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喜如的話後西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說他不是有病吧?好端端的竟然關心起你跟阮喜珠之間的事兒來了,他咋想的?”


    三人一道往回走,攤子那邊暫時有西施的另一個兄弟看著。


    喜如說:“我也不曉得,誰知道這些有錢人心裏是咋想的。”


    反正阮喜珠這回吃了大虧她是知道的,隻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趙權故意沒讓阮喜珠知道那事兒是他安排的,估計是想著以後再逗著人玩兒吧。


    “不過還好,”西施挽著喜如的胳膊說,“沒把你咋樣就行,可把我擔心死了,就怕你被趙權那渣滓咋樣了,那我可就真沒臉見你家榮大哥了。”


    喜如沒把她的話做其他方麵想,隻笑了笑便沒作聲了。


    榮大哥,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先生也沒告訴她那人具體去幹啥了。


    那天晚上她又遇見了那玩意兒,村裏現在人人惶恐不安,今兒早上來的時候車上的人也都在說這件事。


    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她一直注意著那個方向的動靜,想著那家夥會不會像前天晚上那樣突然出現。


    但走了一路到家,她都沒能聽到或看到那家夥的任何動靜。


    那家夥為啥會在這裏出現,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那天晚上明明都見到了,為啥它沒像上輩子那樣對她做出那種事,相反還救了她。


    難道因為她的重活,跟那家夥的因緣關係也發生變化了麽?


    現在,她不是不怕,相反在跟那人發生不愉快後再見到那家夥,她眼下是怕得不得了。


    怕上輩子的事重演,怕他不再回來。


    榮大哥,你究竟上哪了,這次去的地方跟上輩子去的地方一樣麽?我還能再見到你麽?


    隻這般想著,喜如的心裏就陣陣發酸,眼眶也跟著有些熱熱的。


    西施沒聽到她的回應,扭頭看了看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跟著輕歎了一聲後勸慰道:“放心吧,會回來的,不是說五天麽,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再過兩三天就能見到他了。”


    喜如聽後側目看了看她,笑了笑,剛要說話的時候就聽西施說:“我想了想,這幾天給你打個伴兒,也省得你來去一個人,反正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你不會嫌我煩吧?”


    喜如笑了,說:“咋可能,我……”


    方才說著,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來。


    西施問:“咋了,真嫌棄啊?”


    喜如搖頭,“不是,隻是……你也知道我們村現在正鬧怪物,我怕……”


    “哎呀,有啥可怕的啊,”西施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打斷道,“啥怪物不怪物的,我就不信,不就是弄死了幾條大蟒蛇啥的麽,這對你們來說不是好事兒麽,省得回頭天兒熱的時候給遇上了。”


    喜如聽著也的確是這麽個道理,而且之前那人也說過這個,隻是……


    “再說了,”西施在她還在想的時候繼續說,“要真遇上了那也是命不是?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拉倒,而且我兩個人碰上沒準還能有個照應,你要一個人真遇見了那不就隻有等死麽?”


    劉坤在一邊聽到了就說:“要不我跟老大也去吧,你倆姑娘我們也不放心。”


    老大,也就是之前跟他一道弄了阮喜珠的另外一個人,叫錢寧。


    西施就問:“你倆去了住哪?總不能跟我們住一塊吧?”


    劉坤無所謂道:“就晚上去唄,在你家外頭隨便守個晚上,這不很正常麽。”


    喜如一聽,連連搖頭,道:“那不行,咋能讓劉大哥你們在外頭,可不能連累了你跟錢大哥,要是真被人看到了,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那些人說你們的閑話。”


    “那怕啥,我們……”


    “那就算了,”西施道,“你們一個兩個都說沒啥,咋就不想想人榮猛這會兒還在外頭呢,要真有個啥話傳出來,回來了萬一誤會了咋整?就我跟喜如。”


    劉坤也就沒再說什麽,喜如想想也是,他們倒是心裏明白,但誰知道那些人會咋想,而且她也著實不想再跟他有什麽誤會了。


    這般說著,三人回到了攤子上,剛好也差不多要到午飯時間了,於是開始忙碌起來。


    而與此同時,酒樓裏的阮喜珠這邊也完事兒了。


    “嘖,真不錯啊,”高個子男人吃飽饜足,一邊穿衣裳一邊感歎。


    “果然是個好貨色,難怪二黃樂不思蜀,前段時間都很少來我們這了,我要是家裏有這麽個好玩意兒,我也不出來了,天天關門享受。”


    “哈哈哈,還天天呢,你就不怕她是專門吸人精氣的妖精?”


    矮個子從床上下來,在已經昏昏欲睡的阮喜珠的臉上捏了一把,表情無比滿足。


    “那句話咋說來著?”高個子男人一臉琢磨的樣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


    “你可就……”


    “砰”


    屋子的門被人從外麵踢開,嚇得那二人一驚,阮喜珠也跟著恍恍惚惚睜開了眼。


    “誰啊!敢踢老子們的……”


    “門”字還沒說出來,兩個男人就被進屋的人給嚇得瞪大了眼珠子,說話都不利索了。


    “趙……趙趙趙少爺?!”


    “把他們兩個拿下,”趙權踱步進屋,麵無表情地看著兩個男人,視線掃向床上的人。


    阮喜珠此時可謂是不著寸縷,身上連一點遮羞的布都沒有,就這般大刺刺地讓進來的幾個男人看得一幹二淨。


    她驚駭地瞪大了眼,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蹦出來一樣,本來已經渾身無力的她猛地抱緊了雙臂,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


    “趙……趙公子……”


    聽那聲音,嘶啞得幾乎快聽不到她說的什麽了。


    美人在床,一身青紫遍布,眼中含淚春色滿室,便隻一眼就足以讓男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趙……趙少爺,我……我們……”


    兩個被押著的男人哆哆嗦嗦,哪裏還有剛才對阮喜珠的半點強硬。


    對於床上美人的楚楚可憐的模樣趙權就隻掃了一眼,一眼後便對自己手下說:“把他們帶出去,隨後再行處理。”


    “是!”兩個漢子押著那兩個快嚇得尿褲子的男人推推搡搡地從屋裏出去。


    阮喜珠隻覺眼前一陣陣發暈,方才激情後的腦子本就未能平靜,此時見著這衣衫整齊的趙權後腦中更是嗡嗡作響。


    她抱著被子,動了動兩條光著修長的雙腿,身上被牽扯得疼,讓她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然她現在卻顯然沒心情去顧及自己的心情了。


    吃力地挪動身子坐起來,阮喜珠淚流滿麵。


    “不……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我沒有……是他們……他們……”


    “你想說是他們強迫的你是麽?”趙權沒等她把話說完,冷著一張臉看著這樣的她。


    阮喜珠點頭,眼淚便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到床上,暈開了一朵小花。


    “嗬,”趙權便笑了,走上前去,用那雙眼將阮喜珠從頭打量到尾,甚至一點都沒放過。


    阮喜珠被他這般看著,無比羞恥地低下了頭,眼淚跟開了閘似的嘩嘩往下掉。


    “在這裏,誰不知道這如意樓是我趙權的地盤?”趙權勾起一絲嘲諷,道:“何況我就在這,不過是中途有事耽誤了沒能及時回來,你覺得他們會敢在我趙權的地盤上玩弄我的女人?”


    他故意將“我的女人”這幾個字說得格外重。


    阮喜珠駭然地睜著眼,顧不得自己還這般光著便要去抓趙權。


    “不是這樣的,是真的,真的是他們……他們……他們在我的茶水裏下藥,真的是他們,你信我……”


    “信你?”趙權很是嫌棄地退開,於是阮喜珠就這麽一下子栽倒了地上,而男人卻並沒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一開始我本還想著你既然來找我,其中或許真有隱情,還想著待吃完飯後聽你說上一二,然而……”


    後麵的話趙權沒說,隻冷冷地勾著唇看著從床上跌下來一絲不掛狼狽不堪的女人。


    隨即就隻聽得他冷哼一聲,然後在阮喜珠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轉身離去。


    “不!”阮喜珠隨手扯下被子裹著自己,上前去抓趙權的衣裳,然而卻是什麽也沒碰到自己便被被子給絆倒了。


    “不……不要走,你信我啊!”


    她倒在地上,就這般眼睜睜瞧著男人從屋中出去,她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未能挨著。


    一陣陣涼氣從地板透過本來便不厚的被子傳到身上,這一刻,阮喜珠覺得自己掉進了冰天雪地裏。


    這個人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她隻要抓住了他,以後阮老貨就不敢再打她了。


    隻要抓住了他,阮喜如那賤貨又算得了什麽。


    抓住了他,她就能離開那個破地方,就能從此過好日子了,就能……


    “為什麽……”她抱著被子就這樣跌坐在地上,任由從門口進來的冷風吹到她身上。


    然而她卻不知,在她低頭大哭的時候,門口閃過一抹藍色的衣角,正好便是她想抓住的那個男人今日所穿衣物的顏色。


    “少爺,咱哥倆的演技不錯吧?”


    一刻鍾後,如意樓後院的廂房內,說話的可不就是方才被押出來的高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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