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它配合的時間久了,我慢慢悟出一條使用這靈鐲的規律,那就是每次使用時先對著它輕輕地吹一口氣,先喚醒它,然後再念相應的秘語或咒語。


    我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朝靈鐲吹了一口氣,正準備念飛行咒,靈鐲卻飛速地轉動了起來,在我的手腕上轉得像個綠色的風火輪,接著我和青女倆人的身子忽然翻轉了一圈,慢而穩地朝地麵上落去。


    嘿!這靈鐲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這回連咒語都不用念,便讀懂了我心中的想。


    青女驚喜地笑道:“荷兒姑娘,你這靈鐲真好用,是哪裏得來的?”


    我也笑道:“是淩墨……”


    說到這裏,我笑不出來了,淩墨還留在幻境中,他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對,對不起,青女不該問的。”青女看見我的表情,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正說著,我們臨近了地麵,靈鐲極聰明,帶著我們倆飛向一個大草坪上,因為那兒沒什麽人,這樣不會嚇到人類。


    此時是下午三四點左右,幸好天還沒黑,我們從大草坪中走了出來,便是大馬路,依舊是荒蕪人煙,這馬路好像是高速公路,隻有偶爾飛馳而過的幾輛車,再無其它人。


    “這兒,看來打出租車是不可能了,我們隻能去路上攔車。”我對著青女道,她畢竟不太熟悉人間。


    “嘀嘀!!”


    忽然有一輛黑色的車瘋狂按著喇叭停在我們麵前,我跑過去一看,是淩墨的蘭博基尼。


    車窗搖了下來,竟然是戴著墨鏡的陸明!


    他的腿還打著石膏,竟然還在開車,我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的腿,又愣愣地看了看他的臉。


    “荷兒姑娘、青女姑娘,趕緊上車!高速路上不能停太久。”陸明將墨鏡扶下來,衝我們大喊。


    我們對視了一眼,沒辦法,這荒山野嶺的隻能上車。


    路上。


    我不禁不敢相信地問道:“你這腿,能開車嗎?”


    “這不開得好好的嗎?放心!絕對不會視兩位美麗的姑娘生命於不顧。”陸明一臉得意。


    青女忽然驚呼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被綠魔王控製了嗎?”


    我也忽然想起之前在幻境中陸明一直在吃人的心髒的場景,不禁後背陣陣發涼。


    “你們看到的,那也是我的心魔。”陸明挑了挑眉,有些無奈地道。


    “你們倆,怎麽都有那麽可怕、惡心的心魔?”我扶著額頭,覺得頭痛。


    “荷兒姑娘,你沒事吧?”陸明從後視鏡中看見我,關心地問道。


    青女也有些頭痛,已經伏在一旁閉目養神,聽我頭痛趕緊坐了起來,便將手摸向我的額頭。


    “啊!這麽燙,荷兒姑娘,你發燒了!”青女大呼。


    我擺擺手,輕聲道:“不礙事的,隻是心裏不大痛快,過一會就好。”


    車內沉默了良久,陸明才艱難地開口道:“公子,也許還會有辦法回來的,荷兒姑娘,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車大概開了四五個小時,夜幕四合,我們終於到了淩墨的別墅前。


    遠遠望去,屋裏每一層都亮著燈,我卻沒有覺得有一絲溫暖,覺得那燈透著一絲涼意,因為淩墨不在家嗎?


    我疲憊地走下車,忽然感覺一個軟軟的東西順著我的小腿爬了上來,我嚇得尖叫起來。


    “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一團白白的軟軟的長條的家夥趴在我腿上,一愣一愣地看著我,看來是被我的尖叫聲嚇到了。


    “姐姐……好久不見,你有必要那麽怕人家嗎?”


    “天呐!小蛇王!你,你怎麽來了?你知道嗎,你是一條蛇,不能隨便往人家身上爬的!會嚇死人的!”我翻了無數個白眼,自認為耐心地‘教導’它。


    “哦,人家想姐姐了,姐姐不想蛇蛇嗎?”小蛇王還是沒變,依然慣會撒嬌。


    我哭笑不得地抱起它,點頭說當然很想它咯,其實心裏也確實挺想它的,還有那兩隻小僵屍,他們怎麽沒來?


    我抱著小蛇王,與青女、陸明三人往別墅裏麵走去。


    “是不是怕姐姐孤單,特意辭了冥界的差事,來陪姐姐了?”我逗著小蛇王。


    “才不辭呢,那麽好的差事為什麽要辭掉?本寶寶都不想回黑妖山了,一輩子在冥界幹活也挺好!”


    “有什麽好的?有什麽前途?”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便到了門口,大門已經敞開,我率先走了進去。


    “嘭!嘭!”兩聲巨響。


    隻見地麵上,忽然出現兩顆人頭!剛剛似乎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


    我抱著小蛇王,再一次驚呆了!


    “怎麽回事?怎麽會有……”我結結巴巴地愣在原地,不敢走進去。


    “嘿嘿嘿!嘻嘻嘻!”


    那倆人頭竟然嘻嘻笑笑地朝我蹦了過來,還拖著兩行鮮血。


    蒼天啊!這一天到晚沒一件好事,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


    我嚇得連連後退,青女和陸明看見這狀況也不敢進去,跟著往後移步。


    這時小蛇王竟然也跟著那倆人頭笑了起來:“哈哈哈!看把荷兒姐姐他們嚇得!笑死本寶寶了!”


    我們仨一臉懵地看著笑得像個小瘋子一樣的小蛇王。


    “怎麽回事?你笑什麽?”


    說著,那倆人頭已經蹦到我麵前,兩個人頭疊加到一起,慢慢上升到我眼前,我扭過頭不敢看他們的臉,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兩張高度腐爛的臉!


    小蛇王大笑:“荷兒姐姐,你快看看,他們倆是誰?”


    “姐姐!姐姐!荷兒姐姐!”


    一雙童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清亮稚嫩,是兩隻小僵屍!


    我迫不及待地睜開眼,果然是他們倆,這回他們給自己臉上不知道撲了多少麵粉,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是白得嚇人,也不知是誰的主意還給他們臉頰兩邊塗上了西紅柿,看著怪異又搞笑。


    兩人的嘴巴上還各含了一隻彎彎的紅辣椒,恰像兩隻鮮紅的嘴巴,我看了不禁捧腹大笑,他們這造型真是逗死了!


    “哈哈哈!你們,太有創造精神了吧!”


    小男僵屍高興地拍手道:“荷兒姐姐笑了,她終於笑了!”


    小女僵屍竟然抹起了眼淚,抽泣著:“老大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完成了,可是老大,他……”


    小蛇王斜了她一臉,奶聲奶聲地懟道:“說好了不許哭,荷兒姐姐剛剛才高興點,你又引她傷心!”


    小女僵屍趕緊擦了擦眼淚,癟著小嘴硬生生將又要流出來的眼淚咽了回去。


    我心疼地走過去,抱了抱兩小僵屍的人頭,心中一會升起一股暖流、一會又升起一股涼意,畢竟我此時抱著兩隻人頭啊,多詭異的畫麵啊!


    “行了行了!幾位演夠了沒?快進去好不好,都堵在門口也不累得慌!”陸明開始不耐煩地嚷嚷了。


    我抱歉地讓他們進來,隨後也帶著三小隻走進了客廳,剛進到客廳便聞到滿屋子的菜香味。


    一聞這味道就知道是誰的手藝了,小芹來了!


    我歡快地奔到廚房,小芹聽到我的腳步聲迎了出來,可她卻戴著一個墨綠色的麵紗,眼睛裏卻滿是笑意。


    “荷兒姑娘,你總算回來了!”


    這是她見到我時經常會說的一句話,我忽然又覺得傷感起來,小芹真的特別好,不管在哪,都靜靜地在家等我們回來,隻要有她在,家裏就溫馨無比。


    可是,這一次她等回來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也將眼淚強行憋了回去,衝她燦爛地笑道:“嗯,小芹,我回來了!你怎麽戴著麵紗,這是你做飯的新裝備嗎?”


    沒想到我的玩笑話,卻惹得小芹差點哭出來,她的眼睛瞬間紅腫了,連忙轉過身假裝去切菜。


    我十分不解,慢慢走上去,將她的身子扳回來,緊張地問道:“怎麽了?小芹,發生什麽事了?”


    小芹將手抬起來,用袖子將眼淚擦了擦,假裝淡定地低著頭道:“荷兒姑娘,我沒事,隻是怕油濺到臉上,所以才用麵紗遮著。”


    “那你怎麽,哭了呢?”


    “我,我看你回來了,我高興!真的,我可高興了!”小芹抬起頭,眼裏依然蓄滿淚水,卻滿是歡喜。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特別心疼和愧疚,一定是因為我,讓小芹受了傷,最近綠魔王跟瘋了一樣,追殺任何跟我有關的人,難免不會找上小芹。


    見小芹執意不肯說,也不肯摘下麵紗,我也不想強迫她,隻好無力地走出廚房,一轉身,忽然眼前一道白色的影子飄過!


    “誰?”我追了出去,卻見客廳裏除了那三小隻在玩遊戲,其它什麽人也沒有。


    難道是陸明或者是青女?可是,他們倆今天沒有穿白衣服,而且也沒必要見了我鬼鬼祟祟的呀!


    我滿腹疑問地在三小隻麵前坐下,此時兩隻小僵屍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樣子,身體和腦袋也接接上了,他們仨正在玩剪刀石頭布的遊戲。


    你們一定很好奇小蛇王隻是一條蛇,怎麽玩剪刀石頭布?


    它可比我們人類要聰明,它的尾巴能神奇地卷成各種形狀,剪刀石頭布完全難不倒它,這小家夥甚至能將自己的尾巴卷成一張成人的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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