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幾步把他攔住,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麽闊了?”


    老狐狸笑著說:“你就別多管了!”


    折騰了一陣,我成送信的了,鍾方江知道我是新教主,讓我把火門的宗主神像還給老狐狸,其實他完全可以找別人來辦,為什麽要找我呢?


    鄭菲菲來到我身邊,望著離去的老狐狸,對我說:“他和你說什麽了?”


    我苦笑著說:“什麽都沒說!”


    奶奶一死,我沒有水門那邊的勢力相助,老狐狸居然是屬狗的,轉眼就變臉。我這教主雖說隻是個名,可還是鄭陰陽的未來孫女婿,難道不把鄭陰陽放在眼裏嗎?


    問題出在哪裏?


    鄭菲菲見我悶悶不樂,便提議先去吃飯,然後去逛商場,再替我買點衣服。我堅持去吃湘菜,吃飯的時候拿了一瓶五星瀏陽河,把自己給灌醉了。


    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黑了,覺得有些口渴,起來找水喝,聽到外麵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鄭陰陽家的別墅上下三層,二樓除了我和鄭菲菲的房間,還有兩間客房,三樓有三間房間,裏麵放著一些古董收藏和雜物,陽台邊上還有一隻鳥籠,裏麵養著兩隻貓頭鷹。鄭陰陽這人很怪,養的寵物都很怪。貓頭鷹是夜行鳥,有術士認為貓頭鷹可以看到陰魂,養貓頭鷹可以對付惡鬼。


    樓下有兩間,一間是鄭陰陽住的,另外一間緊靠著樓梯口,我偶爾見到裏麵透出紅光,鄭菲菲早就告訴我,那是她爺爺的練功房,誰都不讓進,要是衝撞了裏麵供養的神靈,後果很嚴重。


    我懷疑鄭陰陽把徐瞎子就藏在那間練功房裏,幾次想偷偷進去,都找不到機會。


    我輕手輕腳地貼在門邊,仔細聽著。說話的是鄭菲菲:“爺爺,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計劃來的,他還沒有察覺!”


    鄭陰陽說:“那就好,千萬別讓他看出來!”


    鄭菲菲說:“你答應我不能傷害他!他剛死了親人,心情不好,今兒中午把自己灌醉成那樣,我看著都心疼!”


    鄭陰陽說:“放心吧!爺爺答應你!”


    我急忙回到床上躺下,閉著眼睛裝睡。鄭菲菲進來後,把門關上,伏在我耳邊說:“我知道你剛才在門邊偷聽了!”


    我睜開眼睛望著她,她明明在外麵和鄭陰陽說話,怎麽就知道我偷聽了呢?


    她的手上有根透明的絲線,低聲對我說:“這是我出去時候掛在門後的,現在粘在你的頭上,斷口如果超過兩分鍾就會卷起來,你看還是直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看錯她了,原來她比李雪珠還有心機,可是在我麵前卻時時裝出一副胸無城府的模樣,這演技完全秒殺我。我此刻的眼神完全可以殺死她,但是我不能這麽做,我必須忍,因為他們在利用我的時候,我也在利用他們。


    鄭菲菲的眼中充滿了歉意和內疚,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打掉她的水杯,起身到洗手間,灌了一肚子的涼水,冷水下肚,使自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我透過洗手間的窗戶,看到鄭陰陽和李雪珠上了一輛麵包車,雖然有些距離,而且外麵的路燈昏暗,但是我仍認出了她。


    我衝出洗手間,對鄭菲菲叫道:“這是要帶她去哪裏?”


    鄭菲菲說:“見鬼王!”


    這麽晚帶李雪珠去見鬼王,還能有好嗎?我急忙穿好衣服,不顧鄭菲菲的勸阻離開房間,剛跑下樓梯,就被兩個保鏢攔住。客廳的茶幾上有一個香爐,香爐裏點著三支檀香。在香爐的邊上,依次擺著六個金錢。我一看金錢的陰陽麵,認出是火地晉卦。火地晉卦的卦象:初為進退兩難,後為撥雲見日。


    果然會五行通步的人,也會算卦。看來鄭陰陽今晚帶著李雪珠去見鬼王,是辦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否則他也不會給自己算卦了。


    其中一個保鏢說:“鄭老板吩咐了,您在家裏安心休息,不能離開!”


    李雪珠被他帶走,我能安心休息嗎?我懶得回答,直接出手,幾招之後,兩個保鏢被我幹翻在地。我衝出院子,哪裏還見麵包車的影子?


    我返身抓住下樓的鄭菲菲,大聲說:“快帶我去追!”


    鄭菲菲哭著說:“你會死的!”


    寧可我死,都不寧願李雪珠有危險。我急了,一把掐住鄭菲菲的脖子:“信不信我……”


    我見她眼中的淚水,連忙放開手,一個保鏢剛翻身站起來,被我一腳踢暈。我就像一隻狂暴的獅子,掀翻了茶幾,又砸了幾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我朝鄭菲菲大聲吼著:“李宗力已經死了,他不能再害人家的孫女,要是李雪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鄭菲菲恨恨地望著我:“我就知道你關心她!”


    樓梯下麵的一扇門開了,從裏麵顫巍巍地走出一個人,是徐瞎子,他扶著門框對我說:“午門!”


    我朝徐瞎子大聲說:“多謝前輩!”


    徐瞎子嘿嘿笑了兩聲:“我的眼睛雖然瞎了,可耳朵還靈光。我早聽出來了,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我來不及搭話,返身衝出了院子,飛奔來到街上,一連攔了幾輛的士,都不停。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駛到我身邊停住,開車的齊叔叔說:“上車!”


    我愣了一下,跳上車後對他說:“去午門!”


    齊叔叔一邊開車,一邊拿出一個對講機,大聲說道:“是午門,午門!”


    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齊叔叔嚴肅地說:“跟著去就明白了,別多問!”


    從天安門進去,過了端門就是午門,進了午門就是內宮紫禁城。紫禁城現在叫國家博物館,每天接待國外內的遊客,由於其特殊性,裏麵駐紮有武警部隊,還有護館的工作人員。每天下午閉館之後,不允許任何人出入。朱勇告訴過我,他在這裏參觀的時候,見到過那個人(鍾方江)。


    半個多小時,車子來到天安門金水橋的邊上。我和齊叔叔來到天安門的門洞下,隻見朱紅色的大門緊閉。他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通知的那邊,按道理,這裏應該有工作人員開門的,可是我們喊了幾聲,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感覺不正常!


    齊叔叔沒有說話,回到車上直接開車繞著轉到一條小巷子,吩咐我坐到後麵,踩著油門直接朝一堵牆壁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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