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著胎兒已經穩了,她恢複得也不錯,跟人出去多逛逛也是好事,否則總在這屋子裏難免憋出毛病。


    結果這才幾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出了這種事。


    小會兒後,聞人墨鬆開絲巾,喜如緩緩抬眼,問道:“聞人大人,我……”


    “王妃放心,”聞人墨知道她想問什麽,在她開口隻時就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靈種雖難孕育養活,但在母胎並非您想得那般脆弱,這種情況會出血屬於正常現象,隨後微臣開幾服藥養上一段時日就好。”


    如此一說,喜如不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聞人墨道,“也好在王妃情緒控製得好,這才沒讓靈種受更大影響。”


    喜如本來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不好的話,結果一聽,頓時又把提起的心給放下去了。


    一直擔心的綠楠和其他人也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一直看著喜如的阿三發出一聲不算小的輕呼:“啊,尾巴。”


    說著,她還指向了喜如。


    大夥兒順著阿三指的方向看去,就見被子底下好似有一截毛絨的東西,喜如也垂眸看過去。


    當著外人的麵,榮猛不是不可能將被子直接就這麽掀開,於是他伸手稍微撥了撥,就見那火紅的尾尖因他的動作動了動。


    喜如大驚,“這……這這這是什麽?”


    她沒管那麽多,突然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就將被子掀開了。


    火紅蓬鬆的狐尾,顏色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就好像上等的紅玉,像是從身後的地方長出來的,但因為還有外男在,她也總不能做出什麽不雅的動作。


    隻是喜如個人又沒感覺,明明她沒有做任何事,尾尖卻在動。


    除了聞人墨外,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榮猛也意外,但他的意外表現得並不明顯,隻在盯著那尾巴看了會兒後便看向聞人墨。


    她倒是想起來看看,但不管是體力還是眼前的一些人都不能讓她做出這種舉動來。


    狐王大人早前來王城的是除了老百姓外其他人都知道,對於喜如跟狐染的關係,聞人墨自然也知道。


    他看著喜如的那一截尾巴,笑著說:“王妃能力完全覺醒,身體特征自然也會現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


    喜如暗道,可一會兒她想起一件事來,疑惑地看著聞人墨和榮猛,“那我這個……該怎麽收回去?”


    到目前為止,她就隻知道自己的血有療傷的作用,割條口子就完事兒了,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麽。


    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像他們那樣飛啊啥的,這突然多了這麽一條尾巴,那就……


    榮猛對此也不知情,身為土生土長的靈族人,有些能力他從小就會,感覺就是心裏想什麽靈力就能展示出什麽效果。


    但當著這麽多的麵說這種外行似的的話,感覺挺奇怪的,所以他又把視線投向聞人墨。


    聞人墨笑得溫和,說:“王妃閉上眼想什麽,身體就能做出相應的反應,您試試。”


    榮猛:“……”


    “這樣就可以了嗎?”喜如問出了榮猛心裏想的,不敢相信她覺得神奇的功夫竟然光靠想就可以了。


    聞人墨笑了笑,說:“王妃試試就知道了,微臣給您開藥去。”


    說著,便衝榮猛拱了拱手出了寢殿。


    讓喜如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從長出尾巴開始,小腹就不痛了,而且連摔了的尾椎也不痛了。


    “這……”喜如坐起來,明顯感覺身上的力氣也恢複了。


    榮猛皺眉,“別動,躺著。”


    綠杉上前,看著喜如擔心地問:“王妃,真的沒事了嗎?奴婢快嚇死了,您可別動了。”


    “姐……”阿三哭著上前,知道是她做錯了事,當著榮猛的麵不敢多說半句。


    喜如自是不想她們擔心,便壓著心頭的好奇重新躺著,同時照著聞人墨說的來做,閉上眼想著把尾巴收回去。


    然後她就隱約感覺到身體好像又像剛才那樣有些發熱,再睜眼去摸的時候,尾巴果然就沒了。


    這真的是……太神了!


    不過神歸神,她就算再好奇也還顧著肚子裏的孩子,這會兒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也不敢再怎麽動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榮猛在來的路上就得知了喜如摔倒的原因,這時候雖說大人孩子都沒事,但他的臉色卻著實談不上好。


    阿三也因為他一直在床邊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這不是沒事了麽?”喜如握住男人的手安撫,“別把人嚇到了。”


    如果換成別人,這會兒估計早被凍成冰雕了,但對象換成阿三,榮猛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一口氣憋著上不得下不來。


    他抿了抿唇,冷冷對外麵道:“識相的這丫頭給我帶走。”


    很明顯,這話是對在門口站著的顧箜說的。


    喜如微鄂,“王爺在外麵?”


    剛才她倒是知道阿三是跑出去找他了,但沒想到還真讓她追回來了。


    顧箜不能進來,在外摸了摸鼻子,一時不知說什麽。


    這麽久以來,小丫頭總算開口了,也總算願意跟他親近了,可他剛才已經把話放下了,也決定要把人送走,突然又要他把人帶走,這……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喜如摔了,摔到哪兒了?嚴不嚴重啊?”


    顧箜沒有說出口的話被匆匆趕來的黛謠打斷,跟在黛謠身後的還有也剛回來不久的慕容娉。


    黛謠一進房間聞著還沒散去的淡淡血腥味就嚇著了,忙來到喜如床前,綠杉有眼力見兒地把阿三適時從床邊拉開。


    “母後,”喜如要起來行禮,卻被黛謠按回了床上,“都什麽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個虛禮,禦醫看了麽?情況如何?”


    喜如心生感動,由她握著手,笑著說:“看了,聞人大人說沒事,喝點藥養養就好了。”


    聞言,黛謠怔了怔,隨即看著床單上的一塊血跡,道:“這……這都見血了,會沒事?”


    也難怪黛謠不信了,任何一個懷有身孕的人提前見血都不見得好,哪有不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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