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也委屈啊,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特麽事情怎麽就弄成現在這樣了?自己已經囑咐的足夠明確了,賈正義這混蛋的語文難道是英語老師教的嗎?!


    “賈正義,人到底在哪?”鄭宇一邊說著,一邊逼近賈正義,頭上的頭發都似要豎起來了,用低沉的聲音警告道:“你特麽要是不想死的太難看,就趕緊給老子把人找到!”


    現場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黑皮都停止了說話,賈正義頭都不敢抬,兩隻眼睛使勁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身上,像一團團火焰要把他烤幹。


    “可能……在零號審訊室。”


    賈正義用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說道,但在寂靜的氛圍下卻清晰無比。而這一句話,同時引來了三個人的追問!


    “可能?”這是張正義,對於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顯然很不滿意。


    “帶路!”這是趙青媛,她隻關心現在徐有方在哪裏。


    “零號審訊室?!為什麽在零號審訊室?”這是鄭宇,三人中隻有他清楚零號審訊室是專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剛才房世輝打電話說……說要徐先生的兩條腿,我就把這事兒跟甄國隱說了。”賈正義還是下意識的先回答了隊長的問話,然後又補充道:“既然現在徐先生沒在這裏,我想,可能是帶去零號了。”


    “混蛋!”這一回卻是張正義和鄭宇同時罵道,兩個人連罵出來的話都是一樣。但兩個人的聲音加在一起都沒有趙青媛一個人高。


    “快帶我去!”趙青媛的樣子,整個人就像個將要爆炸的炸彈,連呼吸中都充滿了壓抑不住的火藥味!


    於是一堆人轟隆隆的來,又轟隆隆的走了。自始至終沒有人在意過道哥一夥兒哪怕是一個瞬間。


    這……難道就是上層社會的生活?我們在他們眼裏連看一眼的價值都沒有?!


    道哥看了看眾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後的一幫兄弟,仿佛突然間從門縫裏窺見了來自另一個世界不一樣的光彩。安靜了一會兒,他用無比沉重的聲音道:“走吧,這個地方看來也呆不住了。先出去再說!”


    ……


    手臂粗的鐵棍是實心的,帶著呼呼的風聲閃電般向徐有方的膝蓋抽來,根本不用去看,隻聽那淩厲的破空聲,徐有方就知道這一棍子就能把膝蓋打的粉碎!


    好狠的手!


    徐有方想要躲閃,但他的雙手還緊緊銬在椅子上,而且他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說打就打,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留給他。


    甄國隱的眼神更加陰狠,嘴角也泛起了得意的笑容,這一手他用過很多次了,從來沒有過失手的記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徐有方在這一棍下變成殘廢,仿佛已經看到了戶頭裏多出的數字。


    但是……怎麽好像眼前暗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而且,自己的目標,那個膝蓋哪去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甄國隱感覺自己的肚子猶如被打鐵的汽錘夯中了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直到撞到了身後的桌椅,強烈的好像身子要斷開一樣的劇痛才從腹部傳來。


    嘔!


    胃裏一片翻江倒海,甄國隱連忍耐的機會都沒有,胃裏所有的東西已經一股腦的噴了出來,有早上吃的,也有昨晚的!


    但甄國隱不愧是受過訓練的刑警,一邊吐著,一邊還堅持著抬起頭來去看徐有方那邊的情況。隨後,他便看到了他一生中再也不會忘記的畫麵,哪怕過了許多年後,甄國隱睡覺的時候還是經常會從這個畫麵裏驚醒。


    純鋼的手銬被拇指粗的鉚釘焊在純鋼的鋼板上,鋼板又用同樣的方式連接在審訊椅上,這椅子送來時有人曾經開玩笑說,恐怕隻有漫威電影裏那些超級英雄才能掙脫的開。


    但現在,甄國隱好想把他們都叫過來說:“看,漫威英雄!中國版!”


    天地道經運轉,靈力充斥雙臂,徐有方吐氣開聲,手腕猛地抬起!


    鐺!


    一個鉚釘飛了出去!


    鐺,鐺,鐺……


    接連數聲,鉚釘飛的滿地都是,而那個鋼板、手銬,還有連著鋼板的椅子,全部分離!


    徐有方站了起來,依舊是那麽笑眯眯的,除了兩個手腕上各留著一個已經毫無用處的手銬圈以外,看上去跟來時沒有任何區別。


    但在甄國隱眼裏,卻比妖怪還要可怖!


    “你,你,你你……”甄國隱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他掙紮著要站起來,但腹部的疼痛好像已經擴散到了全身,令他連在地上爬行都不能。


    “別激動,”徐有方一步步走過來,慢悠悠的道:“屋子就這麽大,你能到哪去?”他抖了抖身上的t恤,笑眯眯的道:“我後台雖然不是肛泰,不能治痔瘡,但給你整成肛裂還是沒什麽壓力的。”


    “別過來,你別過來!”甄國隱色厲內荏的吼著,想要揮舞一下鐵棍,但那東西早不知飛哪去了。


    徐有方笑了笑:“剛剛我也想叫你別過來的,但你不也沒聽我的嗎?”


    尼瑪啊!甄國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剛剛隻是想想而已,又沒說出來,這樣也算?


    此時徐有方已經走到了甄國隱的身邊,伸出腳在他身上撥弄了一下,就像撥弄一條癩皮狗一般:“甄國隱,是叫這個對吧,我沒記錯吧?這回過癮了沒?”


    一邊說著,徐有方已經蹲下了身。這個動作讓甄國隱更加恐懼了,尖叫道:“你幹什麽,你又要幹什麽,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打我?”


    “吵個屁啊!”徐有方一巴掌抽在了甄國隱的臉上:“你讓我那一腳踢出了內傷,要是不給你治治我怕你死在這!”說著,他就從貼身的兜裏掏出一個小瓶,裏麵裝的真是之前林婉晨也吃過的小益體丹。


    剛剛那一腳踢的匆忙,徐有方沒注意力道,看甄國隱現在的氣色和反應估計是給踢了個內出血。徐有方給他嘴裏塞了一顆丹藥,又用靈力在內傷的部位走了幾遍,接連封住了出血的幾處經脈,又用指間雨滋潤了一番,雖然不能立馬就好,但隻要送到醫院也沒什麽大事。


    甄國隱一開始還不信對方會給自己治傷,直到徐有方一番忙活自己真的感覺好了不少,這才慢慢的扶著桌椅站了起來。此時再向徐有方看去,臉上的神色已經既是佩服又是慚愧,扭曲的仿佛要抽筋一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零號審訊室的門被鄭宇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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