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砍斷手臂
陰婚不散，霸道鬼夫太難纏 作者：沙之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站起身，在屋子裏走了幾步，回身道：“因為，淩墨要與你斷絕淩家關係，另外你本性也不壞，許老村長待你是真心疼愛，鐵石心腸也難免會被感動。”
淩素素沉吟許久，方道：“好吧，我承認這一回，我哥哥的確沒有看錯人，像你這樣聰慧的女子人間的確少見，你說的都是事實！”
“隻不過，你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我已經盡全力讓這些村民能夠長長久久地‘活’在這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你確定他們是在‘活’著？”我淒然一笑。
“這是他們的命，如果他們去投胎，可能不會有來世，隻能永世做鬼，你看到阿玉的下場了吧？”
“就是那個問我‘什麽是月光’的阿玉？”
“是的，那是真正的阿玉的魂魄，她隻見過一次月光，死後卻記不清月光的樣子了，因此有未了解之事的鬼魂是無法投胎的。”
我心裏隨之一涼，道：“這，這也能成為一個理由？”
“那麽，其他村民呢？”
“他們的生命雖短暫，但是因為生活在這片奇異的地界，因此每個人的經曆其實都不簡單，因此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未了解之事。”
聽到這裏，我默然了，看來我是真的沒法幫到他們了，他們隻能在這座鬼村永遠非人非鬼地‘活’下去。
忽然，我有想起一事來。
“他們剛剛吃的屍體，想必不是你的吧？你那假‘爹爹’應該不會允許他們吃自己心愛的女兒的屍體。”
淩素素搖了搖頭，道：“是我姐姐的，也就是老村長的大女兒的屍體。”
“為什麽那屍體長得如此像阿玉？”
“她們是雙胞胎，可憐老村長不相信這世間竟有雙胞胎這種物種，整個村子很少與外界接觸，他們也不相信，因此這位姐姐由於眉心有顆黑痣與妹妹不同，是全村人欺負的對象，身世實在可憐！”
沒想到淩素素還有柔軟的一麵，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聊了這半日，月亮已經隱去了，音樂聲也早已停止，門外的鬼魅又開始鬧騰起來，瘋狂地開始撞門、撞擊玻璃。
“他們為什麽非得吃人肉才能過下去？”我不解地道。
“你也知道，他們其實不是真正的鬼，也不是人，所以為了防止肉身被其它族界的人挪作他用，他們隻好吃了自己的屍體，時間一長，便形成了愛好，摯愛吃人肉。”
“不過，很快我就會結束這一切，他們再也不用吃人肉了！”
淩素素雙眼沉寂地望著窗外，額頭上披著最後一絲月亮，美得有些淒涼。
“你準備怎麽做？”
“你既然知道我今天會來，怎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呢？”她歪著頭笑道。
“其實，你笑起來挺美的，真的！不過，我真不知道你今天要幹什麽！”
淩素素眼神狠厲：“實行魔王的最後一步計劃，奪取這鬼村！毀滅這村子裏的任何一種生物或鬼物。”
“那你要先這了我這關！”小蛇王突然直起了身子，吐著舌信子擋在我麵前。
“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沒什麽好處的！”淩素素竟然態度極好地勸慰我，看來她以為與我聊了這許久，拿我當朋友了。
“你還有一件事，瞞著我呢吧？”我挑了挑眉，笑得一臉深意。
“還有什麽事？”
“許村長大女兒的身份也不簡單，她不是凡人之女，而是魔王之女，對否？”
“哈哈哈！果然是小冥王喜歡的女人，心明眼賊！”淩素素誇張地笑道。
我不言語，隻是擾著手冷冷地看著她。
她收起笑容，道：“你又是從何推斷出來的？”
“老村長告訴我，這兒的鬼魅是守護這片村落的，你突然要掃蕩整個村子的鬼魅，除非是為了複仇，那麽為誰複仇，一定是為魔王吧？”
“沒錯，所以你猜到阿秀是魔王的女兒？”
我點點頭，繼續道：“阿秀新婚那日，村民殺了阿秀，卻傳出去說阿秀犯了病，後來出現的暴斃事件，不過是阿秀鬼魂的反擊。”
“這一節，我其實並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所有人都相信是乾坤鍾搗的鬼，可淩墨的初衷是為了幫村民，絕對不會留下一個禍害在這裏。而村民為了掩蓋事實，甚至吃了阿秀的屍體，其它的屍體還都在草原上！”
“還聊呢？他們都要衝進來了！”小蛇王大叫道。
淩素素快速說道：“所以他們其實不愛好吃人肉，也不會吃你們？隻是想要掩蓋事實和討回公道？”
我點點頭。
淩素素捧著腦袋，極度為難：“那麽，我到底要不要殺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
小蛇王也大喊：“我們到底要不要殺他們？他們要進來了！”
“殺！將鬼魅殺成鬼魂？能辦到嗎？”我大聲回應道。
淩素素愣住了，而在那群鬼魅衝進來的那一刻，她猛地大喝道：“能！將他們的記憶毀掉，助他們去投胎！”
小蛇王嘴裏叼著一柄寶劍，含糊不清道：“得令！”
‘嘩……’
鬼魅如潮水一般湧了起來，淩素素舉起手中的長刀迎麵砍向一隻鬼魅，將她的右手劈斷。
那鬼魅忽然定住不動，腦中有什麽東西，似是一縷白光，從腦部直接流到右手，再從斷口處流出來，飄向窗外不見了。
接著，那鬼魅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再無響動。
餘下的鬼魅我和小蛇王都效仿，先給自己的刀或劍施去除記憶的咒，然後劈他們的右手臂，因為右手臂是除了人的大腦外，記憶儲存最多的地方。
比如你習慣用右手吃飯，握手，擁抱等等，都是記憶的儲存行為。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鬼魅都被我們砍去了手臂，整整齊齊地排在屋子的地板上、外麵的空地上。
我們仨個都累得席地而地，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累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我開口道：“接下來，要怎麽辦？”
淩素素邪魅一笑：“我不知道，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將村子裏的鬼魅都清除幹淨了！”
小蛇王生氣地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剛剛不是說，要助他們去投胎？如此相助？”
“哎，小蛇王，不能這樣子的態度對待素素姐姐。”我摸摸它的頭，嗔怪道。
“喔！好吧……”
淩素素道：“沒關係，一條蛇罷了，我犯不著跟他生氣！反正我已經將這些鬼魅的記憶清除，具體怎麽投胎不是我們魔界要管的事。”
“嗬嗬，你們魔界？你就不怕你哥哥氣得從幻境回來，又與你斷絕淩家關係？”
“他能回來最好啊！總不能讓你一直守寡吧？”淩素素壞笑道。
“嗯，他能平安回來就好，我守一輩子寡都值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你是說地下室那個村長還沒被‘消除’？”
我猶疑地點點頭，突然覺得好壞！我其實並不希望他死。
“他，已經死了！”淩素素聲音有些哽咽。
“什麽？你如何知道的？”我的驚訝程度無異於見到鬼了。
“他守在下麵，就是為了守住那隻乾坤鍾，而乾坤鍾在我們將所有村民的記憶砍去後，會開啟自毀裝置，此時那個屋子應該已經炸為平地了吧。”
“啊！原來是這樣，可是鬼君也能被炸死了嗎？”
“鬼君便相當於人的肉身一樣，是能被炸死的，如果是鬼魂倒還不會。”淩素素解釋道。
“那好吧，你的差事既然已經完成了，又辦了一件好事，我也不再與你為敵，願你保重！”我開始下逐客令送別了。
“我的差事是完成了，魔王的計劃還沒有完成，你們自己小心為妙！”淩素素說完這一句，拱了拱手，便遁去不見了。
她這邊剛走，我正琢磨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見兩隻小僵屍急匆匆地跳了出來。
“出事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麽了？你們剛剛躲到哪兒去了，怎麽完全找不見你們，哎！你們的右手臂去哪了？”我一堆的疑問冒了出來。
小蛇王也吃驚地探著小腦袋，望著兩隻小僵屍空空的右手處，哀傷地道：
“本來身為僵屍就已經很醜很可憐了，這下子又失了手臂，嘖嘖嘖，真是可憐！”
“你還說！我的手臂就是被你給砍的，還貓哭耗子假慈悲！”小男僵屍大怒道，獨臂死命掐著小蛇王的脖子，陷些要陷斷他的脖頸。
“行了！快別鬧了，你們倒是說說，怎麽回事兒？”我氣急地道。
“我們剛剛混進了這群鬼魅裏，他們的氣味掩蓋了我們的存在，所以才躲過那女鬼的追殺，可是你們的速度太快了，我們還沒來得及躲，就被閃電般砍斷了右手臂……嗚嗚嗚嗚！”
“喲！真是不幸得很，可憐得很！”我將他們擁入懷裏，權當是安慰了。
反正手臂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麽用，不用進食，也不用穿衣服睡覺等等，搏鬥時也不是靠手臂，所以沒了就沒了罷。
兩隻小僵屍漸漸止住了哭聲，變成了輕輕地啜泣。
我趕忙問道：“所以，你們倒是趕緊說說出什麽大事了？”
小男僵屍呆楞楞地望向窗外，眼神無比絕望。
“不用說了，已經來不及了！”他喃喃地道。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外望去，門外又黑壓壓地站了一群人，比起那些鬼魅的數量多了大約數百倍，也就是十幾萬人吧。
不，是魔！
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綠魔王。
小蛇王第一次露出怯戰的神情，嘟囔道：“啊靠！這麽多，不敢惹，不敢惹，明荷姐姐我們趕緊走吧？”
“對！走，走為上策！”倆小僵屍齊聲道。
“魔族一出現，瞬移法肯定是用不了了，走是沒法走的，願不願意跟姐姐共同赴死？”我笑道，做出一臉輕鬆的模樣。
其實，自從淩墨“不在了”，我對生死早已看淡，但是他們三個不能陪著我白白喪命，我得帶他們出去，我越表現得輕鬆大家越不會亂了方寸。
三小隻瞬時都沉默了，小蛇王忽然就哭出聲來：
“不要嘛！我不會讓荷兒姐姐死的，就這點蝦兵蟹將，我……我小蛇王不在怕的！”
“來啊！進來啊！爺爺不怕你！”小男僵屍也朝門外大吼道。
看著他們稚氣未脫的表情和舉動，我感到既暖心又心酸，心裏默默發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三個有事！
望向窗外，綠魔頭坐在馬背上，站在軍隊的最前列，手持著長刀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麽。
而他身後的那一大群惡魔也迎風而立，紋絲不動！
再望過去，綠魔頭的左側馬背上坐著一名女子，因為穿著厚厚的盔甲，臉上也帶著麵具，無法認清此女子為何人。
“荷兒姐姐，他們怎麽都不動？”小蛇王湊到我身邊來，小聲地問道。
“姐姐也不知，對了！兩隻小僵屍，你們是怎麽發現他們殺過來了？”我轉身看向兩隻仍在抽抽答答的小僵屍。
小男僵屍抹了一把鼻涕道：“我們被砍斷了一隻手，正準備趁亂逃走，剛隱身到門外，就發現草原盡頭黑壓壓地有東西飄過來，既然是飄過來，那肯定不是人了，所以我趕緊回來匯報了！”
我點點頭，看來我的行蹤被魔界一直監視著，我跑到這神秘地界來，除了陸明等人知曉，其它便沒有人知道了，但陸明他們不可能去告密。
我沉下心來細細地分析道：“綠魔王來這兒也不一定是為了對付我們，一則對付我們三個沒必要來個幾十萬人馬，二則除了我們三個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怎麽沒有好處？如果荷兒姐姐有什麽事，小冥王不得傷心死！”小男僵屍憤憤不平地道。
聽了這話，我心裏五味雜陳，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
小女僵屍感緊用手肘碰了碰小男僵屍阻止他說下去。
“沒事沒事，他說得也有道理，不過第一條你們可別忘了，綠魔王沒必要來這麽多人對付我們仨。”我拚命憋著眼淚笑道。
淩素素沉吟許久，方道：“好吧，我承認這一回，我哥哥的確沒有看錯人，像你這樣聰慧的女子人間的確少見，你說的都是事實！”
“隻不過，你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我已經盡全力讓這些村民能夠長長久久地‘活’在這裏，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你確定他們是在‘活’著？”我淒然一笑。
“這是他們的命，如果他們去投胎，可能不會有來世，隻能永世做鬼，你看到阿玉的下場了吧？”
“就是那個問我‘什麽是月光’的阿玉？”
“是的，那是真正的阿玉的魂魄，她隻見過一次月光，死後卻記不清月光的樣子了，因此有未了解之事的鬼魂是無法投胎的。”
我心裏隨之一涼，道：“這，這也能成為一個理由？”
“那麽，其他村民呢？”
“他們的生命雖短暫，但是因為生活在這片奇異的地界，因此每個人的經曆其實都不簡單，因此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未了解之事。”
聽到這裏，我默然了，看來我是真的沒法幫到他們了，他們隻能在這座鬼村永遠非人非鬼地‘活’下去。
忽然，我有想起一事來。
“他們剛剛吃的屍體，想必不是你的吧？你那假‘爹爹’應該不會允許他們吃自己心愛的女兒的屍體。”
淩素素搖了搖頭，道：“是我姐姐的，也就是老村長的大女兒的屍體。”
“為什麽那屍體長得如此像阿玉？”
“她們是雙胞胎，可憐老村長不相信這世間竟有雙胞胎這種物種，整個村子很少與外界接觸，他們也不相信，因此這位姐姐由於眉心有顆黑痣與妹妹不同，是全村人欺負的對象，身世實在可憐！”
沒想到淩素素還有柔軟的一麵，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聊了這半日，月亮已經隱去了，音樂聲也早已停止，門外的鬼魅又開始鬧騰起來，瘋狂地開始撞門、撞擊玻璃。
“他們為什麽非得吃人肉才能過下去？”我不解地道。
“你也知道，他們其實不是真正的鬼，也不是人，所以為了防止肉身被其它族界的人挪作他用，他們隻好吃了自己的屍體，時間一長，便形成了愛好，摯愛吃人肉。”
“不過，很快我就會結束這一切，他們再也不用吃人肉了！”
淩素素雙眼沉寂地望著窗外，額頭上披著最後一絲月亮，美得有些淒涼。
“你準備怎麽做？”
“你既然知道我今天會來，怎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呢？”她歪著頭笑道。
“其實，你笑起來挺美的，真的！不過，我真不知道你今天要幹什麽！”
淩素素眼神狠厲：“實行魔王的最後一步計劃，奪取這鬼村！毀滅這村子裏的任何一種生物或鬼物。”
“那你要先這了我這關！”小蛇王突然直起了身子，吐著舌信子擋在我麵前。
“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沒什麽好處的！”淩素素竟然態度極好地勸慰我，看來她以為與我聊了這許久，拿我當朋友了。
“你還有一件事，瞞著我呢吧？”我挑了挑眉，笑得一臉深意。
“還有什麽事？”
“許村長大女兒的身份也不簡單，她不是凡人之女，而是魔王之女，對否？”
“哈哈哈！果然是小冥王喜歡的女人，心明眼賊！”淩素素誇張地笑道。
我不言語，隻是擾著手冷冷地看著她。
她收起笑容，道：“你又是從何推斷出來的？”
“老村長告訴我，這兒的鬼魅是守護這片村落的，你突然要掃蕩整個村子的鬼魅，除非是為了複仇，那麽為誰複仇，一定是為魔王吧？”
“沒錯，所以你猜到阿秀是魔王的女兒？”
我點點頭，繼續道：“阿秀新婚那日，村民殺了阿秀，卻傳出去說阿秀犯了病，後來出現的暴斃事件，不過是阿秀鬼魂的反擊。”
“這一節，我其實並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所有人都相信是乾坤鍾搗的鬼，可淩墨的初衷是為了幫村民，絕對不會留下一個禍害在這裏。而村民為了掩蓋事實，甚至吃了阿秀的屍體，其它的屍體還都在草原上！”
“還聊呢？他們都要衝進來了！”小蛇王大叫道。
淩素素快速說道：“所以他們其實不愛好吃人肉，也不會吃你們？隻是想要掩蓋事實和討回公道？”
我點點頭。
淩素素捧著腦袋，極度為難：“那麽，我到底要不要殺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
小蛇王也大喊：“我們到底要不要殺他們？他們要進來了！”
“殺！將鬼魅殺成鬼魂？能辦到嗎？”我大聲回應道。
淩素素愣住了，而在那群鬼魅衝進來的那一刻，她猛地大喝道：“能！將他們的記憶毀掉，助他們去投胎！”
小蛇王嘴裏叼著一柄寶劍，含糊不清道：“得令！”
‘嘩……’
鬼魅如潮水一般湧了起來，淩素素舉起手中的長刀迎麵砍向一隻鬼魅，將她的右手劈斷。
那鬼魅忽然定住不動，腦中有什麽東西，似是一縷白光，從腦部直接流到右手，再從斷口處流出來，飄向窗外不見了。
接著，那鬼魅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再無響動。
餘下的鬼魅我和小蛇王都效仿，先給自己的刀或劍施去除記憶的咒，然後劈他們的右手臂，因為右手臂是除了人的大腦外，記憶儲存最多的地方。
比如你習慣用右手吃飯，握手，擁抱等等，都是記憶的儲存行為。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鬼魅都被我們砍去了手臂，整整齊齊地排在屋子的地板上、外麵的空地上。
我們仨個都累得席地而地，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累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我開口道：“接下來，要怎麽辦？”
淩素素邪魅一笑：“我不知道，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將村子裏的鬼魅都清除幹淨了！”
小蛇王生氣地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剛剛不是說，要助他們去投胎？如此相助？”
“哎，小蛇王，不能這樣子的態度對待素素姐姐。”我摸摸它的頭，嗔怪道。
“喔！好吧……”
淩素素道：“沒關係，一條蛇罷了，我犯不著跟他生氣！反正我已經將這些鬼魅的記憶清除，具體怎麽投胎不是我們魔界要管的事。”
“嗬嗬，你們魔界？你就不怕你哥哥氣得從幻境回來，又與你斷絕淩家關係？”
“他能回來最好啊！總不能讓你一直守寡吧？”淩素素壞笑道。
“嗯，他能平安回來就好，我守一輩子寡都值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你是說地下室那個村長還沒被‘消除’？”
我猶疑地點點頭，突然覺得好壞！我其實並不希望他死。
“他，已經死了！”淩素素聲音有些哽咽。
“什麽？你如何知道的？”我的驚訝程度無異於見到鬼了。
“他守在下麵，就是為了守住那隻乾坤鍾，而乾坤鍾在我們將所有村民的記憶砍去後，會開啟自毀裝置，此時那個屋子應該已經炸為平地了吧。”
“啊！原來是這樣，可是鬼君也能被炸死了嗎？”
“鬼君便相當於人的肉身一樣，是能被炸死的，如果是鬼魂倒還不會。”淩素素解釋道。
“那好吧，你的差事既然已經完成了，又辦了一件好事，我也不再與你為敵，願你保重！”我開始下逐客令送別了。
“我的差事是完成了，魔王的計劃還沒有完成，你們自己小心為妙！”淩素素說完這一句，拱了拱手，便遁去不見了。
她這邊剛走，我正琢磨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隻見兩隻小僵屍急匆匆地跳了出來。
“出事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麽了？你們剛剛躲到哪兒去了，怎麽完全找不見你們，哎！你們的右手臂去哪了？”我一堆的疑問冒了出來。
小蛇王也吃驚地探著小腦袋，望著兩隻小僵屍空空的右手處，哀傷地道：
“本來身為僵屍就已經很醜很可憐了，這下子又失了手臂，嘖嘖嘖，真是可憐！”
“你還說！我的手臂就是被你給砍的，還貓哭耗子假慈悲！”小男僵屍大怒道，獨臂死命掐著小蛇王的脖子，陷些要陷斷他的脖頸。
“行了！快別鬧了，你們倒是說說，怎麽回事兒？”我氣急地道。
“我們剛剛混進了這群鬼魅裏，他們的氣味掩蓋了我們的存在，所以才躲過那女鬼的追殺，可是你們的速度太快了，我們還沒來得及躲，就被閃電般砍斷了右手臂……嗚嗚嗚嗚！”
“喲！真是不幸得很，可憐得很！”我將他們擁入懷裏，權當是安慰了。
反正手臂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麽用，不用進食，也不用穿衣服睡覺等等，搏鬥時也不是靠手臂，所以沒了就沒了罷。
兩隻小僵屍漸漸止住了哭聲，變成了輕輕地啜泣。
我趕忙問道：“所以，你們倒是趕緊說說出什麽大事了？”
小男僵屍呆楞楞地望向窗外，眼神無比絕望。
“不用說了，已經來不及了！”他喃喃地道。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外望去，門外又黑壓壓地站了一群人，比起那些鬼魅的數量多了大約數百倍，也就是十幾萬人吧。
不，是魔！
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綠魔王。
小蛇王第一次露出怯戰的神情，嘟囔道：“啊靠！這麽多，不敢惹，不敢惹，明荷姐姐我們趕緊走吧？”
“對！走，走為上策！”倆小僵屍齊聲道。
“魔族一出現，瞬移法肯定是用不了了，走是沒法走的，願不願意跟姐姐共同赴死？”我笑道，做出一臉輕鬆的模樣。
其實，自從淩墨“不在了”，我對生死早已看淡，但是他們三個不能陪著我白白喪命，我得帶他們出去，我越表現得輕鬆大家越不會亂了方寸。
三小隻瞬時都沉默了，小蛇王忽然就哭出聲來：
“不要嘛！我不會讓荷兒姐姐死的，就這點蝦兵蟹將，我……我小蛇王不在怕的！”
“來啊！進來啊！爺爺不怕你！”小男僵屍也朝門外大吼道。
看著他們稚氣未脫的表情和舉動，我感到既暖心又心酸，心裏默默發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三個有事！
望向窗外，綠魔頭坐在馬背上，站在軍隊的最前列，手持著長刀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麽。
而他身後的那一大群惡魔也迎風而立，紋絲不動！
再望過去，綠魔頭的左側馬背上坐著一名女子，因為穿著厚厚的盔甲，臉上也帶著麵具，無法認清此女子為何人。
“荷兒姐姐，他們怎麽都不動？”小蛇王湊到我身邊來，小聲地問道。
“姐姐也不知，對了！兩隻小僵屍，你們是怎麽發現他們殺過來了？”我轉身看向兩隻仍在抽抽答答的小僵屍。
小男僵屍抹了一把鼻涕道：“我們被砍斷了一隻手，正準備趁亂逃走，剛隱身到門外，就發現草原盡頭黑壓壓地有東西飄過來，既然是飄過來，那肯定不是人了，所以我趕緊回來匯報了！”
我點點頭，看來我的行蹤被魔界一直監視著，我跑到這神秘地界來，除了陸明等人知曉，其它便沒有人知道了，但陸明他們不可能去告密。
我沉下心來細細地分析道：“綠魔王來這兒也不一定是為了對付我們，一則對付我們三個沒必要來個幾十萬人馬，二則除了我們三個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怎麽沒有好處？如果荷兒姐姐有什麽事，小冥王不得傷心死！”小男僵屍憤憤不平地道。
聽了這話，我心裏五味雜陳，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
小女僵屍感緊用手肘碰了碰小男僵屍阻止他說下去。
“沒事沒事，他說得也有道理，不過第一條你們可別忘了，綠魔王沒必要來這麽多人對付我們仨。”我拚命憋著眼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