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闖入鬼村
陰婚不散，霸道鬼夫太難纏 作者：沙之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們村子剛剛鬼化不久，尚有一些可用的食材，稍後就給幾位大人送往房間去。”老者態度大轉變，向我們客氣地道。
小芹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他們怎麽忽然就轉變態度了？”
我笑道：“小蛇王那麽‘威武’，又是個慣會吃人和鬼魂的妖，他們區區鬼魅能不怕嗎？”
小芹‘噗呲’笑道：“還是明荷姑娘聰明！”
接下來，我們很順利地便進了村，幾位鬼魅給我們安排了幾間上好的房間，雖然裏麵到處堆著他們的屍體，但是有個容身之所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們作為‘鬼差’不能隨便碰鬼魂或者鬼魅的屍體，隻能拘魂或者處理他們在陽間的未盡事宜，因此盡管屋子裏的屍體奇臭無比，但我們卻要假裝沒有聞見，一臉悠然地坐在一旁休息。
為首的老首領著年輕的鬼魅過來送食材時，見到我們的‘專業素養’十分滿意，但是在將食材交給我們之後，卻將我們房間的電也斷了！
因為，鬼差也用不上電。
這……真真讓我們欲哭無淚，我們深知屋子旁邊有不少鬼魅在守夜，他們一旦發現我們用火，必然會產生懷疑。
“怎麽辦？沒有燈我們怎麽配藥？”我小聲地嘟囔。
正躊躇中，青女附到我耳邊道：“荷兒姑娘，沒關係！我們是鬼類，黑暗中工作習以為常。”
“對喔！我怎麽將這個給忘了！那你們趕緊配藥吧，我就不能幫上忙了，你們小心著點。”我像個瞎子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敢動，萬一碰到不該碰到我可能會驚得大叫。
接著，便隻感覺到身邊有人影走來走去，還有乒乒乓乓地倒騰瓶瓶罐罐的聲音，大約半小時後，青女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輕地道：
“荷兒姑娘，藥配好了，都是上好的食材，不過得由你親自給小蛇王喂藥。”
“為什麽？我喂有什麽不同嗎？”
“它，它已經體力超出負荷暈倒了！”青女遲疑地道。
“啊！快，快扶我到它身邊去！”我慌了，趕緊站了起來，雙手伸向前，卻觸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像是什麽東西的皮膚。
“是，是什麽？”我心裏忽然咯噔一下，我特麽剛剛是碰到了什麽玩意？
“沒，沒什麽，我扶你過去，小心著點兒，地上有一具小孩子的屍體。”青女輕聲提醒道。
我點點頭，隨著青女的牽引，慢慢摸索著到了小蛇王身邊。
這村子也真是奇了，之前我們在路上走來時還見著了月亮，可這屋子裏一星半點亮光也沒有，更別說月亮了，難道是月光照不著的區域？
青女將我的手伸到小蛇王的臉上，我摸著它的頭，心中不免一顫，小蛇王的腦袋簡直長得比南瓜還大了！
“藥呢？青女，快給我！”我急切向後伸手道。
青女將一個碗放在我手裏，有些遲疑地道：“因為超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可能需要你……”
“需要什麽？快說吧。”我有些慍怒了，都什麽時候了說話還吞吞吐吐。
“需要你的一滴血作藥引子，但是你可是答應過小冥王的，不可再用血救人！”陸明快速地接話道，語氣不容拒絕。
我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拉過青女的手：“青女，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黑暗中，青女搖了搖頭，我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的手也隨著身子細微地擺動了幾下，我了解了。
“取我的血吧！淩墨，我隻能對不起他了！小蛇王我是一定要救的。”我堅定地道，並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指。
“你不能這麽做！你若再次放血，也會影響淩墨，他更無生還的希望了！”陸明氣急了。
我冷笑道：“他如果就這點本事，那也不配做你們冥界的王；他若因我違約要找我算賬，那我可巴不得呢！”
陸明：“你……罷了！”
青女聽我令後，立即取刀為我放了一滴血滴入藥碗中。
隨後，他們拎來清水，將藥倒入清水中攪勻，開始對小蛇王全身噴灑，而我則負責將藥一滴滴喂入小蛇王的口中。
這一切做完後，天色終於微微亮了起來，這一夜也太漫長了！
我看見，小蛇王的身體漸漸有了些變化，首先是頭部不似先前那般腫脹，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皮膚不如之前那般肉呼呼的了，倒是留下了一些老人臉上才有的褶子。
“小蛇王變‘老’了，他那麽臭美，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一定得傷心了。”小女僵屍微微地歎道。
我心中何嚐不是這樣想，隻是能救回他的性命已是不易，往後可不能再拿性命開玩笑了，為了跟那惡狼比大小竟如此……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回去呢？”小男僵屍終於忍不住捏著鼻子，向我問道。
“你自己是僵屍，還怕屍臭呀？荷兒姐姐都不怕！”小女僵屍朝他翻了翻了白眼。
我警惕地道：“噓！不要大聲喧嘩，雖說現在是白天，那些鬼魅不會出現，但是你們應該也感覺到了，這裏的白天短而且與正常的白日不同，他們很可能就蟄伏在附近。”
小男僵屍不情願地將捏著鼻子的手放了下來，嫌棄地看著那幾具屍體，慢慢地挪到我的身邊來。
陸明笑道：“明荷現在是越來越像我們冥界的媳婦兒了。”
小芹推了他一把，瞪著他：“一天正事不做，淨知道戲弄荷兒姑娘！”
我撫摸著小蛇王，倒不在意他這樣說，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跟他急，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巴不得他在所有冥界子民麵前宣稱——我明荷就是小冥王之妻。
自從淩墨困在魔幻陣後，我感覺自己無形中變得強大且穩重了許多。我默默在心中發誓，要替他守好冥界，守好這些一直陪在身邊的小夥伴，做他的堅持後盾！
在空地上坐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天色又漸漸暗了下來，小蛇王總算恢複了原狀，盡管身體還是很虛弱，身上的皮膚也是皺皺巴巴的，但是已經醒了過來。
我抱起它立即起身，對大夥兒道：“趁著天還沒完全黑，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
“離開？那些鬼魅，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辦？”小芹緊張地道。
“是的，我們可不能帶著這裏的秘密走出去，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青女也點頭道。
“相信我，現在走是最好的時機！下午天將黑時鬼物活動最弱，那位為首的老者也就是他們的村長，雖然可以監視到我們的行動，但是他沒有足夠多的幫手也無法阻攔我們。”我分析道。
陸明托著腮，裝腔作勢地點頭稱是：“淩大夫人說得對！反正在這裏也是冒險，不如拚力一搏，或許還能全身而退！”
這一商量，大家都讚成撤退，立即便打開了房間的門，由兩隻小僵屍率先蹦了出去視察情況。
因為，在我們所有人中，隻有他們倆是對村子裏的鬼魅沒有任何影響的，因此最為安全。
他們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往前蹦去，聲響還越來越大，我們知道這是表示情況安全的意思，大夥兒便一起慢慢往門口彎著腰走出去。
走至昨晚我剛進屋子坐的地方，突然我震住了，身體像是被扔進了冰窖一般感到透心涼，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
一具屍體！
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當然這是指他的臉，但他的身體比較完好地保存了，隻是我震驚地是，昨晚我猛地站起身摸到的那個軟軟的‘東西’——正是這具屍體的胸膛！
其次，這具屍體的衣物十分眼熟，仔細一想，我眼前便浮現出這個村為首的那位老者的樣子。
“行了，不能逃了，我們暴露了！”我頓住了腳步，盯著那具站在那兒像一尊人肉雕像的屍體，一動不動。
陸明他們小聲地道：“怎麽了？為什麽不逃？天還沒黑呢！”
“你們，看看這是誰？”我仍是盯著那具屍體，像魔怔了一般。
他們同時轉過身來望向‘老村長’，老村長高度腐爛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我隻見到站在我身後那三個人同時向後退了一大步！
小芹道：“他，他在笑！”
青女則道：“他，他是誰？”
我淡定無比地回過頭，淒楚地道：“你們都是鬼類，晚上工作都是習以為常的，為何昨晚直至今竟沒有發現他像誰？”
陸明仔細盯著那具屍體看了一會兒，跳了起來：“那位老者！對，就是那位老者。”
我斂著眉，後悔莫及地道：
“直接稱他為‘老村長’吧！昨天送食材的那個女孩就是如此稱呼他的，我當時就好奇這間屋子生前到底是哪一家人住的，看屋內擺設倒是十分寬裕，而門前的號牌似乎便寫著村長的信息，隻是當時太匆忙竟未曾仔細留意！”
陸明一聽，立即‘蹭蹭蹭’地跑向屋外，在門上看了一會兒，便垂頭喪氣地進來了。
“果然是村長大人的房屋！叫兩隻小僵屍回來吧，想逃是不可能了！”
小芹一愣，正要跑出房去叫兩隻小僵屍，他倆卻一蹦一跳地回來了，也是一臉垂頭喪氣。
“怎麽了？你倆現在表情可是越來越豐富了，哪裏還有個僵屍樣？”我開著玩笑道，這種越緊張的氣氛越應該讓大家放鬆。
小女僵屍癟癟嘴，低頭道：“天黑了，他們來了！”
我望向窗外，天果然已經完全黑下來，這不過10分鍾，就過完了一個黃昏，足以說明這裏的陰氣有多重！
另一方麵，也證明這村子裏的鬼魅怨氣重，他們通過集體的力量逐漸控製這片地域的陰陽乾坤，這種執念我打心底佩服。
正瞎想著，外麵出現了與昨晚類似的一團黑影，不急不慢地向我們移動過來。
這時，老村長的屍體猛地睜開了眼睛！竟是一雙如血的紅色眼睛，眼裏充斥著無處安放的怨念他的屍身忽然動了一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從他的身體裏走了出來。
“哇靠！這老村長厲害了，靈魂竟然可以與肉身完美結合，你知道這是鬼類什麽級別嗎？”陸明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我，用一種崇拜偶像的口吻道。
“什麽級別？”我虛心請教，知道他等得也就是我這句話。
“鬼君！起碼得經過二十年修煉才能從普通鬼魂達到鬼君級別吧，但是這老村長貌似死了不過幾個月……”陸明眯著眼，有些琢磨不透這事兒了。
‘鬼君’老村長直接從我們身邊走過，仿佛沒看見我們一般，徑直走了出去，走到那團黑影麵前，然後筆直如鬆地站在那兒，與那些鬼魅對視著。
老村子拍了拍雙手，立即有兩隻年輕的鬼魅抬上來一副白色擔架，其上躺著一具女屍，亦是麵容潰爛，身體完全好，那麵部像是被誰用巨石砸爛，故意令人認不出其麵目來。
我們也一齊出去，想看個究竟，我一眼瞧見那擔架上的女屍，冷汗又落了下來！
這女屍身著白衣，身材纖瘦，臉部破碎，最關鍵的是她右手戴的那隻拴著一隻銀兔的鐲子，正是那日‘表演’跳樓的那位女子手上所戴的。
隻聽那老村長又用那奇怪而尖銳的嗓音道：“今晚的晚餐，是由高家女兒秀英獻身提供，我們祝賀他們一家！”
話畢，他舉起雙手兀自鼓掌，接著那群鬼魅也都鼓起掌來，掌聲雷動，像是一個盛大的聚會即將舉辦一般，熱鬧非凡。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拿屍體當晚餐？”小芹小聲地在我身後嘟嚷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晚餐，你們若是喜歡也可以一起來享用。”那位老村長陰森森地笑著，轉過身向我們發出‘邀請’。
我們集體往後退了一步，紛紛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們不用客氣的。”
老村長邪惡一笑，一雙手在女屍手臂上輕輕地來回撫摸，隨後背向我們道：“也好！反正你們也即將成為我們的晚餐，吃了也浪費。”
“你什麽意思？”我怒道。
小芹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他們怎麽忽然就轉變態度了？”
我笑道：“小蛇王那麽‘威武’，又是個慣會吃人和鬼魂的妖，他們區區鬼魅能不怕嗎？”
小芹‘噗呲’笑道：“還是明荷姑娘聰明！”
接下來，我們很順利地便進了村，幾位鬼魅給我們安排了幾間上好的房間，雖然裏麵到處堆著他們的屍體，但是有個容身之所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們作為‘鬼差’不能隨便碰鬼魂或者鬼魅的屍體，隻能拘魂或者處理他們在陽間的未盡事宜，因此盡管屋子裏的屍體奇臭無比，但我們卻要假裝沒有聞見，一臉悠然地坐在一旁休息。
為首的老首領著年輕的鬼魅過來送食材時，見到我們的‘專業素養’十分滿意，但是在將食材交給我們之後，卻將我們房間的電也斷了！
因為，鬼差也用不上電。
這……真真讓我們欲哭無淚，我們深知屋子旁邊有不少鬼魅在守夜，他們一旦發現我們用火，必然會產生懷疑。
“怎麽辦？沒有燈我們怎麽配藥？”我小聲地嘟囔。
正躊躇中，青女附到我耳邊道：“荷兒姑娘，沒關係！我們是鬼類，黑暗中工作習以為常。”
“對喔！我怎麽將這個給忘了！那你們趕緊配藥吧，我就不能幫上忙了，你們小心著點。”我像個瞎子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敢動，萬一碰到不該碰到我可能會驚得大叫。
接著，便隻感覺到身邊有人影走來走去，還有乒乒乓乓地倒騰瓶瓶罐罐的聲音，大約半小時後，青女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輕地道：
“荷兒姑娘，藥配好了，都是上好的食材，不過得由你親自給小蛇王喂藥。”
“為什麽？我喂有什麽不同嗎？”
“它，它已經體力超出負荷暈倒了！”青女遲疑地道。
“啊！快，快扶我到它身邊去！”我慌了，趕緊站了起來，雙手伸向前，卻觸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像是什麽東西的皮膚。
“是，是什麽？”我心裏忽然咯噔一下，我特麽剛剛是碰到了什麽玩意？
“沒，沒什麽，我扶你過去，小心著點兒，地上有一具小孩子的屍體。”青女輕聲提醒道。
我點點頭，隨著青女的牽引，慢慢摸索著到了小蛇王身邊。
這村子也真是奇了，之前我們在路上走來時還見著了月亮，可這屋子裏一星半點亮光也沒有，更別說月亮了，難道是月光照不著的區域？
青女將我的手伸到小蛇王的臉上，我摸著它的頭，心中不免一顫，小蛇王的腦袋簡直長得比南瓜還大了！
“藥呢？青女，快給我！”我急切向後伸手道。
青女將一個碗放在我手裏，有些遲疑地道：“因為超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可能需要你……”
“需要什麽？快說吧。”我有些慍怒了，都什麽時候了說話還吞吞吐吐。
“需要你的一滴血作藥引子，但是你可是答應過小冥王的，不可再用血救人！”陸明快速地接話道，語氣不容拒絕。
我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拉過青女的手：“青女，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黑暗中，青女搖了搖頭，我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的手也隨著身子細微地擺動了幾下，我了解了。
“取我的血吧！淩墨，我隻能對不起他了！小蛇王我是一定要救的。”我堅定地道，並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指。
“你不能這麽做！你若再次放血，也會影響淩墨，他更無生還的希望了！”陸明氣急了。
我冷笑道：“他如果就這點本事，那也不配做你們冥界的王；他若因我違約要找我算賬，那我可巴不得呢！”
陸明：“你……罷了！”
青女聽我令後，立即取刀為我放了一滴血滴入藥碗中。
隨後，他們拎來清水，將藥倒入清水中攪勻，開始對小蛇王全身噴灑，而我則負責將藥一滴滴喂入小蛇王的口中。
這一切做完後，天色終於微微亮了起來，這一夜也太漫長了！
我看見，小蛇王的身體漸漸有了些變化，首先是頭部不似先前那般腫脹，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皮膚不如之前那般肉呼呼的了，倒是留下了一些老人臉上才有的褶子。
“小蛇王變‘老’了，他那麽臭美，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一定得傷心了。”小女僵屍微微地歎道。
我心中何嚐不是這樣想，隻是能救回他的性命已是不易，往後可不能再拿性命開玩笑了，為了跟那惡狼比大小竟如此……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回去呢？”小男僵屍終於忍不住捏著鼻子，向我問道。
“你自己是僵屍，還怕屍臭呀？荷兒姐姐都不怕！”小女僵屍朝他翻了翻了白眼。
我警惕地道：“噓！不要大聲喧嘩，雖說現在是白天，那些鬼魅不會出現，但是你們應該也感覺到了，這裏的白天短而且與正常的白日不同，他們很可能就蟄伏在附近。”
小男僵屍不情願地將捏著鼻子的手放了下來，嫌棄地看著那幾具屍體，慢慢地挪到我的身邊來。
陸明笑道：“明荷現在是越來越像我們冥界的媳婦兒了。”
小芹推了他一把，瞪著他：“一天正事不做，淨知道戲弄荷兒姑娘！”
我撫摸著小蛇王，倒不在意他這樣說，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跟他急，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巴不得他在所有冥界子民麵前宣稱——我明荷就是小冥王之妻。
自從淩墨困在魔幻陣後，我感覺自己無形中變得強大且穩重了許多。我默默在心中發誓，要替他守好冥界，守好這些一直陪在身邊的小夥伴，做他的堅持後盾！
在空地上坐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天色又漸漸暗了下來，小蛇王總算恢複了原狀，盡管身體還是很虛弱，身上的皮膚也是皺皺巴巴的，但是已經醒了過來。
我抱起它立即起身，對大夥兒道：“趁著天還沒完全黑，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
“離開？那些鬼魅，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辦？”小芹緊張地道。
“是的，我們可不能帶著這裏的秘密走出去，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青女也點頭道。
“相信我，現在走是最好的時機！下午天將黑時鬼物活動最弱，那位為首的老者也就是他們的村長，雖然可以監視到我們的行動，但是他沒有足夠多的幫手也無法阻攔我們。”我分析道。
陸明托著腮，裝腔作勢地點頭稱是：“淩大夫人說得對！反正在這裏也是冒險，不如拚力一搏，或許還能全身而退！”
這一商量，大家都讚成撤退，立即便打開了房間的門，由兩隻小僵屍率先蹦了出去視察情況。
因為，在我們所有人中，隻有他們倆是對村子裏的鬼魅沒有任何影響的，因此最為安全。
他們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往前蹦去，聲響還越來越大，我們知道這是表示情況安全的意思，大夥兒便一起慢慢往門口彎著腰走出去。
走至昨晚我剛進屋子坐的地方，突然我震住了，身體像是被扔進了冰窖一般感到透心涼，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
一具屍體！
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當然這是指他的臉，但他的身體比較完好地保存了，隻是我震驚地是，昨晚我猛地站起身摸到的那個軟軟的‘東西’——正是這具屍體的胸膛！
其次，這具屍體的衣物十分眼熟，仔細一想，我眼前便浮現出這個村為首的那位老者的樣子。
“行了，不能逃了，我們暴露了！”我頓住了腳步，盯著那具站在那兒像一尊人肉雕像的屍體，一動不動。
陸明他們小聲地道：“怎麽了？為什麽不逃？天還沒黑呢！”
“你們，看看這是誰？”我仍是盯著那具屍體，像魔怔了一般。
他們同時轉過身來望向‘老村長’，老村長高度腐爛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我隻見到站在我身後那三個人同時向後退了一大步！
小芹道：“他，他在笑！”
青女則道：“他，他是誰？”
我淡定無比地回過頭，淒楚地道：“你們都是鬼類，晚上工作都是習以為常的，為何昨晚直至今竟沒有發現他像誰？”
陸明仔細盯著那具屍體看了一會兒，跳了起來：“那位老者！對，就是那位老者。”
我斂著眉，後悔莫及地道：
“直接稱他為‘老村長’吧！昨天送食材的那個女孩就是如此稱呼他的，我當時就好奇這間屋子生前到底是哪一家人住的，看屋內擺設倒是十分寬裕，而門前的號牌似乎便寫著村長的信息，隻是當時太匆忙竟未曾仔細留意！”
陸明一聽，立即‘蹭蹭蹭’地跑向屋外，在門上看了一會兒，便垂頭喪氣地進來了。
“果然是村長大人的房屋！叫兩隻小僵屍回來吧，想逃是不可能了！”
小芹一愣，正要跑出房去叫兩隻小僵屍，他倆卻一蹦一跳地回來了，也是一臉垂頭喪氣。
“怎麽了？你倆現在表情可是越來越豐富了，哪裏還有個僵屍樣？”我開著玩笑道，這種越緊張的氣氛越應該讓大家放鬆。
小女僵屍癟癟嘴，低頭道：“天黑了，他們來了！”
我望向窗外，天果然已經完全黑下來，這不過10分鍾，就過完了一個黃昏，足以說明這裏的陰氣有多重！
另一方麵，也證明這村子裏的鬼魅怨氣重，他們通過集體的力量逐漸控製這片地域的陰陽乾坤，這種執念我打心底佩服。
正瞎想著，外麵出現了與昨晚類似的一團黑影，不急不慢地向我們移動過來。
這時，老村長的屍體猛地睜開了眼睛！竟是一雙如血的紅色眼睛，眼裏充斥著無處安放的怨念他的屍身忽然動了一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從他的身體裏走了出來。
“哇靠！這老村長厲害了，靈魂竟然可以與肉身完美結合，你知道這是鬼類什麽級別嗎？”陸明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我，用一種崇拜偶像的口吻道。
“什麽級別？”我虛心請教，知道他等得也就是我這句話。
“鬼君！起碼得經過二十年修煉才能從普通鬼魂達到鬼君級別吧，但是這老村長貌似死了不過幾個月……”陸明眯著眼，有些琢磨不透這事兒了。
‘鬼君’老村長直接從我們身邊走過，仿佛沒看見我們一般，徑直走了出去，走到那團黑影麵前，然後筆直如鬆地站在那兒，與那些鬼魅對視著。
老村子拍了拍雙手，立即有兩隻年輕的鬼魅抬上來一副白色擔架，其上躺著一具女屍，亦是麵容潰爛，身體完全好，那麵部像是被誰用巨石砸爛，故意令人認不出其麵目來。
我們也一齊出去，想看個究竟，我一眼瞧見那擔架上的女屍，冷汗又落了下來！
這女屍身著白衣，身材纖瘦，臉部破碎，最關鍵的是她右手戴的那隻拴著一隻銀兔的鐲子，正是那日‘表演’跳樓的那位女子手上所戴的。
隻聽那老村長又用那奇怪而尖銳的嗓音道：“今晚的晚餐，是由高家女兒秀英獻身提供，我們祝賀他們一家！”
話畢，他舉起雙手兀自鼓掌，接著那群鬼魅也都鼓起掌來，掌聲雷動，像是一個盛大的聚會即將舉辦一般，熱鬧非凡。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拿屍體當晚餐？”小芹小聲地在我身後嘟嚷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晚餐，你們若是喜歡也可以一起來享用。”那位老村長陰森森地笑著，轉過身向我們發出‘邀請’。
我們集體往後退了一步，紛紛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們不用客氣的。”
老村長邪惡一笑，一雙手在女屍手臂上輕輕地來回撫摸，隨後背向我們道：“也好！反正你們也即將成為我們的晚餐，吃了也浪費。”
“你什麽意思？”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