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當即一把摟住,“冷靈,”緊張的呼喊著她的名字,抬起頭,埋怨的看了幻兒一眼,便抱起冷靈離開。


    看著宮羽責怪的眼神,幻兒心中的怨氣更甚,甚至希望冷靈從此以後,再也醒不過來。


    看著宮羽帶著冷靈離開的背影,幻兒堅決的轉身,手卻緊緊的握成拳,眼神陰狠。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幻兒直徑走到梳妝台前,憤怒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咬牙切齒的道:“宮羽,這些年我為了你做了那麽多,竟然比不上一個剛認識幾個月的人,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了淩楓的話,狐煗也走了一點點的釋懷,可這份釋懷,是對沐風辰的執著。


    狐煗回到房間,看著沐風辰的畫像,一臉受傷的神情上前,撫摸著他的畫像。


    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自從他知道沐風辰還活著,他就幾次想要去尋他,可是,如今,又該如何相見。


    當看過現場的打鬥的痕跡,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今日之事,是沐風辰所為,因為,他要報滿門之仇。


    想及此處,狐煗將畫像慢慢的收了起來,冷笑著丟進火堆。


    看著畫像慢慢的燒毀,他的笑更大聲,可總讓人感覺到涼意十足。


    燒完後,狐煗上前,拿起以前沐風辰送他的木劍,便出了門。


    寒風瑟瑟,藥王穀內一盞孤燈在風的吹動下,忽明忽暗,除了琴音,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響。


    狐煗站在樹梢上,看著燈光通明的房間,靜靜的聽著琴聲寥寥。


    琴聲剛停,狐煗從樹梢上一躍而下,一步一步的向房間靠近。


    每上前一步,他都不停在反問自己,“若真是他所為,自己又當如何,與他為敵嗎?”


    不知不覺,已到了房門前,狐煗卻停了下來,任由寒風從自己身上劃過,也未感覺到半分的冷意。


    “進來吧!”片刻,房間裏突然傳來沐風辰冰冷的聲音。


    狐煗推門而入,沐風辰坐在琴前,擦拭著琴弦,不動聲色的道:“妖帝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狐煗上前,將劍放在了他的麵前,“我是來還東西的。”


    沐風辰放下手中的東西,將木劍拿起,冷笑一聲,瞬間便斷成了兩截,被他毫不猶豫的丟在了一邊,繼續著自己剛才的動作。


    狐煗眉頭緊皺在一起,看著斷成兩截的劍,他瞬間才明白,自己一直視為珍寶的東西,在他這裏,一文不值。


    “是不是你?”狐煗開口。


    “何事?”沐風辰冷聲反問。


    “妖族,”狐煗剛開口,卻又停了下來,糾結了半天,才小聲的道:“妖族的人,是不是你殺的?”


    聽了狐煗的話,沐風辰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冷聲道:“是,那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沐風辰這種模棱兩可的說話,讓狐煗的心更加的疼。


    他上前,在他的對麵坐下,緊促著眉頭,“若真是你,那你我從此以後,便是敵人。”


    “嗬嗬!”沐風辰冷笑著抬頭,眼神冰冷的盯著狐煗,冷聲道:“你我何時不是敵人?”


    聽了沐風辰的話,狐煗激動的一把抓住沐風辰的衣領,隱忍的道:“真是你,為什麽?你的仇人是我,他們都是無辜的。”


    “無辜?那我沐家,就不無辜了?”沐風辰冷哼一聲,反聲質問著。


    聽到這裏,狐煗的手顫抖了一下,漸漸的鬆了開,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腳上,緊握成團,低下頭,一滴眼淚從眼眶流了出來,歉疚的道:“我……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沐風辰就這樣子冷眼盯著他,片刻便起身,想要走時,狐煗一下子站了起來,將他推至牆上,激動的吼道:“我當初是因為妖性無法控製,這些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懺悔,甚至都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對他們動手,你若是恨我,我的命,你隨時可以取,我決不反抗。”


    狐煗說著,悲從心底蔓延開來,漸漸的跪下身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命,隻求你,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我很清楚每天都活在罪惡中,是種什麽感覺,我不願意你也步我的後塵。”


    沐風辰閉上眼睛,決絕的轉身,冷聲道:“妖帝請回吧!”


    看著沐風辰冷漠的背影,狐煗也知道,兩人再也沒有可能回到從前了,便笑著一瞬間消失在了沐風辰麵前。


    當沐風辰回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時,輕輕的歎息一聲,轉而看著窗外,伸手去接那飄落的雪,心中卻突然想起白沫寒的模樣。


    墨之痕帶著玉角蛇回到家中,墨宮樺和其夫人驚訝的上前,特別是墨之痕的母親,溫嵐看著玉角蛇懷中的孩子,高興得嘴的合不上,直接上前便道:“這是之痕的孩子。”


    由於墨之痕說過,要當孩子的父親,所以,玉角蛇便點頭,害得墨之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雲溪呢?”墨宮樺平淡的開口。


    “他……”


    “跟人跑了。”墨之痕剛開口,玉角蛇便立即搶先一步開口。


    墨之痕瞬間無語,連忙將玉角蛇的嘴巴給捂上,看著墨宮樺,僵硬的笑著道:“父親,雲溪他還有一些事情未解決,可能得晚些才能回來。”


    墨宮樺雖然知道墨之痕對自己有所隱瞞,可也沒有深究,畢竟,墨之痕和墨雲溪兩人,一直以來,做事都有其自己的主張。


    “好了好了,你別跟審犯人似的,孩子們剛回來,外麵又那麽大的雪,想必又冷又餓,趕緊讓他們休息休息,再吃飯。”溫嵐不耐煩的對墨宮樺說著,便笑盈盈的拉著玉角蛇進了房間。


    在客廳中,溫嵐始終打量著玉角蛇,半天才試探性的開口:“姑娘怎麽稱呼,今年多大了,家住哪裏。”


    為了防止玉角蛇說實話,墨之痕連忙上前,“母親,這我們都累了,你怎麽還問這些呢!我們先去休息,這些事情,一會兒再說。”


    還未等溫嵐同意,墨之痕就連忙將玉角蛇拉上,去了自己的房間。


    被墨之痕打斷的溫嵐,生氣的瞪了一眼墨之痕,卻也無可奈何。


    墨之痕兩人出去後,墨宮樺上前,“你這是生什麽氣呢!”


    “還不是你兒子,有了媳婦就忘記我這個娘了,不就問兩句嗎?那麽著急幹嘛!我會吃人嗎?”溫嵐衝著墨宮樺,不滿的嘟囔著。


    墨宮樺無語的上前,摟著她的肩膀,耐心的安慰道:“你自己剛才不是說了嗎?孩子們大老遠的回來,也累了,這些問題,以後不是有的是機會問嗎?”


    溫嵐一下子起身,生氣的瞪著墨宮樺,“看不出來啊!這才剛進門,就一家人都偏向她,來指責我了。”


    溫嵐一副委屈的模樣,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


    留下墨宮樺一臉懵圈的盯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頭歎息:“女人心,海底針啊!”


    而被墨之痕突然拽回房間的玉角蛇,一臉茫然的盯著墨之痕,疑惑的道:“你幹嘛呢?為什麽不讓我給夫人說。”


    墨之痕無語的笑著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傻啊!你想想,要是被我娘他們知道你是妖,還能允許你在這裏嗎?”


    玉角蛇抱著孩子,生氣的起身,嘟著嘴,一臉委屈的道:“你說誰是妖呢!人家是靈獸,靈獸好嗎?”


    “那不一樣嗎?”墨之痕虛心的慢慢道。


    “當然不一樣了,妖那有我們尊貴啊!”玉角蛇不滿的反駁道。


    “好好好,你尊貴可以就吧!來坐下坐下,小心別把孩子給吵醒了。”墨之痕妥協道。


    玉角蛇雖然坐了下來,可是,卻冷哼著,將臉轉從另一邊,也不讓墨之痕碰孩子,一個人小聲的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他來了,那麽討厭。”


    可即便小聲,可墨之痕還是聽見了,畢竟,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人,離得又近。


    聽到他的抱怨後,墨之痕也是無語的笑了笑。


    誰知,沉默了一會兒,玉角蛇突然說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墨之痕連忙起來,“好,我帶你去休息。”


    “去哪兒啊!我就在這裏睡。”玉角蛇冷聲開口。


    墨之痕驚訝的看著她,不敢相信的道:“這裏?”


    玉角蛇肯定的點了點頭,墨之痕無語的道:“這是我的房間,你睡這裏,那我睡哪兒?”


    一聽墨之痕的話,玉角蛇連忙轉身,抱著孩子便鑽進了被窩,緊緊的用被套將自己包裹住,“我才不管你住哪裏,反正,我就在這裏睡。”


    玉角蛇說完直接轉身,就給墨之痕一個堅決的背影。


    墨之痕無語的歎了一口氣,笑著道:“今日,總算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說著,墨之痕便慢慢的退出了房間,這時,玉角蛇,小心的回頭,看墨之痕不在,才放心的一笑,大膽的呼呼大睡,雖說她是靈獸,可終歸是蛇,冬天對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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