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沒事,如果要是有什麽,你也別自己憋著心裏或者胡思亂想,知道了嗎?兩個人之間,最忌諱的就是什麽都不說,自己胡思亂想,到時候沒事也折騰出事情來,萬一再有人乘虛而入,,到時候讓你哭都來不及。”


    肅親王說罷,見藍漓還在逗弄小丫頭,對他說的話不知道聽到了沒,反正是紋絲不動,頓時有些氣惱。


    “你這蠢丫頭,到底有沒有聽老夫說?”


    “聽著呢。”藍漓捏了捏小丫頭肉肉的小臉蛋,抬眸,唇角的笑意溫暖無比,“在認真聽著。”


    肅親王滯了一下,沒好氣道:“懶得與你浪費口舌。”


    藍漓也不以為意,笑著交代:“別上火,您現在身子雖然調養的極好,但必定年齡到了,養生之道,最忌火氣。”


    “老夫好的很。”肅親王白了藍漓一眼,起身出了院子,“老夫要去京郊別莊避暑,等會兒就走!”


    “什麽時候決定的事情?”藍漓挑眉,上次回來的時候,可是將別莊的東西打掃了個幹淨,一副要賴在華陽王府久住的樣子,這才幾日?又要走。


    “剛才。”肅親王沒好氣的丟下一句話,人已消失在水閣門口處。


    睿涯衝藍漓欠了欠身,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藍漓看著那僵直的背影,有些發愣。


    肅親王的話,她自然都聽進去了,她知道自己和白月笙之間有了一些問題,但她不知道怎麽解決,索性就這麽放著。


    愣了會兒,藍漓回過神,拉出被小思兒握在手中折騰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孩子,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日頭西斜,彩雲帶來一則消息,水伯承來了。


    “哦?”藍漓正斜靠在軟塌之上看書,聞言放下書,道:“快請。”


    “恩。”


    彩雲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也不過是藍漓起身吩咐下人們上茶的功夫,水伯承便到了。


    水伯承穿了慣常的淡藍色水繡深服和同色外袍,袖腳微微用綁帶係住,打扮介於江湖人和商賈之間,但看起來十分的精神,氣色也不錯。


    藍漓心中有了數。


    水伯承欠身道:“王妃。”這是該有的禮數。


    “快起來。”藍漓忙道,“都是自己人,不必這麽客氣,坐吧。”


    “是。”


    水伯承多少有些拘謹,他畢竟出生江湖,出生商賈,而這裏是華陽王府。


    “她恢複的怎麽樣了?”


    兩人坐下之後,就處於沉默狀態,水伯承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最後還是藍漓先發問。


    “清幽她……自你走後呆呆的不吃不喝整整兩日,後來伯良進去,二人大鬧了一場,之後清幽雖話變得少了,但也開始吃藥調養。”


    “水伯良呢?現在還在京中?”


    “沒有……”水伯承苦笑,“他不知道和清幽說了什麽,已經離京了,走的很突兀,隻跟我說了一句他走了,在沒有任何話……”


    “回渝林了嗎,還是?”


    “我本也以為他回渝林了。”說到這個事情,水伯承微微皺眉,“我還讓沿途的水家驛站時不時的傳他的消息回來,但他好像是故意不讓我們知道他的去處一樣,刻意的避過了水家的驛站,到現在,我幾乎已經失去了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去了何處,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不會再回水家了。”


    藍漓一怔。


    水伯承唇角掛著苦澀笑容,“我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日的狀態……我也知道,以如今的情況,我實在不該再來打擾你,但……父母多年雲遊在外……”


    水伯承抿唇住口。


    父母多年雲遊在外,他又受了傷,這幾年幾乎一個人住在竹樓之中,除了水清幽之外,身邊並無說得上話的人,如今水清幽又是那個樣子,這樣的事情,他也隻得與藍漓說了。


    他知道他不該打擾藍漓清淨,但實在是……這件事太過讓他震驚。


    “他如果打定主意不讓你找到,一定會刻意避開水家在各地的聯絡點,你想找到他很難,既然現在事情已經成了這樣,我看你也不必找他,該怎樣就怎樣,水家這些年在各地的點他都是清楚的,你便是發動大周境內的水家聯絡點去找他,也極難。”


    “我知道。”水伯承低垂著眼眸,輕輕歎了口氣,“這些年來,我雖知道他的事情,卻一直當他是同胞的親兄弟,那幾年我腿受了傷,我甚至覺得,以後水家便都交給他也沒什麽不合適的,可沒想到,一朝東窗事發,事情變成了現在這樣……”水伯承悵然若失,“還有清幽,也——”


    水伯良並未將當初的事情說的清楚,但就水伯良的人品,他又怎會欺負清幽?一定是事出突然,可惜無論是水伯良還是水清幽,對當初的事情都是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願多言,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也就沒人知道了。


    到底也是相交多年,藍漓來此幾乎沒交什麽朋友,對水伯承,亦兄亦友,認識他的這麽多年,除了當年腿受傷,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藍漓不由口氣一軟,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事情總會解決,水伯良雖然下落不明,但到底那麽大的人了,也不會出什麽事情,讓他清靜一下,等過段時間他想通了,說不定就會回渝林,至於清幽,她性子速來極有韌性,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先好好調理,等身子恢複如常,再帶她散散心,沒有什麽是時間不能治愈的傷口,真的。”


    “謝謝。”水伯承露出一個感慨的笑容,“這麽些年了,你還是那麽會說話。”當初自己站不起來,不也是在藍漓的鼓勵和治療下重拾信心的嗎?


    “我會說話?”藍漓挑眉,自我揶揄的笑了笑,“別人都說我寡淡少言,你還是第一個誇我會說話的人呢。”


    “說你寡淡的,隻是不了解你罷了,你是真的會說話。”話到此處,水伯承不由有些苦澀,若……在渝林的時候,自己早些對她表明心跡,她是否能給自己一個照顧她一輩子機會呢?


    但事已至此,他這樣的假設,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我倒覺得你會說話。”藍漓輕笑。


    水伯承回過神,也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那你才真是謬讚了。”


    此時,白月笙從西山大營回到水閣,正巧就看到了這一副“相視而笑”的和諧場麵。


    ------題外話------


    等會兒或者晚上10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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