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想怎麽樣?”路鹿憤怒了,這麽一而再的觸碰她的底線,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她不會一直這麽被脅迫下去的。


    “喲,這是當了兩天總裁的‘情人’,底氣足了啊。就是不知道你家的那個總裁,知不知道你做過的事情?”綁架犯威脅著說。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她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和媽媽過最簡單的日子,可是為什麽,這些人要不斷的找她的麻煩?“到底為什麽要找上我?”


    “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隻要知道,就算你路春妮回了老家,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綁架犯的聲音陰冷,說完便直接掛了。


    路鹿蹲下身子,雙手捂住胸口身子一直在顫抖,想著在老家以為日子終於要變得越來越好的媽媽,想著那個該死的不知道什麽情況的合同,想著電話那頭的綁架犯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想把一切都跟池啟說清楚,想告訴那個威脅她的人她不是不會再被她們威脅,想帶著媽媽遠走高飛到一個什麽人都威脅不了的地方。


    可是,她什麽都做不了,她沒錢沒勢,不敢拿媽媽的安全冒險。她膽小怕事,不敢毀了媽媽現在好不容易才安穩下來的生活。


    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快到十點半,她還沒有把池啟的衣服送到幹洗店,也還沒有去買菜,甚至還不知道未來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她想著想哭,可是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她抱著衣服出門的時候眼眶依舊通紅,連每天見麵的幹洗店老板都忍不住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池啟坐在辦公室裏,一大早到公司就忙的暈頭轉向,一轉眼就快到十一點半,肚子隱約傳來的餓意才讓他想起來今天忘記給路鹿發消息通知午飯時間了。


    他給權叔打了個電話,權叔說,他們已經在路上,隻是路鹿的情緒不太對勁,眼眶通紅,像是哭過。


    他莫名的有些不爽,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日子,這女人又惹了什麽亂子。


    “秦路,你進來。”池啟語氣不耐,讓秦路覺得今天可能時運不濟,要被老板diss。


    “池總,有什麽吩咐?”秦路進來的速度很快,一舉一動極盡優雅知性,妥帖的笑容在長期的麵對池啟的冷麵時已經鍛煉了出來。


    可是誰知道,她心裏的已經默默吐槽了幾萬字。


    “去把路鹿最近發生的事情給我調查清楚。”池啟目光犀利,說出的話不容拒絕。


    明明是吩咐自己的助理給自己辦私事,怎麽這麽的理直氣壯?mmb。


    阿呸,她錯了boss,就算是心裏的怨念再怎麽深厚也不應該這麽不尊重自己老板。


    “好的老板。還有什麽其他吩咐嗎?”秦路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心裏卻在慶幸著還好不是她做錯了什麽事情。


    上電梯的時候,路鹿看到電梯裏的影像才發現自己臉上哭過的表情還是很明顯,通紅的眼眶,連眼睛都腫了,這樣子……正常人都會知道是哭過吧……


    池啟還比較好應付,他向來是不怎麽在乎自己的,可是到公司的時候就是午飯時間了,尤其是秦姐,肯定會跟自己打招呼……


    還是先去其他樓層躲會吧……


    她躲了十來分鍾,估摸著大家應該都走完了,才上樓去給池啟送午飯。


    “咚,咚,咚,池總,我來給您送午飯連。”路鹿看見辦公室裏還在好像靠在沙發上休息的男人,還是敲了門。


    最起碼,還是要吃完飯再休息吧。


    “進。”池啟揉了揉眼睛,扯開了一直緊緊的箍在脖子上的領帶,開口讓路鹿進來了。


    “池總,午飯給您帶來了。”路鹿走進辦公司,她許久沒有看見男人這麽辛苦的樣子了,之前的一次,還是他喝醉了的那天晚上。


    “打開,先把湯給我。”池啟半睜著眼睛說,每天中午的一份例湯已經成為了習慣,池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養成了習慣,吃飯之前先喝一碗湯。


    “好的。”路鹿打開湯盒,裏麵是濃香的山藥排骨,燉的糯糯的山藥和脆脆的排骨,已經撇去了油沫的湯聞上去清香可口。


    一碗湯下肚,一早上的疲憊似乎減輕了許多。


    他喝碗湯才想起,今天似乎忘記給女人留了,轉眼卻發現,她自己捧著一個小碗喝的高興。


    嗬,這是學聰明了知道給自己另外準備了?


    隻是,不是說早上哭了一場很是開心嗎?眼睛倒是腫的厲害,可是吃起東西來還是跟個小鬆鼠一樣。


    嘴巴一動一動的,倒是喝的開心。


    “怎麽,不哭了?”池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突然起了想逗逗這個女人的心思,她就這麽盯著兩個腫眼泡出了門,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多難看?


    路鹿的小心髒本來就一直撲通撲通的直跳,隻是看進來之後池啟還是像往常一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才慢慢放下心來。


    結果,池啟這是抽風了嗎?


    她是不是在嘲笑她?


    她哭不哭跟他有什麽關係。


    不對,就是跟他有關係的,又有人,想要通過她找池啟麻煩。


    她想著抬頭看了看池啟疲憊中帶著笑意的樣子,突然腦子抽了似的問了一句,“池總,你跟什麽人有仇嗎?”


    “嗯?跟我有仇的人多了,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個?”池啟挑了挑眉,倒是對這個話題有了點興趣。


    和自己有仇的人,跟她今天哭有關係?


    路鹿一愣,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話題,可是,她也不知道,能對池啟說什麽。


    她算是一個什麽角色呢?


    她被迫站在了池啟的對立麵,拿著池啟的工資,為別人做著或許會傷害他的事情。


    “沒,沒什麽,就,就是覺得,你一個大老板,說不準會有什麽人想法設法的找你麻煩,覺得你自己還是要多注意點。”路鹿低下頭,戳著碗裏的一粒一粒的米飯,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對的。


    隻是她從小受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教育,可是做的這一切,卻實打實的,在傷害著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男人。


    池啟,對她其實很好。


    管她吃住,給她發工資,還,還關心她。


    雖然,是嘲笑著關心的。


    “哦,所以,你是知道誰要害我?”池啟放下手上的筷子,突然傾身靠近路鹿,用手把路鹿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好奇這個一直低著頭苦口婆心的勸著讓他注意保護自己的男人。


    究竟有著一副什麽樣的表情。


    果然,這個還在腫著眼眶的女人眼睛又是通紅的,眼角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掛著,像隻受驚的小鬆鼠,皺著眉頭,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這還是第一次呢,女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親吻的舉動先於理智之前,或許是女人的眼神太過惹人愛憐,或許是她明明自己恐懼到不行又要強忍著囑咐自己的樣子太招人喜歡。


    也或許,隻是他太久沒有和人親熱,開始渴望肌膚相親的感覺。


    所以,他趁著小鬆鼠傻乎乎的沒有反應的時候不容反抗的親了上去。


    小鬆鼠的嘴裏還殘留著香甜的排骨湯的氣味,嬌小的舌頭因為被嚇傻了任憑他處置,他捂住了她的雙眼,順勢把她撲倒在了沙發上,加深了這個吻。


    路鹿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冰涼的手指從下巴處扶向了後背,輕柔的親吻逐漸變得像是掠奪,眼裏的光亮被男人的大掌覆蓋,她隻能聽見男人急促的呼吸聲。


    還有自己,像是要跳出了胸膛的心跳聲。


    “唔,池,池總。”路鹿被吻的手腳癱軟,使不出一絲力氣,隻能在親吻的間隙試圖阻止這一場來的莫名其妙的親密接觸。


    “噓。”路鹿躺在沙發上的身子嬌小,看著池啟半是魅惑的伸手點了點她的嘴唇。“安靜。”


    路鹿控製不住的耳根發紅,手腳發軟,怎麽辦,這個男人,是妖精嗎?


    池啟說完,又傾身問了下去。


    他都快忘記了,上次和路鹿肌膚相觸時的美好。


    雖然醉酒狀態下的享受早被拋在腦後,可是女人的美好像是殘留在了身體的記憶裏,像是失去理智般的一觸即發。


    “叮咚。”


    安靜的隻剩下親吻的觸覺的世界裏,電梯響起的聲音仿若一聲驚雷。


    炸的沉醉在池啟的吻裏的路鹿猛然清醒。


    她這是在幹什麽,這還是在池啟的辦公室啊!


    光天化日之下,隔著半透明的辦公室玻璃,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當成色情狂啊!


    池啟剛以為把小鬆鼠親服帖了,可是沒想到,剛鬆了點手就被路鹿推開了。


    沒想到,這隻小鬆鼠,還是有點勁的嘛。


    路鹿悄咪咪的瞅了男人一眼,她剛才,好像使得勁挺大的。


    她看著男人被推的好像發愣的樣子,閉上眼鼓起最大的勇氣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嘴唇上被掠奪的感覺猶在,路鹿忍住了想要舔一下的想法,媽呀,自己這是在幹什麽,這是在回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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