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是解釋的時候，在平高的時候王青山和龍霜是試過招的，雖然不是生死之戰，可也試出了這丫頭出手相當狠，感覺其本身實力應該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他不敢分力去解釋，隻能出手相抗了。
這一次莫名其妙的交手比上次在酒店房間裏更淩厲迅猛，上次龍霜隻是想著試一試王青山的拳法，交手都留了餘力。而這一次她可是怒火衝天，拳勢夾著氣勢，一連逼得王青山退了十幾步，快到牆邊的時候才穩住了勢子。
而在這時候，原本坐著正在上網的吳長順猛地動了，一動之下，便將激戰中的王青山和龍霜分開，看著臉上怒容還沒消的龍霜道：“小丫頭，你姓龍？跟龍二狗什麽關係？”
“你誰啊？”龍霜橫了吳長順一眼，卻是不敢亂動，剛才吳長順一招就分開了她和王青山之戰，令她極為忌憚，雖然心裏暗恨，卻還是回答了問題：“什麽龍二狗，沒聽說過！”
“哦，二狗是他小名，我說大名，想想啊，叫什麽來著。”吳長順仰起頭，過了幾秒後才說：“青鬆，龍青鬆。對，就叫龍青鬆。唉，老了，記性不好啊。”
龍霜臉上表情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聲音都走了樣：“你，你認識我爺爺？你是誰？”
“日子過得快啊，這一轉眼，二狗連孫女都這麽大了。”吳長順沒回答龍霜的話，就這麽雙腳立地抬頭望天，重重地感慨了一句。
聽到二狗這個詞，龍霜嘴角顫動了一下，猛然大聲喝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認識吳淩？”
“吳淩？”吳長順眉頭皺了皺，臉上現出回憶的神色：“幾十年沒聽人提到這個名字了，說說看，你找吳淩幹什麽？”
龍霜看著吳長順，考慮了幾秒，沒有再說話，反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她又看了看吳長順，然後抬腳走了一步，見吳長順並沒阻止，便幾步走了出去。
沒多久，龍霜又走了進來，神色更見怪異，目光在三個人臉上掃了一遍，最終還是停留在吳長順臉上，一臉難為情吞吞吐吐地說：“吳吳道長，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
吳長順平靜地看著龍霜，沒有馬上表態。
“王青山，你不是說要帶我到處參觀參觀的嗎？”杜茹倩突然說話，看了王青山一眼。
王青山明白杜茹倩這話的意思，看了吳長順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笑著點頭答應，帶著杜茹倩往別處而去，心裏卻很奇怪，師父和龍霜到底有什麽關係呢？
他其實很想問問杜茹倩，龍霜究竟是個什麽身份，可是又怕杜茹倩以為他想攀龍霜的高枝，便沒把話題往這上麵去引，隻是單純地講著跟紫霞觀的曆史和故事。對這些曆史和故事，杜茹倩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二人便不知不覺開始聊起了學校時候的生活了。
“杜老師，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不做老師了。”王青山感歎著，“我們一些同學畢業的時候還說等五年後要回學校去看看，看看你和我們輔導員。你知道嗎？那時候啊，學校的男生討論得最多的就是你和輔導員”
“打住，我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別給我灌迷魂湯。”杜茹倩打斷他的話，笑著說：“你怎麽會考公務員的？我還以為你會讀研的。一回來就考上了公務員，還沒下鄉鎮，直接就進了開發區，你家裏應該很有點關係吧。嗯，公務員也不錯，好好幹，到時候當了大領導了可別不認得老師了啊。”
“當什麽大領導啊，能保住這個科員的位子就算是神仙保佑了。”王青山歎了口氣，想到自己以後的路，不免一陣黯然。
杜茹倩把王青山的表情盡收眼底，疑惑道：“不至於吧？”
“我舅舅以前是市委辦主任，現在是市老幹局的局長。”王青山又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問：“你說，至於不至於呢？”
他沒有說舅舅是被誰整到老幹局去的，那個沒必要說。
杜茹倩聽到這話就明白了，王青山考上公務員是靠的他舅舅，而他舅舅不知道是得罪誰了，居然被人從市委辦主任給整到老幹局去了。不過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市委辦主任的位置有多重要，敢對這個位置惦記的，隻有兩個人，市委書記和市委專職副書記，除了這兩個人，別說那幾個常委，就連市長都不行！
畢竟市長是市政府的老大，如果將手伸到了市委辦，那就不止擺不正位置，而是太目中無人了。當初陳盛把嚴紅軍弄到老幹局，正是在幹專職副書記的時候，而並沒有等到幹了市長之後才動手。
難怪王青山要那麽說了！
杜茹倩倒是沒想到會這樣，安慰道：“情況也沒那麽壞，關係很重要，自己的能力也很重要。很多高級幹部，都是農村出身，沒有靠山，不照樣做到廳局級？極少數人還到了部級，甚至更高。”
“廳級部級離我太遠了，我是想都不敢想。”王青山笑了笑，臉上恢複了正常的笑容，看著杜茹倩說：“我現在隻想啊，你們公司的投資”
“看看，說了不談工作”杜茹倩擺擺手，話沒說完，手機響了，是龍霜來電。
接通電話，原來是龍霜叫他們過去。
二人回到剛才的房間裏，見到龍霜和吳長順正有說有笑，龍霜還一口一個吳爺爺叫得格外親熱，那帶著點撒嬌的架式看得王青山直眨眼，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靠，真沒想到這個暴力丫頭居然還會撒嬌啊！
王青山沒有問吳長順和龍霜之間什麽關係，吳長順也沒有說。
喝著茶聊了會兒天，太陽漸高感覺有點熱起來的時候，趁王青山去上廁所的機會，杜茹倩當著吳長順和龍霜的麵打了個電話：“不管成安開發區有什麽優惠條件，都別忙著答應。呃，適當透露點不看好的意思出來。”
等到杜茹倩掛斷電話，龍霜就皺著眉頭問：“茹倩姐，你不是說成安的投資環境還可以嗎，怎麽又不想在這兒投資了？”
“我沒說不在這兒投資。”杜茹倩笑著道。
“那你？”龍霜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滿臉不解：“你就算是想在談判的時候掌握主動權，也沒必要打這個電話。你們公司那些人都是談判高手，不會這點都想不到吧？”
杜茹倩搖了搖頭，對她笑了笑，沒回答，反而對吳長順道：“吳道長，說句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都還不敢相信您已經八十多歲了。嗯，準確的說，應該是不能理解。奇跡，真是奇跡！那些明星們每年不知花了多少錢想保住青春，若是讓他們知道您保養得這麽好，說不定都會發瘋。”
吳長順笑了起來：“不止你不信，成安很多人都聽說過我，但沒幾個相信的。”
“王青山能拜在您門下，是他的福氣啊。”杜茹倩麵帶微笑道，又轉頭看著龍霜道：“霜丫頭，這次你可找著要找的人了，王青山幫了你的大忙啊。”
“哼！”龍霜翻了個白眼。
“你也別哼！你叫吳道長叫爺爺，吳道長又是他師父，按輩份來算呀，你還得叫他師叔！”杜茹倩說著便笑出了聲。
“師叔？我叫他師叔？”龍霜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不已。
“你還就應該叫我師叔。”王青山上完廁所回來聽到這話，趕緊接嘴道：“霜丫頭，來，叫聲師叔聽聽。”
“你想得美。霜丫頭是你叫的嗎？你是我什麽人？”
“不是我叫的是誰叫的？我告訴你，我是你師叔！”
“吳爺爺，你看他欺負人家”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吳長順留三人在觀裏吃中飯。
吃過中飯，幾人告辭，吳長順單獨留下王青山，沒有告訴他有關龍霜的事情，反而說起了樂泉公司的投資：“小子，我告訴你，那個什麽公司到開發區考察，八成和市政府談不好條件。嗯，等到市裏傳出他們公司要投資到別的地方的時候，你再出麵找你老師，把投資拉回來。”
“師父，這”王青山皺著眉頭，後麵的話卻沒說出來。
“你老師送了你一份大禮啊！”吳長順擺擺手，“這話出我口入你耳，心裏明白就行了。去吧。”
一路下山，王青山忍住心裏的疑惑沒有問杜茹倩到底跟吳長順說了些什麽。晚飯的時候，王青山個人請客，杜茹倩也沒推辭。
當天晚上，何敏主動給王青山打來了電話：“小王啊，你老師休息了沒？”
“休息了。”王青山一本正經道，“主任您有什麽指示？”
“她今天說沒說”何敏遲疑了一下，然後挺幹脆道：“算了，你過來一下，我在秋水長天，二樓，咖啡廳。”
掛斷電話，王青山沒有開車，而且坐出租車到了秋水長天酒店。上了二樓，見到何敏正一個人坐著，他走上前叫了聲：“主任。”
“坐。”何敏指了指對麵，“喝什麽自己點。”
王青山點好咖啡，靜靜地坐著，不忙說話。
何敏喝了口咖啡，手指在台麵上輕輕敲了敲，問：“今天你們有沒有談過投資的事情？”
王青山回憶了幾秒，搖搖頭道：“沒有。怎麽，出什麽事了？”
這一次莫名其妙的交手比上次在酒店房間裏更淩厲迅猛，上次龍霜隻是想著試一試王青山的拳法，交手都留了餘力。而這一次她可是怒火衝天，拳勢夾著氣勢，一連逼得王青山退了十幾步，快到牆邊的時候才穩住了勢子。
而在這時候，原本坐著正在上網的吳長順猛地動了，一動之下，便將激戰中的王青山和龍霜分開，看著臉上怒容還沒消的龍霜道：“小丫頭，你姓龍？跟龍二狗什麽關係？”
“你誰啊？”龍霜橫了吳長順一眼，卻是不敢亂動，剛才吳長順一招就分開了她和王青山之戰，令她極為忌憚，雖然心裏暗恨，卻還是回答了問題：“什麽龍二狗，沒聽說過！”
“哦，二狗是他小名，我說大名，想想啊，叫什麽來著。”吳長順仰起頭，過了幾秒後才說：“青鬆，龍青鬆。對，就叫龍青鬆。唉，老了，記性不好啊。”
龍霜臉上表情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聲音都走了樣：“你，你認識我爺爺？你是誰？”
“日子過得快啊，這一轉眼，二狗連孫女都這麽大了。”吳長順沒回答龍霜的話，就這麽雙腳立地抬頭望天，重重地感慨了一句。
聽到二狗這個詞，龍霜嘴角顫動了一下，猛然大聲喝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認識吳淩？”
“吳淩？”吳長順眉頭皺了皺，臉上現出回憶的神色：“幾十年沒聽人提到這個名字了，說說看，你找吳淩幹什麽？”
龍霜看著吳長順，考慮了幾秒，沒有再說話，反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她又看了看吳長順，然後抬腳走了一步，見吳長順並沒阻止，便幾步走了出去。
沒多久，龍霜又走了進來，神色更見怪異，目光在三個人臉上掃了一遍，最終還是停留在吳長順臉上，一臉難為情吞吞吐吐地說：“吳吳道長，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
吳長順平靜地看著龍霜，沒有馬上表態。
“王青山，你不是說要帶我到處參觀參觀的嗎？”杜茹倩突然說話，看了王青山一眼。
王青山明白杜茹倩這話的意思，看了吳長順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笑著點頭答應，帶著杜茹倩往別處而去，心裏卻很奇怪，師父和龍霜到底有什麽關係呢？
他其實很想問問杜茹倩，龍霜究竟是個什麽身份，可是又怕杜茹倩以為他想攀龍霜的高枝，便沒把話題往這上麵去引，隻是單純地講著跟紫霞觀的曆史和故事。對這些曆史和故事，杜茹倩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二人便不知不覺開始聊起了學校時候的生活了。
“杜老師，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不做老師了。”王青山感歎著，“我們一些同學畢業的時候還說等五年後要回學校去看看，看看你和我們輔導員。你知道嗎？那時候啊，學校的男生討論得最多的就是你和輔導員”
“打住，我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別給我灌迷魂湯。”杜茹倩打斷他的話，笑著說：“你怎麽會考公務員的？我還以為你會讀研的。一回來就考上了公務員，還沒下鄉鎮，直接就進了開發區，你家裏應該很有點關係吧。嗯，公務員也不錯，好好幹，到時候當了大領導了可別不認得老師了啊。”
“當什麽大領導啊，能保住這個科員的位子就算是神仙保佑了。”王青山歎了口氣，想到自己以後的路，不免一陣黯然。
杜茹倩把王青山的表情盡收眼底，疑惑道：“不至於吧？”
“我舅舅以前是市委辦主任，現在是市老幹局的局長。”王青山又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問：“你說，至於不至於呢？”
他沒有說舅舅是被誰整到老幹局去的，那個沒必要說。
杜茹倩聽到這話就明白了，王青山考上公務員是靠的他舅舅，而他舅舅不知道是得罪誰了，居然被人從市委辦主任給整到老幹局去了。不過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市委辦主任的位置有多重要，敢對這個位置惦記的，隻有兩個人，市委書記和市委專職副書記，除了這兩個人，別說那幾個常委，就連市長都不行！
畢竟市長是市政府的老大，如果將手伸到了市委辦，那就不止擺不正位置，而是太目中無人了。當初陳盛把嚴紅軍弄到老幹局，正是在幹專職副書記的時候，而並沒有等到幹了市長之後才動手。
難怪王青山要那麽說了！
杜茹倩倒是沒想到會這樣，安慰道：“情況也沒那麽壞，關係很重要，自己的能力也很重要。很多高級幹部，都是農村出身，沒有靠山，不照樣做到廳局級？極少數人還到了部級，甚至更高。”
“廳級部級離我太遠了，我是想都不敢想。”王青山笑了笑，臉上恢複了正常的笑容，看著杜茹倩說：“我現在隻想啊，你們公司的投資”
“看看，說了不談工作”杜茹倩擺擺手，話沒說完，手機響了，是龍霜來電。
接通電話，原來是龍霜叫他們過去。
二人回到剛才的房間裏，見到龍霜和吳長順正有說有笑，龍霜還一口一個吳爺爺叫得格外親熱，那帶著點撒嬌的架式看得王青山直眨眼，以為自己眼睛花了。靠，真沒想到這個暴力丫頭居然還會撒嬌啊！
王青山沒有問吳長順和龍霜之間什麽關係，吳長順也沒有說。
喝著茶聊了會兒天，太陽漸高感覺有點熱起來的時候，趁王青山去上廁所的機會，杜茹倩當著吳長順和龍霜的麵打了個電話：“不管成安開發區有什麽優惠條件，都別忙著答應。呃，適當透露點不看好的意思出來。”
等到杜茹倩掛斷電話，龍霜就皺著眉頭問：“茹倩姐，你不是說成安的投資環境還可以嗎，怎麽又不想在這兒投資了？”
“我沒說不在這兒投資。”杜茹倩笑著道。
“那你？”龍霜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滿臉不解：“你就算是想在談判的時候掌握主動權，也沒必要打這個電話。你們公司那些人都是談判高手，不會這點都想不到吧？”
杜茹倩搖了搖頭，對她笑了笑，沒回答，反而對吳長順道：“吳道長，說句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都還不敢相信您已經八十多歲了。嗯，準確的說，應該是不能理解。奇跡，真是奇跡！那些明星們每年不知花了多少錢想保住青春，若是讓他們知道您保養得這麽好，說不定都會發瘋。”
吳長順笑了起來：“不止你不信，成安很多人都聽說過我，但沒幾個相信的。”
“王青山能拜在您門下，是他的福氣啊。”杜茹倩麵帶微笑道，又轉頭看著龍霜道：“霜丫頭，這次你可找著要找的人了，王青山幫了你的大忙啊。”
“哼！”龍霜翻了個白眼。
“你也別哼！你叫吳道長叫爺爺，吳道長又是他師父，按輩份來算呀，你還得叫他師叔！”杜茹倩說著便笑出了聲。
“師叔？我叫他師叔？”龍霜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不已。
“你還就應該叫我師叔。”王青山上完廁所回來聽到這話，趕緊接嘴道：“霜丫頭，來，叫聲師叔聽聽。”
“你想得美。霜丫頭是你叫的嗎？你是我什麽人？”
“不是我叫的是誰叫的？我告訴你，我是你師叔！”
“吳爺爺，你看他欺負人家”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吳長順留三人在觀裏吃中飯。
吃過中飯，幾人告辭，吳長順單獨留下王青山，沒有告訴他有關龍霜的事情，反而說起了樂泉公司的投資：“小子，我告訴你，那個什麽公司到開發區考察，八成和市政府談不好條件。嗯，等到市裏傳出他們公司要投資到別的地方的時候，你再出麵找你老師，把投資拉回來。”
“師父，這”王青山皺著眉頭，後麵的話卻沒說出來。
“你老師送了你一份大禮啊！”吳長順擺擺手，“這話出我口入你耳，心裏明白就行了。去吧。”
一路下山，王青山忍住心裏的疑惑沒有問杜茹倩到底跟吳長順說了些什麽。晚飯的時候，王青山個人請客，杜茹倩也沒推辭。
當天晚上，何敏主動給王青山打來了電話：“小王啊，你老師休息了沒？”
“休息了。”王青山一本正經道，“主任您有什麽指示？”
“她今天說沒說”何敏遲疑了一下，然後挺幹脆道：“算了，你過來一下，我在秋水長天，二樓，咖啡廳。”
掛斷電話，王青山沒有開車，而且坐出租車到了秋水長天酒店。上了二樓，見到何敏正一個人坐著，他走上前叫了聲：“主任。”
“坐。”何敏指了指對麵，“喝什麽自己點。”
王青山點好咖啡，靜靜地坐著，不忙說話。
何敏喝了口咖啡，手指在台麵上輕輕敲了敲，問：“今天你們有沒有談過投資的事情？”
王青山回憶了幾秒，搖搖頭道：“沒有。怎麽，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