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奪命異常悲憤,剛剛他聽到了蛋碎的聲音,更關鍵的是他覺得他的第三條腿可能以後再也直不起來了……


    白奪命現在終於認清了自己和徐有方之間的差距。


    所以這一次過後,白奪命立刻就跑了,夾著腿,捂著襠,屁股扭的就像痔瘡最晚期……但他依然跑的飛快。


    宋人歸一看白奪命都跑了他就也想跑,但他顯然沒有白奪命那麽快的速度,更何況還斷了一隻手,兩邊都不平衡啊,擺起臂來一點都不協調。


    結果剛跑了沒幾步,就被徐有方一葫蘆飛開了瓢,哼都沒哼一聲就跪了。


    斜陽晚風,陰山血景……徐有方站在原地半天沒動,身影異常的蒼涼。


    陳新再次被這裝逼的站姿擊中了心房,然而一分多鍾過去了,發現這貨好像凹造型凹上癮了,於是目光往下一看……


    “你受傷了!”陳新看著徐有方的大腿驚呼道,那裏插著一把明晃晃的短錐。


    兔子蹬鷹,毒蛇反噬,白奪命為什麽蛋都碎了還能跑掉?就因為他被徐有方掏中的那一刻沒有光顧著疼,在疼的同時還按動了劍柄上的機關,射出一枚毒錐!


    所有人都知道宋人歸的暗器厲害,也都知道白奪命的劍法狠辣,但沒人知道白奪命居然也能發射暗器!


    不叫的狗才最會咬人,不被人留心的暗器才是最好的暗器,所以以暗器成名的宋人歸死了,但很少使用暗器的白奪命卻憑著暗器逃了性命——世事往往就是如此荒誕。


    “我知道,所以我沒繼續去追。”徐有方站在原地動都沒動,表情酷的就像蘭博。


    其實他心裏很惆悵啊,居然就這麽跑了一個,而且還是最難對付的那個,誰知道這小子往後還會給自己搞出多少幺蛾子來,要說這次過後那小子會不記仇,打死徐有方都不信。


    畢竟蛋都碎了,這梁子結的太大了。


    “你先躺下!”陳新眼圈都紅了。


    “我躺不下,腿都木了。”


    “上麵有毒?”陳新大驚失色,身體又開始發抖了。


    “別擔心,我有解藥,在我褲兜裏。”


    陳新連忙伸手去掏,徐有方穿的是短褲,一共就兩個兜,可是她把兩個兜兒都掏遍了也沒找到解藥。


    “解藥呢?”


    徐有方猥瑣的笑了笑:“裏麵還有個內兜……白鳳給我縫的。”


    “……是這個嗎?形狀怎麽這麽奇怪?”


    “嗬嗬,當然奇怪了,你再繼續摸下去它還會變硬變大呢……”


    “啊!你這流氓!!!”


    ……


    “哦~~~耶斯~~,哦~~~買噶~~~我滴個乖乖,這一下霸道!……”


    原本山坡上過來野營遊玩的人早就被這場追殺嚇跑了,此時漫天的霞光下隻有陳新和徐有方兩個人……嗯,還有個暈著的熊翻雲。


    徐有方嘴裏的怪叫一陣接著一陣,越叫越是猥瑣,越叫越是淫蕩,聽的陳新臉上火燒火燎的,心裏怒也不是羞也不是,偏生卻還隱隱的喜歡上了這種曖昧的味道。


    徐有方身上除了那個毒錐,還有深深淺淺不少的劍傷,他那件破廣告衫早就成了漁網裝,此時被凝固的血液牢牢與皮肉黏在一起。


    陳新拿著徐有方給她的小飛刀,細細的為他一點點割開粘在一起的衣服,徐有方雖然**不止,但臉上豆大的汗珠下雨似的滴落,早已變調的嗓音顯示出他巨大的疼痛。


    陳新緊咬著紅唇,小手微微顫抖,待得終於把那件礙事的廣告衫全部除去,才驀然發覺自己竟是被冷汗濕透了全身,而不知道什麽時候,徐有方這廝竟然把自己摟在了懷裏……


    徐有方長長出了口氣,手上感受著陳新柔軟的腰肢和有力的大腿,眼裏望著她清純的臉頰和堅毅的目光,著實讓人心裏麵瘙癢難耐。他突地騷興大發,腦袋一偏湊在陳新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陳新全身一顫,剛剛抬起來的身體又軟的像麵條一樣,重新撲倒在徐有方的懷裏。


    她臉頰發燒,狠狠瞪了徐有方一眼,那惱怒中帶著嬌羞的神情實在是誘人之極。但想到這段時日自從遇見了這個人,自己這心裏麵便再沒有片刻的安寧,再想想這人身邊圍繞的那些女人,陳新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時至今日,陳新再也騙不了自己了,若不是把一顆心全係在了他的身上,剛剛看著他流血忍痛,為何自己的心裏竟是比他還要痛上幾分?


    徐有方眼看到陳新複雜的神色道:“心心,你臉色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剛剛那兩個二貨傷到你了?對了,他還掐你脖子來著,你告訴我哪裏不舒服,我給你治治。”


    就是你這個壞胚子傷到我了,你去治你自己吧!


    陳新歎了口氣,怔怔的道:“徐有方,我問你件事情,你要想好了認認真真的回答我,不許有一絲一毫的欺瞞。”


    “欺瞞?我是那樣的人嗎,難道天底下你還能找到比我更誠實的人?”徐有方麵不改色的說道。


    陳新冷笑道:“比你賤的不好找,比你誠實的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徐有方怒道:“心心,你跟我相識這麽久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知道的很清楚了,遇到正經事我什麽時候不正經過?還需要我再跟你強調嗎?”


    陳新平靜的道:“那是因為你從來就沒什麽正經事。”


    徐有方沉吟了一下:“怪不得你的公司要做土建施工項目呢,就因為你其實是個杠精吧?”


    “你別打岔!”陳新定定的凝望著他,輕聲道:“徐有方,今天你這樣不顧性命的來救我,你,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徐有方楞了一下,天地良心啊,他特麽什麽都沒想啊,對方要來殺自己的人,自己給對方幹回去,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還需要想啥?


    不得不說,女人和男人的思路有時候就是兩條平行線,彼此間永遠找不到交點。同樣的一件事,人陳新的意思是你對我是怎麽想的,結果到了徐有方那裏就變成對於兵來將擋這回事是怎麽想的了。


    這特麽整岔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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