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是嘴炮打的越響,內裏麵其實就越虛!”邢琳琳看著倒退出去的房世輝,撇著嘴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徐有方本來還聽的津津有味,突然就發現邢琳琳說完這句話後就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猛看,不由得問道:“怎麽了?”


    “奇怪了,為什麽某人天天用嘴開圖炮,也沒見他有多虛呢?”


    徐有方臉色當時就黑了:“差不多得了啊,今天的分量已經夠了,再這麽黑我我可發飆了啊!”


    就在兩個人鬥嘴的工夫,趙青媛已經越過了房世輝來到那四個衝進大廳的保安麵前,冷然問道:“你們是哪來的保安,我為什麽沒見過你們?誰給你們的權利在這晴雨軒裏衝撞我的客人?”


    她這麽一問,站位稍稍落後的三個男人立刻都看向了最靠前的那個男人,而那個領頭的男人,則是對趙青媛的問話恍若未聞,雙眼目不斜視隻牢牢的盯著不遠處的徐有方。


    顯然,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保安,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專業小隊,而且他們的目標無比明確。


    房世輝樂嗬嗬的晃悠了過來,再一次擋在趙青媛的麵前道:“這是我的人。”


    “你的人為什麽會穿著我們酒店的保安製服?”趙青媛皺著眉頭問道。


    “哦,這個啊……”房世輝更得意了,笑著道:“上次來晴雨軒,突然覺得你們這裏保安的製服很不錯,回去就讓人按照你們的式樣給大家換了一身,怎麽,這樣犯法嗎?”


    趙青媛點了點頭:“犯法倒是不犯,但犯了晴雨軒的規矩。你讓人穿成我們酒店保安的樣子來強行趕人離開,這知道的是你房少爺耍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晴雨軒店大欺客呢!”


    “那趙總的意思……想怎麽樣呢?”房世輝笑的愈發戲謔,用一種貓戲老鼠的目光打量著趙青媛。先是邢琳琳,再是趙青媛,無論是兩女的樣貌身材還是氣質,都足夠甩沐雪柔幾條街了,這讓房世輝心裏很不是滋味,不得不說,徐有方這個混蛋在挑女人的方麵還是很有眼光的。


    趙青媛看著房世輝的目光,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看到徐有方已經走了過來,心裏立刻安定了下來,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讓他們給客人道歉,然後立刻離開酒店。”


    “不可能。”房世輝搖了搖頭道:“除非……徐有方先向高峰道歉。”


    “憑什麽呢?”趙青媛問道。


    “憑什麽?”房世輝似是很吃驚的樣子,指著高峰說道:“這不是明擺著嗎,徐有方莫名其妙的潑了人家一身的酒,難道不該道歉嗎?”


    邢琳琳一聽就怒了,要不是這混蛋剛剛躥過來一再的挑唆,徐有方怎麽可能去潑他的酒?可她剛要上去辯解,卻被徐有方一把拉了回來。


    “老老實實呆著看戲。”徐有方笑眯眯的說道,好像這件事完全不關他的事似的。


    趙青媛看了看高峰,又看了看徐有方,聳了聳兩個白皙誘人的肩膀,有些俏皮的說道:“很抱歉,你說的我沒有看到。”


    房世輝冷笑著道:“你沒看到不要緊,這裏這麽多人都可以作證。”


    然而趙青媛撇了撇嘴,平靜的說道:“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事情,我來的時候,隻看到你的人裝成我們酒店保安的樣子,試圖對酒店的客人施暴。”


    “至於你說的那位客人……”趙青媛看向了高峰,鄙夷的笑了笑:“誰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自己把酒灑在了身上?”


    “你!!”高峰頓時怒火中燒,指著趙青媛叫道:“你這是顛倒黑白,你……”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話!”


    高峰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趙青媛兩個清冷如冰霜的眸子一下就看了過來,那冷冽的目光好像能直插心肺,聽到女人那充滿威嚴的聲音,想到剛才對方過來的時候,那長廊兩邊不停的打招呼的聲音,高峰後麵的半段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趙青媛望著高峰,臉上的鄙夷更甚:“我們倆之間到底是誰最喜歡顛倒黑白,你最好心裏麵有一個清晰的判斷。這裏可是晴雨軒,不是你任意撒野的地方,我趙青媛也不是你隨便可以汙蔑的對象,你要是覺得我是個女人就好欺負,你可以問問在場的諸位到底答不答應!”


    她的話音剛落,門口擠滿的各個宴會廳過來看熱鬧的人們,就立刻爆發出一片巨大的哄聲。


    “嗬嗬,趙總怒了,還從有沒看到趙總發過這麽大火,這下子這小子有的受了。”


    “當著趙青媛還敢這麽說話,來之前怕是沒打聽過這晴雨軒的背景吧?上個月酒店重新開業,那麽大的場麵轟動了大半個t省,這小子是誰家的坑爹選手,居然沒聽說過嗎?”


    “什麽誰家的,看他那副土鱉樣,青媛姐兩句話就嚇的他連屁都不敢放了,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


    “你意思是換了你來就不會被青媛嚇到了?”


    “我……我根本就不會惹青媛姐生氣。”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開盤坐莊,賭找小子怎麽被玩死,誰來?”


    “哈哈,你完蛋了,居然敢拿青媛姐開盤……我先壓十萬!”


    高峰的額頭冷汗直冒,把原本已經幹涸的酒漬又給衝刷了開來,有一些和著汗液流入了眼裏,他隻感覺眼睛又睜不開了,裏麵就像針紮一樣刺痛。可就是這種時候,他的腦子裏一團漿糊,但聽力偏偏敏銳的要命,周圍那一句句的議論和嘲弄分毫不落的穿入了高峰的耳朵裏。


    而在他的身後,那些本該跟他站在同一個戰壕裏的同學們,此時則一言不發,沉默的猶如一片木雕泥塑。


    好熟悉的場景……眼前一片漆黑,高峰突然覺得這樣的情景,像極了當初他們聯合起來栽贓徐有方的時候——一些人施壓,而另一些人則沉默不語。


    這真的是一種很令人絕望的體驗啊……


    不知道為什麽,高峰覺得這時候自己的思維無比的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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