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有勞嫂子了。”


    茅小俊還以為苗雪梅是好心,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個兒上當了。


    不過,當他轉過身走了十幾米後。


    突然看到有個人坐在遠處大樹下休息,仔細一瞧,還真是張虎。


    “雪梅嫂子,虎哥在那邊,我這就去找他。”


    茅小俊說完,還沒等苗雪梅回話,他就朝張虎休息的一排大樹那邊跑去。


    “虎哥,虎哥!”


    苗雪梅心裏氣得直跺腳,他娘滴,你個張虎,啥時候冒出來的,淨壞老娘好事。


    不然,今兒個,老娘肯定把小俊個嫩毛小子,整得哇哇亂叫。


    心裏氣歸氣,他還是站在路邊等著兩人。


    “小俊兄弟,你咋來了?”


    見到茅小俊後,張虎有氣無力的說道。


    此時的張虎,整個人明顯黑了一圈,而且也瘦了不少。有些地方看著骨頭都出來了,根本和一個多禮拜前,身子壯實的時候判若兩人。


    “虎哥,你咋變得這樣了?”


    “哎,我也不知道。在看守所裏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人不舒服,才過了一晚上,整個人看上去就黑了很多。後來,看守所裏的人說我沒啥大罪,就把我放了。但是,阿豹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張虎一邊說,一邊唉聲歎氣。


    茅小俊心裏多少有點自責,兩兄弟都是為了他搞成這樣的。


    “虎哥,我對不住你們。要不是我找你們來幫忙,你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小俊,我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人太狠毒了。那個女人一進門看到阿豹後,就脫光了衣服,抱住了阿豹。阿豹別說談戀愛,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怎麽能受得住那婆娘這麽搞。所以,他當場就蒙了。那女人還大膽地脫了阿豹的襯衫,連下麵的褲子都給整掉了。哎,當時我要是早點跑出去製止,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了。”


    說起那天的事,張虎心裏也有點自責。


    “虎哥,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豹哥,我們會想辦法救他的。您現在身子不太好,我今兒個找了幾位省城的專家來。您這會兒就跟我回去,讓專家幫您瞧瞧病。”


    張虎點了點頭,“嗯,謝謝你了,小俊。我剛才是想來地裏幹點農活的,可惜身子骨不行,才幹了幾分鍾,就吃不消了,隻能在樹蔭下休息。”


    “虎哥,您身子現在沒好,以後就別在地裏幹活了。我會跟秀嬸她們說,派人來照顧你的。”


    張虎慢慢地站起來,但是覺得腿裏很不得勁,走起路來有點搖搖晃晃的,一把大鋤頭就放在大樹邊。


    他剛想彎腰去拿大鋤頭,茅小俊搶先一步。


    “虎哥,我來拿吧,咱們早點回去。”


    “嗯!”


    兩人沿著田地邊的道路往回走,苗雪梅也走了過來。


    看到張虎現在的樣子後,她吃驚不小,“張虎,你咋的了?咋變成這樣了?”


    “哎,說來話長。”


    張虎歎了歎氣,茅小俊連忙說道:“嫂子,這事以後再告訴您。虎哥家裏有醫生等著呢,那些個省城來的醫生,是專程來給虎哥治病的。”


    “成,那咱們先回去。”


    三人沿著村道慢慢返回。


    張虎走的比較慢,走了十多分鍾,這才到了張家外頭。


    屋簷下,曹濟世、梁儒極、梁立德三人等了二十來分鍾了。


    終於看到茅小俊帶著一個黑黑瘦瘦的高個子男人回來,後麵還跟著個年輕女人。


    曹濟世連忙問道:“小俊,這就是你說的病人張虎吧?”


    “嗯,曹老,您一會兒給虎哥瞧瞧,他到底咋了?”


    “行,咱們先進屋裏去。”


    張虎打開了外門,幾個人都先後進去了。


    苗雪梅擔心張鐵牛不見她回來,會不會找出來,說回家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


    張虎在屋裏的椅子上坐下後,曹濟世就給他做各種檢查。


    老中醫一般是望聞問切,這些中醫常規的流程。


    詳細地檢查了有十幾分鍾,曹濟世歎了歎氣說道:“小茅,你這位虎哥是中毒了。要治療他的病,就要先知道他到底中了啥毒?”


    “啊,咋又中毒了?”茅小俊很吃驚,他想起了小花狗說的話,小花狗也說張虎中毒了,而且這種毒很厲害。


    小花狗還說,它靠近聞了後,就會感到渾身不舒服。


    看來,要治療張虎的病,難上加難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梁儒極這會兒也開口了。


    “小俊兄弟,剛才我也看了張虎的情況。這毒,可能是有人故意給他下的。剛才張虎兄弟說,他在看守所裏的時候,就覺得身體不對勁。那麽,他是在看所守裏,被人下的毒。”


    “對,我叔叔對毒物有些研究。他剛才分析的沒錯,我也認為張虎兄弟,是被人有意下毒的。”


    梁立德也是堂堂主任醫師,博士生導師,總不能一句話也不說,所以等他叔叔說完後,他也補充了幾句。


    “幾位長輩,那虎哥的病,該怎麽治?”茅小俊心裏突然著急起來,有人故意下毒,那就是要悄悄地置張虎於死地,目的就是要整他。


    所以,必須得早點治療張虎的病,時間久了,張虎中毒深了,他怕治不好。


    曹濟世對於怎麽治療張虎,他心裏一點都沒底。


    “小茅啊,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張虎兄弟中的什麽毒,咱們也不敢亂開藥。”說完,他又想到了茅小俊的療傷秘方,“不過,我想,如果你能把祖傳的療傷秘方,給張虎兄弟手臂上、身上出現的一些傷口敷上。咱們再看看效果咋樣,再判斷病情的進展。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曹濟世這麽說,他是打算好的。


    要給張虎敷上傷藥,茅小俊就要去山裏摘草藥,一會兒他們正好跟著一塊兒去,順便偷偷地記住,這小子到底摘了什麽草藥。


    他可是中醫藥專家,混小子摘的啥草藥,他一看就知道。


    到時候,再看看這家夥分揀草藥。


    那麽,他家的祖傳秘方,就在他腦子裏了。


    “嗯!等晚上,我給虎哥敷上草藥。”


    茅小俊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剛說完,張凝凝和莊麗就從門口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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