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繞得很懵,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


    “淩老弟,當年你父王與我情同手足,他托付我照顧你,同時照料荷兒,我不得不盡責!”


    淩墨直視莫離,態度極其疏離:“荷兒現在有本王照顧,往後不勞莫離大神費心,你若真心對荷兒,就應該給她想要的,讓她按自己的意願去生活!”


    說完他便拉著一旁發愣的我,往外間走去。


    我一麵走一麵轉過身看莫離,他的臉色鐵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尊雕塑。


    “淩墨,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什麽意思啊?”我慌忙問道。


    淩墨不答,仍舊牽著我往外走。


    “哎,哎!淩墨,你放開我!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我使勁甩開他的手,有些生氣了。


    他停了下來,俯下身看著我的眼道:“荷兒,此事稍後再議,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姐姐啊!”


    “你明知道姐姐去哪了,為什麽還要找?你至少得先告訴我是誰虜走了姐姐!”


    “是綠魔王!”


    聽了這四個字,我突覺五雷轟頂,什麽?!!姐姐身受重傷,竟再次落入那蛇蠍心腸的魔鬼之手!她……


    我來不及想那麽多,自己率先跑了出去,我跟著淩墨去過幾次魔宮,我找得到路。


    “喂!傻丫頭,你跑那麽快要去哪?”淩墨在我身後拉住了我,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你不是要帶我去魔宮救姐姐嗎?走吧!”


    淩墨搖了搖頭:“不行!我們要先去除掉貓妖,否則過不了多久,她會再次複活!”


    天呐!越忙越亂,我都快忘了還有白貓這個妖物的存在,我垂頭喪氣地跟著淩墨回到關押陳海的房間。


    關押陳海的鐵籠裏,除了陳海的一堆零散的白骨,再無它物。


    “淩墨,你能看到這籠子有啥嗎?我什麽也看不見。”我在想可能是我修為太淺,所以什麽也看不見。


    淩墨搖搖頭:“確實什麽也沒有。”


    “那貓妖估計早就不在了,她跟陳海的身體早就合二為一,小魔胎傷了陳海就等於傷了貓妖,她大傷元氣,也許已經魂飛魄散了呢?”我推斷道。


    “不!有這玄鐵籠在,她不可能魂飛魄散,這鐵籠當初是為了關押陳海,也是為了保護陳海,她即便是死了,也會有原形留在籠中。


    話畢,淩墨像是想起了什麽,他雙掌合十默念了幾句,隨後對著鐵籠的方向


    雙手平推出,從掌中散發紅色的光芒源源不斷地輸入鐵籠內。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鐵籠還是沒什麽反應,依然空無一物,淩墨額頭上已經滲出一排細密的汗珠。


    我正替他著慌,突然淩墨身邊多了一個白衣男子,他也如淩墨一樣,對著鐵籠的方向雙掌散發白色的光芒源源不斷地輸入鐵籠內!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莫離!


    淩墨用眼角餘光看了他一眼,傲嬌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但他沒有拒絕莫離的幫助,兩個合力對著鐵籠運功。


    漸漸地,鐵籠像是被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裏麵漸漸出現一個長發女人的輪廓,那輪廓起初隻是一個不成形的影子,隨後越來越清晰,直至我們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鐵籠的正中間站著一個貓臉女人,長發垂腰,身材婀娜,因為不著一件衣物、赤身裸體,我們能看到她如雪一般純白的肌膚,若不是她身後還拖著一根長長的白色的貓尾巴,我竟要以為她是一個戴著麵具的絕色美人了。


    淩墨和莫離對望了一眼,相繼收手停了下來。


    如此尤物赤身裸體站在他們麵前,可真是飽眼福呢~


    那貓妖也看見了我們,臉上的胡須輕輕抖動著,隨後她冷冷地笑了一下,大大咧咧在在地上坐了下來,兩條腿跪坐在地上,雙手撐地,那坐姿就是貓平時的標準坐姿。但是在我們人的視覺看來,因為臀部翹起,酥胸暴露無遺,真是要有多誘惑,便有多誘惑。


    我看向那兩位大神,他們同時扭過頭,動作齊整得煞是好笑!


    我抿著嘴,心災樂禍地差點笑出聲,同時又感覺有些羞愧,畢竟作為女人,在這個時候,總有一些代入感。


    片刻後,淩墨回過身不知從哪變出一條絲質白衣,揮手一甩便進入了鐵籠,而且妥妥帖帖地穿到了那貓妖身上。


    這時,他們倆的表情才恢複了正常。


    “貓妖,你可知罪?”淩墨又問出那句‘審判常用語’。


    “我占用了陳海的身體還間接地害死了他,自然是有罪。可你們又能拿我如何?一個小小的障眼法都需要動用兩位大神來破解,就憑你們,還想抓我去冥界受罰不成?”


    貓妖態度傲慢,甚至不曾直視我們。


    莫離笑道:“你倒心裏挺明白,至於能不能拿下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淩墨讓我往後退幾步,亮出紋龍寶劍便要上前去捉拿貓妖,莫離伸手攔住了他。


    “淩老弟,這一次算你欠我的,這貓妖我替你收了押去冥界,至於之前的誤會咱們一筆勾銷?”


    淩墨搖了搖頭,果斷道:“不可能!但凡關於荷兒的事,本王絕不輕易原諒任何人!”


    “可你別忘了,劉紫是荷兒的姐姐,她更是關係到荷兒!你再不去救她,也許荷兒這輩子也見不到她了,你想讓荷兒後悔一輩子嗎?”


    這話一出,我心裏立即打了一個冷戰,莫離說得對如果表姐出事,我定會痛不欲生!


    我捧著淩墨的臉,著急地道:“淩墨,讓師父對付貓妖,我們去救表姐,好不好?”


    “可是,荷兒……”淩墨還有些遲疑。


    我搖搖頭,柔聲道:“不管師父曾經與我們有什麽誤會,聽我的,就這一回!咱們原諒他,好不好?”


    淩墨終於放下了劍,點了點頭,轉身對莫離想要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他拉著我的手便大邁步往前走去。


    我回身向莫離喊道:“師父,此事拜托了!”


    “好了啦!還囉嗦!”淩墨假裝不高興地瞪了我一眼。


    “切!沒有一點兒……王者風度!一丁點兒也沒有!”我撅著嘴小小聲地道,還舉著小拇指比劃給他看。


    他瞪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將我打橫扛在肩頭,便瞬移出了我的府洞,我又嚇得驚叫一聲,心裏早已經將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遍!


    我們雙腳落地,站在洞府門前,我回身一望,那洞府門又被爬山虎給牢牢遮住了,我突然想起那個被我打暈的那個二流子學生,他當時是暈倒在這茂密的爬山虎裏了。


    我心中一驚,急忙上前去撥那些爬山虎,可是到處找沒找到他,一個那麽大個人如果還在爬山虎叢裏,肯定不會找不到的。


    “荷兒,你在找什麽?”淩墨疑惑地問。


    “找一個人,快幫我看看去哪了?”我頭也沒回地說。


    “找一個人?”淩墨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然後右手一揚,整片牆的爬山虎都飛了起來,露出一片光禿禿的牆麵。


    “哪裏有什麽人?”


    “啊!瞧我這腦袋,這個人被我打暈在爬山虎叢裏好像是我上次來洞府的事了……可我怎麽總覺得就是在這幾天發生的呢?”


    淩墨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神很複雜,有擔憂、有惶恐、有懊悔。


    我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你怎麽這樣盯著我看?”


    他沒有回答我,卻問道:“荷兒,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奇怪,怎麽忽然這麽問,難道僅僅因為我剛剛記錯了時間?


    我搖了搖頭,心中想著救表姐要緊,便連忙岔開話題央淩墨趕緊一起去魔宮。因為我們料想一定是綠魔王虜走了表姐,因此我們先去了綠魔王的行宮,卻撲了個空。


    隨後我們迅速趕到魔王的魔宮,淩墨讓我穿上隱形衣,我們雙雙走進魔宮,守衛見是小冥王,都畢恭畢敬地跪拜,然後直接引我們進去見魔王。


    魔王素來好色,正在花天酒地,懷裏抱了好幾個水蛇腰美女,但一時看不出她們是人類還是鬼類。


    “微臣拜見冥王!”淩墨俯身作揖。


    這個動作他保持了很久,魔王假裝沒有看見淩墨,左手摟著親一個美女、右手再來一下,隨後喝了一杯酒,才眯縫著眼假意看向淩墨。


    “喲!這,這是誰呀?淩老弟!哈哈!真是淩老弟!您大駕光臨,本座有失遠迎哪!”


    我這才發現,原來冥界的冥王自稱‘本座’,難怪小冥王可以自稱‘本王’。


    淩墨抬起身,微微笑了笑,道:“冥王言重了!微臣擔不起冥王屈尊遠迎。”


    “好了!不要打太極了,來這兒找本座有何事?”魔王叫退左右和美女們,慵懶地躺在寬大豪華的龍椅上,活像一堆爛泥。


    “好!冥王爽快,微臣開門見山了,敢問冥王之胞弟綠魔王現在何處?”淩墨直截了當道。


    魔王聽聞此言,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你問他做什麽?”


    “請冥王明言,可知綠魔王現在何處?”淩墨態度開始強硬。


    “本座…不知。”魔王眼神躲閃,假寐於龍椅上。


    淩墨突然抽出寶劍飛身至魔王身邊,將劍橫架在魔王脖頸上,眼神淩厲而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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