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沉思，一旁的瓦西裏並沒有打擾，也許他知道，我心中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
這麽一坐，便是好久，等到我晃過神來，卻見瓦西裏仍舊坐在自己的對麵，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真是不好意思，想事情，出神了。”
瓦西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關係，當年的事情對你我都是一場噩夢，你需要時間想清楚也很正常。對了，坤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逛逛我這個小礦場？”
我一愣，不知道瓦西裏為什麽會有這個雅興，不過，他剛剛幫了我，倒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瓦西裏起身，將我讓了出去，隨即，便開始領著我出礦場，往外圍走去。
卡捷琳娜看到我們走出來，一言不發的上前跟著。
我也不知道瓦西裏要將自己帶往什麽地方，一時，心中微微起了些疑惑。
不過，瓦西裏應該不會對我不利，因此，並不十分擔心。
一路上，我能看到，這礦場周圍不少做事的俄羅斯人，男人，女人，老人，甚至還有小孩子。
這裏沒有什麽非法使用童工的概念，大約，這些穿著破爛的小孩兒並沒有機會上學，因此，隻能留在礦場幫助大人幹活。
這些人看到瓦西裏走過來的時候，都會彎下腰，恭謹的衝對方行禮，與之前卡捷琳娜進來的時候，隻是對她和善的微笑致意完全不同，顯然，更加正式和充滿尊敬。
我暗暗留心這些微小的細節，隻是並沒有出聲詢問。
在某些時候，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人的。
倒是瓦西裏似乎有意引起我的注意，他先開口說道：“坤哥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些人這麽尊敬我？”
我說道：“應該是因為瓦西裏先生是由俄羅斯商會專門派遣而來，所以在此地的威望比較高吧？”
瓦西裏笑著搖了搖頭，“威望什麽的，真的是說不上。不過，我確實幫了些小忙。這地方因為出了寶石礦，本來有些動蕩不安，我到了這裏之後，周邊經常鬧騰的各方勢力多少也要賣個麵子，所以，這小城市維持住了表麵的平靜。我也不想荒廢了自己的時間，便在這裏經營這麽一個礦場，這裏幹活的不少都是我的族人，也有不少是這小城裏的貧苦人，我將他們召集在一起，每天工作，至少能夠維持他們的生活！”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隻是，對瓦西裏告訴我這些，有些不明所以。
俄羅斯商會之中，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卡捷琳娜，葉蓮娜這兩個女人都精明如妖精一般，這個中年男人瓦西裏可是她們的父親，難道會是個簡單人物？
我不相信。
果然，下一刻，瓦西裏忽然指著我們周邊大量堆積的廢棄礦石，說道：“坤哥，你可知道，亞曆山大石是一種什麽寶石嗎？”
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廢棄礦坑，知道當地人在挖一種叫做亞曆山大石的寶石，不過，這種寶石到底是什麽樣的，我還真不知道，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亞曆山大石其實就是一種寶石，也有人將之稱為變石，因為它在陽光下呈綠色，在燭光和白熾燈下呈紅色，具有變色效應，許多詩人讚譽它為‘白晝裏的祖母綠，黑夜裏的紅寶石’。據說1830年這種變石首次被發現於俄羅斯西伯利亞高原一個開采祖母綠的礦山上，礦工們將這種有變色效應的寶石獻給了俄國皇太子亞曆山大二世，在他21歲生日的時候，他將這種新發現的奇異寶石鑲在了自己的王冠上，並賜名為‘亞曆山大石’，意為變石。這麽說，坤哥有點概念了吧？”
所謂的亞曆山大石，竟然有這樣的來曆，我對曆史了解不多，這些也就權且聽著，大致明白，這算是一種很不錯的裝飾性寶石。
瓦西裏顯然也知道我了解不多，便笑著解釋道：“坤哥，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有百分之六十的寶石全部都流入了中國？中國這幾年經濟發展，富豪越來越多，對於奢侈性的珠寶的需求日益遞增，所以，在海外，商人們想盡辦法開采各種寶石，隻為了能夠獲得中國商人口中留下來的殘羹冷汁。”
這些信息我還真不了解，不過，中國人喜歡炫耀誇富，上流社會中奢靡享受的風氣盛行，這我倒是很清楚。
如果按照瓦西裏的說法，真的有這麽多珠寶流入中國，倒也不是非常稀奇。
“瓦西裏，你有話不妨直說吧。”我見瓦西裏話裏有話，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瓦西裏點了點頭，直視著我，說道，“坤哥，這寶石出產是一個暴利的行業，但是，自始至終，中國商人和那些大貿易商始終站在了利益鏈的頂端，而作為亞曆山大石原產地的俄羅斯，我們這些當地人能夠獲得的利益簡直少的可憐。事實上，政府名義上並不允許亞曆山大石私自流出。隻是，這裏的人吃飯都有困難了，不靠山吃山，又怎麽能夠活下去？與其讓那些吸血鬼一樣的大貿易商人得到暴利，我看，倒不如，坤哥你能夠接手我們運出去的未加工寶石。憑借坤哥你在深圳這種中國一線城市的影響力和人脈關係，我這裏出產的寶石絕對能夠得到妥善的安排，我並不希望坤哥你能夠和我們對等合作，平分所得利益，但求你能夠看在我們曾經有過合作的麵子上，多給予一些，能夠讓我們這裏的人活的更好一些，就已經足夠！”
原來，這瓦西裏是打的這個主意。
我雖然知道坤哥的產業無數，但從來沒聽秦雪說起過，坤哥從事過寶石加工和出售行業，否則她也沒有必要選擇和金大福珠寶集團合作。
聽瓦西裏的意思，這亞曆山大石應該也是一種價值不菲的寶石，隻是因為當地開采者處於整個產業鏈的最下遊，所以所得利益少之又少，事實上，加工出來的成品寶石，應該有相當豐厚的利潤。
看到瓦西裏一臉懇求的樣子，我也不好直接拒絕，隻是說道：“這樣吧，我會再考慮考慮的，實在不行，我會幫你選擇一個合適的買家，讓他們給予你合適的價格！”
瓦西裏一聽，立刻臉色一喜，“多謝坤哥了，你這一舉動，會救我們這達塔城無數人的性命！”
瓦西裏說的如此誇張，我倒是覺得自己不好敷衍他了，等到回了深圳，再找秦雪看看，憑她的手段，應該不難給這裏的寶石尋找到良好的買家，讓當地人不再受過重的盤剝吧。
……
到了晚間，我受到了瓦西裏的熱情款待，雖然坤哥和他曾經有過齟齬隔閡，但是，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當有足夠的利益支撐，一切都會理所當然的化解。
我也不拒絕，此行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我知道了在坤哥被槍擊的事件中，有一個具體的調查線索和對象了，盡管白姐並不是我所希望懷疑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提出要離開，畢竟，深圳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意義。
瓦西裏沒有挽留，而是讓卡捷琳娜陪我一直到了距離黑龍江很近的一個邊境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等我上了飛機之後，這才返回。
我並沒有在路上耽擱，選擇在北京轉機，不久之後就回到了深圳。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已經是夜間。
不過，我沒想到，回到深圳後，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就是秦雪。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一直是租住在秦雪的公寓裏的，這個精明的像是妖精的女人，是自己的房東。
雖說現在我卡上已經有了將近千萬，不過，從成為‘坤哥’以來，事情越來越多，我甚至沒有動過想要搬家的念頭。
一來是這公寓已經成為我和秦雪固定的聯絡地點，二來，也是因為住的習慣了。
這個女人一襲黑色的蕾絲露肩裝，映襯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而白皙迷人的雙腿裹著幾乎透明的黑色絲襪，在黑色中綻放無聲的誘惑。
這女人精致的麵容上，帶著笑盈盈的神采，站在房門口，看到我一臉詫異的樣子，她噗嗤一聲嬌笑，“坤哥，很詫異嗎？”
這個女人在認真的時候，嚴肅的幾乎如同一個古板的學究，而在尋常的時候，卻嬌媚動人的如同一個絕世的尤物。
我看著這個嬌美的女人，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很詫異。”
秦雪微微一笑，“詫異也沒有關係，我隻是來說幾句話的。首先，你在俄羅斯的表現真的很出色，說實話，就算是真正的坤哥，應該也不會更好，這一次能夠和金大福以及俄羅斯商會達成合作協議，你的功勞不小，你注意手機，等會兒，會有一筆錢到賬，那是屬於你的……”
“謝謝……”我平靜的看著對方，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想擺脫這種該死的生活，可惜，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秦雪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對金錢，誰都會渴望，但是能夠寵辱不驚，這是很高的境界。
“其次，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主要精力可能都會放在這塊帝王級龍坑翡翠的合作上，你的任務會變得稍微簡單一點，個人的時間也會多一些，你可以有一些你自己的安排，如果有什麽要求，也可以對我說說。”
我想了想，說道：“說到要求，我還真有一個，我之前曾經找你要過趙德勝這個人的資料，我希望你能夠詳細的為我準備一份，越快越好！”
秦雪皺了皺眉頭，“你還是要找那個人的麻煩？”
我毫不回避的直視她：“至少不會讓他這麽逍遙自在！”
“好，我會幫你弄來的，不過，你最好要知道，有些事情，適可而止最好，鬧出太大的亂子，我也不好收場！”
這是秦雪第一次這麽嚴正的警告我，顯然，趙德勝也讓秦雪感到棘手。
她說完之後，便優雅的轉身離開，似乎對我如此‘不識時務’有些不高興。
不過，我並不在意，在我心中，趙德勝已經上了必死的名單，不管多久，不管用什麽手段，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個男人為曾經做過的一切負責！
回到房間後，我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手機信息頁麵，上麵提示，銀行卡到賬一千萬，我已經升級為五星貴賓客戶。
這麽一坐，便是好久，等到我晃過神來，卻見瓦西裏仍舊坐在自己的對麵，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真是不好意思，想事情，出神了。”
瓦西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關係，當年的事情對你我都是一場噩夢，你需要時間想清楚也很正常。對了，坤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逛逛我這個小礦場？”
我一愣，不知道瓦西裏為什麽會有這個雅興，不過，他剛剛幫了我，倒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瓦西裏起身，將我讓了出去，隨即，便開始領著我出礦場，往外圍走去。
卡捷琳娜看到我們走出來，一言不發的上前跟著。
我也不知道瓦西裏要將自己帶往什麽地方，一時，心中微微起了些疑惑。
不過，瓦西裏應該不會對我不利，因此，並不十分擔心。
一路上，我能看到，這礦場周圍不少做事的俄羅斯人，男人，女人，老人，甚至還有小孩子。
這裏沒有什麽非法使用童工的概念，大約，這些穿著破爛的小孩兒並沒有機會上學，因此，隻能留在礦場幫助大人幹活。
這些人看到瓦西裏走過來的時候，都會彎下腰，恭謹的衝對方行禮，與之前卡捷琳娜進來的時候，隻是對她和善的微笑致意完全不同，顯然，更加正式和充滿尊敬。
我暗暗留心這些微小的細節，隻是並沒有出聲詢問。
在某些時候，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人的。
倒是瓦西裏似乎有意引起我的注意，他先開口說道：“坤哥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些人這麽尊敬我？”
我說道：“應該是因為瓦西裏先生是由俄羅斯商會專門派遣而來，所以在此地的威望比較高吧？”
瓦西裏笑著搖了搖頭，“威望什麽的，真的是說不上。不過，我確實幫了些小忙。這地方因為出了寶石礦，本來有些動蕩不安，我到了這裏之後，周邊經常鬧騰的各方勢力多少也要賣個麵子，所以，這小城市維持住了表麵的平靜。我也不想荒廢了自己的時間，便在這裏經營這麽一個礦場，這裏幹活的不少都是我的族人，也有不少是這小城裏的貧苦人，我將他們召集在一起，每天工作，至少能夠維持他們的生活！”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隻是，對瓦西裏告訴我這些，有些不明所以。
俄羅斯商會之中，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卡捷琳娜，葉蓮娜這兩個女人都精明如妖精一般，這個中年男人瓦西裏可是她們的父親，難道會是個簡單人物？
我不相信。
果然，下一刻，瓦西裏忽然指著我們周邊大量堆積的廢棄礦石，說道：“坤哥，你可知道，亞曆山大石是一種什麽寶石嗎？”
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廢棄礦坑，知道當地人在挖一種叫做亞曆山大石的寶石，不過，這種寶石到底是什麽樣的，我還真不知道，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亞曆山大石其實就是一種寶石，也有人將之稱為變石，因為它在陽光下呈綠色，在燭光和白熾燈下呈紅色，具有變色效應，許多詩人讚譽它為‘白晝裏的祖母綠，黑夜裏的紅寶石’。據說1830年這種變石首次被發現於俄羅斯西伯利亞高原一個開采祖母綠的礦山上，礦工們將這種有變色效應的寶石獻給了俄國皇太子亞曆山大二世，在他21歲生日的時候，他將這種新發現的奇異寶石鑲在了自己的王冠上，並賜名為‘亞曆山大石’，意為變石。這麽說，坤哥有點概念了吧？”
所謂的亞曆山大石，竟然有這樣的來曆，我對曆史了解不多，這些也就權且聽著，大致明白，這算是一種很不錯的裝飾性寶石。
瓦西裏顯然也知道我了解不多，便笑著解釋道：“坤哥，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有百分之六十的寶石全部都流入了中國？中國這幾年經濟發展，富豪越來越多，對於奢侈性的珠寶的需求日益遞增，所以，在海外，商人們想盡辦法開采各種寶石，隻為了能夠獲得中國商人口中留下來的殘羹冷汁。”
這些信息我還真不了解，不過，中國人喜歡炫耀誇富，上流社會中奢靡享受的風氣盛行，這我倒是很清楚。
如果按照瓦西裏的說法，真的有這麽多珠寶流入中國，倒也不是非常稀奇。
“瓦西裏，你有話不妨直說吧。”我見瓦西裏話裏有話，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瓦西裏點了點頭，直視著我，說道，“坤哥，這寶石出產是一個暴利的行業，但是，自始至終，中國商人和那些大貿易商始終站在了利益鏈的頂端，而作為亞曆山大石原產地的俄羅斯，我們這些當地人能夠獲得的利益簡直少的可憐。事實上，政府名義上並不允許亞曆山大石私自流出。隻是，這裏的人吃飯都有困難了，不靠山吃山，又怎麽能夠活下去？與其讓那些吸血鬼一樣的大貿易商人得到暴利，我看，倒不如，坤哥你能夠接手我們運出去的未加工寶石。憑借坤哥你在深圳這種中國一線城市的影響力和人脈關係，我這裏出產的寶石絕對能夠得到妥善的安排，我並不希望坤哥你能夠和我們對等合作，平分所得利益，但求你能夠看在我們曾經有過合作的麵子上，多給予一些，能夠讓我們這裏的人活的更好一些，就已經足夠！”
原來，這瓦西裏是打的這個主意。
我雖然知道坤哥的產業無數，但從來沒聽秦雪說起過，坤哥從事過寶石加工和出售行業，否則她也沒有必要選擇和金大福珠寶集團合作。
聽瓦西裏的意思，這亞曆山大石應該也是一種價值不菲的寶石，隻是因為當地開采者處於整個產業鏈的最下遊，所以所得利益少之又少，事實上，加工出來的成品寶石，應該有相當豐厚的利潤。
看到瓦西裏一臉懇求的樣子，我也不好直接拒絕，隻是說道：“這樣吧，我會再考慮考慮的，實在不行，我會幫你選擇一個合適的買家，讓他們給予你合適的價格！”
瓦西裏一聽，立刻臉色一喜，“多謝坤哥了，你這一舉動，會救我們這達塔城無數人的性命！”
瓦西裏說的如此誇張，我倒是覺得自己不好敷衍他了，等到回了深圳，再找秦雪看看，憑她的手段，應該不難給這裏的寶石尋找到良好的買家，讓當地人不再受過重的盤剝吧。
……
到了晚間，我受到了瓦西裏的熱情款待，雖然坤哥和他曾經有過齟齬隔閡，但是，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當有足夠的利益支撐，一切都會理所當然的化解。
我也不拒絕，此行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我知道了在坤哥被槍擊的事件中，有一個具體的調查線索和對象了，盡管白姐並不是我所希望懷疑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提出要離開，畢竟，深圳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意義。
瓦西裏沒有挽留，而是讓卡捷琳娜陪我一直到了距離黑龍江很近的一個邊境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等我上了飛機之後，這才返回。
我並沒有在路上耽擱，選擇在北京轉機，不久之後就回到了深圳。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已經是夜間。
不過，我沒想到，回到深圳後，第一個見到的人，竟然就是秦雪。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一直是租住在秦雪的公寓裏的，這個精明的像是妖精的女人，是自己的房東。
雖說現在我卡上已經有了將近千萬，不過，從成為‘坤哥’以來，事情越來越多，我甚至沒有動過想要搬家的念頭。
一來是這公寓已經成為我和秦雪固定的聯絡地點，二來，也是因為住的習慣了。
這個女人一襲黑色的蕾絲露肩裝，映襯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而白皙迷人的雙腿裹著幾乎透明的黑色絲襪，在黑色中綻放無聲的誘惑。
這女人精致的麵容上，帶著笑盈盈的神采，站在房門口，看到我一臉詫異的樣子，她噗嗤一聲嬌笑，“坤哥，很詫異嗎？”
這個女人在認真的時候，嚴肅的幾乎如同一個古板的學究，而在尋常的時候，卻嬌媚動人的如同一個絕世的尤物。
我看著這個嬌美的女人，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很詫異。”
秦雪微微一笑，“詫異也沒有關係，我隻是來說幾句話的。首先，你在俄羅斯的表現真的很出色，說實話，就算是真正的坤哥，應該也不會更好，這一次能夠和金大福以及俄羅斯商會達成合作協議，你的功勞不小，你注意手機，等會兒，會有一筆錢到賬，那是屬於你的……”
“謝謝……”我平靜的看著對方，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想擺脫這種該死的生活，可惜，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秦雪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滿意，對金錢，誰都會渴望，但是能夠寵辱不驚，這是很高的境界。
“其次，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主要精力可能都會放在這塊帝王級龍坑翡翠的合作上，你的任務會變得稍微簡單一點，個人的時間也會多一些，你可以有一些你自己的安排，如果有什麽要求，也可以對我說說。”
我想了想，說道：“說到要求，我還真有一個，我之前曾經找你要過趙德勝這個人的資料，我希望你能夠詳細的為我準備一份，越快越好！”
秦雪皺了皺眉頭，“你還是要找那個人的麻煩？”
我毫不回避的直視她：“至少不會讓他這麽逍遙自在！”
“好，我會幫你弄來的，不過，你最好要知道，有些事情，適可而止最好，鬧出太大的亂子，我也不好收場！”
這是秦雪第一次這麽嚴正的警告我，顯然，趙德勝也讓秦雪感到棘手。
她說完之後，便優雅的轉身離開，似乎對我如此‘不識時務’有些不高興。
不過，我並不在意，在我心中，趙德勝已經上了必死的名單，不管多久，不管用什麽手段，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個男人為曾經做過的一切負責！
回到房間後，我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手機信息頁麵，上麵提示，銀行卡到賬一千萬，我已經升級為五星貴賓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