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最毒婦人心
寰真沒有拒絕，緊跟在慕容思雨身後，慢慢下了樓閣，走到院子裏。
仙姥正在鼓搗著池塘裏和花壇裏的花草，那些原本被她氣勢壓死的花草，此時如脫胎換骨一般，生機盎然。
感應到寰真走下來，她轉身露出詭異的微笑，道：“你這是要離開嗎？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也得我淨台仙姥招待一番吧？我家小姐這麽喜歡你，不如你留下來吧，與她結成道侶，也算是天賜良緣！”
淨台仙姥，是她真正的道號，不過寰真對這個名字顯然是陌生的。
寰真聞言，臉上多了幾分尷尬，看破說不破，這是他與慕容思雨相見後一直保持的狀態，但終究沒能逃離這老嫗的毒舌。
慕容思雨臉蛋微紅，露出幾分羞澀，頭微微低下，不敢看淨台仙姥，也不敢看寰真，她的腿仿佛僵住了。
“怎麽樣？老身這主意不錯吧？年輕人可得抓住機會啊！”
老嫗嘴角泛著神秘的笑容，看久了會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抱歉，我……已經有一個喜歡的女孩了，她……很愛我，所以，我不能辜負她，也不會辜負她！”
寰真此時頭皮發麻，不覺有些緊張，打鬥他擅長，可感情問題他就是個白癡。
他很直接地說了出來，或許考慮到女孩會傷心，但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慕容思雨整個人顫抖起來了，她的臉色虛白，仿佛虛脫了一般，向後緩緩退去，而後靠在了欄杆上，將自己無力的身體支撐住。
寰真看到了這一切，他想扶住她的，可是就是邁不開步子，最終他留下一句“保重”，整個人就消失了。
“哼！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淨台仙姥看著寰真消失，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而後她看向慕容思雨，臉色微變，關切的目光裏多了一絲玩味。
她緩緩走過去，攙住慕容思雨，而後用安慰的口吻道：“小姐不要傷心，這種沒眼光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你喜歡！”
“不值得？可我就是很喜歡他，我這輩子隻能成為他的女人……”
慕容思雨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傷感，淚如雨下，那一雙婆娑淚眼，連花看了都會凋零。
“小姐，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
淨台仙姥目光閃爍幾下，而後笑著道：“他現在還年少，再過幾年他未必不會回心轉意！”
慕容思雨聞言，渾身一顫，立即看向仙姥，露出了驚喜和疑惑的神情。
“你可能沒有想過他為什麽喜歡別的女人，而不是你！依老身看，多半那女孩也是個天才，修為高，長得漂亮，還有不錯的背景，這樣的條件，天下的男人沒有不喜歡的！”
淨台仙姥抹去慕容思雨眼角的淚痕，溫柔地道：“論天賦，你不會比任何人差！論樣貌，在老身看來，這世間沒有女人比得上你！論背景，你有老身，老身身後有極樂星宮，在這神洲大地，除了大虞皇室，沒有哪一方比得上你！”
說到這裏，她看到慕容思雨有了興趣，聽得很認真，便稍作停頓，而後接著道：“你輸就輸在修為上了！”
“修為？有那麽重要嗎？”
慕容思雨不解地問道，她實在想不到修為有什麽優勢。
“當然了，你想想，我們修道成仙，為的是看破生死桎梏，尋求長生！在這條路上，修為高，才能活的久，才能跟他白頭偕老，永遠在一起，這是其一！再者，修為不高，像幽冥這樣年輕氣盛的人，四處樹敵，作為道侶的你，卻幫不上他，反而會成為累贅，這是其二！最後就是，修為高了，眼界就不一樣了，實力相差不大，所看到和感悟到的事物的差別也不會大，你們便有了共同語言，彼此間不會有隔閡！你明白嗎？”
淨台仙姥語重心長地說道，她的神情極為嚴肅，跟之前判若兩人。
“嗯！”
慕容思雨點了點頭，無奈地道：“可我這樣，怎麽可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怎麽沒有可能？”
淨台仙姥反問一聲，而後嚴肅地道：“其實，老身這半個月一直在思考你的本源缺憾問題，剛剛才想起了另一個可以完全修複的方法！”
“啊？真的？”
慕容思雨一聽，渾身一顫，頓時激動起來了。
“嗯！”
淨台仙姥點了點頭，忽而又有些猶豫，道：“不過，這個方法你可能不太適應！”
“什麽方法？隻要能提升修為，我願意一試！”
慕容思雨這會兒不多想了，直接開口問道。
“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讓你吃了他嗎？這個方法你堅決不同意，我便想到了另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煉化其他人的本源！”
淨台仙姥沉聲說道。
“其他人的本源？什麽意思？”
慕容思雨皺眉，不解地道。
“我會傳你一門秘法，帶你修煉後，去吞噬其他人的本源，融合在你身上，雖然他們比幽冥差太多，但若是吞噬足夠數量的本源，尤其是天才修仙者的本源，融合在你的殘缺本源之上，不但可以補缺，還可以讓你的修為飛速提升，超過幽冥，到時候你變強了，他會反過來依靠你！”
淨台仙姥說的很慢，語氣充滿了迷惑人的力量。
不過，她顯然不敢對慕容思雨太過，所以後者此時非常清醒。
對於老嫗這個辦法，慕容思雨一開始肯定是拒絕的，但是這老太婆最後麵的一句話，卻是打動了慕容思雨，這個善良的女孩，似乎迷失掉了自己。
“這樣……不是邪魔的行徑嗎？”
半晌後，慕容思雨迷茫地問道。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絕對的邪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又不是為了其他人而活，你隻要為了你自己和你喜歡的人活著，這就足矣！”
淨台仙姥終於露出了笑容，仿佛目的達成了。
“那他……會不會討厭我？”
慕容思雨猶豫不決，問道。
“討厭？你想多了！難道是因為你殺了一些毫不相幹的人，他就必須要討厭你嗎？幽冥這麽大的名聲，位列所謂的十凶之中，這赫赫威名，是怎麽來的？還不是殺出來的！”
淨台仙姥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淡淡地道：“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能得到關注和重視！”
“好！我聽你的！”
沉默了許久，慕容思雨終於點了點頭，平靜地道。
“這才對嘛！”
淨台仙姥笑著點點頭，道：“宜早不宜遲，我看你還是早些著手，附近有些勢力，那什麽萬象府啊，還有大燕帝國，對了，黃金殿出世一年多了，九州內外的各大勢力和散修恐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那麽多人，大多都是天才，他們的修為比你高不了太多，正好用來跟你進補！”
慕容思雨沒有回應，但顯然是默認了。
隨後，她進入了密室之中，而淨台仙姥給了她一本經書之後，就離開了樓閣。
離開慕容世家的領地，寰真將風淩韻從洞天之中帶了出來，同時跟出來的還有瞌睡蟲小真真，它一出來就掙脫了風淩韻的懷抱，鑽進了寰真的脖子裏，繼續維持著它那雷打不動的狀態。
慕容思雨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寰真此次所行的方向是北方的火域，他要去蒼爍山拜見煉蒼老人，順便看看器道分身。
十年前這慕容世家的領地距離火域是很長的一段路程，但對現在的寰真來說，不過片刻便至。
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兩人興許是在回憶他們當年相遇時的情景，獸潮、東方號飛艦、萬妖壑等等，十年前在這裏發生了許多事，作為過客的他們，深刻銘記這一切。
“韻兒，跟你商量個事……”
兩人並肩而行，風淩韻左臂緊緊抱著寰真的右臂，似乎舍不得分離開來，對於女孩溫暖的手臂，寰真覺得是一種享受，不過脖子裏毛茸茸的感覺，他還是不太習慣，可惜“小真真”太無奈了，閉著眼睛占地方，根本不鳥他一眼。
“啊？你說吧！”
風淩韻麵露訝色，寰真一向是有主見的人，做任何事幾乎都是自作主張，很難看到他與人商量，所以這讓風淩韻有些不太適應，腳步不覺慢了下來。
“關於這瞌睡蟲的名字……不要叫小真真好嗎？太……軟了！不符合我這神洲第一天才的氣質！”
寰真看著遠方，左手摸著脖子裏毛茸茸的小獸，很嚴肅地道。
“沒有啊，我覺得很可愛啊！嘻嘻，神洲第一天才配萌萌的小瞌睡蟲小真真，很有意思哦！”
風淩韻一聽，臉上瞬間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呃……可是……真不好聽啊……我看叫死豬吧！”
寰真頓時無奈之極，忽然他眼睛一亮，仿佛創造出新世界一樣。
“就叫小真真嘛，我很喜歡啊！死豬太難聽了！”
風淩韻立馬撒起嬌來了，強如寰真，麵對女人，此時也隻能投降了，連忙順應著點頭，但身邊有這樣的女人，他有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
“嗯？”
忽然間，寰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腳步也停了下來。
“怎麽了？”
風淩韻發現了寰真的一樣，略帶疑惑問道。
“有人……”
寰真轉身，看向斜上方的半空，淡淡地道。
風淩韻聞言神情立即凝重了幾分，順著寰真的目光看向斜上方。
“感知力不錯！”
這時，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從高空傳了過來，繼而虛空裂開，一道人影踩著一片三彩祥雲飛了過來，除了那淡淡的空間波動，一點多餘的氣息都感應不到。
“原來是她……”
看到來人，寰真神情冷漠，心卻無比警惕，來人赫然是淨台仙姥！
“寰真哥哥，這位老人家你認識嗎？”
風淩韻覺察到氣氛的異常，連忙傳音問道。
“嗯！剛認識不久，就在慕容世家，她……很強，是一個九重地仙！”
寰真還保持著鎮定，左手拉著風淩韻，將其護到身後。
“啊？那怎麽辦？我們趕緊逃吧！”
風淩韻一聽到對方的修為，顯然被驚到了，差點開口說話了。
“逃不了，畢竟是大乘九重天的高手！”
寰真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手，道：“別怕，有我在！”
說著，他一步邁上前，緊緊盯著仙姥，神色冷漠，眼中有殺意浮現，同時還溝通冥宮之中的吞天獸魂，道：“這老太婆來者不善啊，恐怕真的需要你出手了！”
寰真沒有拒絕，緊跟在慕容思雨身後，慢慢下了樓閣，走到院子裏。
仙姥正在鼓搗著池塘裏和花壇裏的花草，那些原本被她氣勢壓死的花草，此時如脫胎換骨一般，生機盎然。
感應到寰真走下來，她轉身露出詭異的微笑，道：“你這是要離開嗎？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也得我淨台仙姥招待一番吧？我家小姐這麽喜歡你，不如你留下來吧，與她結成道侶，也算是天賜良緣！”
淨台仙姥，是她真正的道號，不過寰真對這個名字顯然是陌生的。
寰真聞言，臉上多了幾分尷尬，看破說不破，這是他與慕容思雨相見後一直保持的狀態，但終究沒能逃離這老嫗的毒舌。
慕容思雨臉蛋微紅，露出幾分羞澀，頭微微低下，不敢看淨台仙姥，也不敢看寰真，她的腿仿佛僵住了。
“怎麽樣？老身這主意不錯吧？年輕人可得抓住機會啊！”
老嫗嘴角泛著神秘的笑容，看久了會讓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抱歉，我……已經有一個喜歡的女孩了，她……很愛我，所以，我不能辜負她，也不會辜負她！”
寰真此時頭皮發麻，不覺有些緊張，打鬥他擅長，可感情問題他就是個白癡。
他很直接地說了出來，或許考慮到女孩會傷心，但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慕容思雨整個人顫抖起來了，她的臉色虛白，仿佛虛脫了一般，向後緩緩退去，而後靠在了欄杆上，將自己無力的身體支撐住。
寰真看到了這一切，他想扶住她的，可是就是邁不開步子，最終他留下一句“保重”，整個人就消失了。
“哼！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淨台仙姥看著寰真消失，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而後她看向慕容思雨，臉色微變，關切的目光裏多了一絲玩味。
她緩緩走過去，攙住慕容思雨，而後用安慰的口吻道：“小姐不要傷心，這種沒眼光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你喜歡！”
“不值得？可我就是很喜歡他，我這輩子隻能成為他的女人……”
慕容思雨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傷感，淚如雨下，那一雙婆娑淚眼，連花看了都會凋零。
“小姐，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
淨台仙姥目光閃爍幾下，而後笑著道：“他現在還年少，再過幾年他未必不會回心轉意！”
慕容思雨聞言，渾身一顫，立即看向仙姥，露出了驚喜和疑惑的神情。
“你可能沒有想過他為什麽喜歡別的女人，而不是你！依老身看，多半那女孩也是個天才，修為高，長得漂亮，還有不錯的背景，這樣的條件，天下的男人沒有不喜歡的！”
淨台仙姥抹去慕容思雨眼角的淚痕，溫柔地道：“論天賦，你不會比任何人差！論樣貌，在老身看來，這世間沒有女人比得上你！論背景，你有老身，老身身後有極樂星宮，在這神洲大地，除了大虞皇室，沒有哪一方比得上你！”
說到這裏，她看到慕容思雨有了興趣，聽得很認真，便稍作停頓，而後接著道：“你輸就輸在修為上了！”
“修為？有那麽重要嗎？”
慕容思雨不解地問道，她實在想不到修為有什麽優勢。
“當然了，你想想，我們修道成仙，為的是看破生死桎梏，尋求長生！在這條路上，修為高，才能活的久，才能跟他白頭偕老，永遠在一起，這是其一！再者，修為不高，像幽冥這樣年輕氣盛的人，四處樹敵，作為道侶的你，卻幫不上他，反而會成為累贅，這是其二！最後就是，修為高了，眼界就不一樣了，實力相差不大，所看到和感悟到的事物的差別也不會大，你們便有了共同語言，彼此間不會有隔閡！你明白嗎？”
淨台仙姥語重心長地說道，她的神情極為嚴肅，跟之前判若兩人。
“嗯！”
慕容思雨點了點頭，無奈地道：“可我這樣，怎麽可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怎麽沒有可能？”
淨台仙姥反問一聲，而後嚴肅地道：“其實，老身這半個月一直在思考你的本源缺憾問題，剛剛才想起了另一個可以完全修複的方法！”
“啊？真的？”
慕容思雨一聽，渾身一顫，頓時激動起來了。
“嗯！”
淨台仙姥點了點頭，忽而又有些猶豫，道：“不過，這個方法你可能不太適應！”
“什麽方法？隻要能提升修為，我願意一試！”
慕容思雨這會兒不多想了，直接開口問道。
“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讓你吃了他嗎？這個方法你堅決不同意，我便想到了另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煉化其他人的本源！”
淨台仙姥沉聲說道。
“其他人的本源？什麽意思？”
慕容思雨皺眉，不解地道。
“我會傳你一門秘法，帶你修煉後，去吞噬其他人的本源，融合在你身上，雖然他們比幽冥差太多，但若是吞噬足夠數量的本源，尤其是天才修仙者的本源，融合在你的殘缺本源之上，不但可以補缺，還可以讓你的修為飛速提升，超過幽冥，到時候你變強了，他會反過來依靠你！”
淨台仙姥說的很慢，語氣充滿了迷惑人的力量。
不過，她顯然不敢對慕容思雨太過，所以後者此時非常清醒。
對於老嫗這個辦法，慕容思雨一開始肯定是拒絕的，但是這老太婆最後麵的一句話，卻是打動了慕容思雨，這個善良的女孩，似乎迷失掉了自己。
“這樣……不是邪魔的行徑嗎？”
半晌後，慕容思雨迷茫地問道。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絕對的邪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又不是為了其他人而活，你隻要為了你自己和你喜歡的人活著，這就足矣！”
淨台仙姥終於露出了笑容，仿佛目的達成了。
“那他……會不會討厭我？”
慕容思雨猶豫不決，問道。
“討厭？你想多了！難道是因為你殺了一些毫不相幹的人，他就必須要討厭你嗎？幽冥這麽大的名聲，位列所謂的十凶之中，這赫赫威名，是怎麽來的？還不是殺出來的！”
淨台仙姥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淡淡地道：“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能得到關注和重視！”
“好！我聽你的！”
沉默了許久，慕容思雨終於點了點頭，平靜地道。
“這才對嘛！”
淨台仙姥笑著點點頭，道：“宜早不宜遲，我看你還是早些著手，附近有些勢力，那什麽萬象府啊，還有大燕帝國，對了，黃金殿出世一年多了，九州內外的各大勢力和散修恐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那麽多人，大多都是天才，他們的修為比你高不了太多，正好用來跟你進補！”
慕容思雨沒有回應，但顯然是默認了。
隨後，她進入了密室之中，而淨台仙姥給了她一本經書之後，就離開了樓閣。
離開慕容世家的領地，寰真將風淩韻從洞天之中帶了出來，同時跟出來的還有瞌睡蟲小真真，它一出來就掙脫了風淩韻的懷抱，鑽進了寰真的脖子裏，繼續維持著它那雷打不動的狀態。
慕容思雨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寰真此次所行的方向是北方的火域，他要去蒼爍山拜見煉蒼老人，順便看看器道分身。
十年前這慕容世家的領地距離火域是很長的一段路程，但對現在的寰真來說，不過片刻便至。
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兩人興許是在回憶他們當年相遇時的情景，獸潮、東方號飛艦、萬妖壑等等，十年前在這裏發生了許多事，作為過客的他們，深刻銘記這一切。
“韻兒，跟你商量個事……”
兩人並肩而行，風淩韻左臂緊緊抱著寰真的右臂，似乎舍不得分離開來，對於女孩溫暖的手臂，寰真覺得是一種享受，不過脖子裏毛茸茸的感覺，他還是不太習慣，可惜“小真真”太無奈了，閉著眼睛占地方，根本不鳥他一眼。
“啊？你說吧！”
風淩韻麵露訝色，寰真一向是有主見的人，做任何事幾乎都是自作主張，很難看到他與人商量，所以這讓風淩韻有些不太適應，腳步不覺慢了下來。
“關於這瞌睡蟲的名字……不要叫小真真好嗎？太……軟了！不符合我這神洲第一天才的氣質！”
寰真看著遠方，左手摸著脖子裏毛茸茸的小獸，很嚴肅地道。
“沒有啊，我覺得很可愛啊！嘻嘻，神洲第一天才配萌萌的小瞌睡蟲小真真，很有意思哦！”
風淩韻一聽，臉上瞬間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懸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呃……可是……真不好聽啊……我看叫死豬吧！”
寰真頓時無奈之極，忽然他眼睛一亮，仿佛創造出新世界一樣。
“就叫小真真嘛，我很喜歡啊！死豬太難聽了！”
風淩韻立馬撒起嬌來了，強如寰真，麵對女人，此時也隻能投降了，連忙順應著點頭，但身邊有這樣的女人，他有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
“嗯？”
忽然間，寰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腳步也停了下來。
“怎麽了？”
風淩韻發現了寰真的一樣，略帶疑惑問道。
“有人……”
寰真轉身，看向斜上方的半空，淡淡地道。
風淩韻聞言神情立即凝重了幾分，順著寰真的目光看向斜上方。
“感知力不錯！”
這時，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從高空傳了過來，繼而虛空裂開，一道人影踩著一片三彩祥雲飛了過來，除了那淡淡的空間波動，一點多餘的氣息都感應不到。
“原來是她……”
看到來人，寰真神情冷漠，心卻無比警惕，來人赫然是淨台仙姥！
“寰真哥哥，這位老人家你認識嗎？”
風淩韻覺察到氣氛的異常，連忙傳音問道。
“嗯！剛認識不久，就在慕容世家，她……很強，是一個九重地仙！”
寰真還保持著鎮定，左手拉著風淩韻，將其護到身後。
“啊？那怎麽辦？我們趕緊逃吧！”
風淩韻一聽到對方的修為，顯然被驚到了，差點開口說話了。
“逃不了，畢竟是大乘九重天的高手！”
寰真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手，道：“別怕，有我在！”
說著，他一步邁上前，緊緊盯著仙姥，神色冷漠，眼中有殺意浮現，同時還溝通冥宮之中的吞天獸魂，道：“這老太婆來者不善啊，恐怕真的需要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