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富豪囂張的姿態,已經是讓孫小帥動了怒,但此時局麵的變化,卻是有些出乎孫小帥預料。


    沒有想到康元正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低頭看了一眼跪在麵前苦苦哀求的富豪,孫小帥嘴中冷笑一聲,沒有任何理會。


    看著旁邊那位青年女子對待康元正的態度,笑問道:“剛才我聽說她已經給曲依波找到了知名醫學專家,但是在我的印象裏,你好像並不精通這方麵啊。”


    周圍人將孫小帥的話聽在耳朵裏,全都是瞬間嘩然。


    在綠雲縣,有誰敢用這種語氣跟康元正說話?


    這個農民到底是什麽來頭啊,居然渾然沒有將康元正放在眼裏,竟然跟他平輩論交。


    “嗬嗬,我當然不精通醫學了,不過我身後這位洪子實洪醫生是這方麵的專家,我跟曲依波有些交往,現在我是帶洪醫生過來給曲依波治病的。”


    康元正衝孫小帥爽朗一笑。


    跟剛才盛氣淩人的模樣截然相反,仿佛在瞬間變成了一位平易近人的鄰家大叔。


    “小李,你現在先帶著洪醫生過去吧。”康元正衝身邊那位青年女子簡單的知會一聲。


    “嗯嗯。”那名被稱為小李的青年女子衝康元正點了點頭,急忙帶著洪子實朝別墅內走去。


    吭。


    康元正轉身一腳踢在剛才那位富豪的身上,“把你的狗眼給我睜大看清楚了,從今以後你要是膽敢再對孫先生無禮,小心我要你命!”


    “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剛才是我有眼無珠,康爺,求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富豪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理會身上的傷勢,急忙跪在康元正跟前。


    但片刻之後,便是調轉方向,抱住孫小帥的大腿:“孫先生,求求您開恩啊,是我狗眼不識泰山,剛才有得罪您的地方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康元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孫小帥愣住。


    沒想到在自己麵前十分儒雅的人,居然這麽狠厲。


    雖然剛才對腳下這富豪高人一等的姿態十分不滿意,但現在看著這位富豪苦苦哀求的模樣,孫小帥心中不忍,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


    這話對於已經陷入恐慌中的那位富豪來說,簡直如同天上降下來的仙籟,誠惶誠恐的感謝一番,便是趕緊朝著遠處跑去。


    “哎,你怎麽把他給放了呢,剛才這個家夥那麽……”


    看著康元正著急的臉色,孫小帥擺手一笑,說道:“又不是什麽大事兒,沒必要整的這麽嚴重。人家都已經跟我道歉了,幹嘛還抓著剛才的不愉快啊。”


    “你既然跟曲依波交好,那你能不能替我說個情,讓她出麵給我蓋些房子啊。”


    隨著孫小帥的這番話說出來,康元正嘴中露出苦笑,“其實實不相瞞,曲依波這病已經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段,雖然我現在把醫生帶過來了,但是要想讓曲依波徹底的痊愈,那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


    孫小帥:“怎麽,你帶來的那個醫生沒有把握將曲依波治愈?”


    康元正苦笑道:“在路上我已經把曲依波的病症詳細的說了一下,這是洪子實聞所未聞的怪病,能不能治愈,他還沒有把握。既然現在孫先生已經過來了,那我帶您進去看看。”


    孫小帥點了點頭。


    如果洪子實沒有辦法治愈的話,那自己倒是可以出手。


    進入別墅後,孫小帥在曲依波的房間中看到洪子實正拿著針灸給躺在床上的曲依波治療著。


    眾人向孫小帥跟康元正紛紛表示過禮數後,房間內便是安靜下去。


    孫小帥站在旁邊看著洪子實不斷施針,暗自搖頭,他這針法隻有固本培元的功效,對於曲依波的病症根本沒有任何的治療效果。


    “看樣子,他是沒有辦法治好曲依波的病。”孫小帥給出判斷。


    “洪醫生,我家小姐的病咋樣了?”在洪子實將最後一根銀針拔掉後,立身在旁邊的青年女子急忙低聲問道。


    “曲建築師的病十分古怪,不過你放心好了,剛才我已經查處了病因所在,隻要稍等上一段時間,曲建築師的病症就能得到控製。”


    “實在是太好了!”青年女子頓時歡呼起來。


    下一秒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收斂了一下情緒。


    “洪醫生,你當真把曲建築師的病症給控製住了?剛才我看你施針,好像隻是鞏固曲建築師現在的狀態,對於她的病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孫小帥站在旁邊衝洪子實說道。


    洪子實目光深處閃現出一股不悅。


    自己在醫學界有著響當當的名號,誰敢如此質疑自己?


    但是一想到康元正對待這個農民的態度,洪子實隻能是將心裏的慍怒強壓下去,衝孫小帥問道:“孫先生,您難道也懂醫學?”


    孫小帥點了點頭,“略懂一二。剛才要是說的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洪醫生見諒。”


    這話讓洪子實眼中的不悅消失很多,但緊接著便是聽到孫小帥再次說道:“洪醫生給曲建築師施完針以後,我對曲建築師檢查了一下,她這病形成的原因是邪風入體,加上多年來勞累工作導致的。”


    “孫先生,您看出端倪了?”康元正聽著孫小帥的話,愣住。


    孫小帥點了點頭:“剛才洪醫生給曲建築師施展針灸,這並不能起到洪醫生所想的作用。這位美女姐姐,麻煩你現在趕緊拿個盆子進來。”孫小帥回頭衝身邊那位青年女子說道。


    “這……”青年女子眉頭皺了皺,但是顧於孫小帥跟康元正的關係,隻能是強壓住心中的不悅按照孫小帥的要求朝外麵走去。


    “我說孫先生,雖然你跟康爺關係好,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貶低我的醫術吧!”洪子實重重的哼了一聲,再也壓不住心裏的火氣。


    孫小帥歉聲道:“我這不是在貶低您的醫術,而是就事論事,您剛才說曲建築師隻要稍等一段時間病症就能得到控製,那我如果說曲建築師經過你剛才的治療,等下就回嘔吐,您信不信?”


    孫小帥目光筆直的投放在洪子實身上,這讓洪子實渾身有些不自在。


    將剛才的整個治療過程回想了一遍,說道:“我對我的醫術有十足的把握,你說的話我一點都不信。”


    在洪子實這話說完不久,原本躺在床上的曲依波突然是掙紮起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從床上坐起,扭聲吐了出來。


    “這……”


    看著眼前這一幕,洪子實愣住。


    “這怎麽可能呢!我剛才給曲建築師的治療完全沒有問題啊……”說話中,顧不上地麵上的汙穢,急忙跑到曲依波身邊號脈。


    “天呐,病症比剛才還嚴重了。”洪子實嘴中驚呼一聲。


    “你進來晚了,這盆子現在已經用不到了。麻煩你把地麵清掃一下吧。”孫小帥衝青年女子笑了笑。


    “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呢,你要是真有那份本事兒的話,你趕緊過來給曲建築師瞧瞧啊。”洪子實聽到孫小帥發出來的笑聲,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再也不顧及這個農民跟康元正之間的關係,厲聲咆哮。


    身為一名醫者,洪子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在自己麵前死去。


    孫小帥:“不用擔心,既然有我在這裏,就絕對不會讓曲建築師有任何的意外。”


    說話中,隨手撚起洪子實帶來的針灸,朝曲依波走去。


    如果說先前洪子實不相信孫小帥懷有醫術,那現在看著孫小帥撚著銀針的舉動,對孫小帥的能力瞬間信了幾分。


    畢竟在行家眼裏,從對方的舉止中就能得出一個明確的判斷。


    在其注視下,孫小帥將銀針刺入曲依波心髒。


    直至銀針沒頂。


    “你這是什麽治療手法!”洪子實立時驚呼起來。


    語氣裏已經是帶了幾分怒意。


    給人用針灸治病,哪兒有這樣的啊,心髒乃是人體大穴,就算施展針灸那也必須要格外小心,可孫小帥倒好,一下子就將針灸全都插進去了,這不是要曲依波的命嘛!


    “看樣子洪醫生在中醫這方麵的研究還不深啊,連這種九曲神針針法都不認識。”孫小帥安慰道,“曲建築師這病已經到了生死關頭,現在隻能是使用重劑。利用銀針,化解曲建築師心髒中隱藏的病灶,唯有根除本源,才能徹底康複。”


    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暗中將靈力透過銀針傳入曲依波體內。


    “九曲銀針針法?”洪子實陷入沉思,這種針法曾經在剛剛接觸中醫的時候聽聞過,隻是從來沒有在任何資料上見過,原本以為這是傳說中的針法,卻沒想到竟然真實存在。


    感受著洪子實身上散發出來的情緒波動,孫小帥嘴角的笑意更濃。


    單純使用這種針法並不能完全將曲依波治愈,唯有像自己這樣擁有靈力的人,配合著靈力施展這種針法才可以。


    曲依波能夠遇到自己,隻能說她是命不該絕。


    三根銀針刺入後,孫小帥將曲依波上身衣服盡數退去,唯有保留著私密處。


    看著眼前的規模,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默念幾句醫者父母心,孫小帥重新撚起一根銀針,朝著曲依波小腹刺去。


    康元正站在旁邊,對於孫小帥的治療手法完全看不懂,但是自從孫小帥幫自己打破了密室壁壘,自己從中獲得了家傳功法後,此時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孫小帥身體中的靈力正在不斷的注入到曲依波體內。


    “想不到啊,他年紀輕輕居然有這麽大的造化。從他這表現上來看,他獲得的機緣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大。”康元正心中囈語連連。


    當初康航在獲得機緣後,將康家一手擴大到如今規模,屹立百年不倒,孫小帥這機緣要比康航大得多,康元正暗下決心,像孫小帥這種人必須要搞好關係,絕對不能讓其走到跟自己對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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