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忽略古人的智慧,古人流傳下來的那些書籍中,很多都真實存在的,但是古人為了掩飾某些玄機,在書籍中做足了幻象(諸如《山海經》)。一般人看了之後,隻當是故事,看完就忘了,但是研究那方麵的人(比如我的太姥爺),卻能從中看出一點玄機來。根據個人的修為不同,理解的程度當然也不一樣。一代代的人在看了前人的著作之後,根據自己的理解程度,又寫出了自己的心得。


    真正的考古,其實就是在研究曆史的過程中,發現未知領域的痕跡。


    其實任何時候的人類社會,都會出現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件。無法解釋原委,並不代表事件不存在。


    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見齊叔叔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看了一眼四周,深吸一口氣,雙手攏在胸前,結了一個地藏菩薩手印,口中念念有詞。我要不是在太姥爺的那些書籍中見過這種手印的圖案和詳解,也看不懂是什麽意思。


    在佛教中,地藏王菩薩統治一切陰魂,克製一切邪魔。地藏菩薩手印具有“迷悟一如,因果相合。而慰安六道眾生,勿憂惱”的法力。能通靈降魔,消除業障。


    在咒語聲中,他的指尖上出現一團火焰,隻見他迅速將指尖抵在我的印堂穴上,我閉上眼睛,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熱流從頭部一直蔓延到腳尖,徹底驅除了寒意,渾身變得熱乎乎的。


    這不就是武俠小說中的套路嗎?虛竹要不是被逍遙派掌門無崖子強行灌了七十年的功力,又碰巧吸收了天山童姥在與李秋水的幾十年功力,武功哪會那麽高呢?


    這樣的好事居然輪到了我的頭上。


    齊叔叔收回手之後,那股熱流隨之消失,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他也在看著我。我們就這麽看著,足足有三分鍾,還是我首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齊叔叔,暗算我的不是人,那是什麽?”


    齊叔叔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一趟!”


    我看著齊叔叔出去的背影,估計事情很嚴重,要不然他也不會急著趕回去。有齊叔叔和奶奶他們“罩著”,我倒無需擔心自己的安危,隻是牽掛著劉根生他們四個人被開除的事。劉根生說過,隻有我奶奶才能幫到他們。可問題是,我奶奶願不願意幫他們呢?


    我躺了一會,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行,我得回去親自和奶奶說,要真的拖到明天,就晚了。


    我嚐試著起身,除了頭部還有些隱隱作痛外,全身其他地方並無異常。我拿出中文尋呼機看了一眼,是淩晨三點多。


    我下了病床,剛拉開病房的門,就見門口兩邊各站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問道:“你想去哪裏?”


    我反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個男人麵無表情地回答:“齊主任讓我們守在這裏,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進出,包括你在內。”


    想不到陪了我十年的齊叔叔,居然還有個官銜。我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從他們的站姿和氣質上判斷,估計是軍方的人,像這種穿著便裝執行任務的軍中高手,肯定都是身手一流的骨幹力量。這種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腦袋瓜都是一根筋,除了他們的上級,其他人說話都不好使。我要是沒有受傷,一對一或許還能賭一下,可是現在,我連賭的機會都沒有。既然無法硬闖,那就隻能智取了。我微笑著說:“叔叔,我想上廁所!”


    那個男人說:“廁所在病房裏麵,有事摁鈴就行!”


    一招不行,馬上來第二招,我對自己的智商還是很自信的。我輕輕摸了一下受傷的頭部,裝作虛弱地說:“我想打電話給奶奶!”


    那個男人說:“齊主任已經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說!”


    我有點生氣地說:“你們知道他為什麽急著回去嗎?”


    領導的臨時行動絕對不會輕易告訴下屬的,我從兩個男人的茫然神色中,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我接著說:“快點把電話給我,否則會出人命的!”


    其實我要電話的目的,並不是真要打電話給奶奶,而是想分他們的心,尋機試一試齊叔叔教過我的點穴功夫。


    那個男人猶豫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移動電話,向我遞了過來。他們雖然中了我的圈套,可是依舊保持著那份警覺,兩人相隔不遠不近,且又能相互防守,我根本沒有一擊得手的機會。


    我拿著移動電話,正在考慮打給誰的時候,移動電話卻響了,我一看上麵顯示的來電,居然是我家裏的。


    我摁下了接聽鍵,裏麵傳來我奶奶的聲音:“齊家寶呢?怎麽不接聽我的電話?”


    齊家寶?這名字我好像聽人說過,我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齊叔叔的父親,就是當年自殺的四個教授中的齊思成。我連忙說話:“奶奶,是我!”


    奶奶在電話裏說:“怎麽電話在你的手裏,病房沒人了嗎?你齊叔叔呢?”


    我大聲說:“齊叔叔回去了,病房門口有兩個人守著,我正要向他們借電話打給您,沒……”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奶奶說:“讓他們接電話!”


    那個男人把電話接了過來,聽了片刻之後,接連說了幾個“是”,他掛上電話後對我說:“苗院長讓我們送你回去!”


    我正要回去找奶奶,沒想到居然這麽順利。兩個叔叔扶著我出了醫院的大門,我一看原來是北京協和醫院的西院。從我家坐車到學校必須經過這裏,通常在路上花費的也就一個多小時。


    我突然感到不妙,這時候是淩晨,路上的車不多。從這裏回我家,開車用不了半個小時。可是齊叔叔離開醫院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他去了哪裏?為什麽我奶奶打電話,他都不接?奶奶也許預感到危機,才讓這兩個叔叔護送我回家。


    車子直接開到我家門口,我下車的時候,見院子裏都亮著燈,門口站著好幾個穿著軍裝的持槍士兵。他們的軍裝上沒有領章和胸章,臂章很特別,並不是部隊的那些老鷹和狼什麽的,而是一隻和葫蘆娃一樣的大眼睛,眼睛的上方帶著光輝,下方是一雙捧著眼睛的手。


    一個士兵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臂章,把身子側了過去,不讓我再看。


    其實我已經認出那幅圖案,是中國古代的圖騰,我太姥爺的那本考古筆記中有記錄,將其稱之為正義之眼。


    這是一支什麽樣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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