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町是東京最著名的紅燈區,晚上十一二點後最熱鬧,遊客眾多,裏麵雲集了3000家女仆咖啡廳、牛郎店、錄像店、觸摸店、遊戲廳(帶有賭博性質)以及眾日本黑幫。


    “無料”在日本語中是免費的意思。紅燈區裏充斥著各種“無料案內所”和“無料情報館”,這些地方其實就是介紹*服務的中介,他們宣稱的“無料”,其實僅是介紹小姐的服務免費,當你要風俗店(相當於會所)的服務時,是要收費的,並且,他們會向風俗店收取中介費用。


    我行走在歌舞伎町中,前麵一個留著長頭發的服部家族派來的馬仔正在給我講解。


    很難得的,這個小馬仔竟然還懂得普通話,雖然說得很是生疏,但是卻讓我很驚訝。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什麽他一個日本幫派成員會普通話,這個有些拘謹的日本男子便解釋道:“雖然這兩年日本的經濟非常不景氣,不過,越來越多的中國遊客喜歡來日本玩,因此,我學了一些簡單的漢語,事實上,東京的商業場所,很多日本人雖然不懂漢語,但是簡單的中國話都能夠聽懂一些,這些年,日本人做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中國人的。”


    我聽了,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也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大部分中國人都不相信國貨,喜歡在國外消費,導致國內的消費不足,反而很大一部分資金流向了國外。


    日本是中國人最喜歡去的地方,因此,也很有一些頭腦機靈的日本人開始學習漢語,尤其這種歌舞伎町類的娛樂場所,很多中國遊客來東京第一站就是這個地方,所以,他們這樣的低等馬仔便有了用武之地。


    尤其是某些國內上流人士,經常來東京歌舞伎町這種繁華之地‘出公差’,雖然大部分日本人都不明白為什麽中國人出差、學習都到紅燈區來進行,不過,有一點他們很清楚,那就是,這些中國人都很大方,他們身穿名牌,舉止粗鄙不堪,活脫脫的暴發戶的嘴臉,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花錢如流水,給起小費來,絕對能讓日本這樣的發達國家的民眾都眼紅。


    這樣一來,催生了東京這個大都市內的一個新型的職業,掮客。


    掮客,顧名思義,介紹買賣,拿傭金的人。


    那些中國土豪來到歌舞伎町消費,不懂日語,不懂風俗,什麽都不懂,卻知道花錢,自然就有這種專門引導他們如何消費的人,這小馬仔雖然是歸服部家族管理,但是,平日裏沒有幫派任務的時候,便做些這樣的勾當。


    我不動聲色的聽完,便打斷了他有些結結巴巴的漢語,說道:“藝弘閣可黛西科大薩伊(音譯,日語,‘請你說日語’的意思)!”


    那年輕馬仔驚異的看了我一眼,鞠了個躬,說道:“嗨伊!”


    他顯然是沒想到我這個來自中國的大人物,竟然會說日語,還讓他不要說漢語。


    我也不是存心要讓對方說日語,隻是,這種底層的掮客一般來說都非常精明,我若是表現的對日本一無所知,很有可能便被這個小小的馬仔給耍了,雖然現在是和服部家族合作的階段,但是難保服部家族不會讓這個小馬仔來試探我的深淺。


    果然,在我用日語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這馬仔說話就變得謹慎多了。


    歌舞伎町雖然是夜店,但其中布置和中國的會所大為不同,國人喜歡奢華,喜歡紙醉金迷的感覺,因此,會所裝潢的感覺是越氣派越好,越奢靡越好,而在這裏,我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樣的風俗。


    歌舞伎町中是一條條類似中國的陋巷的場所,日本人對紅燈區的布置更有古代中國煙花柳巷的風格,分布在主街道的兩邊的是一條條暗巷,而主街道也並不是非常寬闊,供行人來往倒是可以的,但是車輛通行就非常勉強了。


    歌舞伎町在夜晚是最為繁華的時候,當然,也有些禁忌,比如說,真正的風俗店是不接待外國遊客的。


    這是因為日本風俗業(其實就是夜店行業)收費規矩多,從業者又文化水平有限,不懂外語,加上日本民間其實有一種“怕”外國人的心理,這種“怕”是因為不了解外國人的癖好,容易引起麻煩導致,所以,紅燈區內便形成了一個默認的行規:隻招待本國人,不招待外國人。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一些高級的風俗店也會接納前去消費的外國人,但事先必須有當地幫派介紹引薦。


    比如說,我這種身份不同一般,並且有專人帶過去的,肯定是無法拒絕的。


    我跟著這日本馬仔,在歌舞伎町的一條小巷中七轉八繞,終於是到了一個門牌上寫著‘服部風俗店’的地方。


    在這條陋巷裏,這個風俗店算是相當大的了,雖然和我在深圳見到的坤哥勢力下的娛樂會所的氣派不能相比,卻有一種別具一格的民族風味。


    這時候,買醉尋歡的人已經開始聚集了,但是瑟縮在眼前這個‘服部風俗店’的人還不算多,可能是因為有幫派背景,也可能是因為對客人的身份有所要求,這家風俗店冷清清的,看上去並沒有外麵那種熱鬧的感覺,隻有幾個沒精打采的壯漢在聊天。


    我隨著馬仔進來的時候,幾個站在門口的類似保安的人員隻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示意我進去。


    “玉子小姐特意吩咐了,讓店主親自招待您,還請客人直接跟我去見老板吧……”這馬仔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


    類似這樣的風俗店,不僅在東京有,在別的地方也有,服部家族的勢力自然遠遠不是一個歌舞伎町能夠容納的,眼前這個風俗店算是服部家族風俗店裏的佼佼者了,因此,他們選擇在這裏招待我這個坤哥。


    我剛想說話,卻見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日本女郎。


    歌舞伎町中的風俗店的顧客大部分都是男人,即便是有女客人,也不會進風俗店,多是一些國外的觀光客人,像這種直接進風俗店的日本女人很少。


    因為日本女人的消費場所一般是在牛郎店。


    這奇怪的現象讓我來了一些興趣,因此,並沒有立刻回答那個馬仔,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日本女郎。


    這女人嬌豔動人,穿著一襲裁剪適體的綠色洋裝,曲線靈瓏,隻是俏臉蒼白,美目還有點紅腫,好像哭過的樣子。


    “我想見服部先生。”女郎推門而進之後,直接對櫃台邊的男領班平靜的說。


    “哪個服部先生?”眾人看見進來的年輕女郎相貌甜美,都笑嘻嘻的看著她。


    “是服部家族的服部哲也先生。”日本女郎深深鞠躬道:“我是江口美雪,是江口純一郎的姐姐。”


    “原來是你,在這裏等一下。”眾人都臉露訝色,招呼這個叫江口美雪的女人坐下後,一個大漢匆匆地走進了風俗店內間。


    服部家族是東京極有影響力的幫派,雖然在圈內很出名,但是店主的名字也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顯然,這個叫做江口美雪的日本女人身上藏著一些隱秘。


    我拍了拍旁邊的馬仔,問道:“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那馬仔看了我一眼,顯然知道一些消息,隻是,礙於幫規,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不說的話,很可能會惹惱我這中國貴客,據他所知,中國人從不缺錢,但是最重的就是麵子,這讓他左右為難。


    不管怎麽說,我是服部玉子小姐吩咐下來必須要好好伺候的客人,得罪了我,他可沒什麽好下場,想到這裏,馬仔便咬了咬牙,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據說這個江口美雪的弟弟江口純一郎本來是本店的店主服部哲也先生身邊很得力的手下,後來因為某件很重要的事情,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所以被哲也先生關起來了,想必這位江口美雪小姐是過來求情的。”


    “是這樣……”我對深圳的地下社團很了解,對於日本幫派處理事情的方式倒是不甚了了,因此很有些興趣的問道:“我可以跟著這個女人,過去看看嗎?”


    這一次,馬仔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問題,我來的時候,玉子小姐囑咐我說,隻要是您想去的地方,想知道的事情,我們都不可以阻攔,您想怎麽樣,都可以!”


    我點了點頭,看來服部玉子算是給足了我這個深圳龍頭的麵子。


    “老板要見你。”進去通報的大漢隔了一會兒,便又回來了,交給江口美雪一個眼罩,說道:“用這個蒙著眼睛,隨我進去。”


    江口美雪依言自行蒙上眼睛後,有人檢查妥當,一雙玉腕便讓人握緊,左右把她挾在中間,然後上高下低,走了好一陣子。


    待她重見光明時,已經置身於一個布置豪華,但俗氣不堪的木質隔房裏。


    這個過程中,我一直緊隨其後,外麵的幾個風俗店的領班隻是看著,並沒有說什麽,因為跟在我身邊的馬仔已經將服部玉子的話傳達給他們了。


    “想不到純一郎那個孬種還有這樣漂亮的姐姐。”說話的正是服部風俗店的老板服部哲也,他很年輕,五短身材,粗曠健碩,一雙怪眼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服部先生,我剛從小島那邊的監獄回來,見過了純一郎。”江口美雪躬身為禮道。


    “哦,他還好嗎?”服部哲也看著這個美豔的女人,有些諷刺似的說。


    “他斷了一條腿,痛得死去活來卻沒有適當的醫治,看來多半會殘廢了。”江口美雪眼睛又紅了,開始哽咽起來。


    “很好,按照幫規,待他不痛的時候,會再斷一條腿,直至四肢殘廢後,便有人送他回老家了。”服部哲也淡淡的地說,仿佛這樣殘忍的舉措很是稀鬆平常。


    “服部先生……!”這個叫江口美雪的日本女人撲通跪倒在地上,五體投地,泣叫著說:“求你饒了他吧,他還是一個孩子,雖然犯了嚴重的錯誤,但是受的罪已經不少了,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幫有幫規。”服部哲也冷笑道:“你上次來求我,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去探望他一次了。他連累幫裏死了好幾個兄弟,還害我被社長狠狠地罵了一頓,難道不該死嗎?”


    “求你饒了他吧,隻要饒了他,要我做牛做馬也成的。”年輕的日本女人叩頭如搗蒜一般,聲音哽咽著道。


    她的模樣很淒慘,額頭上磕出了血來,卻根本就不敢停下來。


    這樣的場麵,就算站在不遠處的我都有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憐香惜玉的感覺,這個世界上最難偽裝的,其實是親情,是否出自真心的,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能看出來,這個江口美雪應該是實在想不到辦法救自己的弟弟了。


    “她的弟弟犯了什麽錯誤?”我問旁邊伺候著的馬仔。


    那馬仔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這樣的級別沒有知道幫中大事的資格。”


    我不再說話,隻是遠遠的看著。


    服部哲也看著地上一直磕頭不停的江口美雪,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問道,“你還是處女嗎?”


    雖然來的時候,美雪已經料到難免受辱,但是這樣的問題,也使她羞的臉紅耳赤,哪裏能夠回答,隻好含羞地搖搖頭。


    在日本,高中生之中就已經很難找到一個處女了,服部哲也這麽問顯然有些侮辱的意思。


    “你也算是上等貨色……”服部哲也詭笑著打量了一下江口美雪梨花帶雨的臉蛋兒,然後說道:“上杉,告訴她,一個上等的處女可以賣多少錢。”


    “三千美刀吧,要是遇上變態的美國客人,或許可以賣多一點的。”服部哲也身旁的另一個男人笑道。


    “你聽到了,處女隻可以賣一次,才能賣三千美元,就算賣了你,也不知道要賣多少次才能給純一郎那個蠢貨還債呀?”服部哲也冷哼道。


    “服部先生,隻要純一郎不死,你要我賣多少次也成!”日本女郎抬起頭,一雙美眸中閃過一絲決然的咬著牙說。


    “是嗎?”服部哲也含笑著打開木閣樓中的一個電視機遙控器的開關,指著牆壁說:“你看!”


    江口美雪抬頭一看,原來是電視投影器,隻見白蒙蒙的牆壁出現了影像,有很多女孩子,正擺出撩人的姿勢,供給一個個走出來的男人選擇,她們穿著暴露,整齊劃一,雖然姿色各有差異,然而能夠明顯看出來,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歌舞女妓。


    “她們每天要接多少人客?”服部哲也問道。


    “十幾個吧。”一旁的上杉回答。


    “這些呢?”服部繼續問道,牆上的影像也轉到另一處地方,一個赤果著身體的女人被吊在梁上,一個男人拿著皮鞭,狠狠抽打著她的*。


    “這些*的,一天隻能接三、四個。”叫上杉的男人說道,“當然了,價格可能會高一點,不過,對於這些女人來說,她們的職業生涯很短暫,因為會烙下很多身體上的毛病,到了三十歲就吃不消了。”


    “你幹得來嗎?”服部哲也這才詭笑著望著江口美雪問道。


    “隻要你不殺純一郎,我……我甚麽也幹!”江口美雪已經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然而,當服部哲也看過來的時候,她仍然淚流滿臉的咬著牙,顫抖著答應了。


    “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服部哲也忽然要求。


    江口美雪似乎愣了一下,這才咬一咬牙,爬了起來,雖然兩個男人野獸似的目光,使她不寒而栗,但是這時已經沒有選擇,唯有強忍羞顏,慢慢脫下衣服,盡管脫的很慢,衣服還是一件一件的離開了身體,待剩下印花的綿布內褲時,這個日本女孩兒已是羞的臉紅耳赤,頭也抬不起來。


    “脫,要脫得幹幹淨淨!”服部哲也玩味的看著江口美雪,繼續要求。


    江口美雪終於把內褲也脫下來了,她一手抱著胸前,一手掩著腹下,心裏的淒苦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你之前是做什麽工作的?”服部哲也問道。


    “我在東京都第二十三區的銀座當售貨員。”江口美雪忍氣吞聲道。


    “那倒還不錯,是個正經的公司職員啊!有多少個男人碰過你呀?”服部哲也走到美雪身旁,粗魯地握著她的玉腕,拉開了她遮掩在胸前的玉手。


    “……一……一個!”江口美雪低著臻首,聲音越來越小的說。


    “我讓你立刻來服侍我們兩個,你覺得可以嗎?”服部哲也把手掌覆在這個年輕女孩兒的胸脯上,桀桀冷笑道。


    “隻要純一郎不死,殺了我也行!”美雪忍受著男人粗魯的大手,一邊低聲說道。


    “我不殺漂亮的女人的。”服部哲也吃吃地怪笑一聲,指著一張矮幾說:“既然讓你做什麽都可以,那就躺上去吧,我要開始享用你了!”


    “甚麽!?”美雪驚駭的退後一步,她雖然做好了為弟弟犧牲一切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


    但是這是弟弟江口純一郎唯一的生路,隻好用她自己作賭注了。


    “躺上去!”服部哲也這個粗壯的男人幾乎用命令的語氣咆哮道。


    沒辦法,年輕的日本女孩兒隻有躺在了矮幾上,一具凹凸曼妙的女體就這樣呈現在了幾個男人麵前。


    “還可以。”服部哲也前後打量了之後,卻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他隻是想考驗一下江口美雪的決心,此時目的已達,也不為已甚,若是真的想要這個女人,有的是機會,也不必在這種公眾場合,因此,便直接問道:“你住在那裏?”


    “……我在涉穀租了一個房間。”年輕的女孩兒顫抖著聲音,不自覺的伸手護著腹下說。


    “由今天起,你便住在這裏,我要你幹甚麽便幹甚麽,要是敢不聽話,我便把你弟弟的另一條腿也敲斷,明白嗎?”服部哲也說。


    “但是純一郎他,他已經斷了一條腿了,能不能先放他出來……”年輕女孩不知是悲是喜道。


    “不要和我討價還價!”服部哲也冷笑一聲,吩咐一旁的上杉道:“上杉,你傳令下去,暫時不要敲斷純一郎那個蠢貨的另一條腿,還有,找人帶她去挑些漂亮性感的衣服,叫秋子教她如何成為一個高級的婊子。”


    “是。”上杉答道,他是服部哲也的得力助手,也是服部家族的一個幹事,為人非常謹慎,因此服部哲也很放心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


    “好了,處理好這個女人的事情,是時候要接待我親愛的妹妹最重要的客人了,”服部哲也說著,轉向了我所在的方向,他直視著站在不遠處的我,一張略胖的臉上閃過熱情的笑容,大聲說道:“從中國深圳來的客人,我是服部玉子的哥哥服部哲也,妹妹已經通知我了,今晚,我會盛情招待你的!”


    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五大三粗,舉止粗魯的男人服部哲也,竟然是那個甜美的日本女人服部玉子的哥哥,剛才看了一場日本黑幫如何接手新的女人的手段,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這時候,服部哲也衝我打招呼,我自然也笑著說道:“看了剛才服部先生的一番手段,我也很期待你的盛情款待……”


    “嗬嗬,那是當然,客人請先去前麵的客房稍作休息,我等一會兒便會過來!”服部哲也衝我一笑,揮了揮手,一旁的馬仔立刻引著我往風俗店的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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