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麻糊糊亮的時候喜如就聽到外頭有響動,費勁兒地睜眼,眼睛實在澀得厲害。


    昨晚為了等隔壁的人睡著,前頭的兩個時辰她就沒睡,之後又跟西施三人在外頭搞那事兒弄了將近兩個時辰,算下來她其實隻睡了一個時辰。


    在家裏一般這個時候也起來了,割豬草和牛吃的草的活兒算她的,偶爾會去地裏除草,或者從糞池打些糞水去灌地。


    反正活兒是少不了的,沒幹完活就不能吃早飯,這是她家的習慣,或者也可以說隻是她的習慣,阮喜珠幹不幹活都無所謂,偶爾會洗衣裳。


    至於阮全跟陳桂芳,家裏自然是沒人敢管他們的。


    所以這麽多年的習慣讓喜如很快就從睡夢中清醒,隻是不同於她在家裏的時候。


    打從她來了這兒後早上就再沒有下過早地,別說下地灌地了,就是隻在這附近給牛弄點兒草這種小事都沒讓她插過手。


    目前為止那人手裏除了村口兩畝紅薯地和一畝洋芋地外還有三方菜園子,白菜、冬瓜、南瓜、長豆、辣椒,蘿卜等都有,現在正是這些菜成熟或熟透的時候。


    地裏的菜長勢好,那個人會提前一天把明兒個要吃的菜從地裏摘回來,都用不著她去園子裏找菜了。


    前天看他要撒麥種,還是她堅持要幫忙才讓他點頭答應了,說起來現在唯一能讓她動手的,怕就隻有一日三餐了。


    她這幾天都在想,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不僅不能把他的恩情報了,估計隻能越欠越多,回頭就啥也說不清了。


    但一想到昨兒個晚上西施說的那些話,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


    “還早,再去睡會兒。”


    想著,低沉的聲音便傳到耳朵裏,喜如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剛才想事想得太入神,都沒發現她已經開門出來了。


    喜如搖了搖頭,見他已經背好背篼拿著鐮刀準備出門了,就順口說了一句:“早些回來吃飯。”


    榮猛轉身的動作一頓,扭頭朝她看過去。


    喜如沒怎麽在意,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見狀後走到他麵前,見他前襟處有些鬆鬆垮垮的,便踮起腳抬手給他整理。


    “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不在意,天都這麽冷了就不知道把衣裳穿好……”


    她一邊整理一邊說,說到後麵就更像是嘟囔抱怨了。


    明明是頭一次做這種事,但動作跟說的話卻像是以前已經做過好多回一樣。


    莫名的,榮猛便有些吃味兒,低頭問她:“還給誰弄過?”


    “嗯?”喜如暫時沒轉過彎,迷糊著抬頭看她,剛好對上他看下來的視線,還能隱約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


    大腦有那麽一刻的當機,喜如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西施昨晚說的那些話,腦子裏不由得蹦出眼前這個男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畫麵。


    她心下頓時一緊,放在他前襟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緊。


    榮猛喉頭一動,抬起那隻沒有拿刀的手捏住她的手,然後眉頭皺起,“冰的。”


    喜如聞言一個激靈,“什麽?”


    榮猛捏著她的手拿到嘴邊,往上頭嗬了一口氣,問:“很冷嗎?”


    喜如被他呼出的微熱的氣息灼得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在幹什麽,下意識就想跟往常一樣低頭退後。


    但也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抽了,她突然很想按照西施說的那樣來做。


    她喜歡他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已經忘了這種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她不想跟他在一起麽?


    當然不。


    她很想,做夢都想,跟他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她還夢到她穿著紅衣裳嫁給他,夢到他們真正成親了。


    西施說的對,幫人沒有這樣幫的,她是大姑娘了,早就該有自己的想法了,她不敢去想他對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但她必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上輩子的悲劇不會發生,同樣上輩子的遺憾她也不想再有。


    那個時候她便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以為不說出口隻要看到他能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可是最後呢?


    最後她甚至什麽都不知道他就不見了,她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見著,到死都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種事她不想再經曆了,即便那個時候他沒有發生任何事,她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思及此,喜如發狠做了一個決定,打消想要退卻的念頭,忍著一顆心亂跳的緊張點了點頭,對上男人的視線,說:“你幫我捂著就不冷了。”


    方才說完,她的耳邊盡是嗡嗡嗡的聲音,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


    ------題外話------


    pk還在繼續,寶貝們!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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