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塵,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若不是你攔著,沐風辰早將他帶離了天宵,又何來那麽多事情,況且逼死他的,是他們,”白沫寒憤怒衝塚塵吼著,一下子指著南宮鵲等人。


    塚塵也瞬間無話可說,手一鬆,刀直接掉在了地上,不知所措的往後退著,奔跑著向天涯。


    白沫寒蹲下身,直接扯下衣角,為沐風辰包紮,一邊道:“為什麽不躲?”


    可他的並未得到任何的回答,沐風辰隻是呆呆的跪著,目瞪口呆的盯著眼前的一切,眼神更加的冰冷。


    白沫寒知道這時候,說再多,都無濟於事,於是,蹲下身,直接將他背上,便下了天宵,回到了以前的藥王穀。


    可一路上,沐風辰都屬於昏睡中,即便到了,也沒有半分蘇醒的跡象,白沫寒日夜不離身的守護著。


    一月後。


    “你都睡了一個月了,眼看著冬天就要來了,我記得,你以前是寧洛溪的時候,是喜歡梅花的吧!那如今的你,喜歡什麽呢!”白沫寒一邊為沐風辰擦拭著身體,一邊與他說話。


    雖然他未回答他,可白沫寒的嘴角還是揚起了一絲滿足的笑容,或許,隻有這樣,他才能跟他在一起吧!


    而塚塵,日日夜夜都坐在那片枯萎的彼岸花從中,正個人胡子拉碴,一點也沒有少年的模樣,倒像是個滄桑的乞丐,整日與酒為伴。


    不知過了多久,他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夢裏,他又見到那個熟悉的笑容。


    他苦笑著走向他,悲涼的開口道:“你走後,這裏的花,就都謝了,你現在回來了,它們也該開了吧!”


    塚塵說著,一把抓去,卻又成了空,他睜開眼睛,無奈的笑了起來,看著抬高的手,自嘲道:“人家心裏根本沒有你,自然不會來見你。”


    說這,一杯苦酒如水一般的又喝了下去,遠處的道清看後,搖頭歎息:“又是一個癡兒。”


    說著,他杵著拐杖,走了上來,衝塚塵道:“喂!小子,我說你打算喝到什麽時候啊?”


    塚塵卻根本不搭理他,就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直接別過頭,繼續喝著自己手中的酒。


    可這一喝,才發現酒沒了,他撿著地上的空瓶子搖晃,可依舊一滴不剩。


    突然,他看見道清手上的葫蘆,便笑著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道清一看他這模樣,立刻將手中的葫蘆抱緊,瞪著他,緊張的道:“你別過來啊!我這可是好酒,不是讓你這麽糟蹋的。”


    塚塵指著道清,眉頭一皺,有些醉醺醺的道:“你這人怎麽那麽小氣啊!不就想喝你一點酒嗎?你若是給我,明日,我還你十壇,比這個還好的酒。”


    “當真?”一聽十壇好酒,道清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整個眼睛都放著光芒。


    “當真,”塚塵肯定的點頭,耷拉著個腦袋,直勾勾的盯著道清手中的酒。


    “好,既然這樣,那給你吧!”道清將葫蘆解了下來,遞與塚塵。


    塚塵高興的接過,迫不及待的抬起就喝了幾口,可感覺味道不對,便停了下來,盯著酒瓶,又搖了搖頭,試著在喝了一口。


    “呸!”直接一口,就噴了出來,不悅的直接將酒瓶塞在道清手中,生氣的道:“我說你個騙子,這根本就不是酒,竟然還想要我的十壇好酒,為老不尊。”塚塵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道清,歪歪拽拽都倒在地上。


    道清一看他這模樣,拿起拐杖,就氣憤的打了塚塵兩拐杖。


    打得塚塵疼得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瞪著道清道:“你有病嗎?打我幹嘛?”。


    “現在清醒了吧!”道清無所謂的道。


    塚塵給了他一個白眼,不理會他的話,可這一清醒來,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痛,他隻想醉著,那樣,至少在夢裏,還能夠看得見他。


    “既然醒了,就好好的看看這裏,這裏,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了,他死了,他走了,不會回來了,即便你喝死在這裏,他也不會回來了。”道清長老語重心長的勸著塚塵。


    “不可能,”塚塵突然憤怒的吼道。


    眼神卻有些迷離起來,毫無方向的走著,呢喃道:“會回來的,他會回來的。”


    道清長老看他這樣子,也確實是有些不忍心,便道:“你何不去哪天地間,尋他的一縷幽魂,以心頭血溫養,以待時機成熟之際,在為他重塑肉身呢!”


    道清長老的話,如一語驚醒夢中人,塚塵立刻滿懷希望的走上前,盯著道清長老,嚴肅的道:“你說什麽?難道,他沒有魂飛魄散嗎?”


    “他或許該留有一魄,不過……”道清長老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見道清長老的這個模樣,塚塵立刻緊張的道:“道清師父,求你告訴我吧!他那一魄,究竟在哪兒可以尋到,無論天上人間,隻要你告訴我,我一定可以找到。”


    道清長老看著地上枯萎的花朵道:“他最愛彼岸花,而這彼岸花,生長在陰間,至於能不能找到陰間的入口,就看你自己的了,就算找到了入口,你能不能在百花中,尋得她,也要看你們的造化了,若是依舊一無所獲,你大可考慮,去找沐風辰。”


    “謝謝道清師傅,”塚塵聽完道清的話,嘴角便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高興的跑了出去。


    道清長老看著他這高興的模樣,感歎道:“或許,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吧!”


    從此天涯,便成了一片荒蕪,甚至,都沒人再提起。


    而離開沐風辰的沈淩,依舊逍遙快活的做著他的小道士。


    知道白沫寒留在藥王穀照顧沐風辰,墨雲溪本想去看望他,卻被墨之痕攔了下來。


    “大哥,為何不讓我去?”墨雲溪平靜的詢問著墨之痕。


    “以後,你少跟他接觸吧!我總覺得,塚枂,不像表麵上的那麽簡單。”墨之痕溫和的開口解釋道。


    “大哥,我相信塚枂是個可以交往的人,”墨雲溪不讚成墨之痕的話,開始反駁著。


    墨之痕眉頭一促,歎息道:“不是我不讓你去,隻是,父親來信了,說是家中出了大事,要你我盡快趕回去。”


    “什麽?可走說是什麽事沒有?”墨雲溪立理刻緊張的詢問道。


    墨之痕無奈的搖搖頭,眉頭緊促的道:“父親並未說明,隻不過,他在信中,千叮嚀,萬囑咐的,想必是發生什麽不能明說的大事吧!”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白就走吧!”墨雲溪急切的道。


    墨之痕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子想的。”


    與此同時,同時受到來信的,不止墨家,其他幾家,也都相應的收到了書信。


    金麟更是連夜往回趕,金家,一到家門口,裏麵的人,便迎了出來。


    “少主,你回來了。”男子立刻上前,為金麟牽馬。


    金麟一躍而下,大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詢問著身邊的人,“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那麽著急的將我喊了回來。”


    男子一邊跟上金麟的腳步,一邊為他收披風道:“我們的人,那天夜裏巡夜時,被人莫名其妙的給襲擊了。”


    “可查出什麽了?”金麟嚴肅的道,眉頭卻一直緊促著,因為,如今的天下,敢主動招惹他的人,他還真是沒有遇見過。


    男子小聲的道:“沒有,那傷口,看上去,不是人為的,看著,倒像是什麽毒蛇猛獸給咬傷的,傷口如今還在潰爛,所有的藥敷上去,都沒有什麽效果。”


    金麟原本是要回書房的,聽了男子的話,便停了下來,冷聲道:“人在哪兒?”


    回少主,都停在柴房哪裏的廂房內。


    “金元華呢?”金麟冷聲道。


    “這……”男子遲疑了一下


    “怎麽了,”金麟冷眼盯著他。


    男子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道:“說來也奇怪了,就在我們的人受到攻擊的那一天,大少爺竟然失蹤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未之,受傷的,也是大少爺的侍衛。”


    聽到這裏,金麟也瞬間覺得大事不妙,直接轉身,冷聲道:“去看看。”


    男子也立馬跟了上去,兩人還未走到柴房,就聽見柴房哪裏傳來了嘶吼和撕打聲。


    兩人隨即加快了腳步,一進後院,就看見那些受傷的人,臉部潰爛嚴重,如今,還發狂的向野獸一樣的見人就咬。


    見金麟進來,那些人都立刻張著嘴,向他撕咬來。


    金麟的魂鞭一揮,幾人皆斷手斷腳,倒在了地上。


    可那些人,就像沒有痛楚一樣的,還在地上蠕動著,嘴巴還在不停的張大,想要咬人,口水說著嘴角流了一地,臉上漸漸暴起青筋,眼睛就像要鼓出來了一樣,卻時沒有意識的。


    讓他們用繩子綁起來,關在柴房中,留兩人留守即可,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接觸。


    “是,”眾人異口同聲道。


    接著,幾人上前,用繩子將那幾人都給綁了起來,金麟轉身,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其他家,可出現過我們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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