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秦雪找我做什麽。
回去之後，秦雪正一臉沉思的樣子，不知道想什麽。
在皇冠酒吧，我很少看到秦雪露出這樣的神色。
“怎麽了，雪姐，出了什麽事？”
秦雪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以後不要叫我雪姐，你是坤哥，所以，時刻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阿雪。”
感覺怪怪的，不過，想必慢慢會適應。
秦雪點頭，“這樣就好，這一次叫你來，是因為，俄國那邊，終於來人了。”
“什麽意思？”
“你記得我給你看過的一部錄像帶嗎？”
我想起秦雪曾經讓龍五給我展示的一個視頻。
就是那個視頻裏麵，我知道了，原來白姐和坤哥是有淵源的，也因為我和坤哥的相似，她才會在會所對我有那樣的特殊照顧。
“是視頻裏的那群人？”
這種可能性不太大吧？如果是那幫人來了，那是來幹什麽呢？要知道，坤哥就是被那群人一槍爆頭，殺死的。
秦雪皺了皺眉頭，“是，也不是！”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什麽意思？”
“從來曆上看，就是他們，沒錯，不過，來的並不是同一批人，那些和坤哥談判的人，大多數在混亂中被亂槍打死了，即便逃出來的，基本也被人幹掉了。所以，他們這一次派了新的代表過來，要和我們談判。”
“談判什麽？坤哥都已經被他們殺死了，他們這麽大搖大擺的過來，是想示威嗎？”
秦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之前他們是殺死坤哥的劊子手，但是現在，不是已經證實，坤哥並沒有死麽？”
我恍然，“他們得到消息了，所以過來查看？”
“也許是這樣，也許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他們已經來了！”
“他們殺死了坤哥，難道就不心虛？”
“誰說那些俄國人殺死坤哥了？我是這麽告訴你的麽？”
“可是……”
我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竟然理屈詞窮，什麽都說不出來。
是的，秦雪是給我看過那個視頻，可是，隻是為了證實，周定坤已經死了，但從來沒有說過，到底是誰殺死了周定坤。
甚至，因為那個視頻十分模糊，連周定坤是不是真的死了，都很難確定。
直到後來，我去問了白潔，才知道，周定坤的確是被火化了。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到底坤哥是被誰殺死的？”
秦雪回答道：“那幫人東南亞人都是俄國人雇傭來的，所以，這些俄國人完全可以將責任全部都推到他們身上，畢竟，東南亞的雇傭兵是有不講信用的先例的。當然了，這些俄國人也可以說，坤哥是被我們的人殺死的，畢竟，亂槍之中，很難說到底坤哥是被是打死的……”
我吃了一驚，“就算場麵混亂，坤哥也不會被他自己的人打死吧？這得準頭差了多少？”
跟著坤哥的絕對都是他手下的精英，怎麽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恩，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了，坤哥的人裏麵，也有可能混有奸細，那時候我並不在場，所以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我想，應該已經有人告訴你當時的情形了吧？”
秦雪的話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我有一種錯覺，仿佛她的話裏有很多層含義。
事實上，我早已經不是那種剛入社會的菜鳥了，對於和人打交道，有一種自己的理解。
那種特別能說，喜歡強詞奪理，強行辯論的人，往往並不能使別人信服，即便可以說的別人啞口無言，卻不能使人心服口服，隻有那種真正一語中的，話語中意蘊無窮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有城府和心機之輩。
秦雪就屬於這一類人。
她顯然懷疑白潔已經告訴我關於當時現場的一切了。
隻是，我事後並沒有和秦雪提起過這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上，我瞞過了她。
不過，她完全能夠猜得到，所以，我在她麵前，依舊沒有秘密可言。
“白潔告訴我的情況是，當時坤哥已經被火化了，恐怕不會死而複生，如果說他們真的是來確定我的生死，我想，那些俄國人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坤哥曾經被火化的消息。”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
秦雪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情形就有些複雜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群俄國佬打的主意可能極不簡單！”
我問道：“到底他們當年和坤哥進行的是什麽交易？”
曾經在播放那一段視頻的時候，我就已經問過秦雪，隻是當時，她並沒有直說。
現在，我又一次問起來，秦雪知道瞞不過去了，便解釋道：“你知道，外國人對我們中國什麽東西最感興趣嗎？”
我沉思片刻，“這個倒是真的不清楚，坤哥做的生意很大，自然不可能是附加值不高的東西，而交易的場所有設計的那麽隱秘，恐怕有一些不好公開的意思在裏麵，這麽算起來的話，其實，也不難猜到了。”
秦雪笑了笑，“看來，基本的常識，你是有的，但是，你考慮的隻是坤哥的情況，卻沒有想過俄國的狀況。俄羅斯的社會兩級分化非常嚴重，因此有很多壟斷金融寡頭，他們擁有的資金遠超常人想象，並且不計成本的在全世界進行投機活動。”
“你說的是索羅斯那樣的人？”
97年東南亞金融風暴，據說就是這個俄國金融寡頭搞起來的。
“沒錯，不過那些人是在金融市場攪動風雨，還有一群人，他們的資金流向全世界，收集各國最名貴的東西。”
我恍然，“這麽說來，俄國人和坤哥交易的，是一些很正常的高檔貨物了？”
“是的，現在，你應該能猜到一些了？想想當時那批人的膚色，想想他們可能的來曆，把這一切聯係起來，以你現在的參與程度，恐怕知道交易的是什麽了。”秦雪衝我一笑，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她多少有些考驗我的意思，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思索。
從看到那個視頻開始，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和坤哥交易的那群人，明顯不是俄羅斯人，他們皮膚棕黑色，看上去明顯是亞洲人種，而不是斯拉夫民族。
秦雪剛才也說，俄國人有錢，他們在世界各地尋找機會，開發各國最名貴的東西。
那些東南亞人明顯是俄國人雇傭來的，那麽，按照秦雪的提示，這箱子裏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來自於東南亞某個國家。
一想到東南亞，恐怕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貧窮落後，排擠華人。
不過，反過來考慮，東南亞各國排擠華人，其實也因為前往東南亞淘金的華人非常多。
這些國家究竟有什麽值得俄國人不遠萬裏過去插一手的名貴物品？而坤哥又剛剛好對此感興趣？以至於自己親自帶隊過去和那群他根本懶得看一眼的東南亞人交易？
我沉思片刻，有些遲疑的看著秦雪，說道，“你的意思是……毒？”
“沒錯，就是古董！”
“那也不對啊，我看當時他們交易的皮箱雖然很大，但應該不足以放下那些形狀各異的古董吧？”
秦雪搖了搖頭，“那些俄國人和坤哥交易的，並不是這個東西。你的格局還是太小了，坤哥是什麽氣派，怎麽可能做那種低賤，高風險，不賺錢的生意。那種事情，隻有他手下的三個白紙扇會去做，這幾年，坤哥轉入低調之後，幾乎從來不碰那個東西，害人害己的事情，坤哥是很節製的，但是，他並沒有禁止自己的手下去做，畢竟，那些人也需要吃飯。”
東南亞一帶，最出名的無非是金三角，而金三角最出名的，無非就是那些白毒了。
如秦雪所說，坤哥看不上這樁生意的話，我實在想不到，坤哥到底做的是什麽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皮膚棕黑的人是來自哪個國家？”秦雪提示我道。
我想了想，說道，“看過哪個視頻後，我曾經了解過一些，大約能判斷出，那些人來自緬甸。”
“那麽，你對緬甸有什麽了解？”
緬甸有什麽？窮，窮到隻剩下森林，樹木，除此之外，常年戰爭，也導致緬甸境內有很多雇傭軍存在，這也是我對俄國人為什麽找緬甸人和坤哥談判不感到奇怪的原因，畢竟，這些流亡之徒已經世界聞名了。
而秦雪的意思，顯然，他們交易的內容應該是和緬甸有關係的。
見我一直疑惑，秦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已經很接近答案了。坤哥看不上毒，那交易的東西顯然隻會是價值更高的東西。而緬甸能夠引起坤哥興趣的，唯有一樣，那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
寶石？我忽然恍然，“你說的是翡翠？”
“沒錯！看來你對緬甸也非一無所知。”秦雪淡淡的說道。
“那些翡翠有這麽值錢？值得坤哥親自出手？”說實話，對翡翠的了解，基本上都是來自於網上，畢竟，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遙不可及。
秦雪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這批翡翠的價格低於億這個單位的話，坤哥肯定不會去。那個箱子裏麵的東西，至少價值五個億以上，甚至很有可能是十個億。”
我張大了嘴巴，怪不得，怪不得從前的坤哥並不是很在意那幾個白紙扇的份子錢。
他做的是這樣的生意，又怎麽會在意那一個月上千萬的份子錢！
秦雪看到我驚訝的樣子，笑了笑，“我說的隻是俄國人和坤哥交易的價格。俄國人在當地雇傭人開挖翡翠，當然是想尋找一個很好的下家，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市場，同樣富人群體也是除了美國之外，世界最大的，所以……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吧？”
到了這個份上，我再不明白就有些蠢了。以美國和俄羅斯的關係，俄國人的東西顯然很難在美國鋪開，就算真的在美國賣出去了，巨大的資金流動也逃不過國家的關注，難免會引來麻煩，而中國則不同，不說市場同樣廣闊，就是地理上，也距離俄國人非常靠近，屬於他們可以伸手的範圍，這批在他們國內消化不了的珍貴翡翠，無可非議的就被安排到了中國。
秦雪見我了然，這才接著說道，“坤哥在深圳廣州一帶能量極大，渠道眾多，可以說是最好的買家！所以，俄國人第一時間聯係到了坤哥，而坤哥也想借由這批俄國人，溝通好俄國這條渠道，於是一拍即合。如果交易成功，這批翡翠真的能夠拿到深圳來，恐怕交易的數字要翻上三到五倍。”
聽到這會兒，我算是知道，為什麽那群俄國人會窮追不舍，甚至南下跑到深圳來了。
笑話！
即便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也未必能夠輕鬆的說，十幾億的東西，可以輕易放棄。
“那麽，這群人找坤哥具體是什麽打算？”我遲疑片刻，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手下的人得到的消息，俄國人雇傭的那群緬甸人在那一次的談判之中，死傷殆盡，他們的領頭人甚至一回俄羅斯就受到了嚴厲的懲罰，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顯然，交易失敗之後，那批翡翠也並沒有回到他們手中！”
“竟然有這回事？！”我吃了一驚，“那這批翡翠到底落入了什麽人的手中？難道是坤哥的人帶走了？”
秦雪神色忽然變得陰沉不定，“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坤哥的人保住了那筆用於交易的現金，但是卻並沒有帶走翡翠，當時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調查過，絕對沒有人拿！”
“這怎麽可能！翡翠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否則，又怎麽會憑空消失？”
秦雪說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很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什麽意思？”
“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除了你的白姐，所有人最後都被莫名其妙的滅口了。”
回去之後，秦雪正一臉沉思的樣子，不知道想什麽。
在皇冠酒吧，我很少看到秦雪露出這樣的神色。
“怎麽了，雪姐，出了什麽事？”
秦雪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以後不要叫我雪姐，你是坤哥，所以，時刻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阿雪。”
感覺怪怪的，不過，想必慢慢會適應。
秦雪點頭，“這樣就好，這一次叫你來，是因為，俄國那邊，終於來人了。”
“什麽意思？”
“你記得我給你看過的一部錄像帶嗎？”
我想起秦雪曾經讓龍五給我展示的一個視頻。
就是那個視頻裏麵，我知道了，原來白姐和坤哥是有淵源的，也因為我和坤哥的相似，她才會在會所對我有那樣的特殊照顧。
“是視頻裏的那群人？”
這種可能性不太大吧？如果是那幫人來了，那是來幹什麽呢？要知道，坤哥就是被那群人一槍爆頭，殺死的。
秦雪皺了皺眉頭，“是，也不是！”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什麽意思？”
“從來曆上看，就是他們，沒錯，不過，來的並不是同一批人，那些和坤哥談判的人，大多數在混亂中被亂槍打死了，即便逃出來的，基本也被人幹掉了。所以，他們這一次派了新的代表過來，要和我們談判。”
“談判什麽？坤哥都已經被他們殺死了，他們這麽大搖大擺的過來，是想示威嗎？”
秦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之前他們是殺死坤哥的劊子手，但是現在，不是已經證實，坤哥並沒有死麽？”
我恍然，“他們得到消息了，所以過來查看？”
“也許是這樣，也許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他們已經來了！”
“他們殺死了坤哥，難道就不心虛？”
“誰說那些俄國人殺死坤哥了？我是這麽告訴你的麽？”
“可是……”
我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竟然理屈詞窮，什麽都說不出來。
是的，秦雪是給我看過那個視頻，可是，隻是為了證實，周定坤已經死了，但從來沒有說過，到底是誰殺死了周定坤。
甚至，因為那個視頻十分模糊，連周定坤是不是真的死了，都很難確定。
直到後來，我去問了白潔，才知道，周定坤的確是被火化了。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到底坤哥是被誰殺死的？”
秦雪回答道：“那幫人東南亞人都是俄國人雇傭來的，所以，這些俄國人完全可以將責任全部都推到他們身上，畢竟，東南亞的雇傭兵是有不講信用的先例的。當然了，這些俄國人也可以說，坤哥是被我們的人殺死的，畢竟，亂槍之中，很難說到底坤哥是被是打死的……”
我吃了一驚，“就算場麵混亂，坤哥也不會被他自己的人打死吧？這得準頭差了多少？”
跟著坤哥的絕對都是他手下的精英，怎麽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恩，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了，坤哥的人裏麵，也有可能混有奸細，那時候我並不在場，所以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我想，應該已經有人告訴你當時的情形了吧？”
秦雪的話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我有一種錯覺，仿佛她的話裏有很多層含義。
事實上，我早已經不是那種剛入社會的菜鳥了，對於和人打交道，有一種自己的理解。
那種特別能說，喜歡強詞奪理，強行辯論的人，往往並不能使別人信服，即便可以說的別人啞口無言，卻不能使人心服口服，隻有那種真正一語中的，話語中意蘊無窮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有城府和心機之輩。
秦雪就屬於這一類人。
她顯然懷疑白潔已經告訴我關於當時現場的一切了。
隻是，我事後並沒有和秦雪提起過這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上，我瞞過了她。
不過，她完全能夠猜得到，所以，我在她麵前，依舊沒有秘密可言。
“白潔告訴我的情況是，當時坤哥已經被火化了，恐怕不會死而複生，如果說他們真的是來確定我的生死，我想，那些俄國人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坤哥曾經被火化的消息。”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
秦雪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情形就有些複雜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群俄國佬打的主意可能極不簡單！”
我問道：“到底他們當年和坤哥進行的是什麽交易？”
曾經在播放那一段視頻的時候，我就已經問過秦雪，隻是當時，她並沒有直說。
現在，我又一次問起來，秦雪知道瞞不過去了，便解釋道：“你知道，外國人對我們中國什麽東西最感興趣嗎？”
我沉思片刻，“這個倒是真的不清楚，坤哥做的生意很大，自然不可能是附加值不高的東西，而交易的場所有設計的那麽隱秘，恐怕有一些不好公開的意思在裏麵，這麽算起來的話，其實，也不難猜到了。”
秦雪笑了笑，“看來，基本的常識，你是有的，但是，你考慮的隻是坤哥的情況，卻沒有想過俄國的狀況。俄羅斯的社會兩級分化非常嚴重，因此有很多壟斷金融寡頭，他們擁有的資金遠超常人想象，並且不計成本的在全世界進行投機活動。”
“你說的是索羅斯那樣的人？”
97年東南亞金融風暴，據說就是這個俄國金融寡頭搞起來的。
“沒錯，不過那些人是在金融市場攪動風雨，還有一群人，他們的資金流向全世界，收集各國最名貴的東西。”
我恍然，“這麽說來，俄國人和坤哥交易的，是一些很正常的高檔貨物了？”
“是的，現在，你應該能猜到一些了？想想當時那批人的膚色，想想他們可能的來曆，把這一切聯係起來，以你現在的參與程度，恐怕知道交易的是什麽了。”秦雪衝我一笑，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她多少有些考驗我的意思，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思索。
從看到那個視頻開始，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和坤哥交易的那群人，明顯不是俄羅斯人，他們皮膚棕黑色，看上去明顯是亞洲人種，而不是斯拉夫民族。
秦雪剛才也說，俄國人有錢，他們在世界各地尋找機會，開發各國最名貴的東西。
那些東南亞人明顯是俄國人雇傭來的，那麽，按照秦雪的提示，這箱子裏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來自於東南亞某個國家。
一想到東南亞，恐怕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貧窮落後，排擠華人。
不過，反過來考慮，東南亞各國排擠華人，其實也因為前往東南亞淘金的華人非常多。
這些國家究竟有什麽值得俄國人不遠萬裏過去插一手的名貴物品？而坤哥又剛剛好對此感興趣？以至於自己親自帶隊過去和那群他根本懶得看一眼的東南亞人交易？
我沉思片刻，有些遲疑的看著秦雪，說道，“你的意思是……毒？”
“沒錯，就是古董！”
“那也不對啊，我看當時他們交易的皮箱雖然很大，但應該不足以放下那些形狀各異的古董吧？”
秦雪搖了搖頭，“那些俄國人和坤哥交易的，並不是這個東西。你的格局還是太小了，坤哥是什麽氣派，怎麽可能做那種低賤，高風險，不賺錢的生意。那種事情，隻有他手下的三個白紙扇會去做，這幾年，坤哥轉入低調之後，幾乎從來不碰那個東西，害人害己的事情，坤哥是很節製的，但是，他並沒有禁止自己的手下去做，畢竟，那些人也需要吃飯。”
東南亞一帶，最出名的無非是金三角，而金三角最出名的，無非就是那些白毒了。
如秦雪所說，坤哥看不上這樁生意的話，我實在想不到，坤哥到底做的是什麽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皮膚棕黑的人是來自哪個國家？”秦雪提示我道。
我想了想，說道，“看過哪個視頻後，我曾經了解過一些，大約能判斷出，那些人來自緬甸。”
“那麽，你對緬甸有什麽了解？”
緬甸有什麽？窮，窮到隻剩下森林，樹木，除此之外，常年戰爭，也導致緬甸境內有很多雇傭軍存在，這也是我對俄國人為什麽找緬甸人和坤哥談判不感到奇怪的原因，畢竟，這些流亡之徒已經世界聞名了。
而秦雪的意思，顯然，他們交易的內容應該是和緬甸有關係的。
見我一直疑惑，秦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已經很接近答案了。坤哥看不上毒，那交易的東西顯然隻會是價值更高的東西。而緬甸能夠引起坤哥興趣的，唯有一樣，那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
寶石？我忽然恍然，“你說的是翡翠？”
“沒錯！看來你對緬甸也非一無所知。”秦雪淡淡的說道。
“那些翡翠有這麽值錢？值得坤哥親自出手？”說實話，對翡翠的了解，基本上都是來自於網上，畢竟，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遙不可及。
秦雪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這批翡翠的價格低於億這個單位的話，坤哥肯定不會去。那個箱子裏麵的東西，至少價值五個億以上，甚至很有可能是十個億。”
我張大了嘴巴，怪不得，怪不得從前的坤哥並不是很在意那幾個白紙扇的份子錢。
他做的是這樣的生意，又怎麽會在意那一個月上千萬的份子錢！
秦雪看到我驚訝的樣子，笑了笑，“我說的隻是俄國人和坤哥交易的價格。俄國人在當地雇傭人開挖翡翠，當然是想尋找一個很好的下家，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市場，同樣富人群體也是除了美國之外，世界最大的，所以……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吧？”
到了這個份上，我再不明白就有些蠢了。以美國和俄羅斯的關係，俄國人的東西顯然很難在美國鋪開，就算真的在美國賣出去了，巨大的資金流動也逃不過國家的關注，難免會引來麻煩，而中國則不同，不說市場同樣廣闊，就是地理上，也距離俄國人非常靠近，屬於他們可以伸手的範圍，這批在他們國內消化不了的珍貴翡翠，無可非議的就被安排到了中國。
秦雪見我了然，這才接著說道，“坤哥在深圳廣州一帶能量極大，渠道眾多，可以說是最好的買家！所以，俄國人第一時間聯係到了坤哥，而坤哥也想借由這批俄國人，溝通好俄國這條渠道，於是一拍即合。如果交易成功，這批翡翠真的能夠拿到深圳來，恐怕交易的數字要翻上三到五倍。”
聽到這會兒，我算是知道，為什麽那群俄國人會窮追不舍，甚至南下跑到深圳來了。
笑話！
即便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也未必能夠輕鬆的說，十幾億的東西，可以輕易放棄。
“那麽，這群人找坤哥具體是什麽打算？”我遲疑片刻，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手下的人得到的消息，俄國人雇傭的那群緬甸人在那一次的談判之中，死傷殆盡，他們的領頭人甚至一回俄羅斯就受到了嚴厲的懲罰，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顯然，交易失敗之後，那批翡翠也並沒有回到他們手中！”
“竟然有這回事？！”我吃了一驚，“那這批翡翠到底落入了什麽人的手中？難道是坤哥的人帶走了？”
秦雪神色忽然變得陰沉不定，“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坤哥的人保住了那筆用於交易的現金，但是卻並沒有帶走翡翠，當時所有在場的人全部都調查過，絕對沒有人拿！”
“這怎麽可能！翡翠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否則，又怎麽會憑空消失？”
秦雪說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很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什麽意思？”
“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除了你的白姐，所有人最後都被莫名其妙的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