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踉蹌幾步扶住殿中一根柱子,才沒有倒下。


    我看得暗中高興,直為淩墨喝彩。


    這時,魔王忽然回過頭來,看著那些紅、綠、白三色衣服的三隊鬼軍,捂著胸口大喊:“諸位侯爺,得‘鎮魂珠’者,得冥界!你們甘願將冥界拱手讓人,讓給那不學無術的毛小子嗎?”


    原本在旁冷眼觀戰的三隊鬼軍,聽魔王如此一說,紛紛騷動起來,三隊領頭的互相交換了眼神。


    其中一個花白胡須的老者,將手杖往地上重重一頓,扯著嗓子喊道:“魔王此言有理,我們雖勢力不如那小冥王,何不三軍結盟,一舉殲滅藍軍?將來冥界的天下自然便是咱們的!”


    另兩位侯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高舉著拳頭喊道:“結盟!殲滅藍軍!”


    底下的鬼軍也齊聲跟著喊:“結盟!殲滅藍軍!”


    我簡直看傻了眼,原來冥界的鬼魂打個杖這麽喜歡喊口號,不管現場情勢如何,都得先喊一喊。


    喊聲震耳欲聾,氣勢如洪,我在心裏不免為小冥王那方鬼軍捏了一把汗。


    卻看,小冥王的藍軍臨危不亂,一個領頭的軍官布了陣法將剩餘的黑色鬼軍困住,便領著軍隊掉轉頭向這三色軍隊直接殺來。


    正所謂,敵不動,我動!那紅、綠、白三色鬼軍正在喊口號喊得起勁,忽然遭到進攻,亦被殺得措手不及,慌亂拿起兵器茫然應戰。


    大殿內喊聲震天、刀劍橫飛,魂魄四處飛散,我躲在一架雕花屏風後,看得膽顫心驚,隻敢露出一雙眼睛來。


    我搜尋著淩墨的身影,他仍在跟魔王搏鬥,身邊又多了兩個勁敵——正是紅、綠鬼軍的首領。


    那個剛剛發言的白須老者,也就是白色鬼軍首領,正拎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向藍色鬼軍為首的軍官砍去,修長的鋼刀閃著淩厲的寒光直向那軍官頭顱砍落!這時遲,那時快——軍官猛地回過身,揮起手中的長茅將鋼刀連那白須老者掀翻在地!


    這一幕真是嚇得我心驚肉跳,不愧是小冥王的鬼軍,個個智勇雙全。


    這時,那白須老者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雙手前伸成雞爪狀,直撲向軍官,速度快如颶風。


    軍官將長茅往前用力一刺,正中刺穿白須老者胸膛,而與此同時,白須老者已抱準軍官手臂狠命咬下一口,鮮血如注!


    軍官吃疼,不得已鬆開長茅,捂著已被咬下一大塊的手臂,哀叫連連!我嚐過被雅睛咬的感覺,是那種鑽心的疼,何況是被咬下一大塊肉!


    “他那傷口——怎麽變成了黑色?”我突然發現那軍官有些不對勁。


    陸明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那軍官,他低聲道:“他被誰咬的?”


    “就是那伏在地上的白須老者。”我指了指已經氣息奄奄的白須老者。


    陸明拉著我從屏風後麵小跑了出來,我們在白須老者身邊站定,他翻過老者的身體——竟露出一張完全腐爛的臉來!有幾條蛆魚從他的鼻孔裏爬出來又鑽進腐爛的眼睛裏……


    我差點又要吐出來,沒辦法!對於這種畫麵實在沒有抵抗力。


    “他,他怎麽回事?身體還在動,怎麽爛成了這樣?”我抖著聲音問陸明。


    “跟咬你的那個人一樣,是中了蠱蟲巫術!”陸明斷定道。


    蠱蟲巫術?我看向被咬的那位軍官,他傷得比較厲害,雙眼已經有些露白了,雙手顫抖得厲害,有些不受自己控製。


    “快把他扶到屏風後麵去,避免傳染!”淩墨忽然出現在我們身邊,一邊與魔王打鬥一邊喊出這一句。


    我和陸明反應過來,兩人合力將那軍官扶到碩大的屏風後。


    陸明收回我們的隱身術,然後立即給他點了穴,他暫時停止了‘屍變’,我不知道用‘屍變’來形容那種變化是否恰當,總之跟我們看到的從人變成‘喪屍’差不多。


    “陸明,你快給他療傷吧?像給我療傷那樣。”我見陸明給那軍官點了穴,便遲遲沒有下步動作了,試圖提醒他。


    “沒用了,他傷得太重已經開始‘屍變’,而你隻是被咬到皮外傷,所以我能治。”陸明第一次在我麵前皺著眉說話,說明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他和淩墨對於‘蠱蟲巫術’也暫時束手無策。


    那魔頭,真是太歹毒了!願他早日中‘屍毒’而亡——我在心裏狠狠咒道。


    這時,有一隻雙眼烏青的鬼突然落在我們身邊,他看了我一眼,眼裏閃過一絲驚異,隨即又快速地附在陸明耳邊說了一些什麽,神情十分惶急。


    陸明聽後,神色也是大變。


    “怎麽了?”我問,看他那樣子一定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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