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小嬌人眉目如畫唇紅齒白,一張臉不過他的巴掌大,小而挺翹的瓊鼻宛如一件精致的珍藏品,塗了口脂的櫻桃小嘴泛著誘人的光澤,因懷孕而豐腴的身體讓人浮想聯翩。


    榮猛俯身,從後麵吻上那如玉般的耳垂,呼出灼熱的氣息熏紅了小嬌妻的臉,“阿如,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王後了,高興麽?”


    喜如微微瑟縮,抓著他扶在她腰間的手,點點頭,“高興。”


    榮猛笑笑,順著耳垂往下吻上她優美的脖頸,低聲道:“我也高興,今晚讓我抱你好不好?”


    除去他不清醒時的次數,從到了靈宮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十次。


    尤其兩個月前,她肚子大了很多,總說不舒服,他也就舍不得折騰她。


    然眼下眼看著便隻有不到一月的時間就該生了,生了孩子後又得等上一兩月才能親近,榮猛覺得再這麽下去他真的會廢。


    喜如怎會看不出他眼底的火苗,本就塗了胭脂的臉顏色又深了好幾分。


    她垂了垂眼簾,緊緊抓著他的手,點點頭後小聲道:“那……那你得輕些,你老實弄疼我……”


    榮猛一聽,險些當場就沒把持住,一手扶著她的下巴從身後側頭繞過去吻住了那張小嘴。


    喜如靠在他身上,抓著他的那隻手無力地回應他,鼻間中全是他的味道。


    榮猛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目光如炬地微喘著,“勾得我現在就想你了,還說自己不是小狐狸精?”


    先前親近時這人便總拿些葷話臊她,因著有一次不慎化出了尾巴,便被他說成狐狸精,臊得喜如第二天大半天都沒理他。


    喜如麵色緋紅,本是不想理他這話的,但一見他身上的龍袍,忽而一個念頭升起來。


    她心思一轉,起身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眉眼含春地在他唇上親了親,嬌聲道:“就算我是,那也是榮大哥的狐狸精,我也想……”


    說著,她嫵媚一笑,抬手撫上男人硬朗的麵容,指尖順著他的眉眼往下滑,最後停在沾了她口脂的唇上,目光停留在那處,而她自己則舔了舔唇。


    榮猛當即就衝動了,呼吸急促地攬緊她的腰,“小狐狸精,讓你招人!”


    說罷,低頭就要親上來。


    喜如紅著臉嬌笑一聲,一掌捂在他嘴上,正色道:“王上,馬上就是宴會時間了。”


    話音剛落,外麵果然就響起了小禮子的聲音:“王上,差不多到點兒了。”


    榮猛麵色一僵,某處的衝動讓他小麥色的臉上泛著一絲紅暈。


    喜如瞧著他眼中的深沉,臉上燙得突突跳,卻忍不住憋笑。


    榮猛繃緊下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狠咬了一口,惡狠狠地道:“小狐狸精,晚上有你受的!”


    說罷,衣袍一撩,轉身朝外喊了一聲,綠楠等人相繼進來給喜如補妝。


    從鏡子裏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喜如在心底為自己的大膽汗顏害臊,這還是她頭一次做這種事……


    小盞茶的功夫後,喜如在綠楠綠杉二人的攙扶下出了寢殿,剛出去便看到了在外麵吹涼風的男人轉過身來。


    對上他的視線,喜如心頭一跳,強壯鎮定地走過去。


    榮猛吹了這麽會兒的涼風後總算是把體內的熱浪給平息下去了,可當他看到小嬌妻那含羞帶怯的樣子,那種感覺又給上來了。


    若非晚上還有事,他恨不得就此將人抱回房弄個十來回。


    喜如感覺到那如火的目光跟釘子似的釘在她身上,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再看綠楠她們,分明就憋著笑。


    喜如臊得慌,在男人伸手攬她的時候在他的手臂上狠揪了一把,然而這一把不僅沒讓男人收斂,那隻放在腰上的大手反而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喜如頓時就不敢動了,她曉得這人在外從來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她一直注意著,怕是她早就沒臉見人了。


    榮猛察覺到小妻子身子的僵硬後忍不住想發笑,但到底是不忍她不適,便將手從她的腰間移到了背上,扶著她往外走。


    喜如抬頭看了他一眼,抿著唇不由憋笑,上了轎攆放下簾子後榮猛放在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還笑。”


    這丫頭明知他在她麵前沒有自製力,平日裏無意識的一顰一笑便能牽動他的心,今兒個還大了膽子來誘惑他,今夜他若不好好表示表示,還真對不起自己。


    喜如掩嘴輕笑,抓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唇碰了碰,再抬眼,眸底水意漣漣。


    榮猛算是看出她的故意了,又憋得難受又無奈好笑,大掌撫著她高隆的腹部,低頭道:“今日可有難受?”


    喜如搖搖頭,也跟著摸上去,眼神溫柔地看著自己隆起的腹部,隨即抬首看了榮猛一眼。


    “那會兒肚子沒這麽大,怎麽這次這麽大?像放了兩個西瓜。”


    榮猛知道她說的那會兒是什麽時候,心底的那些綺麗想法也因此消失。


    他笑了笑,說:“沒準真是兩個。”


    “兩個?”喜如睜大眼,遂撇了撇嘴說:“怎麽可能,兩個月前聞人大人來看過,也沒見他說起這個。”


    榮猛倒是不怎麽在意,勾唇笑問:“怎麽,小丫頭還想一次要兩個?”


    喜如在他懷裏蹭了蹭,說:“倒不是想要兩個,就是在想這次的這個還會不會是上次的那個。”


    她曾經對那孩子的所作所為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個疙瘩,當初她不知那孩子便是跟他的,隻當是自己生了孽種。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悲天憫人的人,對於侵犯了自己的人的種,她根本愛不起來。


    她能將他從水裏撈出來,讓他吃飽穿暖,盡自己的所能養他,但愛不起來就是愛不起來。


    臨死前的心痛,喜如想,那大概是屬於母親的天性吧。


    如果她有能力從那些人的手裏逃下來,她絕對會從阮喜珠手裏把那孩子救下來。


    可惜當時的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他,後來幾度在夢裏相見,醒來時都淚流滿麵。


    所以她想,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一次能彌補對他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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