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不打擾你們了!難為你這麽無趣小鹿也不嫌棄陪著你!玩得開心點,路鹿去找點吃的!對了小鹿,你要是無聊了就過來找路鹿玩啊!”


    “好……好的!”


    路鹿不知道為什麽聶遠總要跟池啟鬧著玩……


    但是,她每次看到這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是真的很好。


    聶遠總算是走了,路鹿緊張得背後的汗都出來了。


    為了彼岸自家boss好不容易出門一趟,真的帶人家女孩子去釣一整天的魚,秦路盡職盡責地建議道,“池總,要不要參觀一下?”


    池啟看了眼身旁滿眼新奇看來看去的女孩,點頭,然後隨手牽上了路鹿,“拖”著她開始遊覽遊艇。


    新買的遊艇,各處都是嶄新的,奇怪的是,一個男生買的遊艇,卻各個角落都布置的極為精致。


    牆角處淡雅的小花,不知物種,卻在這麽寒冷的天氣開的極好。


    小廳裏低矮的沙發,溫柔的米白色,看上去就異常柔軟舒服。


    甚至還有裝修的可愛的遊戲廳和ktv包房。


    池啟一句話不說,隻是每帶路鹿進一個房間,便把她拽進去讓她自己參觀,看她參觀的差不多之後,便又把她帶走,去另一個地方。


    這一天,似乎過的很漫長,雖然池啟、路鹿、聶遠是三個唯一在遊艇上閑著的人,可是,從頭至尾,除了一開始聶遠出現過,其餘時間,都是池啟牽著路鹿,慢悠悠的在遊艇裏四處閑逛著。


    路鹿從沒有覺得時光能夠靜謐成這樣,海風偶爾吹進遊艇內部,然後被池啟站的各個角落遮擋,午後陽光能夠帶著溫暖的時候,池啟還帶著路鹿,兩個人坐在了能夠曬到陽光卻又不會被冷風吹到的玻璃房裏,兩個人斜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的眯著眼睛假寐著,手,依舊鬆鬆垮垮的牽著。


    一切的美好,似乎都是在這樣即便一言不發,卻能夠從安靜中感受到幸福的時刻擁有的。


    隻是,假如路鹿自己,不總是這麽的患得患失就好了。


    恍然之間,晃晃悠悠就到了晚上。


    路鹿在這一天的獨處中,變得膽子大了些許。


    第二天早上,她帶著滿身的酸疼起床的時候,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前一天的是一個美好的夢境。


    洗澡的時候,她連透明的洗浴間都不介意,直接脫了衣服進去了。她甚至主動的開始想,反正全身上下他都看過了,也不差洗個澡。


    她自以為是自暴自棄的想著,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往身旁的男人看過去。睡著時的池啟比起清醒的時候乖順的多了,精致的容顏上還掛著淡然的淺笑,美好的像是一個英俊的天使。


    不像是醒著的時候,那雙眸子緊緊的攝著你,臉上掛著的從來都是意味不明的笑。隻是看著你都讓你不清楚他在想什麽,恨不得下一秒就從他身前跑開。


    路鹿嘴角忍不住勾起,路鹿像是讓池啟今天的“寵溺”慣壞了,不要命的伸出手指去摸了摸他的臉,柔軟的觸覺,狹長的睫毛。


    明明,也沒看到池啟怎麽保養。


    路鹿的手指往下,就要摸到他的薄唇時,那雙幽深的眸子倏然睜開,如同驚濤駭浪將路鹿吸了進去,她覺得自己想要溺死在裏麵,明明想要挪開自己的視線,路鹿的腦子裏卻像瞬間炸開了般,猛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


    她竟不要命的在“騷擾”他!不是應該看到他躲都來不及了麽?路鹿欲哭無淚的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然後忙縮回了手。


    隻是在半路,那手便被池啟攔了下來,並且極其挑逗的捏在了自己的手裏。


    池啟的指腹在路鹿的手指上輕輕輕觸著,溫暖柔和的觸感從指尖上傳來,路鹿不禁渾身一顫。


    但是渾身的不自在叫囂著告訴路鹿不能再繼續了,她不想自己變成一個,隻要池啟開始,便無法拒絕的人,再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溺下去,便要再也無法自拔了。


    於是路鹿提腿,想要拋開池啟的手,還試探著說道:“池總?您醒了?要不要先去洗漱,我去給您準備早餐。”


    池啟的臉約莫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偽裝了,他竟然眨巴眨巴了下眼睛,一臉單純天真無邪道:“嗯?早餐?你不想要了麽?”


    隨即嘴角邪肆的勾起,在指尖上輕吐熱氣道:“再說了,大早上的,這不是每個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麽?”


    路鹿被他噎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抽出手指小聲的抱怨道:“我先出去了。”


    池啟也坐了起來,懶懶的靠在枕頭上,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路鹿眉頭一跳,偷偷看他。


    池啟笑了笑,說道:“怎麽了?不是要去做早餐?不過,這裏可是公共場合,進出的人那麽多,要是讓誰看到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可怎麽辦?”


    一大早的……


    在昨天那麽好的氛圍之後,聽到池啟這樣的態度,讓路鹿莫名的煩躁,難道昨天的美好就真的隻是她一個人的幻想嗎?路鹿氣鼓鼓道:“衣服啊!我衣服讓你撕爛了!”


    池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惡劣道:“那就不用穿了嘛,反正你光著身子也挺好看的。”說著,玩味的挑了挑眉,看著路鹿。路鹿一驚,滿臉滾燙,猛的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竟已經掙脫了浴袍。


    路鹿心一橫,幹脆撲到他身上去搶奪他的杯子,不管不顧道:“幫我叫衣服來!不然我就不起來了。”


    池啟眼神一暗,卻是顧忌著一會兒和聶遠還有個會議不能盡情享受“早餐”,於是挫敗的歎了口氣道:“唉,起來吧,衣服已經準備好放在櫃子裏了。”


    路鹿嘴角不自然的僵硬著,僵硬的回複道:“啊了?衣衣櫃裏?!”


    池啟看著路鹿的樣子,悠悠然的抬起頭,戲謔的勾起嘴角道:“小鹿,怎麽?還趴著?是不想起來嗎?”


    路鹿:“……”


    “池總,您,您能不能先把衣櫃裏的衣服給我,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不行嗎?”


    紅著臉,路鹿自暴自棄的說出了這番話。自從自己發現可能對池啟抱有不應該的想法之後,路鹿總是在心裏胡思亂想了,明明幾分鍾之前還大大咧咧的當著睡著的池啟在透明的衛生間洗澡,可是一旦被清醒的池啟赤裸裸的目光看著的時候,卻又窘迫的隻想把自己整個人包裹起來!


    池啟挑了挑眉,道:“好。”眼底意味深長的笑卻是讓路鹿忍不住渾身一抖,有種被池啟看穿的錯覺。


    等到衣服終於送過來之後,路鹿便在那池啟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聶遠了然的目光中灰溜溜的走出了房間。


    池啟和聶遠起床吃過早餐之後,便一直在開會,路鹿自己一個人,躺在玻璃房的陽光底下,又自己一個人睡了一覺,然後便被池啟帶著下船了。


    他們這一天多,雖然說是在海上玩,但是,除了遊艇的環境相對比較遠離人群之外,其實和在陸地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隻是,在這艘船上,路鹿度過了自己,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美好的時光。


    路鹿有些心虛,這次似乎又被池啟迷惑了。


    路鹿點開手機最底下的一條消息,發現是孫驍驍最早發的,時間顯示是昨天,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才收到。


    【什麽遊艇?!小鹿你跑哪去了,我說的是今天放假啊!你電話怎麽打不通?小鹿,你到底去哪了,我過來接你!】


    路鹿無語凝噎,對啊對啊,昨天不是約好去找驍驍嗎?怎麽就因為池啟一句跟他走就被帶走了?可是……驍驍啊,你早點提醒我,我也就不至於落入虎口了啊!


    點開下一條消息卻是隔了十分鍾之後。


    【小鹿,小鹿!!!你他媽死哪裏去了?小琪都給我打電話了,你怎麽還沒到?你該不會真的迷路了吧?你回我下告訴我或許小琪你在哪裏?】


    然後,是無數個未接電話,路鹿都懷疑,自己的手機昨天一整天都沒響,怎麽她一離開池啟的所在範圍,手機就嘟嘟響個不停呢?


    路鹿接起電話,孫驍驍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從電環那頭傳來。


    “小鹿,你可算接電話了,再不接電話,我就真的要報警了,要不是給你上次說的那個秦姐打了個電話,我真的都要去警察局了。你再這樣,以後還想不想好好跟我們當朋友了啊?”


    路鹿默了默,然後挪開手機,選擇了掛斷電話。


    接下來她肯定孫驍驍也不會有什麽好話了,路鹿可不想主動找罵。


    更何況,如果真的有什麽急事的話,她還會打電話來的。


    但是現在……


    路鹿剛剛得罪了她,覺得自己應該還是悠著點,別去她麵前晃悠了。


    懷著既忐忑又大無畏的心情,路鹿將孫驍驍徹底拋到了腦後,坐上池啟給她叫的車直接回了池家老宅。


    因為昨天被池啟的事攪的她今天心神不寧,所以又把博客的文章缺了兩天沒有寫,路鹿坐在別院地沙發上,揉了揉脹痛的額角,恨不得把這兩天都倒回去。


    哀嚎了一聲,路鹿道:“誰來幫我寫完這些東西啊啊啊!”


    池啟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可惡了!路鹿還顧及著“雇傭”的關係,不曾對他做出過什麽事來。結果這樣退讓不僅沒有換來他的“不理會”,反而讓他更加在她的心裏“得寸進尺”,一步一步地在囚禁她的心。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嬌嗔:“哎呀,又沒有人逼著你寫對不對?這些東西你不寫也沒事,讓你好好跟著池啟哥哥你又不願意,現在在這裏怨天尤人給誰看啊。”


    這聲音猶如出穀黃鶯出穀,清涼透徹,尤其是為了嘲笑路鹿,尾音特地拉的長長的。


    玩笑中帶著三分嬉戲,動聽中帶著七分戲謔,真是讓路鹿受寵若驚不可描述。


    路鹿渾身一顫,被這婉轉動聽的聲音驚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真的是summer。


    路鹿眼眸漸暖,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來,支手撐著額頭看向門口,隻見一個穿著長袖粉色連衣裙的姑娘站在門前,臉上乍一看沒有上妝,卻是處處透著精致的痕跡。一雙眸子柔柔弱弱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眼波流轉間讓路鹿忍不住的心弦一動。


    怎麽說呢,明明是一個已經懷了孕的女人,卻雜役看上去像個剛進大學地學生一樣,其實無論是路鹿還是summer,她們的五官其實不算精致,隻是看上去整體會十分和諧了。


    讓路鹿不禁想到,之前看著summer的時候,還從沒想過她和自己除了長相之外哪裏不同,可是現在看了summer地裝扮,才發現,昨天池啟給她準備地衣服,其實,就是summer地風格。


    嗬。


    即便因為summer好轉地狀態隱隱開心著,卻又心裏一顫,對自己地自作多情又清晰了十分。


    路鹿自嘲一笑,一直以來路鹿都不曾知道自己的存在對於池啟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因為池啟讓她總是無法把自己通summer放在一起比較。


    若不是今天突然看見summer的裝扮和自己昨天,池啟突如其來給她換的衣服類型相似,或許路鹿還會一直以為,昨天,是池啟對她的,一份“恩賜”。


    賜給她的自作多情,和,不自量力。如果今天不看見summer。或許,路鹿也許會一輩子被蒙騙在池啟的溫柔“陷阱”裏。


    summer被路鹿的眼神嚇的一個瑟縮往後退了幾步,隨即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這個小姐姐,不過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小可愛,於是大無畏的抬腳走了進來,頭顱高高的揚起,麵色紅潤的走到路鹿麵前,把她的包往路鹿沙發上一丟,笑著說道:“小可愛,想什麽呢?看見我不高興?”


    路鹿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溫柔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留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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