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端著盆走到院子邊上準備晾衣裳,院牆外頭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抬頭望去,可不就是昨兒個在河邊遇上的馬大嘴跟陳三嫂兩人。


    說話的是馬大嫂,尖嘴猴腮的,真跟個猴子似的。


    喜如裝作沒聽見,放下盆拿起一件衣裳抖水,順手用拿過來的帕子把繩子上頭抹了一把。


    “嘖。”


    馬大嘴跟陳三嫂各自提著一個籃子,看樣子是剛從地裏回來,見喜如不理人,便咂了咂嘴走過來,隔著院牆跟裏頭說話。


    “我就說這男人啊,真不是個心疼人的主兒,好說咱喜如也是他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俏媳婦兒,咋就舍得讓人幹這種活兒呢是吧?”


    陳三嫂翻著白眼扭著腰過來,嗤笑說:“那可不就是了,阮喜如,你這會兒可是咱村最值銀子的女人了,我說,反正你家漢子有的是銀子,不如讓他多花點兒錢把你那張爛臉給換了唄?”


    “哈哈哈哈!”馬大嘴捂嘴笑,尖著嗓子說:“可別啊,人榮家漢子喜歡的不就是她這張爛臉?這要是換了臉,沒準晚上就起不來了,哈哈……啊!”


    馬大嘴慘叫一聲,冰冷的水從她臉上一直留到脖子根滲進衣服裏麵去,連陳三嫂也被殃及了。


    喜如手裏拿著舀水瓢,冷冷地看著兩人,繼而笑了一聲,說:“我家漢子起不起得來不關外人的事,倒是你們家男人對你們能不能行就是個問題了,柳寡婦家的門可是一直開著的。”


    這話一說,兩個要叫囂的女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馬家漢子跟陳家漢子與那柳寡婦之間的那點事早兩年可是弄得村裏人盡皆知,為這事這兩個女人還尋死覓活的,差點就被各家漢子送回娘家。


    要不怎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就連各自家裏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這兩年雖說明麵上看著那兩個男人跟柳家寡婦沒什麽,但按照其他女人的說法,就那小騷狐狸精勾人那樣兒,是個女人都得把自個兒家漢子看好了,否則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被勾去了。


    馬大嘴跟陳三嫂立馬就笑不出來了,甩著一臉的冷水氣得咬牙切齒。


    陳三嫂因為昨兒個被喜如弄到河裏去的緣故更是氣得連指著她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不要臉的醜貨,你別得意!別以為榮家漢子花了銀子買你回來你就真成了個好貨,在這跟我叫喚呢,誰不知道那柳家寡婦早就跟你家男人勾搭上了?我呸!不知羞的玩意兒!”


    馬大嘴也不示弱,一邊抹著身上的水一邊說:“就是,有人前幾天還見那柳寡婦從這出來,你還當自己是個寶呢,呸!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就你這樣兒我就是看一眼都能把隔夜的飯吐出來!”


    要說聽到柳寡婦跟那人之間的事不難受的話肯定是假的,但喜如卻是沒有在二人麵前表現出來。


    笑了笑,一改往日陰沉的臉,喜如道:“是麽?那你怎麽不吐?需要我幫你麽?再說了,男人哪個不偷腥,我可不像有些人心眼兒比那雞腸子還小,我家漢子要是願意,他就是娶那柳寡婦回來做小都行,你們呢?你們行麽?”


    前世今生,這怕是喜如說過話裏最長的一番話。


    經曆一次生死她算是明白了,對付有些人就不能讓嘴給閉著,她們除了圖嘴上痛快也就沒有別的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跟著圖痛快,也好讓人知道,她阮喜如不是個隻會死沉著臉站那兒任由人欺負的人。


    這一次,所有人都不能再像前世那樣對她為所欲為,要死要活,都必須得她自己來決定!


    陳三嫂跟馬大嘴也是沒想到向來都是一張死人臉的人這時候竟然變得這般尖嘴利齒,一時怔愣,竟是不知要怎麽接話。


    而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響動,三人都順著看過去,就見那榮家漢子正背著一背篼的紅薯走過來。


    看著一百來斤的東西被他背上竟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兩條粗壯的胳膊鼓鼓囊囊的全是肌肉。


    虎背熊腰的,看得兩個女人忍不住狠狠吞口水,哪裏還有方才的氣焰。


    “?”榮猛幾步就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個女人,皺了皺眉頭。


    陳三嫂氣不過,拉過馬大嘴臨走之前都要跟喜如嗆一聲:“你給我等著!”


    喜如僵了僵嘴角沒有回,倒不是她怕了她們,而是回來的這個男人滿臉都寫著“不要跟我說話”幾個字,她心裏頓時沒了底。


    誰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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