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郊區的一座辦公樓下,大批衣衫不整的農民工站在辦公樓的門口,他們有些手上舉著旗幟,有些頭上綁著緞帶,衣服上寫了個冤,有些嘴中高喊口號,鬧鬧哄哄大概有幾百人,將辦公樓前前後後的大門全部堵了個水泄不通。


    “血債血償!!”


    “拖欠工資!!”


    大樓內的保安們麵麵相覷,嚴陣以待,深怕這夥農民工什麽時候就會闖進來。一個老資格的保安看上去倒是很輕鬆,隨意安慰道:“放心吧,他們不敢亂來,我們老板的背景厲害著呢,這幫搬磚工他們的工資是別想要回來了,一會警察就會過來把他們轟散。”


    一個新來的保安聞言,大膽問道:“聽說他們死了人,所以才集中過來的?”


    老保安否認道:“這可不能亂說。”但沒過幾秒鍾他又冷笑幾聲說道:“不過聽說是有一批打手開著集裝箱卡車,衝到了我們公司的那塊新地皮上,抓了幾個帶頭罷工的。到現在為止那幾個工人還是失蹤呢。”


    嘶!其他幾個保安倒抽一口冷氣,再次為自己頭頂上的某位大老板的心狠手辣而感到震驚,即使他們來上班之前已經知道了這位老板的一些事跡。


    而他們的這位大老板,正站在他們頭頂上一十八層的辦公室邊,隔著落地玻璃看向聚集在門口的農民工們。


    黃海濤挺著個大肚子,滿臉不屑道:“一群泥腿子,還敢跟我耍橫了。”


    他便是海濤集團的董事長,黃海濤。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二十多年前剛出來混的時候,是靠著遊戲機房起家,聚集了一幫兄弟,隨後帶著這幫兄弟又瞄上了拆遷生意,專門替那些大型地產公司趕走釘子戶,壓低搬遷費,其中殺人放火,恐嚇勒索的事情也沒少幹。


    不過黃海濤為人識時務,要價又不高,他老婆的娘家又在城建局,警察局都有路子,加上他本身也會做人,各種上麵的孝敬從來沒斷過。


    所以這二十年來他不但沒有被逮捕,還趁著房價猛漲越做越大,直到成立這個海濤集團後,又通過壓榨搬遷費,拖欠建築工人工資等**手段,運作了幾個高檔小區,賺了大錢。


    不過如今他基本已經不管**的事情,以前手下的兄弟全部交給了他的弟弟阿海帶著,黃海濤養著這波人就是專門幫他幹髒活的。


    黃海濤想了想,問向一旁的男秘書:“阿海呢?他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秘書趕緊回話道:“海爺還沒回電話,說是要把人送到海裏去,給濤爺您找回麵子。”


    “這傻小子。”黃海濤橫鐵不成鋼道:“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還好這次搞的就是一批泥腿子,要是真讓他得罪了什麽人,連我都要給他墊背。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一會打電話給他,讓他把人教訓一頓就放了,別亂給我惹事。”


    黃海濤說到一半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後還站著一名身穿藍白製服的美女。


    “你是誰?幹什麽的?誰讓你進來的。”男秘書喊道。


    李安平肆無忌憚地看向黃海濤,當路過男秘書身邊時,隻能看到他的手似乎微微晃了晃,似乎有一道黑影閃過,秘書便遇到在地了。身後的李倩則將辦公室的大門關了起來。


    黃海濤臨危不亂,冷靜地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想怎麽樣?”同時他的手慢慢摸向桌底下的報警器。


    李安平沒有說話,他直接抓起辦公桌,一把將桌子掀飛了出去,撞開了大廈的玻璃窗,朝著樓下砸去。


    轟的一聲響起,樓下接著傳來無數人亂哄哄的聲音。


    李安平看著雙腳不停顫抖的黃海濤就說了一句話:“把你欠的薪水都還了。還有以前被你壓榨的搬遷戶,你一個月內按照名單把錢打進他們的戶口。”


    身後的李倩走上前來,將一份名單,戶口和他們應得錢所列成的表格,塞進了黃海濤的手裏。


    黃海濤拿起來看看,不甘道:“我手頭沒這麽多流動資金,你這會逼死我。”


    “逼死你?”李安平冷冷地看著黃海濤,慢慢走到他的身旁,然後捏住了他的手腕,一邊說道:“你知道麽?我完全可以讓你把你的公司,你的車,你的房子,還有你那些高檔的古董,首飾,字畫都變賣了,然後把所有的錢都分給那些員工和受害者,接著再殺掉你。”


    黃海濤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幾乎都要被捏斷了,更可怕的是耳中傳來的李安平的威脅,聽得他背後不停冒出冷汗。


    “你明白了麽?”


    哢擦一聲,黃海濤的手腕被捏的粉碎,恐怕這輩子這隻手都殘廢了。他殺豬般地慘叫聲響起,接著不停大喊道:“明白了,我明白了,我變賣家產也一定會把錢給他們打過去了。”


    “一個月後會有人檢查你,如果到時候你漏了一分錢,我都會按照上麵的方案來辦。”說完,便帶著李倩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疼得死去活來的黃海濤躺在地上。


    “對了?”李安平突然轉過頭來:“你弟弟他們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黃海濤看見對方皺起來的眉頭,立刻嚇得臉色都白了,哆哆嗦嗦道:“不過他們過幾天就會回原來住的地方,在第九大道234號。”


    李安平點點頭,滿意地走了。


    半個小時後,警察趕到了辦公大樓,將那群農民工全部趕走了。當他們要進入黃海濤的辦公室時,卻全部被人攔住了不許進去。


    幾天後,討薪的人發現自己的銀行賬戶裏突然多出一筆錢來,和自己沒拿到的工資一樣多。


    ……


    ……


    清晨,李安平**上身,就穿了一條小褲衩,正站在草坪上練習。每一次將念氣聚集在右手上,然後全力打出一次直拳,拳風向四周圍蔓延,將一旁李倩的頭發吹得亂飛。


    李倩拿著一張報紙說道:“根據高速公路的監控錄像,阿海一行人今天晚上就會回來。黃海濤那邊,已經將工資全部還掉了,至於這麽多年來拖欠的錢,他還在湊,好像正在把他的幾間別墅還有大部分的收藏變賣。”


    “那份名單是按著他的極限來掐的,這樣一來,他除了公司,就變成一個窮光蛋了吧。”李安平一邊打拳,一邊問道:“其他幾個人呢,都找我們說的做了麽?”


    李倩翻翻報紙說道:“基本上都做了,不過還有金鷹集團的賴文勇和百樂公司的楊強沒有打錢。”


    李安平想了想,回憶道:“賴文勇麽?詐騙基金用戶的錢,搞內幕交易,做假賬,還騙取養老金的那個家夥?楊強……嗯……是那個修爛尾樓,用油桶做承重牆,還把希望小學給造塌了,壓死了五個山區小學生的家夥?他好像也是**出身吧,還把自己結發妻子給殺了?”


    “嗯,都沒錯。”


    “他們怎麽了?逃了還是打算反抗?”李安平淡淡道。


    “賴文勇訂了明天早上飛到東陽的飛機,楊強出錢請了一幫人,帶了很多大威力的火器天天守在他身邊。再加上阿海那一夥,看樣子您今天晚上有得忙了呢。”李倩笑道。


    “希望這些人裏麵有幾個能力者吧。”


    說完這句,李安平便不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念氣瘋狂地朝著他的右拳集中,越來越多的念氣集中在他的右拳上,變得深沉如獄,就好像一個黑洞一般,瘋狂地吞噬著一切。


    隻見李安平猛地揮出一拳,海量的念氣以他的拳頭為中心,在他的有意控製之下,朝著天空爆炸開去,李安平頭頂的雲層翻湧,一縷陽光順著被破開的雲層照射在李安平的身上。


    被陽光照耀的李安平,如同被漆上了一層金漆,看上去給人一種寧靜,安詳的感覺。和剛才一拳擊出的狂暴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旁的李倩帶著一臉敬仰的神色悄悄退去,留下李安平一人在草地上繼續練習。


    上午的練習完成後,李安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查看網頁,一邊拿著李倩給他的報紙,處理上麵的信息。


    這段時間通過李倩的能力,他已經監控了整個天京超過三千名富商、官員、普通員工、公務員、清潔工、警察等各種人。但還遠遠不夠。


    他不單要除惡,還要通過狩獵來變強,特別是吞噬犯罪的能力者。


    本來大夏龍雀就擁有許許多多能力者,不過李安平目前還不打算和大夏龍雀對著幹,獵殺他們的能力者,這會造成整個大夏還有包括夏烈空在內的4名五級能力者全部和他敵對。所以現在他隻是通過監控普通人,來尋找參與犯罪的能力者的蹤跡。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李安平聽到了一男一女靠近的聲音,他將報紙放回了自己的懷裏,專心專意地看起了手中的平板電腦。


    夏雲雲帶著宋天走進客廳,她看到躺在沙發上上網的李安平,劍眉就是一皺:“你沒事幹啊?天天躺在這裏?”


    看到李安平不回她,仍舊自顧自上網,夏雲雲低聲罵道:“爛泥扶不上牆。”然後她對宋天笑了笑說道:“你在這等我會,我上去換件衣服就下來。”宋天點點頭答應,目送夏雲雲上樓後,便坐到了李安平的身旁。


    此時宋天看向李安平的目光隱隱浮現出一絲厭惡。最近他在和夏雲雲一起約會時,經常能聽見對方提起李安平,並稱讚李安平很用功,很努力。而且兩者之間似乎也越來越熟絡,最大的問題還是他們竟然天天住在一棟房子裏。


    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李安平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


    “離開這個別墅,今天晚上就卷鋪蓋走人,這張支票就是你的了。


    今天晚上我送雲雲回來的時候,不希望再見到你。”說完,也不管李安平有沒有回答,或者他認為對方不會有第二種回答。


    就這麽把支票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走到樓梯口等夏雲雲去了。一直到兩個人再次出門,宋天都沒有正眼看過李安平一次,宛如眼前的李安平連讓他看一眼的資格都不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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