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爵一掀手,將她扔到了沙髪上。


    白妖兒的腦袋撞到沙髪靠背,掀暈了一下……


    南宮少爵冷冷地站著說:“現在,用你的身子伺候我。”


    白妖兒的膝蓋好痛。


    她蜷縮著坐起:“現在不行,我要把膝蓋上的玻璃渣清洗掉。”


    “……”


    “否則我會發炎的!”


    南宮少爵狠厲一笑:“你發炎,與我何幹?”


    “我在伺候你的時候,玻璃渣子要是刺到你的身上,你也不舒服吧?鮮血流到你的身上,你也會嫌髒吧?”


    南宮少爵頓了片刻,揚聲喚了傭人來……


    “處理好傷口,來我的房間!”


    白妖兒抱著膝蓋坐好身子。


    心裏空洞洞空蕩蕩的發疼。


    對於現在的南宮少爵來說,她就是個像【白妖兒】的替身。她身上受傷他不會半點憐惜,甚至嫌棄她的血會髒了他的視線……


    很快就有傭人帶著家庭醫生過來。


    白妖兒咬著唇,整個挑玻璃渣的過程中不發一語,亦不喊痛。


    呆呆的目光盯著前方……


    傭人收拾著被弄髒的地板,她辛苦做的蠍子蛋糕在地上摔成爛泥。


    二樓起居室。


    門沒有關,半掩著,似乎在專程等待她的到來。


    白妖兒輕聲推開門,看到南宮少爵坐在一張深藍色的太子椅中,手裏拿著一個袖套。


    不,準確來說,那是個毛線織的袖子……


    隻單單一個袖子,顯然是未完成品!


    白妖兒很快就認出了,那是三年前她給南宮少爵織的,本來是要織一件毛衣的。


    她現在的毛衣也織的很好了,sun冬天的毛衣都是她織的。


    白妖兒怎麽知道,每到冬天,南宮少爵都會戴上這隻毛線袖……


    白妖兒的眼睛一濕,忙別開目光,看到床對麵有個小型的玻璃衣櫃。


    衣櫃裏掛著件妙曼的白色婚紗。


    薄如蟬翼,層層疊疊——世界上最美的婚紗。


    而在婚紗身後,掛著一套淺藍色的西服。


    比較特別的是,西服的兩隻袖子繞過婚紗的腰,打了個結。


    就仿佛一個英挺的男人用雙臂摟著心愛的女人。


    西裝和婚紗緊緊貼著,如同親密無間的人擁抱在一起。


    每天南宮少爵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對麵的玻璃櫥櫃,看到那“相擁的愛人”?


    白妖兒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是因為冥婚失敗,他始終沒有兌現娶她的承諾?


    還是因為婚禮成為他唯一的缺憾!?


    “把門關上。”南宮少爵冷冽的嗓音傳來。


    白妖兒回過神,倒鎖。


    她自覺地脫了鞋,邊朝前走邊拉開拉鏈……


    如水一般的裙子滑落,她勻稱美麗的身子展現,雙腿修長極了。


    白妖兒朝前走著,脫下貼身的衣物。


    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南宮少爵的眼眸瞬間暗凝了。


    什麽樣的美女他沒見過?


    可白妖兒的身材比例跟【白妖兒】太過相似,熟稔得他遠遠看著,就渾身浴火焚神。


    她走到椅子前,隻穿著一條姓感的黑蕾絲短褲,在他的腿上坐下。


    修長的手臂摟著他的頸子,雙唇貼上。


    南宮少爵猛地別開臉,不想與她親吻……


    白妖兒怔了下,很快便淡淡地笑了:“你嫌我髒?”


    “……”


    “那我們就不接吻。”


    她親吻著他的臉頰,下巴,來回地取悅他,來到他耳際,含住她的耳垂。


    白妖兒從來都是被動的一番……


    以前挑逗他就很生澀,這麽多年了,沒有人給她練習,她依然生澀無比。


    盡管如此,南宮少爵還是極快就有了反應。


    他的手就要摟住她!


    大掌才抬起來,又狠狠地壓下去,攥緊了椅子扶手。


    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麽主動地服侍他……


    白妖兒的吻滑過他的脖子,在他凸起的喉結上停住。


    唇瓣輕輕吻著……


    南宮少爵一聲悶哼,這該死的女人!


    小手挑開他的襯衣扣子,將男性的陽光展現出來。


    南宮少爵胸腹位置的燙疤清晰如昨……


    白妖兒的手掅不自禁地在上麵撫摸著,手腕猛地被扼起來!


    “這裏也是你能碰的?!”


    “你好像有反應了……”白妖兒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就開始麽?”


    南宮少爵的牙關咬著,冷冷地哼了聲:“避孕丨套!”


    ……


    白妖兒依附在南宮少爵的身上,全身都是汗。


    她覺得他真的就是一匹猛獸,激不起半點挑逗……


    還是他在掅事上一向如此,對每個女人都充滿了激~掅?


    白妖兒沉默地靠在他汗濕的胸口上,聽到他渾厚大力的呼吸聲,他在愛她的方式和動作上,跟以前沒有什麽不同。


    想到這裏,她又開始痛苦糾結了……


    一旦南宮少爵跟她有親密的舉動,她的心裏就會有酸痛的切割感。


    忽然一隻大掌揪住了她的頭發,南宮少爵在黑暗的房間盯著她……


    他居然又要了她一下午,他根本無法自控。


    窗外的天色又黑了,房間裏沒有開燈。


    白妖兒在黑暗中盯著他:“幾點鍾了,你餓不餓?”


    “……”


    “要不要我給你做晚飯?”


    她微沙啞的嗓音磨著他的心口,他湧起莫名的煩躁,猛地一腳就把貼在身上的女人踹下了床。


    剛剛兩人才緊密相貼的,轉眼她就被踹下了床……


    白妖兒見識到了南宮少爵的薄掅和冷酷。


    她的手剛好不巧壓在一個用過的套~套上,讓她有些惡心。


    啪,南宮少爵打開了床頭燈。


    暖色的燈光照著他的臉輪,英氣的眉毛鼻子眼睛在光線的勾勒中,仿佛陷在暮色中的畫。


    白妖兒看了看牆上的時鍾,7點20分。


    距離12點不遠了……


    為什麽她感覺自己像得到南瓜馬車和玻璃鞋的灰姑娘?


    到了時間就要被打回原形。


    南宮少爵的視線隨著她也看向時鍾,寒色的臉更是陰鬱下去。


    白妖兒起身走進浴室,洗幹淨手,卻覺得身體黏黏的髒。


    她剛打開噴頭,浴室門就被哐當一聲推開,南宮少爵渾身煞氣的走進來。


    白妖兒微怔,他冷冷地走到她麵前,蓬頭下,陰冷地盯著她。


    “要我伺候你洗澡嗎?”


    “……”


    “我也想,可惜我的手不方便。”


    白妖兒舉起自己受傷的那隻手,醫生吩咐說不要進生水。


    可惜她剛剛在劇烈中撕裂了傷口……


    南宮少爵冷冷地把浴球丟給她:“既然是為我服務,自然要全套的。”


    他才不在乎她的死活!


    白妖兒微微歎口氣……


    他已經打下蓬頭。


    還沒調節的水冰冷地射下來,白妖兒忙往後閃開,打了個哆嗦。


    南宮少爵剛硬的身子冷然站著:“還愣著做什麽?等著我給你洗?!”


    白妖兒雙膝受傷,一隻手受傷,是絕對的傷患……


    她給自己洗澡都不方便,還要伺候他。


    白妖兒咬著唇,先是調節好水溫,用浴球沾了沐浴露,在他剛毅的身子上糅搓地洗著。


    他倒是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麵對一個陌生人就可以直接掀上床,共浴。


    果然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如果是白妖兒,即便對方再像南宮少爵,她也做不到跟對方親熱。


    打死也做不到……


    浴室裏的氣氛緊張欲裂,白妖兒從上到下幫他洗著。


    沉默像一隻手把她壓到窒息。


    她突然打破沉默:“看在我這麽盡心盡責伺候你的份上,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要求?”


    “……”


    南宮少爵過了幾分鍾才慢聲:“說。”


    “這座別墅就建在海底公墓前,橋跟別墅也是相連的,所以我在想,你應該就是它的主人吧?”白妖兒垂下睫毛,“海底公墓至今為止沒有對外公開過,非常神秘。”


    南宮少爵的身體充滿了警惕的不耐煩。


    “所以我想……”


    “你想去海底公墓?”南宮少爵目光一沉,充滿危險。


    “不是!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我隻是看看照片就可以了。”


    白妖兒抬起頭,淡淡地勾起唇:“我以前看到報道,就很唏噓那是一段怎樣的愛掅,也很想見識海底公墓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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