是二公子送給姑娘負責保護姑娘安全的人。”
顧言熙點頭，說：“對，就是他；如今我讓他替我盯著清平侯府的一舉一動，眼下已經有狀況發生，我急需要見他，你去替我將他叫回來。對了，他還不知道你們的存在，而且你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全，去叫他的時候，你稍稍掂量著，別讓他察覺出你的奇怪來。莊璃是個心思很敏銳的人，被他盯上了，你們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暗衛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莊璃公子那邊也請姑娘放心，屬下會小心謹慎。”
描素樓外，孫府的馬車穩穩的停到了眼前這座看上去十分素雅精致的二層小樓前。
安蘭撩起馬車簾子朝著外麵看了幾眼，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放下簾子，回頭看向坐在馬車中正準備下去的自家姑娘。
連日來的病痛折磨讓姑娘消瘦了很多，就連穿在身上的雲錦緙絲長裙都顯得空蕩蕩的，看著這樣的姑娘，安蘭自然是十分心疼，依舊嚐試著在這個時候開口勸說孫寒霜，道：“姑娘，咱們真的不著急這一時，如今將養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出府呢？奴婢真的擔心你這樣以身做餌，會遇到危險呐。”
孫寒霜主意已定，很顯然在這個時候任何人說話，她都不會真的聽進去：“安蘭，你就別再勸說了，你應該知道，既然我選擇走這一步，就算是母親出麵，我都不會打消我的決定。那日顧言熙用一副知道了什麽事的樣子來提醒我，就已經讓我產生了好奇之心；我實在是想要知道，她顧言熙到底知道了什麽，還有在這個家，我的那些所謂的親人們還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給我使絆子。太多的疑惑壓在我的心上，幾乎讓我寢食難安，與其叫我日夜為這件事憂心，還不如提早從府中走出來，看一看到底會有哪路牛鬼蛇神來找上我。安蘭，你看，我此次出府並非隻帶了你，不是還帶著府中的護院嗎？有他們在，我是不會出事的。”
說完，孫寒霜就催促了安蘭一聲：“還不趕快下去攙扶一下我？怎麽？難道你真的打算讓我拖著這幅病弱之軀一個人走下馬車嗎？”
安蘭自然是不會讓自家姑娘在毫無攙扶的情況下獨自下馬車的，在幾經猶豫掙紮之後，終於咬緊了後牙槽，從馬車上走了下去，然後一隻手撩起簾子，一隻手伸進馬車裏，將披著淺藍色披風的孫寒霜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在孫寒霜走下馬車的那一刻，就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看了好幾眼，然後抬起頭看向頭頂描素樓的金字招牌，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恬靜笑容：“還是出來走一走的好，原本沒有半分力氣的身子，在看見這描素樓之後，就像是注入了活力一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安蘭聽見姑娘的話，扭頭就朝著姑娘看了幾眼，見姑娘因為心情不錯而露出來的恬靜笑容，原本擔心的心情也受到了些許的感染，隨聲附和道：“姑娘要是喜歡來描素樓，等你病好了，奴婢再陪著你來一趟。”
孫寒霜捏了捏安蘭的手，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幾分，然後主仆二人就朝著描素樓裏齊齊走了進去。
至於被孫寒霜帶出來的四名護院家丁則是規矩的守在描素樓門口，警惕的觀察著大街上的情況。很顯然，他們定是在出府之前被孫寒霜叮囑了什麽，所以才會有眼下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