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衝是真的知道錯了,女教官說的沒錯,他就是因為對她的輕視,才引發了這後續一連串的結果。可是在最開始的時候,誰又能想到,僅僅是因為這一點點性別上的輕視,就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後果?


    若不是女教官現在點了出來,甚至韓衝自己都沒有察覺這本就是他自己的錯誤。可問題是,這樣的錯誤在眼下僅僅是一次訓練任務的失敗,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呢?


    韓衝不敢想,他眼角的餘光掃著兩側的戰友,他不敢去想他們一個個變成冰冷的不會呼吸的屍體,躺在他麵前的場麵。


    看到韓衝這副模樣,女教官冷峻的表情不易察覺的鬆動了一些,她上前兩步,來到韓衝的麵前冷然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剛才想引我出來的時候不是說要單挑嗎?我同意,隻要你能打贏我,最後當不當這個隊長,還可以看你後麵的表現。”


    “啊?”韓衝再次傻眼,跟個二愣子似的抬起頭看著女教官。


    女教官後退著拉開了距離,突然喝道:“韓衝出列,準備格鬥!”


    “是!”


    ……


    午後豔陽高,山中秋意濃。


    高掛在天空中肆無忌憚的釋放著熱力的那個赤紅色大火球,在這北方的深山老林裏終於敗下了陣來。層層疊疊的枝杈葉蔓好似天然的屏障,將山中與山外隔成了兩個分明的世界。


    濃蔭籠罩著山穀,就是再強烈的陽光,當它到達地麵的時候,也隻剩下一塊一塊斑駁淺淡的碎片。前兩天剛剛下過一場豪雨,使本就涼意甚濃的林子裏變得更加潮濕陰冷了很多,但一條穿過山穀的小小溪流,卻因為這一場雨補充了水勢,閃爍著明亮的水光歡快的奔騰而過,那一朵朵潔白澄澈的水花不時濺起,讓人有時候都分不清那到底是調皮的水流,還是水中躍起的遊魚。


    在這片山穀的盡頭是一片高絕的山壁,壁立陡峭如刀,從數百米高的地方,一道匹練般的水瀑轟然而落,在下方匯聚成一個深深的水潭,幾道小溪就是從這水潭裏發源,叮叮咚咚的向著遠方流去。水潭上方,濺起一層濃濃的水霧,一條七彩的彎虹在陽光和水霧的共同作用下,橫跨半空,如夢似幻。


    嘩啦!


    潭水突然翻起巨大的水花,水花間先是露出一個留著黑色短發的腦袋,緊接著就是修長的脖頸,圓潤的肩頭,性感的鎖骨下麵兩座堅挺飽滿的乳峰驕傲的聳立,柔韌結實的小腹上可以看見清晰的六塊腹肌,以及兩側誘惑的人魚線,一個淺淺的橢圓香臍就點綴在這玉腹之上。


    山中的溫度比外麵要低得多,更何況還是在這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裏。這水潭裏的水看上去清清亮亮,可真正的溫度恐怕都不到十度,就算冬泳愛好者在裏麵呆久了,都要用力劃水來激發體內的熱量,但這個從水裏出來的女人卻悠然的仿佛是浸泡在一池溫水裏一樣,慢悠悠的出水,身體卻連一點顫抖都不發出。


    陽光伴著水霧籠罩在女人小麥色的肌膚上,竟然反射出淡淡的金黃,她雙手不去遮掩胸口,反而高高的舉到額頭,把浸濕的黑發往腦後一攏,頓時,一張立體的,冷豔而傲氣十足的俏臉就從黑色的短發後顯露了出來。


    眉毛如刀鋒,唇角也如刀鋒,這女人美的不同尋常,冷的同樣是不同尋常,仿佛全身上下都充斥著生人勿進的凜冽氣息。


    然後,她就那麽大大方方的擺動著兩條長度驚人的大腿,一步步從水潭裏走了出來。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小小的內褲竟然再不著寸縷,可那挺翹渾圓的兩個臀瓣又豈是那小小的布料所能遮掩的?


    然而這女人似乎完全沒有身為一個女人的羞澀,更加沒有在意她那得天獨厚的曼妙酮體會給男人們帶來多麽強烈的刺激,她就像是一條從海底走上來的美人魚,又像是希臘傳說中降臨人間的女神,帶著渾身天然原始的魅力和撲麵而來的傲慢野性,一步從水裏跨到了岸上。


    空穀、飛瀑、鳴泉、深潭,岸上遍布著各色的野草野花,上麵是湛藍的天空和白色的雲朵,潭水四周沒有高大的樹木,明亮的陽光終於有機會直直的投射下來,經過濃濃的水霧仿佛映出了一道道金色的光圈。


    如果這是一幅絕美的圖畫,那畫麵中間的那個絕色的裸女無疑就是整個構圖的核心,正因為有她的存在,這副畫才顯得如此生動,如此……充滿了生命的張力。


    女教官來到一塊被陽光曬得有些微微發熱的石頭旁邊,從上麵拿起一條毛巾緩緩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溫熱的毛巾帶著陽光青草的香味,一寸寸擦過她的肌膚,那微褐的皮膚緊繃而富有彈性,就像最細密的瓷器,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像是一整塊誘人的巧克力,無時無刻不在撒發著甜蜜的味道。


    但是隨著水珠被擦拭幹淨,在這塊堪稱上帝傑作的巧克力上,卻顯露出橫七豎八長長短短的一道道傷疤,有些是舊傷已經變成了略淺的痕跡,隻有那猙獰的輪廓依然提醒著當初的情形是多麽驚心動魄,有的卻是新傷,疤痕還呈現著粉嫩的紅色。


    若是其他的女人身上留下這麽多傷疤恐怕早就在心裏難過的要命,但這個女人的手擦過這些傷痕的時候,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波動,就好像那些傷疤是與生俱來的胎記一樣。


    直到她的手來到兩瓣豐挺的翹臀下麵的時候,她的動作終於有了片刻的停頓。如果仔細看去,在左邊那臀峰和大腿交界的地方,隱約還殘留著一道極細的痕跡,但痕跡已經非常淺,隻要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完全消失不見。


    這應該算是女人所有傷疤中恢複的最成功的一個,但女人那宛如冰封的臉頰上,卻偏偏在此時浮現起一些不一樣的情感。像是微微的訝異,又像淡淡的希冀,還有一點點淺淺的嗔惱。


    鈴……


    和迷彩作訓服放在一起的衛星電話突然發出刺耳的鈴聲,女教官垂頭看著屏幕上麵那熟悉的號碼,如刀鋒般的修眉微微一挑,伸手拿起了電話。


    與此同時,韓衝走出了營地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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