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宮筱軒安頓好,再次將其封印,使其沉睡之後,白沫寒才再次上路。


    到達天峰腳下,竟又遇見了塚家人,白沫寒此刻實在無心與其在起爭執,於是,瞟了一眼就當沒看見似的,從他們麵前,淡定的走過。


    “呦!這還真是有趣了,瘋子,竟然都來參加競選。”塚轅故意將音量提高,想給白沫寒難堪。


    聽到塚轅的話,那些小派中的人,立刻就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他就是塚家那瘋子啊!竟然,也能來參加競選。”


    “嗬!就憑他,想必,是聽說這裏熱鬧,來玩玩的吧!要是他能入選,那豬都能上樹了。”


    “就是,就是。”


    聽著這些自顧自的議論,白沫寒也隻能是無奈的搖搖頭,心中暗想道:“這些個白癡,本少爺寧願相信母豬能上樹,也敢肯定,你們才入不了選。”


    見白沫寒靠在石門上,一反常態的安靜,塚轅心中,就十分的不爽。


    直接上前,“喂!瘋子,我勸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回去,別留在這裏,丟了我們塚家人的臉。”


    原本無心惹事,誰知這塚轅竟然故意找茬,那自己還客氣個鬼,幹脆,就瘋一瘋。


    “啊……”白沫寒突然睜開眼睛,大叫著又奔又跳的,往眾人中擠。


    而他這樣子大叫,也將塚轅嚇了一跳,直接指著他怒道:“死瘋子,你發什麽神經呢!”


    躲在人群中的白沫寒,怯生生的伸出腦袋,一臉無辜的道:“剛才,我睡著了,夢見一頭母豬在對我狂叫,還說喜歡我,向我撲來,我一下子,就給嚇醒了。”


    白沫寒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她們知道,白沫寒說的豬,指的是塚轅。


    塚轅被白沫寒氣得臉色鐵青,正要出手,卻被塚塵攬了下來。


    “塚轅,不得胡鬧,這天峰,那是能容人放肆的,眼看霧快散去,想必,也能上山了,這時,切不可惹出事端。”


    塚塵說話雖然平淡,可眼神尖銳,讓氣頭上的塚轅,一下子,就收住了脾氣,不敢繼續放肆。


    見塚轅不敢動手,白沫寒衝他做起了鬼臉,病且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惹得所有人都對他,無語的搖搖頭。


    “啊!”突然,白沫寒尖叫一聲,隨著一香蕉掉在了地上。


    他撿起地上的香蕉,一個轉身,沒有看清,就指著罵,“你個死猴子,竟然敢打老子,信不信晚上不給你飯吃。”


    這時,他一直帶著額猴子,一下子就跳到他麵前,興高采烈的鼓著掌,氣得白沫寒挽袖就想出手。


    這時,一彬彬有禮的聲音,傳來,“這位仁兄,真是對不住,剛才看這小猴,有些可愛,本想逗逗它,誰知手滑,不小心砸中了你,在下在此賠不是了。”


    “你……”白沫寒生氣的想要開口,一抬頭,看見一熟悉的臉,可就是突然,想不起來了。


    盯著他看了半天,原本想罵的話,這時,都已忘記,思索片刻,他才恍然大悟。


    這人,不就是墨家被劫持的公子嗎?。


    白沫寒原本生氣的臉,一轉變,咧嘴衝墨雲溪一臉癡笑著,“公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才貌無雙,真乃世間少有,況且,公子也說了,並非故意,我又怎會有怪罪之意。”


    “雲溪兄,還是少跟他說話為好,這人,可是個變態,小心他看你長得俊美,便粘上你。”白沫寒話才剛落音,塚轅就開口提醒著墨雲溪。


    墨雲溪尷尬的笑了笑,“世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真是如此,雲溪倒是應該多謝這位公子賞識。”


    “聽聞墨家二公子,溫潤如玉,乃是謙謙公子,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金麟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


    而墨雲溪,再聽到金麟的聲音後,臉上的溫和,冷卻了幾分,眼眸淡漠。


    白沫寒這時才知道,自己是惹了是非了,心中暗自嘀咕,這位金公子,既然,能明目張膽的,攪黃人家的婚事,想必,對這位墨公子,已是用情至深,如今,被塚轅那樣子一說,不就像是說,他在調戲墨雲溪嗎?那金麟還能饒了自己?想到這裏,白沫寒,無奈的扯出一絲笑容。


    白沫寒抬頭,看向金麟,隻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把刀,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白沫寒隻得冷笑著,將視線移向別處,慢慢的移動。


    卻又突然撞上了一人,白沫寒垂下腦袋,自己也真是夠倒黴的。


    他露出一排牙齒,笑著抬頭,樣子,比哭了還難看,“宮夜離?”


    白沫寒驚呼出他的名字,鬼臉也漸漸受控,一本正經的與其對視。


    “你認識我?”宮夜離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口,可這笑容,怎麽看,都帶有絲憂傷。


    白沫寒一下子回過神來,撓了撓頭道:“這江湖上,又有誰人不知呢?”


    “是啊!又有誰人不知呢!”他抬頭,一臉傷情的開口。


    見他如此,白沫寒悄悄的走開,這一下子,他竟然,將這幾家人,都給見了個遍,除了王家人,還沒有蹤影。


    退到一邊的白沫寒,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宮夜離身上,曾幾何時,他也是個無憂無慮,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可如今,已無那時候的模樣,整個人,顯得沉悶了許多。


    故人再見,白沫寒卻隻能是滿滿的愧疚,卻不得相認,因為,他已不想再生事端,隻想陪著沐風辰在那個即無聊又沉悶的藥王穀,了此餘生。


    因為,他不願再受生離死別之痛,以前,白沫寒問過沐風辰,天下蒼生和他,誰比較重要。


    沐風辰想也沒有想的脫口而出,蒼生重。


    那時他雖有些失落,可也下定決心,和他一起守蒼生。


    可是,若是現在,有人問他,沐風辰和蒼生,誰更重,那一定是沐風辰,他曾經拚命維護的蒼生,將他逼上了死路,那些將他捧得高高的人,在他摔倒後,選擇拿起手中的大刀,向他砍來,卻無人懂他眼神中的孤寂。


    所以,在白沫寒心中,蒼生再重,也不如沐風辰一根頭發重,為了沐風辰,他白沫寒,敢與天爭,敢與天下人為敵,哪怕再受一次,挫骨揚灰,哪怕神魂俱滅,也不改其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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