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進入房間後,冷靈知道,冷羿此刻一定在生自己的悶氣,為了不讓他在惹出其他的麻煩,冷靈起身便來到了他的房前。


    此刻的冷羿躺在床上,氣得翻來覆去,他不明白,為什麽非得來受這份氣。


    突然,門外響起冷靈的敲門聲,冷羿生氣的一下子拉被子將自己的頭給蓋住,絲毫不理會門外的冷靈。


    敲了幾下,冷靈知道冷羿在生氣,是不會給自己開門的,於是,她也不在繼續敲,隻是站在門外柔聲的開口道:“羿兒,阿姐知道你在氣我剛才出手打了你,更是在氣,我帶著你在這裏委曲求全。”


    冷羿輕輕的將被子揭開,認真的聽著冷靈的話。


    “可是,羿兒,這裏不是風竹穀,我們即將要去的地方,比這裏還要凶險百倍,我們在這裏不過是受一些人,可是,到了天宵,我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還是一回事啊!”冷靈眼神暗淡,語氣漸漸悲愁起來。


    冷羿輕輕的走到門前,卻遲遲不開門,就這樣子看著門外的身影。


    冷靈看著門微微的歎了一聲氣,平靜的道:“不管如何,留在這裏,至少多了一份保障,你明白嗎?”


    冷靈話音剛落,冷羿一把將門拉開,“阿姐,我隻是心疼你,我不願意你在這裏受她們的氣。”


    看著冷羿憤怒的模樣,冷靈連忙將其抓住,搖了搖頭道:“羿兒,人在屋簷下,那有不低頭的,隻要活著回來,我們回到風竹穀,不就可以回到從前了嗎。”


    麵對冷靈語重心長的勸說,冷羿還是不能釋懷,畢竟,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家人,如今,要看冷靈受這樣子的委屈,他就發自內心的自責。


    看冷羿一句話不說,隻是低垂著個腦袋,冷靈的心裏越加的不是滋味,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該忍受的,還是得忍。


    兩人一番談話後,都各自回到房間裏思索了片刻,很快,就有下人來請晚膳。


    雖是萬般不願,可冷羿還是來了,畢竟,他若是不去,又有人要以各種理由來為難冷靈了。


    等兩人到達時,宮主和宮夫人,以及宮羽和幻兒都已經到了。


    看見姍姍來遲的兩人,幻兒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呦!這架子,還真是到啊!竟然都讓宮主和主母相等了,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


    冷羿的手,不知不覺的緊握,冷靈知道,他可以忍住不與幻兒爭鋒相對,已算是好的了。


    可是,她們也不至於,要一直受一個下人的氣。


    冷靈不理會幻兒的話,先行行過禮後,才微笑著轉向幻兒柔聲細語,“幻兒姑娘這話,恕我愚昧,實在不明白是何意?”


    “怎麽,還需要我說得更直白一點嗎?”幻兒不耐煩的道。


    冷靈環視了幾人一眼,才衝著宮傲之和夫人開口,“不知,宮主和夫人是在怪罪我與家弟來遲嗎?”


    “姓冷的,你什麽東西,竟然敢如此質問家主和夫人,”幻兒直接憤怒的拍桌子而起。


    冷羿想要上前,卻被冷靈給攔了下來,見冷靈微微搖頭,不允許自己開口,冷羿便生氣的往後退了一步,可眼睛卻冰冷的等著幻兒。


    冷靈上前,與幻兒麵對著麵,冷笑著道:“幻兒姑娘,我自然不是什麽東西,隻是,我也想問一句,你究竟是在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的呢?”


    “我……”幻兒一下子別冷靈問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畢竟,雖然宮家帶她如已出,可歸根到底,她不過是宮家管家的女兒,終究,隻是個下人而已。


    “她,是我宮家的人,”宮羽這時候起身,將幻兒拉坐下,眼神冰冷的盯著冷靈開口。


    見宮羽為自己說話,幻兒的眼眶立刻便紅潤了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她才是被人刁難的一樣。


    “那不知,幻兒姑娘是宮家的女兒,還是宮家的少夫人?”冷靈毫不畏懼的開口,反問著宮羽。


    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子質問自己,宮羽此刻更是氣憤到了極點,直接,拉起幻兒的手,盯著冷靈,堅定的道:“自然是宮家少夫人。”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震驚不已,特別是宮傲之和郴碧,就連幻兒都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羽兒,不得胡說,你與冷姑娘,是自幼便有的婚約。”郴碧連忙勸道。


    誰知,宮羽卻絲毫不在意的看向郴碧道:“母親,兒子的婚事,我想要自己做主。”


    這時,冷靈突然笑了起來,看向臉色陰沉著的宮傲之,語氣平和的道:“看來,宮公子是想要退了兩家的婚事,既然如此,冷靈也自然不會強求,隻是,此事是宮伯父與家父一同定下的,若是要毀,還望宮伯父能與其家父說清楚。”


    見冷靈受如此的侮辱,冷羿雖然不想惹事,可是,他也明白,退婚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麽恥辱的事情,日後,必然會受人指指點點。


    冷羿想到這裏,脾氣瞬間爆發了出來,一拳直接打在了宮羽的臉上,憤怒的拉著他的衣領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退婚,我阿姐,到底哪裏配不上你了?”


    宮羽冷哼一聲,冷笑著看向冷靈,“那你不妨問問她,她究竟,哪裏配得上我?”


    麵對宮羽玩味的笑容,冷靈一把將冷羿拉了過來,冷聲道:“我確實是沒有什麽地道,能夠配得上宮公子,隻是,這次來,並非為了與公子談情說愛,皆因天宵之行,若是公子覺得,我們住在這裏不適合,那我們走便是。”


    冷靈說著,轉身,拉著冷羿就走,才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宮羽,冷漠的道:“當今天下,已是風雨飄搖之際,百家皆應同心協力才是,若是宮公子覺得,自己一家獨大,就可置身於事外,那目光也未眠太短淺了些。”


    冷靈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便走。


    “等一下,”這時,宮傲之冷聲而出。


    冷靈與冷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依舊謙虛有禮。


    宮傲之從腰間取下一塊晶瑩透亮的玉佩,是難得的佳玉製成,上麵刻著宮家的虎頭標誌。


    宮傲之走到冷靈的麵前,將此玉佩遞與她,冷靈伸手接下玉佩,不解的看向宮傲之。


    “此乃宮家人才會佩戴的標誌,你與小兒的婚事,一切照舊,做我宮家的少夫人,不能是閨門不出半步的閨閣女子,也不是那種目光短淺,隻掙眼前利益的人,而是要有過人的智慧和膽識,什麽時候,都能獨擋一麵。”宮傲之語氣雖然冷漠,卻透露著對冷靈的欣賞。


    雖然,冷靈很感謝宮傲之的欣賞,可是,宮羽的態度,她已然明了,便不能再受此玉牌。


    冷靈直接跪了下去,衝著宮傲之磕了三個響頭,便雙手將佩玉奉上。


    冷靈的意思,在坐的所有人也都明白,宮傲之卻絲毫不理會,直接從旁邊便走了出去。


    郴碧這時候笑著上前,將冷靈從地上拉起,用慈愛的笑著,將冷靈的手,給推了回去,“這個,你就好生拿著吧!總有用得著的一天。”


    在郴碧的再三勸說下,冷靈微微行禮道:“冷靈多謝夫人,既然如此,那這個,就當是冷靈暫時保管,若有朝一日,貴府要時,可隨時派人來取。”


    郴碧點了點頭,緊握這冷靈的手,眼神裏對這個兒媳婦,都是滿心的歡喜。


    “既然這樣子,那就被賭氣了,你們在這裏,舉目無親,出去,也是住的客棧,那你讓外人,如何看待我們宮家,況且,明日,你們就要上天宵了,也不在乎,這多住一晚。”郴碧柔聲相勸道。


    冷靈看了冷羿一眼,思索了片刻,便也溫柔的點頭答應了。


    而被冷靈教育了一番的宮羽,在冷靈說要走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如今,她答應留下,他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而在趕路期間,墨雲溪已漸漸蘇醒,看著醒來的墨雲溪,墨之痕欣喜若狂,連忙道:“雲溪,你總算醒了,你這一睡,可把我們都給嚇壞了。”


    墨雲溪醒來時,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即便是聽到了墨之痕的話,他還是四處張望,沒有理會墨之痕的畫。


    見墨雲溪就像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一般,墨之痕緊張的看向沐風辰,“沐公子,你看雲溪這是?”


    沐風辰看著墨雲溪的這個模樣,直接往旁邊一站,讓墨雲溪一眼便看見了金麟。


    看到滿身傷痕的金麟,依舊躺在哪裏,一動不動,墨雲溪立即掙紮著坐起來,看向金麟。


    所有人都瞬間明白了他剛才的舉動。


    見墨雲溪起身,墨之痕連忙將他拉住,“雲溪,你身上還有傷呢!”


    可墨雲溪卻不顧一切的將墨之痕推開,跌跌撞撞的來到金麟的床前。


    直接就跪了下去,回頭看著沐風辰,虛弱的開口:“沐公子,金麟,為什麽還沒有醒,他傷得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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