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回到老宅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給池啟的哥哥準備東西,把買好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後,又將給池啟買的的圍巾取出來看了看。


    給池啟的圍巾是深灰色的,簡單溫暖的樣式。


    款式也算得上低調大方,上等的羊毛摸起來非常舒服,也非常柔軟,路鹿想象著圍在池啟脖子上的感覺,覺得一定會暖和。


    路鹿想了想,又從衣櫃裏拿出了池啟的一件外套,把圍巾搭上去,想象了一下池啟穿著這件衣服,圍起她送的圍巾的時候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心裏歡喜。


    她自己一個人欣賞了不知道多久,才想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麽跟池啟說這個禮物……


    要怎麽送給他……


    路鹿把圍巾取下來折好放回袋子裏,然後跟外套一起放到衣櫃收好,準備等晚上的時候,讓他自己打開衣櫃的時候看到,自己……或許會試試。


    這會才是下午,天氣太冷路鹿也不打算再出門,搬了電腦出來窩在沙發上準備今天的更博的內容。


    吃晚飯的時候,路鹿突然覺得一個人吃飯有點無聊,或許是因為有了等待的理由,所以才覺得時間過的尤其慢,她竟然有些不習慣。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池啟不知不覺池啟已經占據了她大半個心神。


    這個時候他應該也在吃飯吧。


    就是不知道他工作那麽忙,有沒有時間好好吃飯,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給他送過午飯了,池啟,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


    路鹿看了下時間,拿過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提醒他記得吃飯。


    可是,手機拿起摁亮之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她並沒有什麽立場,做這件事……


    路鹿把剩下的飯吃完,收拾好餐桌之後又繼續琢磨給雜誌社的供稿,可是反反複複寫了許久,因為腦子裏一直反複的想著池啟,總是寫不下去。


    隻是,她沒想到,池啟到了晚上十點都還沒回來,路鹿不清楚他大概什麽時候忙完,路鹿從心驚膽戰的等著池啟回家到等的麻木了還先去洗了個澡。


    她想著,就算池啟回家,也不會有精力注意他的櫃子裏是不是多了條圍巾吧。


    隻是,她沒想到,她剛進去洗澡沒兩分鍾,池啟就回來了,手上還提了個小小的食盒,上麵印著某家餐廳的logo。


    他進了次臥,將食盒放在桌上,喊了一聲:“小鹿?”


    屋裏沒人應,池啟看到衛生間的門縫裏似乎有光透出來,應該是燈亮著,還聽到細微的水流聲,猜測路鹿應該在洗澡,也就沒有催她了,脫了外衣掛了出去,自己也去了主臥洗澡等他洗完出來,剛好可以和路鹿一起吃宵夜。


    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茶幾上放著路鹿的筆記本電腦,平時池啟總看她在更新博客,回複消息,一時興起想看看他今天在做什麽,伸手在觸屏上動了下,電腦頁麵亮了起來。


    卻發現,屏幕上竟然有一個遊戲窗口,因為沒人操作,竟然是消消樂這種小遊戲。


    他還以為,總是隻知道照顧他的生活和做飯的路鹿,對這些小遊戲不會感興趣。


    池啟對小遊戲沒什麽興趣,笑了笑看了眼就打算關掉,可是手指剛動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小人頭頂上的名字叫做——小遲遲。


    不僅如此,退出遊戲之後,竟然發現筆記本的壁紙,竟然隻是簡單的黑白色,右上角用簡筆畫的方式,寫了小遲遲三個字。


    池啟無法描述自己看到這個畫麵時得心情,隻是看著便能想象得到,路鹿看著這個畫麵時的表情。


    不過,這些,也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小遲遲這個名字,不一定真的和他有關係。


    他曾經還大言不慚地對路鹿說她隻是他的情人,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去揣測這樣一個小女人的心思,他甚至無法想象,有一天,在他的眼裏,路鹿和summer已然成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看到summer的時候,還會不自覺地想象路鹿的反應。


    “最近還好嗎?”一直沒說話的孫驍驍糾結了半天才找出這麽一個幹巴巴的話題,剛說完就得到了小琪鄙視的一瞪,似是責怪他不會聊天。


    你會聊天,你見到陸晨臉話都不敢說……


    孫驍驍回視了她一眼,默默在心中吐糟道。


    “還好。”陸晨回答:“不過,我們似乎昨天才見過麵。”


    是啊……


    昨天才見過麵……今天你怎麽又來了啊?


    孫驍驍和小琪本來下了中班,打算一起結伴去吃個夜宵,結果一出醫院門口,就見到了陸晨的車子。


    不知道在醫院門口等了多久。


    南城冬天的時候,霧多,孫驍驍和小琪靠近的時候,感覺車子上似乎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啊?哈哈,那你怎麽會在醫院門口”孫驍驍拖著小琪上了車後座,狀似隨口的問了一句。


    其實,她大概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夜宵是不愁了,隱約也知道陸晨對她沒有那方麵的興趣,隻是,總是被小琪和路鹿洗腦,讓她總是忍不住多想。


    其實,陸晨不過是不想讓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總是想著聶萱,有孫驍驍在身邊搗亂的時候,他總能分散些心思。


    尤其是,孫驍驍其實根本就沒有真的需要他操心的地方,可是,卻總是讓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著如果自己的妹妹在自己身邊長大,大抵,也能被慣成這樣灑脫不羈的性子。


    而且,如今陸氏雖然全仗他才能平穩經營,但是以後的計劃和項目,都和南城集團和聶氏有關,對於這些勢必會讓他無比揪心的未來,他覺得還是需要適當放鬆一些自己的心情。


    “嗯。”陸晨大概怕自己的回答太冷漠,又特意加了兩個字,“是的。”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氣氛還是照樣冷漠。


    尤其是,小琪和孫驍驍兩個人在後座不知道一直竊竊私語些什麽,於是陸晨開著車子,就再沒別的話說了。


    最後還是孫驍驍看不下去了,斟酌了一下措辭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那你是來帶我們吃夜宵的?……”


    沒等到陸晨回答,孫驍驍似乎是為了避免氣氛尷尬又急忙開口道,“我們兩本來要去吃夜宵的!既然你來了!就帶上你吧”


    小琪小聲嘀咕,“怎麽又帶上他啊……上次吃自助就沒吃好……”


    當然,所謂小聲,自然是孫驍驍和陸晨都聽不到也看不到的程度……


    自然……


    孫驍驍聽到了也會裝作沒有……


    第二天下午會議結束後秦路進來匯報查到的結果。


    “池總,查不到關於summer小姐的任何航班信息,她應該是還沒有出境。”


    池啟心一沉,不知道這位剛剛才離了職的大小姐,又怎麽了。


    “另一件事呢?”


    “這……”秦路顯得有些為難。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當年路鹿的母親在醫院生產的時候,生的是個男孩。”


    秦路看了看池啟暗沉的臉色,繼續說道,“小鹿是在兩年後才突然出現的,summer小姐,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放在了孤兒院門口,而且……”


    “而且什麽?”池啟的臉已經黑到極點。


    “而且,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有查出來小鹿身份的問題,似乎是您家老爺子在背後阻撓。”


    轟……


    池啟被震的身子踉蹌了一下,雙子撐著桌子才能勉強站立。


    summer曾和他說過,她是從小就被丟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按照路鹿身份證上的信息,剛好比她小兩歲。


    可調查的結果擺在眼前,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兩個長得一樣的小女人,雖然年齡不一樣,但是竟然真的有可能是有關係的。


    他真是大意了,這麽明顯的事擺在眼前,他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一時間自責,和回憶吞噬了他的大腦。


    秦路第一次見到自家老板這樣丟了魂的樣子,像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路鹿和summer可能有血緣關係,或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開始。


    池啟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眼神顯得淡遠難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鹿,如果你知道summer是你的親人,你會怪我嗎?你會嗎?


    他驅車回到別墅,呆呆的坐在路鹿常坐的沙發前,想象著路鹿在廚房做飯時家裏的溫暖,還有房間裏總是圍繞著的各種清甜的氣息。


    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這裏,沒有被路鹿打理過的家,似乎失去了鮮活的氣息。


    池啟頭一次隱約的體會到,失去是怎樣一種悵然若失。


    路鹿如今尚且在他身邊編是如此,如有一日,真的走了,他會怎麽樣呢?


    重新回到那個寡情寡性的池啟嗎?


    桌子上麵有一本書《孤城》,似乎是路鹿經曾看的,他輕輕的翻開,空白的頁麵上留下了她娟秀的字跡。


    “有錢人的生活,似乎並不如同大家想象的那般美好,即便錢財再多,可我卻還是喜歡,那個總是有著家的氣息的小房子。”


    是啊!她一直都是一個簡單的人,簡單到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簡單到,生活裏,除了重要的人,就沒有其他。


    可是,如果他查到最後發現,路鹿其實是一個可以自由選擇自己來去的人……


    他會怎麽辦?


    會告訴路鹿真相嗎?


    此刻的池啟竟然發現自己,有些惴惴不安,一想到昨晚路鹿看他的眼神就有些發顫。


    那條放在衣櫃裏的圍巾,他看到了,可是卻刻意忽視了,他多年以來不曾帶過圍巾的理由,他不想她知道。


    可是,她似乎因為這件事情,受傷了。


    是啊,小鬆鼠她,一直就是這麽一個,什麽情緒都直白的寫在臉上的人,即便她自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


    聶遠和聶萱呆在房間裏,兩個人相對坐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聶遠驅車離開的時候,還一直在想,是否聶萱已經看出了什麽,不行,這麽多年步步為營,一定不能功虧於潰。


    他開車前往南城別院,按下門鈴,許久池啟才打開門,入目的便是那雙暗淡的眼神,讓他一陣心疼。


    “池啟,我知道summer離開,你很傷心,但她都已經懷了車耀的孩子了,真不值得你為她這樣。”


    他似乎是企圖落井下石,讓他對summer死心,那樣自己的計劃便能快一步完成。


    池啟此刻在看聶遠隻覺得無話可說。


    他走近她,眼裏釋放出比隆冬白雪還冰冷的寒光,冷漠道。


    “你閉嘴。”


    “池啟,你這是怎麽了?”聶遠沒了心思多想,以為他真的為情所傷。


    爺爺死後名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奉獻了一生心血的學校竟然將他除名,還以爺爺的事跡來做批評教育。


    一個月前他收到一份郵件,是關於爺爺當年死亡的真相。


    他必須要為爺爺正名,還他清白,奪回聶氏。


    按照約定的時間他來到南城大廈樓下的一家咖啡廳,叫了一杯藍山咖啡後他便將眼神落向窗外正在玩耍的孩子,清冷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笑容。


    “請問你是聶元先生嗎?”


    一個好聽的女聲劃入耳膜,聶遠轉眸看到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女孩正麵帶微笑。


    “是的,你是給我發郵件的人?”


    “對,我就是!”


    女孩拉開椅子坐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孫新,是蘇教授的學生。”


    “你說我爺爺的死另有隱情,到底是什麽情況?”聶遠緊張的問道。


    “具體的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關於當年的真相,你可以去問你的姐姐,她一定是清楚的。”


    “我之所以冒昧找你,是希望你不要一直被蒙蔽下去。”


    “聶氏這個公司,不是屬於你們姐弟兩個人的,希望你清楚。”


    “還有就是,池家老爺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希望你能夠想清楚再決定是否真的與他合作。”


    “池啟對你的好,你是知道的,在考慮是否真的背叛他之前,希望你已經都想清楚了。”


    “池家當年的事情,你應該了解一部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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