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妹子,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的……”田氏邊忙阻止道。田氏不知道張荷花為什麽會這樣說,按理說,這兩家還是姻親。


    可張荷花的話說到方氏的心坎上了,終於有人相信了她的那套說辭,她立馬順杆兒爬說:“張大妹子,我就知道你是明理的,要不是你這麽一提醒,我還不知道是他林家先看不上我家,才演的這場戲,害得我這段日子一直內疚自責夜不能寐。”


    “要是換成我有什麽好內疚的,又不是我讓她跳的河。再說,議親議親,本就是兩家坐下來好好相商,大武不行,虎子也是能幹的,她有什麽好委屈的。”張荷花戴著方氏給的高帽子,有點沾沾自喜起來。


    “張大妹子,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裏去了,我家大虎跟他哥比,那也是不差的,這幾年,大武不在家,家裏的活兒全靠虎子幫著他爹幹。林家還不同意,我還不樂意呢。”方氏說完,還無奈道:“要不是虎子中意,我說什麽也不會承認這門婚事。”


    “你還承認什麽,你沒看剛剛那丫頭跟那有錢的公子眉來眼去,指不定早就有一腿了,瞧見沒,那可是書店,那可以讀書人去的地方,林家可沒人讀書,林梅那丫頭上那去幹嘛的,說不定這就是他二人約會的地方。”張荷花撇了撇嘴。


    田氏見二人越說越離譜,不願意摻和,便說還有東西要買就走開了。


    方氏跟張荷花正聊得起勁,也顧不上田氏的離開,繼續閑聊。


    方氏知道張荷花是個大嘴巴,萬一回村宣揚開了,林梅的名聲就太差了,萬一以後真說成親,劉家麵子上不好看,想挽回點名聲便說道:“你說,那丫頭真跟那有錢公子有一腿?”


    “誰知道呢,即使沒一腿,許是有錢家的公子沒瞧中她,又不是什麽天仙。說不定就是那丫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張荷花可不在乎林梅的名聲,張口就道。


    “那肯定不行,女子名節比命還重要,你們兩家是姻親,她娘又走的早,你這個當嬸的可得好好替她娘教教她,讓她把這念頭給斷了。”方氏有心試探道。


    “這有錢人家的公子要是沒看中,那丫頭要是斷了這念頭,那還有的救,要是那公子也瞧上了,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對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來說不就好這口嘛,反正又不用娶回家。”張荷花道。


    “那還真得靠你救一救了,這名聲毀了可不好聽,誰家還願意娶……我瞧著那公子是乎對那丫頭沒什麽,不然也不就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指不定還有救,你可是她嬸,就事還真得靠你,要是她回心轉意,願意聽你的,你也跟她提一提我家虎子,我家虎子為了等她,可一直都單著呢。”方氏一副一心為了林梅好的樣子。說得張荷花麵子裏子都有了。


    方氏以前可是給虎子說過親事的,可女方家嫌劉家窮都不願意嫁過來。眼看虎子都十八啦,下麵弟弟妹妹也不好說親。方氏從內心說其實還是很滿意林梅,隻是這不是遇到這些遭心事了麽。


    “嗨,這可不好說,這要是被人家瞧中了,命好能給那公子當妾,命不好也隻能絞了頭發當姑子或者……,這沒娘教的孩子也可憐,也罷,看在姻親的份上,我這個做嬸的可是得好好給林梅提個醒,有些人可不是誰都能妄想的,還是踏踏實實找戶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才是真。”張荷花心裏竊竊自喜道。


    “張大妹子,這事可得拜托你呐,你可好好給她說道說道,這女人呐,還是堂堂正正的被娶進門,才能得一好名聲。”


    ……


    經過二人一番閑聊,這事已經成功的轉換為林梅跟虎子的婚事,林家嫌貧愛富不同意,但因虎子喜歡,如果林梅能真心悔過好好跟虎子過日子,方氏還是願意同意這門婚事……


    這要是林梅在場聽到這二人的對話,估計得氣得心髒病再次發作而亡。還好林梅啥也不知道……


    林梅買完了東西,才發現東西買點多,特別是黃豆,足足買了五十斤。“老板,你看我買了這麽多東西,能幫我送送不。”


    雜貨鋪的老板道:“那不行,你買的雖多,可價格便宜,而且今天趕集人多,人手本就不足。”看著林梅買的東西卻是有點多,怕她萬一拿不走,要退貨,便建議:“我的庫房裏倒是有一種筐,是從南麵進貨時帶來裝貨的,雖有點大,但有兩背帶,你要不看一下能不能使。”


    林梅一聽,這好像是背兜吧,“行,老板,讓我先看看,能不能裝下這麽多東西。”


    “行,你等著……”老板說完就去了庫房。


    “你看看行不,這麽大,應該能裝得下,隻是你會使不?”老板拿著背兜對著林梅說道。


    還真是背兜,林梅前世的外婆就是巴蜀人,背兜是外婆買菜必帶之物,隻是跟前世的比,好像有不一樣,在外婆家看到的是方形的要小些,這個是圓形的要大一倍。不過裝林梅買的東西那就太合適了,剛剛能裝滿。


    這背兜林梅太滿意了,便問老板什麽價格。


    老板知道林梅想做豆腐生意,想跟林梅做長期的買賣,便對林梅說:“這東西從來沒賣過,你要是瞧的上就送給你,也算結個善緣。”


    林梅不願白拿人家東西,出了個主意:“老板,我見這東西也是竹子編製而成,成本不高,你何不這起門生意,出門買東西,誰也不一定會帶家夥事兒,你這裏如果能有這裝東西的筐,指不定還能多賣點貨,那你的生意可就蒸蒸日上。”


    “姑娘高建,敢問姑娘貴姓,小老兒姓賈,若是方便請到店裏歇息喝口茶。”賈老板對林梅的話,提起了濃濃的興趣,想向林梅好好請教一番。


    “賈老板客氣,喝茶就算了吧,我姓林,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吧。”林梅道。


    “林姑娘的主意是不錯,可這客人上門有時買多買少也沒個定數,若都做這麽大的,也不一定好賣。”賈老板直接問道,看樣子還真動心了。


    “賈老板是生意人,應該知道這東西不同,大小不同,價格也肯定不同的,至於這筐的大小,你可以根據年齡性別來確定幾款不同,比如婦人力氣小,最多也就背個五六十斤,男子力氣大,背個百來斤也是沒問題,再則就是年弱或是年老的,力氣小,能背個二三十斤就差不多了,你可先製作出這三款,再根據需要進行改進。”林梅真心建議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老兒再次謝過林姑娘。”畢竟是生意人,一點就透,何況林梅的建議還是比較細。


    “賈老板,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回家去了。”林梅看著快到午時,惦記著還要給山子送筆墨紙硯,便離開了雜貨鋪。林梅背著東西走到半路,有些累了,便放下東西,在路邊歇息,忽然一陣春風吹過,空氣帶著一股熟悉的氣味。


    林梅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幾顆大樹,興奮極了。


    上次路過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裏有幾顆香椿樹呢,林梅有點鄙視自己的眼神。


    也不管那麽多,看看周邊沒人,林梅爬到樹上,摘起了香椿芽。樹高的地方摘不到,林梅便把能摘的都摘了。幾顆樹摘下來,其實也不多,估計就三四斤的樣子。


    “林家大妹子,你這是幹啥呢?”田氏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能遇到林梅。


    “田嬸,你也趕集呐。”林梅道。


    “你摘這玩意兒幹啥?”看著林梅摘了那麽多,還放在筐裏,田氏忍不住好奇道。


    林梅突然想起林老爹說村裏田家就是石磨,好像就是她家,於是主動抓了一給田氏道:“田嬸,我也不瞞你,這叫香椿芽,能吃,這些你拿著,回家先用開水氽一下,再切細了拌豆腐或是炒雞蛋可香了。”


    “那不行,這是你辛苦摘的,我也就是好奇問問,現在知道這東西能吃,改天我也去摘點回去嚐嚐。”田氏拒絕道。


    “拿著吧,田嬸,這香椿樹可不好找,這幾顆都被我摘的差不多了,就算要摘也得過二天才能發芽,而且這香椿可不是都能吃,隻有像這樣剛長出來的才能吃,長老了就不能吃了。”林梅再三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田氏接過了香椿放在籃子裏。


    “謝啥呀謝,我也是嘴饞才摘這麽多的。”林梅客氣道。


    “梅子,嬸想問你一個事,你要是方便就說,不方便就當嬸沒問過。”田氏對林梅的好感直線上升,可還是對剛才在書店的事疑惑不解,便開口問道。


    “說吧,什麽事?”林梅也開始納悶了,這田嬸要問什麽。


    “剛我看見你在書店跟一個男子說話,你們認識?”田嬸想想道。


    這是想問是什麽關係吧,林梅身正不怕影子斜,直接說實話:“哦,你問蕭公子,我爹就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今天我弟去私塾念讀了,我就是去給他買筆墨,剛好遇上了,就閑聊了幾句。”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就說嘛……哎呀,你弟去私塾念讀,你爹也同意?”田氏差點說漏了嘴,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看嬸說的,我爹要是不同意,山子能去念書嘛。”林梅心裏想道:還好說開了,不然還真被懷疑了,這女人天性就愛八卦。


    “看嬸這嘴笨的,都不會說話了,也是你爹要是不同意,你弟還真念不成。”田氏說著還拍了一下嘴。


    “田嬸,你看眼看晌午了,我們快些回家去吧。”林梅摘香椿已經耽擱了,現在又跟田嬸坐在路邊閑聊更耽擱時間,林梅有點著急,便催促道。


    “行,行,我們邊走邊說。”田氏也急著回去做飯,說完就提著籃子跟著林梅往村子走去。


    “梅子,你家跟張荷花沒什麽仇吧?”田氏對張荷花誣陷林梅的事兒,有些不太理解,便有心提個醒。


    “沒有呀,田嬸,你是聽說了什麽嗎?”林梅對田氏的問題還是很解。


    “沒什麽仇最好,許是有些誤會,就剛才我問你在書店的事兒,其實張荷花也看見了,她……嘴碎……唉,總之你以後防著點這個人。”田嬸怕挑起事端,惹出禍事來,便把剛才張荷花說的事兒瞞了下來。


    林梅聽了,便猜測到肯定是這個張荷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她壞話了,不然田嬸也不會這麽問,管她呢,嘴長在她身上,她要說說唄,要是在自己麵前說,非扇她個大嘴巴子。


    二人說著話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村子裏,因不同路,林梅便跟田嬸道別。


    “姐,你終於回來。”桃子在院子裏玩,見姐姐回來了便上前說道,突然想起爹剛還擔心姐姐,便又問著裏屋喊道:“爹,我姐回來了。”


    “梅子回來啦,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老爹見已經晌午了,梅子還沒有回來,擔心梅子出了什麽事,又因腿腳不便,隻能在家幹著急,見人現在回來,也放下心來,但還是擔心對著窗戶問道:“今天咋回來有些晚。”


    “爹,今天在路上看見有香椿村,想著家裏也沒啥菜,便摘了些香椿芽回來吃,便耽擱了些時辰。爹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林梅看著時辰已經晌午了,山子也快回來了,便急著去做飯。


    剛進廚房,山子就回來了。


    “爹,姐,我回來了。”許是第一天去念書,山子還有些不太適應,有些想家了,一放學就往家跑,人還沒進屋,就開始喊道。


    “喲,山子回來啦,姐今天有事耽擱了,飯還沒做好,你先把那筐裏的東西拿出來歸整歸整。你的筆墨紙硯都買了,你拿去放你屋裏。回頭,再想法給你弄一書桌。”林梅這才想到,山子的屋裏就一個炕,炕頭有一櫃子,其它的啥也沒有。


    林梅這才進了廚房,想著大家都餓了,再說山子下午還得上學,便簡單做了道香椿炒雞蛋,紅燒兔子,燒兔子時還順便做了玉米鍋貼。


    “姐,我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別跟爹說是我說的。”桃子溜進廚房小聲對著林梅說。


    “桃子,啥事,我不告訴爹。”林梅向桃子保證道。


    “今天家裏來了個媒婆,要給咱爹說親。”桃子看了看門外沒人,便附耳對林梅說。


    林梅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有人要跟我爹提親?難道我就逃不開這古代的習俗,就這麽盲婚啞嫁了?林梅急忙問道:“那咱爹同意啦?”


    “爹沒有同意呀,不過爹讓媒婆給你找一門親事。”桃子搖著頭道。


    “等等……讓我屢屢”林梅聽糊塗了,既然有人上門提親,為什麽爹還要讓媒婆再找,難道是我誤會了,不是跟我提親?


    林梅想了想便對桃了說:“桃子,你好好想想,那媒婆是給誰說親嗯。”


    “我都說啦,是給咱爹。”


    “你的意思是說,媒婆給咱爹說親,是想給咱們找個後娘,是這個意思不?”林梅誘導道。


    “嗯,嗯,就是這個意思,你說咱爹回給咱們再找個後娘嗎?”桃子點頭,見姐姐終於聽懂了,便問道:“姐,可以吃飯了麽,我餓了。”


    “瞧我,這一打岔又忘記了,快去叫你哥把爹扶出來,我這就擺飯。”林梅說完,就去拿碗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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