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同了啊,十五六歲的姑娘,身板兒再怎麽小那也是大姑娘了,就算再疼人,那也不能還當孩子寵著吧?


    所以在聽了榮猛這話後所有人的表情都一言難盡,男人們對榮猛此舉表示不齒與不屑,女人們卻是著著實實把眼睛給釘在了那壯實的漢子身上。


    榮猛也不含糊,奪了喜如手裏的竹簍子跟鐮刀隨手就扔到了身後的背篼裏,大手一撈,沒等喜如把戲做完,瞬間就跟抱孩子似的把人給托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臂彎上。


    喜如起初還以為他隻是說這話酸那些人的,也好讓她這個“偷漢子”的人長點兒臉,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當著大家的麵就這麽給抱了?!


    何其驚悚與羞人。


    喜如趕緊推他,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這麽多人看著呢,榮大哥你放我下來!”


    她已經不是孩子了,這麽抱著,真的很奇怪啊!


    最關鍵的是,她這會兒壓根兒就經不起他的任何親近,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好麽?!


    榮猛偏是不依,就著就檔兒手上便宜可是沒少占,偏偏有人因為害羞還沒意識到。


    他道:“聽話,路不好走,會扭腳。”


    哈?!


    喜如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他這說法。


    啥叫路不好走會扭腳?大夥兒走的不都是一樣的路麽?她這都走了十幾年了也沒走出啥毛病啊,咋到這會兒了就要扭腳了?難道不該是說幾句話做戲給那些人看的麽?


    趁著喜如愣神之際,男人將她往上托了托,大掌在那還有些許肉的屁股上頭吃盡了豆腐。


    喜如沒臉見人了,以頭撞他的肩,外人看來便像是一副撒嬌的樣子,實則她卻是道:“求你了榮大哥,放我下來吧。”


    老天爺,來道雷劈了她吧!


    榮大哥身上的味道好好聞,他身上的溫度好高,他的手摸到哪兒了?天,還摸!


    啊,怎麽辦怎麽辦,好想抱他,好想親他,他昨晚洗澡一定用了胰子,不然身上咋可能這麽香?


    榮猛卻是不知小姑娘心裏在想啥,反正就是不想讓她下來,手上不著痕跡地捏著,嘴上卻是很正經地說:“聽話,一會兒就到了。”


    阿如真的好小,抱起來就這麽一小隻,他的考慮果然是正確的,得抽個時間去問問大夫他們這樣的該如何行房事才行,有沒有什麽藥之類的……


    “啊啊啊!”


    一道驚叫打斷了榮猛的思緒,張陽捂著臉一副沒眼看的樣子從對麵過來,身後竟然破天荒的跟著顧先生。


    喜如幾乎是在張陽叫聲響起的同時對著榮猛便是狠狠一推,緊跟著人也落地。


    榮猛也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一時猝不及防還真讓他給推得後退了兩步。


    眼見著人就要摔倒,他伸手去扶,不料那滿臉通紅的人已經穩住了身子轉身便往他們要去的地方跑,臨走前還不忘說:“我……我先走了,你後麵來!”


    說完,人已經跟一陣風似的跑了好幾丈之遠。


    榮猛的手停在半空中,跟著放下後演劇似的變了臉色,一臉漠然地看著打斷他吃豆腐的張陽,就差沒把“你壞了我的好事”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張陽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走到榮猛跟前擋住他的去路,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他,“你……你你你個禽獸!”


    明知道他還單著,明知道他到現在連個喜歡的姑娘都沒有,竟然在這種公眾場合做出這種事來,簡直畜生不如!


    榮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上一揮就把張陽的手給打偏了,遂看了一眼跟上來的顧升,一言不發地越過二人直接往前麵走。


    “你!”


    張陽氣不過啊,本想義正言辭地給他說說關於村風村氣這件事兒,結果顧升上來便是一句:“死光棍兒,酸不死你。”


    “啥?!”張陽怒不可遏,當即指著顧升的鼻頭說:“臭書生,你說誰死光棍兒?”


    顧升把手揣在袖子裏,好生愜意地繼續他的晨間散步,一邊走一邊涼涼地抬眼瞥他,“誰接話就說的誰,不然說狗也成。”


    張陽頓時睚眥欲裂,額頭青筋暴起,“死書生,你竟敢說我是狗!臭書生窮秀才,信不信勞資打得你滿地找牙?有種你再說一遍?!”


    “誰家狗跑出來了,誰家的誰負責領回去,咬著來上課的孩子們就不好了。”


    顧升環視大夥兒一圈,一本正經的詢問。


    張陽氣得牙癢癢,問候了顧升家祖宗十八代,連生兒子沒屁眼兒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大夥兒原本還震驚在榮猛跟喜如的事兒上,結果被他倆一攪合,頓時啥心情都沒了,紛紛翻了幾個大白眼兒後就做自己手裏的活兒去了。


    顧升選擇性無視耳邊的犬吠聲,假裝不經意回頭朝那兩口子離去的方向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抹嚴峻。


    看來,勢必得盯緊點兒了。


    不過,這話頭雖然暫時性被張陽顧升兩個冤家給帶偏了,但喜如下地被榮猛抱這件事兒卻到底是傳了出來,連著兩三天村裏的女人們一有空就會把這事兒拿出來說。


    阮喜珠從王大妞那兒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她身上被打的傷才總歸是好了些,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在聽說這事兒後險些沒氣得吐血。


    王大妞就說:“他娘的那臭婆娘,害得老娘被打不說,回去了還被俺爹給收拾了一頓,她自個兒倒是把日子給過好了,早曉得老娘們當初就不該把事兒傳出去,先把人弄死再說!”


    阮喜珠沒說話,坐在床沿邊垂眸看著自己的鞋麵。


    王大妞的恢複能力真是一流,三天前才挨了打,這會兒已經能坐能跳了,阮喜珠不能出去,她就上門來,在村所的事並沒有影響到她跟阮喜珠的關係。


    見她不說話,王大妞便把凳子搬到她邊上,拐了拐她,說:“誒我說你咋想的啊,之前就想問你了,你跟二黃他們到底是咋回事?”


    她雖說也私心看不慣阮喜珠平時的樣子,但怎麽著也是一塊長大的。


    而且之前她還一直指望著阮喜珠以後要是能嫁個有錢人家,她這當好友的也能順帶沾點兒光。


    可現在呢?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別說沾光了,連她也被連累了,要不是念著這麽多年的交情打死她也不想再跟這種人扯上關係。


    她不說二黃還好,一說,阮喜珠立馬抬起頭看她,眼神冷冷的,看得人後背發毛。


    王大妞是個不怕的,無奈地抿了抿嘴,“你不愛聽我也要說,你就說這事兒你打算咋整,明兒個你就得過去,沒時間了,難不成你真想跟那種人過一輩子?”


    二黃,那是啥人,吃喝嫖賭樣樣齊活兒,有人還親眼看到他在鎮上逛窯子,跟這種男人,誰跟誰倒黴。


    阮喜珠緊抿著嘴,抬起眼皮看她,說:“不然要怎麽弄?”


    王大妞被她這話噎住,屋裏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王大妞便覺著不甘心,說:“不管咋樣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你是個啥樣的人我還不清楚麽?你會看上二黃跟李老幺那種人?”


    顯然不能啊。


    阮喜珠多高傲的人啊,別說二黃李老幺這種人了,就是那學堂的顧先生,她也未必放在眼裏。


    樣貌好聲音好,走到哪兒不是男人把眼珠子往她身上黏?


    更何況從小便受陳桂芳跟阮全的影響,阮喜珠打從記事起想的就是以後一定要嫁給一個家裏有錢長的又好又疼她的男人。


    剛巧那趙權公子就符合她理想中的每一條,如果沒有那賤貨從中作梗的話,她現在早就是趙家的少夫人了!


    “所以這事兒咱還得想個法子,”王大妞說。


    阮喜珠看向她,“什麽法子?”


    這話倒是把王大妞問住了,以前還好說,隨隨便便就能把人拖出來打一頓或者弄死。


    這會兒邊上有個榮猛,榮家院子還有條狼狗,那傻子呢又成天鎖在屋裏,壓根兒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對了!那個傻子!


    王大妞靈機一動,緊跟著一拍手,湊到阮喜珠麵前小聲道:“小婆娘不是挺寶貝那傻子的麽,上次咱沒能把那傻子給弄死,這回是親自動手,咋說也是條人命,到時候小婆娘的日子可就有的過了不是?”


    當初她們的想法是,先趁著小婆娘睡著的時候把那傻子給藏起來,等到晚上天黑了沒啥人看到的時候再把人給弄到大灣池子,回頭等那婆娘被癩頭他們糟蹋了之後再把那傻子塞進池子裏弄死。


    這麽一來,那傻子的死就變成了小婆娘說的是出去找人,實際卻是專門偷漢子去了。


    就因為這,才會沒及時找見傻子,害得那傻子一個不當心就給摔進池子裏死了。


    又是偷漢子又是死人的,這麽一來那小婆娘絕對就能死了啊,她一死,以後就再沒有人會把阮喜珠的事給攪黃了,也不會再有那醜貨出來礙眼。


    多好啊。


    可是她們也沒想到最後那婆娘沒被弄死就算了,傻子也沒死,原本還以為那榮猛絕對不會娶她,這麽一來也能讓那醜婆娘出盡醜。


    可現在呢?壓根兒就不是這麽回事啊!


    這讓她們怎麽甘心得了?


    ------題外話------


    哈哈哈,上架啦,有沒有發現加粗加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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