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塵憤怒的吼道:“是,我是瘋了,明明冰魄可以救尹千殤,可是,這個人卻隻顧自己,絲毫沒有為他考慮,他為你做的一切,算是白做了。”


    塚塵的話,讓沐風辰的眼神,也暗淡了下來,白沫寒也不在如剛才那般強勢,畢竟,他知道,沐風辰一定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自責。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如今,魔物皆被放出,當務之急,應該是齊心協力,將妖物捉住。”墨之痕一旁,平靜的開口勸道。


    幾人的情緒,在這時候,也算是稍微穩定了下來。


    天宵殿,因為冷絕的逝去,也受其重創,本想讓其塚塵繼承其衣缽,可幾封書信寫去,卻始終沒能收到回信,於是,便由玄冥長老代為處理殿中事物。


    天宵殿上,哀鍾響了整整一月,眾百家皆派其人,前往天宵,掉哀。


    可名為掉哀,實則是想看看天宵殿的反應,畢竟,這次妖魔,來勢洶洶,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而天宵一直以來都是各百家的主心骨,他們的態度,可影響其百家的決心。


    鎖妖塔倒,妖魔盡出,雖然天宵已發動所有弟子,進行捉拿,可有一部分,還是逃了出去。


    為了追尋逃出的妖的下落,塚塵幾人一行,行至北嶼的一個小村落,這裏的人一見幾人進村,所有人的驚慌的跑進自家屋子,原本開著門的,也都立刻將房門緊鎖。


    這時,一孩童從身後,直接撞上了寧澤。


    “誰呀!這麽不長眼,往小爺身上撞,”寧澤不耐煩的嘟囔著轉身,卻看見一孩子,身著破舊,麵色饑黃,十分的瘦弱,讓人看後,不由得心生憐惜,隻見他一雙眼睛圓鼓鼓的盯著幾人,有種被寧澤嚇著了的感覺。


    “你們從哪裏來?要做什麽?”就在幾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孩童稚嫩的開口,質問著幾人,眼神也是十分的不友好。


    墨雲溪蹲下身,溫和的笑著,一邊伸手,一邊說道:“我們呢從很遠的地方來,路過這裏,見天色已晚,便想借宿一晚,隻是,這裏的人們,好像並不太歡迎我們。”


    孩童直接將墨雲溪摸著他臉頰的手,不悅推開,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你們這些從外麵來的人,都是土匪強盜,自然沒人歡迎你們。”


    “喂!我說,小孩,你說誰是土匪呢!你哥哥我好歹也算得上是個大俠吧!”白沫寒不悅的開口,一隻手放在孩童頭上,居高臨下,一臉嚴肅的盯著孩子。


    孩童直勾勾的看著他片刻,一下子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將白沫寒嚇得一下子手回頭,手足無措的蹲下身,安慰道:“你別哭啊!哥哥不是要嚇唬你,哥哥是逗你玩的呢!”


    白沫寒的安慰,不但沒有讓孩子停止哭泣,反而哭得越來越大聲。


    就在白沫寒不知所措的時候,其餘幾人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時,房屋裏的婦人,悄悄的將門打開了一個縫隙,看到幾人將孩童圍住,從她的這個方向看去,白沫寒就像是在掐小孩子的臉一般。


    婦人看後,悄悄的兩門關上,在房間裏著急的打轉,突然,看到案板上放著的菜刀。


    她鼓起勇氣,快速的上前,拿起菜刀,轉身便將門打開,想也沒有想的,便衝上前向幾人砍去。


    幾人一瞬間散開,本想出手,可當回頭的時候看見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婦道人,便隻是躲開。


    夫人見白沫寒抱著孩子,一雙手握著菜刀,不停的顫抖著,一雙眼睛,驚恐的盯著白沫寒,有聲有些顫抖的開口怒吼道:“把我的孩子放開,放開。”


    白沫寒手中的孩童,看著夫人,哭著喊道:“娘,我害怕。”


    聽到孩童叫她娘,白沫寒才放心的將他放下,放下後,孩子便跑向婦人,婦人緊張的將孩子抱在懷中,警惕的看著幾人,慢慢往後退回屋子,讓原本想要解釋的人,都沒有機會開口。


    婦人走後,寧澤在白沫寒旁邊,噗嗤一下子掩嘴笑了起來,一臉壞笑的打趣道:“這位塚小兄弟,還真是厲害,連不過五歲大的孩童,都要調戲,這叫什麽來著。”


    寧澤說著,還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隨即笑道:“有了,叫做老牛吃嫩草,隻不過,這嫩草,好像不太開心啊!”


    聽著寧澤的風涼話,白沫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用手撩了一下頭發,十分自信的道:“你不用羨慕,我知道,雖然,我這個盛世美顏,不知道折服了多少人,不過,你也不差,如果嘴上積點得,沒準能追得上我,所以,你大可不必羨慕的再哪裏說這些酸溜溜的話。”


    白沫寒不要臉的這一番話,直接讓寧澤啞口無言,原本是想要打趣他一番,讓他下不來台的,誰知……


    寧澤給了正在沾沾自喜的白沫寒一個白眼,無奈的道:“你這臉,還真是夠厚的。”


    “彼此彼此,”白沫寒不以為然的笑著。


    見白沫寒這白癡般的笑容,寧澤直接往前站了一步,不悅的道:“不跟我靠得太近,我怕拉低我的智商。”


    白沫寒一聽上前,打量了寧澤一番,捧腹大笑了起來。


    寧澤一臉蒙圈的盯著麵前的白沫寒,嫌棄的往後仰了一下,不悅的道:“還真是個瘋子。”


    笑過後,白沫寒昂首挺胸,盯著寧澤,一臉壞笑的道:“就你,還有智商呢!看你這副娘娘腔的模樣,想必根本就沒智商可言吧!”


    寧澤立刻轉過身,瞪著白沫寒,生氣的吼道:“我哪裏娘了,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漢子。”


    白沫寒陰笑著盯著寧澤腰間的荷包,“噢!是嗎?”


    白沫寒一伸手,直接就將他荷包搶了下來,在寧澤麵前晃蕩道:“你看,這不是女子才會有的嗎?你為什麽會有。”


    寧澤還未曾反應過來,等他下意識的用手去捂的時候,白沫寒就已經拿在他的麵前晃蕩了。


    見白沫寒拿著自己的荷包,寧澤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變得十分的難看,將手伸向白沫寒,冷漠的道:“還我。”


    白沫寒本來是不願的,誰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墨雲溪從他手裏,一下子搶了過去,放在寧澤手中,開口道:“好了,你們兩就別鬥嘴了,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是想想,我們今晚要在哪兒安置才是。”


    沐風辰用餘光撇了一眼白沫寒,冷漠的便向前走去,白沫寒本想開口,卻又咽了回去,隻能看著沐風辰的背影,有些委屈的嘟囔道:“怎麽又生氣了。”


    見沐風辰往裏麵走,幾人也都跟了上去,可是,這個地方,不知樹林茂盛,霧氣還特別的大,若不是幾人走得進,怕是都看不見對方了吧!


    “我們為什麽要往這鬼地方走啊!”寧澤有些不解的道。


    “你那來那麽多廢話啊!我們也沒讓你跟著來啊!你若是不願意,大可自己走啊!”聽到寧澤的話,白沫寒立刻不悅的反駁道。


    寧澤也不服氣的冷哼道:“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說我跟著你們了。”


    兩人的說完後,誰也不搭理誰,突然寧澤的腰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纏住,一下子將他往後拽。


    寧澤驚叫著,順手一把將白沫寒抓住,沐風辰隨即反應過來,將沐風辰抓住,墨之痕剛要上前,卻突然感覺一個東西從自己後麵襲來。


    墨之痕一下子轉身,拿劍毫不猶豫的砍去,一根枯樹枝一下子就掉在了墨之痕麵前。


    墨之痕警惕的道:“大家小心,這是食人柳。”


    一聽是食人柳,寧澤立刻便慌張的大叫了起來,喊道:“救我啊!”


    “閉嘴,老子都被你給連累了,你個廢物,還鬼叫什麽,”白沫寒生氣怒吼道。


    寧澤立刻將嘴閉上,手卻始終緊緊的拉住白沫寒。


    白沫寒看向沐風辰開口道:“我數三聲,三聲後,你放手。”


    沐風辰點了點頭,白沫寒用嘴型開始數三聲,沐風辰放手,白沫寒一下子轉身,將手中的刀拿出,一下子將其砍斷。


    寧澤立刻摔在地上,將他摔得大叫一聲,用手摸著自己的腰杆,皺著眉頭,痛苦的抱怨道:“好你個死塚枂,要砍斷之前,你就不能說一聲嗎?我這腰杆,都快要被你給摔斷了。”


    白沫寒無語的站在他的麵前,伸腳輕輕的踹了他一下,不屑的道:“沒死就給我快起來,你說,你們寧家怎麽會出了你這樣子的一個廢物呢?”


    “你說誰是廢物呢!”寧澤從地上爬起,不悅的道。


    “你啊!”白沫寒毫不客氣的說著。


    “你……”寧澤生氣的指著白沫寒。


    “再指,我就一腳將你給踢開,”聽到白沫寒的話,寧澤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彎的軟了下來,躲在白沫寒聲後,小聲的道:“不說了,不說了。”


    “小心,”寧澤厲聲道,突然從側麵出來幾條藤條,白沫寒當即將寧澤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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